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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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單鳴檢測不出這骨灰是誰的血脈,畢竟他兒子全家都已經(jīng)死了,但孔單鳴可以檢測出這尸骨是什么時候沒的。就在他兒子離家出走后不久。 所以,怎么想這都是他兒子,他死了,孤獨的埋在這里這么多年,誰也不知道。 那是誰給他立的墓碑呢?寧執(zhí)提出了最后一個疑問,如果幕后黑手這么狠,他不可能給妖王之子立碑。 大概是哪個好心妖吧。這是妖王的猜測。 寧執(zhí)只能道:節(jié)哀順變。 我一定會讓這幕后之人付出代價!孔單鳴不想節(jié)哀,只想幕后之人給他死! 這就是孔單鳴想要告訴寧執(zhí)的,有一股勢力或者說一個人,他間接推動了三族的滅族,不一定是對方有能力滅了全族,有可能是使了什么手段,類似于蠱惑了幾個族人互相殘殺什么的,但總之就是龍鳳麒麟三族都滅亡的太過蹊蹺。 上古三族完了,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人類。 我?guī)煾敢呀?jīng)懷疑過了嗎? 孔單鳴點點頭:對方實力最強盛的時候,應(yīng)該是能夠和麒麟一族有一戰(zhàn)之力的。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它突然變得很虛弱,只能蟄伏起來,一直到處心積慮滅了龍鳳二族,這才又重新壯大,然后又變得虛弱。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第一次虛弱是因為什么,寧執(zhí)不知道。但第二次肯定是因為卜爾商和一代貔貅大人獻祭了自己。 對方存在了這么多年,到底是圖什么呢? 寧執(zhí)忍不住想問。 就為了毀滅這片大陸上所有的智慧生靈,報復(fù)社會嗎?這人是有多閑啊。 第62章 打工人的第六十二份工作: 你覺得想要害你的人有沒有可能也是幕后黑影呢? 孔單鳴不能確定,畢竟他這些年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瘋批與理智中拔河,只專注自己就已經(jīng)很困難了,實在是騰不出太多精力研究其他。而就他臥病這段時間的短暫分析,他得出的結(jié)論是:那就是個只會在背后鬼鬼祟祟搞事的膽小鬼,他不可能正面硬剛。有很大概率只是唆使了別人來對付我。 寧執(zhí)和孔單鳴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同時還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試探幕后黑手的機會,釣出被唆使的人,進而順藤摸瓜。 那你覺得那個被唆使的人最有可能是誰呢?寧執(zhí)對孔單鳴身邊的人并不是特別了解,只能指望這位妖王有點數(shù)。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恨到骨子里,總能知道身邊的人誰心智最為薄弱,最容易被蠱惑吧? 孔單鳴還真就不知道。 因為:我身邊大部分都是妖修,意志力薄弱幾乎是寫在每個妖修腦門上的詞,你是第一天認(rèn)識妖修這個種族嗎? 崇拜強者,渴求力量,以及非常非常非常容易被人勾起心底的欲望。 這就是妖修。 這大概也是龍鳳麒麟三族最先中招的原因。 妖修的自制力僅次于魔修。當(dāng)然,在妖修看來,道修也沒有強到哪里去,大家都彼此彼此,只不過道修比較會裝,誰不知道他們背地里的男盜女娼? 總之,很少有妖能一直堅持自我。 除了我兒子,他就是一個很有堅持的妖。 低情商:一根筋兒。 高情商:很有自己的堅持。 孔單鳴無時無刻不忘秀他的寶貝兒子,因為他兒子真的很優(yōu)秀,從小到大只要是他兒子認(rèn)準(zhǔn)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這也是孔單鳴在知道兒子喜歡上華陽之后,非常害怕的原因,他怕兒子被利用、被傷害。說真的,華陽老祖的對外名聲真沒有好到哪里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兒子是個人類吧?不管他的意志力堅不堅定,都不能算在妖修里。 是覺醒了龍族血脈的人,全世界最后一條龍。妖王之子的情況和華陽有點類似,只不過華陽一家都偏妖修多些,而孔單鳴的兒子一家卻偏人類多些,但不管如何妖王之子依舊是有龍族血脈的,這在孔單鳴看來就算是妖修。 我不想和你做這些毫無意義的爭執(zhí)。寧執(zhí)主動讓了一步,讓我們先抓出害了你的人,好嗎?好比,我們可以對你身邊的人先進行一個分組。 分組? 對,可以按照忠心程度來區(qū)分,好比真正忠心追隨于你的,被迫追隨于你的,以及適當(dāng)?shù)耐稒C者;又或者可以按照族群來分,兔族,龜族,飛鳥族;也可以按照關(guān)系,家人,朋友,手下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嚇一跳。 妖王身邊的妖,成分真的很復(fù)雜,有因為崇拜力量而追隨他的妖修,也有其他妖族勢力派來的 質(zhì)子,還有好友送來希望他能夠指點的徒弟,更有他的家人和酒rou朋友,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真要細究起來,直接就可以出本書了《論一個妖可以為了熱鬧做到什么程度》。 孔單鳴就是這么一個矛盾的性格,雖然多年宅在妖山,身邊卻一刻也停不下人來人往,他非??释軌驘釤狒[鬧地生活。 你能安全活到現(xiàn)在,真是個奇跡。寧執(zhí)看著這份長到出奇的名單,忍不住發(fā)出感慨。 因為我當(dāng)時足夠強??讍硒Q對自己的現(xiàn)狀倒是很有逼數(shù),他從不會覺得他和他身邊的人是一個什么永遠沒有傷害的和諧大家庭,他很清楚大多數(shù)妖接近他,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利益考量。但是他不在乎,他曾狂妄的覺得沒有妖可以傷的了他。 現(xiàn)實給你上了一課,嗯?寧執(zhí)是個做事謹(jǐn)慎的人,不太能理解孔單鳴這種喜歡在危險邊緣大鵬展翅的類型。 孔單鳴決定放棄討論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回一開始的:最有可能傷害我的,是這兩個人。 孔單鳴挑挑揀揀,綜合各方信息,好不容易才在經(jīng)過一番抉擇后,留下了闖入決賽的兩名選手。 其中之一,是妖族的東長老。 妖族的長老是按照東南西北來分的,以東為尊。 殺了我,他就是王。東長老對妖王出手的理由是最充分且必要的,再沒有比成為妖王對妖修來說更大的誘惑了,而東長老已經(jīng)做了好多年的老二,繼續(xù)這么耗下去,在不久的未來,東長老只可能迎來活不過妖王的結(jié)局。 不過,就像之前說過的,修士壽命悠長,尤其是妖修,在他們的概念里,這個不久的將來基本約等于好幾百年以后。妖族的長老并沒有那么迫切的情緒,必須在當(dāng)下對妖王下手。 其中之二,是妖山的九尾狐族。 九尾狐在神話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他們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妖修,而且和龍鳳麒麟三族一樣,都是上古種族。只不過它們在如今的日子也不好過,因為族中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誕生真正的九尾狐了。不要說九尾,七尾都少見。 而最近幾百年間,在九尾狐族中,出現(xiàn)了一個最有可能長出八條尾巴的天才苗子,族長大喜,很快就封了對方為少族長。 唯一的問題是,這位少族長有可能活不到擁有八尾的那天了。 因為妖王已經(jīng)下令要斬首了對方,哪怕是在孔單鳴受傷的現(xiàn)在,這位少族長的刑期也沒能暫緩?,F(xiàn)在少族長就正被關(guān)押在妖山之下,凄凄慘慘地等待著行刑之日。對于九尾狐族來說,只有趕緊殺了孔單鳴,才有可能阻止少族長被殺。 你就不能放了他嗎?寧執(zhí)不解。 他吸干了一座城的精血。雖然在妖修看來吃人不犯法,就像人類也總吃動物一樣,可是為了生存殺人和濫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寧執(zhí)站到了孔單鳴的一邊:你是對的,這種妖死有余辜。 不要說少族長有什么突破八尾的天資了,就他表現(xiàn)出來的這個樣子,便不應(yīng)該讓他還有可能進化的更加強大,因為他早晚會變成所有人和妖的麻煩。 對,這就是我的意思??讍硒Q曾試圖讓妖明白,這狐妖還沒有徹底強大起來,就已經(jīng)如此肆無忌憚,等他修煉出了八尾,豈不是要把天都捅出個窟窿?真就沒人擔(dān)心自己也會成為這個少族長的目標(biāo)嗎?真等對方變成八尾,可就連反抗也不能了。 可惜,別人只覺得妖王是在找借口排除異己,抹殺任何一個有可能超越他的妖。 怎么說呢,也不能完全怪別人用這么大的惡意揣測孔單鳴,畢竟很多恐怖傳說就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在大家心目中,他就是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妖王。什么只因為一個疑心,就殺了身邊的得力大將,拿它的頭喝酒之類的。真虧他能編出來這樣的故事。 總之,從這兩個可能性出發(fā),寧執(zhí)和孔單鳴把孔單鳴身邊的人又篩選了一圈,進行了分類,并逐步發(fā)出了不同的假消息。 接下來就只需要看結(jié)果了。 人員構(gòu)成的復(fù)雜,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釣魚計劃,卻并沒有影響他們上路。 君子劍等人從書院帶來了一種便攜式的單人飛舟,可以理解為有頂?shù)膿?dān)架。修士置身其中,不會受到外界任何晃動的影響。不管飛舟的外表是橫置還是豎立,內(nèi)里的修士都只會有一種躺在其中的感覺。外界的修士只需要背著飛舟就可以了,且飛舟本身有自帶減重陣法的。 這飛舟最妙的地方是,只要修士在里面不動用靈力,外面就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氣息外泄。 孔單鳴一看見這玩意就大呼了一聲不好:它是用來放誰的? 寧執(zhí)等人齊齊地看向了他,還能放誰呢? 當(dāng)然是放妖王啊。 除了寧執(zhí)以外,每一個身在隊伍里的修士,都背起了一個飛舟,誰也不知道妖王到底在哪一個里面。 整個運送計劃簡單又有效,除了妖王本人不太開心。 在君子劍卜了一卦后,他們就挑選了個良辰吉日上路了。兵分幾路,其中有一支再一次穿過了危險叢生的祖洲之森,然后便走上了祖洲的大路。 祖洲作為最早發(fā)展起來的大洲,道路四通八達,各種交通都很便利。這一回,凌頂總算可以和別人放心大膽地說,他們是要趕去白玉京參加葉乾法會了,因為大家都一樣。因拖延癥而想要在最后一刻趕去白玉京的修士小隊,不要太多,君子劍一行人就這樣成功隱藏了下來。 偶爾還會有人好心提醒:你們可要快一點,不然就要趕不上了。 外界的關(guān)注度,一如寧執(zhí)的推測,都撲在了葉乾法會上。大家茶余飯后的話題幾乎都是和葉乾法會有關(guān)的事情,并沒有人太過關(guān)注其他。 十大仙宗里,竟然是聚窟州那邊最積極。 怎么可能是聚窟州?明明是玄州的華陽老祖,他一早就住在書院了。 我們祖洲的清虛仙宗和玄義寺也已經(jīng)在路上了。 我聽說連鬼母都準(zhǔn)備動身了。 前任鬼王就在書院吧?這對師徒不會打起來? 涂山鬼王因當(dāng)年在鬼島做的事,成為了鬼修心中最害怕又最討厭的鬼,所有人都覺得鬼母肯定和他師父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 天知道鬼母其實一直很尊敬師父的,她這么多年不去書院探望,只是涂山章覺得他無顏面對。 就在云霄劍宗一行人,統(tǒng)一背著飛舟、身穿蓑衣,準(zhǔn)備乘船飛躍最大的斷裂峽谷,前往方丈洲時,他們終于遇到了圍堵他們的人。 對方化裝成了在峽谷東邊拽著纖繩的眾多船夫,在云霄劍宗的一個弟子上前詢問之前訂好的飛船時,一句廢話也沒有的就拔了刀。 是非常專業(yè)的殺手組織沒錯了,沉默,冷血,講究一個出其不意。 如果妖王在飛舟外面,他肯定能第一時間想起來,這便是祖洲鼎鼎有名的血影樓,排名第二的殺手組織。曾經(jīng)它們是第一的。直至妖王咬斷了他們上一代樓主的脖子,血洗了血影樓當(dāng)時所有最有可能繼位的繼子后,它們才被后來者居上,初顯了頹唐之勢。這個是真的,不是妖王編的。 如今這個局面,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妖王的仇家下大本錢雇傭了血影樓,還是血影樓自己想要尋仇。 但對方明顯是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情況,明確知道就在這一行人里有妖王,上來就結(jié)陣動了手,極大可能的規(guī)避了反派死于話多的鐵律。 妖王在飛舟之中是能夠聽到外面響動的,當(dāng)下就想沖出來幫忙 結(jié)果,以凌頂為首的云霄劍宗,已經(jīng)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問題。血影樓早已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典型,哪怕傾樓而出,在云霄劍宗面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血影樓本想靠結(jié)陣來個出其不意,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但問題是,云霄劍宗是劍陣方面的行家。 只不過云霄劍宗很少會對外宣揚這件事,一開始是因為覺得練習(xí)劍陣的原因難以啟齒,后來是覺得這可以作為一個殺手锏。 寧執(zhí)還特意問過為什么,只有鈴鐺肯說出真相。 一切都起源于凌頂掌門不應(yīng)該有的攀比心和勝負(fù)欲。 眾所周知,三才劍尊當(dāng)年在劍修領(lǐng)域,堪稱一枝獨秀,不要說云霄劍宗了,整個劍修群體就沒一個能夠打得過他的。凌頂掌門雖然面上不說,但心里卻極不服氣。他知道自己的天資比不過師弟,便想了其他招數(shù)來扳回局面。 好比培養(yǎng)出一個劍陣小隊,讓師弟雙拳難敵四手。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三才劍尊仍能時不時的勝出,讓凌頂掌門就更想贏了。詭異的,云霄劍宗就這樣培養(yǎng)出了一個良性的實力提升法。不僅有了劍尊,還有了一個結(jié)陣后足以抗衡劍尊的劍陣小隊。 這么拉風(fēng)厲害的小隊,卻只是起源于自家掌門幼稚的嫉妒心,真的讓人很難說出口。 但不管如何,在這樣的小隊面前結(jié)陣,簡直就是班門弄斧,結(jié)局可想而知。 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快,怕不是要破了什么北域的記錄。絲毫不影響飛船的起飛時間。飛船管理員在把飛船調(diào)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夢游一般:你說你們是要去白玉京參加葉乾法會? 凌頂點點頭:怎么樣?我們?yōu)榱巳~乾法會鍛煉出來的小隊,厲害吧? 何止是厲害,簡直是嚇人。 飛船管理員始終想不明白,這樣厲害的宗門,為什么之前在祖洲能如此籍籍無名。目送這一群扮豬吃老虎的大佬上船后,飛船管理員對祖洲重奪魁首有了更多的信心。 他們祖洲一定是最棒的! 之前代表祖洲清虛仙宗的林臨,沒能在白玉京法會上拔得頭籌,讓祖洲上下一直憋了一口氣,總想證明給其他九洲看,祖洲才是老大。一日是老大,就永遠是老大! 這一次的葉乾法會,就是他們證明自己的大好時機。本來大家還在期待清虛仙宗和玄義寺的小隊聯(lián)手,如今嘛,飛船管理員心想著,說不定我們祖洲還會有一匹黑馬,只要他們能夠趕得上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