強(qiáng)寵為婢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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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瞧她一眼, 覺得無甚印象。 “你是?”她茫然問道。 裴婉蓉被問的直接給愣住了:“你不記得我了?” “我應(yīng)該記得你嗎?”林菲擰著細(xì)眉,似乎在努力回憶眼前這個人。 而這樣的畫面,更加刺激了裴婉蓉。 想她堂堂次輔裴延安之女, 當(dāng)今裴太妃的親侄女,竟被一個尚衣局當(dāng)差的宮婢給搶了先機(jī),得了皇帝的恩寵, 更氣人的是,這個宮婢竟然還不記得她! “你!”裴婉蓉直接瞪圓了眼睛。 林菲卻搖了搖頭:“抱歉啊,我真的記不得你了。你剛才攔了我的去路,又對我一通言語不遜, 若說你是皇帝的女人,嫉妒我得了皇帝的臨幸倒也情有可原,可你并非皇帝的女人,你這火氣緣何而來呢?叫人好生疑惑?!?/br> 裴婉蓉被林菲問的懵了。 她眨了眨眼睛。 “我……我現(xiàn)在確實還不是皇帝的女人, 但以后……” 裴婉蓉擰著手中帕子, 咬牙道:“以后我……” “那便以后再說罷?!绷址评@過裴婉蓉往前去。 裴婉蓉沒想到林菲就這么輕而易舉繞過她走了。 竟然走了? “哎!你等……”她幾步追上去, 被跟著林菲的禁軍攔住了去路。 “皇宮禁內(nèi),不得無禮!”禁軍面無表情, 語氣嚴(yán)肅。 裴婉蓉看著林菲遠(yuǎn)去的背影,只得一跺腳, 扭頭往清心殿而去。 …… 早上發(fā)生的事情。 在中午皇帝用膳的時候,就有小太監(jiān)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復(fù)述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一聽, 拿過帕子擦手的動作一頓。 而下一刻, 他便把帕子扔回雕花托盤上:“撤膳,擺駕清心殿?!?/br> “是?!碧O(jiān)應(yīng)道。 皇帝做輦車抵達(dá)清心殿的時候。 裴太妃正在殿內(nèi)用膳,聽到皇帝來了,立刻起身出門相迎。 “陛下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哀家好叫廚房那頭多備些膳食。” 皇帝睨一眼含笑迎上來的裴太妃,只道:“朕過來說幾句話就走,無需用膳。” 裴太妃看著皇帝不茍言笑的面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朕聽聞太妃的侄女入宮小住,不知你這侄女,如今身在何處啊?” 若是以往,聽皇帝問起裴婉蓉,裴太妃怕是要高興壞了,只當(dāng)皇帝看上了婉婉。 可眼下,皇帝肅著一張臉,冷聲同她問婉婉,怕不是什么好事了。 裴太妃聯(lián)想到剛才喚嬤嬤去喊裴婉蓉過來一道用午膳,嬤嬤回來稟告她,說是小姐身子不舒服,已經(jīng)睡下了。 當(dāng)時裴太妃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大中午的時候,不用膳就睡下了? 原是想等用過膳后,再去偏殿看婉婉的,沒曾想皇帝就過來了。 裴太妃立刻對身邊的嬤嬤道:“快去把婉婉請來?!?/br> 嬤嬤知道大事不妙了,于是立刻出了殿門,去偏殿尋裴婉容過來。 裴婉容原是不開心的歪在榻上,聽到嬤嬤說皇帝來了,這便立刻從榻上起來,又是對鏡梳妝,又是換了一身顏色明艷的衣裙,磨磨蹭蹭兩盞茶的功夫,才從偏殿出來,去往正殿。 而正殿里。 就在裴太妃叫嬤嬤去尋裴婉容過來之后,皇帝壓根沒有耐心等什么裴婉容,而是直接指了身邊的一個太監(jiān),把今日宮道上發(fā)生的事情,讓太監(jiān)同裴太妃詳細(xì)道來。 裴太妃聽后目瞪口呆。 她只當(dāng)這個凡事喜歡寫在臉上的侄女,是天真爛漫的性子。 沒想到,她竟會蠢到去宮道上攔截皇帝臨幸的宮婢,又胡說八道一通,半點沒有世家貴女的禮儀。 “陛下,是哀家對婉婉疏忽管教,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哀家必然……” 裴太妃的話尚未說完,皇帝已然冷聲打斷:“朕不希望再在宮中看見她,太妃明白朕的意思罷?” “明……明白?!迸崽樕n白地應(yīng)下:“哀家明白了?!?/br> 皇帝一甩袖子,已經(jīng)跨出了門檻離開。 裴婉容進(jìn)到正殿的時候,尋了一圈卻壓根沒有看見皇帝的影子。 她咦了一聲,又去看坐在膳桌邊垂眸不語的裴太妃:“姑母,不是說陛下來了嗎?陛下在哪呢?” 裴太妃一聽,當(dāng)即就鐵著臉色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案上杯盤響動,嚇得裴婉容花容失色,腿軟地扶住一旁的博古架。 “姑母你這是做什么呀?可是嚇壞婉婉了!”裴婉容委屈道。 “婉婉你當(dāng)真是出息了!竟敢公然去道上攔截陛下臨幸的宮婢,甚至還出言不遜的辱罵對方!我原本只當(dāng)你性情直率,沒想到你竟是長了個豬一樣的腦子!” 裴婉容沒想到這樣粗俗的話,會從自己姑母口中罵出,而且姑母罵的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當(dāng)即就吸著鼻子紅了眼眶,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我不過是剛巧路過,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如何就被扣上公然攔截和出言不遜的大帽子了?” 裴太妃見裴婉容還要爭辯,她按住額頭,對一旁嬤嬤道:“去給小姐收拾東西,今日就出宮回府去!” “不!”裴婉容一聽慌了:“我不回府!我還沒得到陛下的恩寵,姑母為何就要趕我出宮?” “再不出宮,我怕你小命休矣。”裴太妃說:“雖然只是個宮婢,但陛下如今寵愛她,甚至為了她親自過來同我提起這事,你若是個聰明的,你即刻出宮,避避風(fēng)頭,在府中這段時日,也好生磨磨自己的脾氣。 若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或者這一身小姐脾氣改不掉的話!姑母實話同你說了,你這脾氣當(dāng)真不適合爾虞我詐的后宮,別叫人賣了都還在幫人數(shù)銀子!” 裴婉容聽后,這才有些回過味來。 “陛下臨幸宮婢的事情,我原是不清楚的,是昨夜……昨夜隔壁宮殿的祁淑賢同我說的?!迸嵬袢菡f罷,恍然大悟:“是那祁淑賢害我的!” 裴太妃聽著更加來氣:“早就同你說過,祁淑賢是個沉得住氣,有城府的人。你同她打交道也不知道多思量幾分,即便自己不懂思量,也不知行事之前先同姑母商量一二的嗎?這一回做了人家手里的刀,便要痛定思痛,吸取教訓(xùn)。 你今日先出宮回府,在閨房里好生反省,若是還想進(jìn)宮,且等明年三月的選秀再行安排罷。” 裴婉容用帕子擦著眼淚,知道事已至此,已經(jīng)無力挽回,只能暫時按照姑母所言,先出宮回府,只等明年三月皇宮選秀,再做其他的安排了。 …… 仁安殿畢竟就在清心殿的隔壁。 裴婉容當(dāng)日前腳出宮門,后腳消息就進(jìn)了仁安殿內(nèi)。 屆時,祁淑賢正坐在祁太妃身邊,手中拿著小圓錘給姑母敲打肩周。 稟告事情的宮婢站在梨花榻的一旁,把事情經(jīng)過事無巨細(xì)的說完。 祁淑賢聽完,手中的小圓錘便停下了。 趴在秋香色素面錦緞迎枕上的祁太妃,慵懶的聲音傳來:“怎么不敲了?” 祁淑賢聽罷,這才收斂思緒,繼續(xù)替姑母敲打肩周:“陛下也忒奇怪了,不過一個宮婢而已,怎么就親自尋到清心殿去了,還把裴婉容逐出了皇宮?!?/br> 祁太妃繼續(xù)趴著,懶懶散散地說道:“在這深宮里面,女人仰仗的不過是皇帝的寵愛罷了。皇帝寵你的時候,那是天上月亮都要給你摘下來的,皇帝不寵你的時候,就是凍死在冷宮里頭,也沒人會吱一聲?!?/br> “姑母的意思是,那個宮婢仗著皇帝的寵愛,把對她出言不遜的人趕出了皇宮,等到以后失了皇帝的寵愛,就什么也不是了?”祁淑賢虛心求教般問道。 “你也可以這么認(rèn)為?!逼钐f著扶住秋香色迎枕,慢慢起身,又掄起胳膊轉(zhuǎn)了兩圈:“你捶肩周的力度愈發(fā)不錯了,叫哀家著實舒服!只可惜哀家當(dāng)真是老了,肩周每日都要疼上一回,倒是叫你辛苦了?!?/br> “為姑母盡孝,是我求之不得的榮幸,哪能叫辛苦呢!”祁淑賢說道。 祁太妃看著樣貌同自己五六分相似,卻年輕一輪的侄女,緩聲說道:“如今裴婉容走了,你的競爭對手也就剩下秦安阮,她現(xiàn)在有身孕,也伺候不了陛下,趁著明年三月新秀女進(jìn)宮前,這便是最好的機(jī)會了。 那宮婢能得了皇帝青睞,我們祁家的女兒怎可能輸給區(qū)區(qū)一個宮婢?” “那宮婢我昨夜在秦安阮的宮苑里見過,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逼钍缳t謙虛又謹(jǐn)慎地說道。 “那你更要想辦法了。她如今圣眷正濃,你要借一借東風(fēng)才是。” “姑母的意思是,讓我去主動結(jié)交一個宮婢?” “你若放得下身段,這便是最好的法子了。” 祁淑賢聽罷瞇了瞇眼眸。 雖然是個低賤的宮婢,但唯有踩著她,才能爬的更高。 只是踩上去之前要受些委屈罷了。 遙想古人為了施展遠(yuǎn)大報復(fù),連胯/下之辱都受得,她如今想要入主后宮,紆尊降貴同低賤宮婢虛與委蛇,又算得上什么呢? 祁淑賢看向祁太妃風(fēng)韻猶存的臉,暗自捏了捏拳頭,點了點頭道:“姑母,我明白了?!?/br> 第88章 088 手段 雪陽宮內(nèi)。 林菲正湊在秦安阮身畔, 同她一道制香。 秦安阮手中握著個銅臼杵,一下下把銅盆里的郁金香搗碎。 而林菲則用雙手推著滾圓的臼藥碾,把石槽里的干姜和茱萸子碾壓成粉末。 空氣里彌漫著香料好聞的味道。 這時, 有宮婢進(jìn)屋同林菲說道:“貴人,酉時將至了?!?/br> 昨日,皇帝說讓她酉時之前回清晏殿去, 陪皇帝一道用晚膳。 今日便有宮婢來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