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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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執(zhí)之前對于回不來這件事還是很慌的,但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有余力拿它來開玩笑了,并沒能察覺到姬十方的異樣。他笑著說:我說,我差點回不來了,那感覺就像是 姬十方很艱難的才克制住了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我不希望你再去那個世界。 在他不知道、也無法觸控到的地方,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寧執(zhí)! 而這是寧執(zhí)在離開前,他們誰也沒有料到的。 等姬十方回神時,寧執(zhí)已經(jīng)說到了他為什么回不來:我一開始懷疑是因為我有太多的記憶,但結果卻證明不是。我又突然毫無理由的能夠回來了,記憶都在。所以我目前的猜測就變成了,也許一如你說的,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還不穩(wěn)定。 一直到妖王飛升,天梯從中串聯(lián),這才給了寧執(zhí)一個回來的機會。 寧執(zhí)自言自語著:我準備改天再試試,看看到底是因為什么。 不!姬十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他滅火轉身,毀了一鍋好湯,如果你再次回不來怎么辦?你要是堅持要試,我就陪你一起。 可是你沒有辦法去那個世界啊。寧執(zhí)也希望能在現(xiàn)實世界里遇到姬十方,但這不現(xiàn)實。 總會有辦法的。姬十方直直的看著寧執(zhí)期,他已經(jīng)很少會用這樣的語氣與寧執(zhí)說話了,因為他一直不想在寧執(zhí)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過于有攻擊性的一面,但他現(xiàn)在根本顧不上那些,他必須要寧執(zhí)發(fā)誓,要么一起留在這里,要么就一起嘗試。寧執(zhí)永遠不會知道他在那一刻的后怕與不安。他真的很難保證當寧執(zhí)拒絕他之后,他會做些什么。 姬十方的雙眸再一次變成了紅色,就像是某種寶石,帶著無法言說的魅力,以及說不上來的壓迫。曾經(jīng)在南域,就沒有不害怕這樣的魔尊。 姬十方本也覺得他稍微暴露的本性,會讓寧執(zhí)不太舒服,但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沒想到,寧執(zhí)卻只是驚慌地說:我們的湯!這是他和姬十方第一次一起做飯,他不想成果就這么毀了。 姬十方:這就是你想說的全部了嗎? 寧執(zhí)就像是會讀心術般,不等姬十方問,就情不自禁的贊美道:以及,你的眼睛好漂亮啊。那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景。 姬十方好不容易才醞釀起來的積威頓時土崩瓦解,這一點也不魔尊! 第76章 打工人的第七十六份工作: 最終,寧執(zhí)和姬十方還是喝上了姬十方燉的湯,雖然多費了一番功夫重新煲湯,但它的美味讓一切等待都變成了值得。 湯色黃金澄明,宛如金子在流動;鴨rou軟嫩適口,酸辣中還有一絲回甘;春筍口齒留香,回味無窮,總之,無一處不完美,無一處不讓人從喉頭暖到了心里。就寧執(zhí)體感,姬十方如今的廚藝已經(jīng)完勝他師兄謝因,他沒有說師兄煲的湯不好喝的意思,只是,比起一邊喝湯一邊在師兄家吃狗糧,寧執(zhí)更愿意和姬十方當一對單身狗好兄弟。 誰也不許找對象! 咳,他是說,如果姬十方未來有了另外一半,他寧執(zhí)根本沒有辦法再想下去。 寧執(zhí)很努力地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留在湯里,此時他們正在八角桌邊對坐,除了香氣撲鼻的濃湯以外,在湯羹的旁邊還擺了不少爽口的小菜,邊吃邊聊,總會莫名覺得彼此更加親近了起來。 姬十方忍無可忍,終于開始舊事重提:所以,你對我的眼睛就沒什么其他想說的了嗎? 寧執(zhí)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關注點好像有點偏。其他道修一眼便能感覺到不對,可寧執(zhí)是個對修真界才有概念不久的普通人,看到不一樣的瞳色,除了漂亮、寶石、二次元以外,還需要轉很大的一個彎,才能走上正軌:你是個魔修。 姬十方:對。我是不是還應該加一句恭喜你,你的觀察力可真驚人? 寧執(zhí)就像是課堂被隨機提問后蒙對了答案的學生,在得到姬十方的肯定后,整個人都洋溢著開心。然后,在他看來話題就到此為止了,他埋頭又喝了一口熱湯,快樂似神仙啊快樂似神仙。 姬十方卻以為還有更多的展開,等待了許久,但是很可惜,他注定等不到了。 姬十方對寧執(zhí)笑了笑,以為寧執(zhí)會在喝完湯之后繼續(xù),但寧執(zhí)的回答卻也只是跟著回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還以為這是什么奇怪的好朋友之間的小游戲。 有那么一點曖昧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當下的情況,是特別曖昧。 最終,姬十方只能在長嘆一聲后,由自己開口:就這? 寧執(zhí)的情緒就這樣從和好友一起喝湯好快樂啊轉到了你在說什么的茫然,他看著對面的姬十方,很努力的想要揣測到姬十方的意圖,但是他失敗了。他不想讓姬十方的期待落空,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瞎懵:呃,當魔修挺好的,加油?我不歧視魔修,魔修也是人? 寧執(zhí)有點后悔,在老板樓長生強行安排他們進行辦公室人權培訓的時候,走神了。對出柜的同事應該說的話,還有哪些來著?我理解,我包容,你和我沒有任何區(qū)別? 鑒于魔修不太好的風評,寧執(zhí)覺得現(xiàn)代社會的出柜大概是最能詮釋眼前一幕的類比。 姬十方終于認命了,接受了他也不會得到比這更多答案的現(xiàn)實,并哭笑不得的主動揭開了謎底: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是魔修嗎?我可是北域的修士。 寧執(zhí):!??!對啊! 好好的道修,怎么變成了魔修? 寧執(zhí)千回百轉的大腦在那一刻想了很多,并在最后變得氣憤了起來:是有人逼你這么做的嗎?是誰?!他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姬十方:有那么一刻,他為什么會期待寧執(zhí)期能有個正常的修士反應呢?不,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寧執(zhí)期是發(fā)自真心的覺得人人平等,無所謂修什么。不,很遺憾不是,我是發(fā)自真心的想當個魔修,準確的說,在南域這叫圣修。 我以后會注意的。寧執(zhí)立刻跟上,他之前就一直在倡導叫南域不要叫魔域。 雖然如今得到的這一切不是姬十方的本意,但他還挺喜歡寧執(zhí)這么鄭重其事要尊重他的樣子。這一回,姬十方真的就只剩下與寧執(zhí)對視后的笑意了。 眼如秋水,眉似遠岱 寧執(zhí)發(fā)現(xiàn),他越是抗拒,就越是情難自禁地被姬十方吸引,怪只能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而姬十方真的好看都有些過分。事實上,在遇到姬十方之前,寧執(zhí)從未覺得任何人格外好看過。他只能在慌亂中尋找一些刺激點,來試圖結束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我覺得黑影沒有死! 姬十方果然停下了來勢洶洶的攻勢,甚至放下了湯匙,略顯詫異地追問:你說什么? 我說黑影沒那么輕易狗帶。這是寧執(zhí)對于進度條馬上就要滿了,卻始終還差一點的唯一解釋。 曾經(jīng),寧執(zhí)對于怎么推動進度條有過諸多猜測,好比推動平權,消滅掠奪者等等等等,但是如今他卻覺得進度條的來源只剩下了打敗黑影。很顯然的,不是嗎?就寧執(zhí)沉睡的這么幾天,他和他的小伙伴們對北域各方面做出的重要且突出的改變,就只有讓黑影消散了。 但進度條并沒有完全到底,也就說明黑影還有一絲尚存,擁有卷土重來的可能。 姬十方在想通了之后,覺得寧執(zhí)說得蠻有道理的:我們果然還是應該殺死黑影的主人,而不是黑影。 主人不死,心魔永存。 或者,我們可以試著說服黑影的主人,放棄毀滅修真界的想法。如果黑影只是對方的心魔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是對方想要擁有這個心魔的。 就好像當年涂山章在兄長死后的暴走,如果他可以選擇,他肯定不會想要對鬼島和鬼修做出那樣的事情。 說真的,寧執(zhí)一直想不通,對方不斷的吸取修士的氣運,讓靈力枯竭,到底能得到什么呢?他不也是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生靈嗎?還是說,就像所有試圖毀滅世界的反派一樣,黑影的主人也沒有意識到,他同樣需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或者他確實不生活在這個世界?現(xiàn)實世界、仙界以及圣界,選擇真的很多。 姬十方比起黑人的主人到底在想什么,更想知道黑影的主人到底是誰:我們還是先專注于有可能的名單吧。 事實上,在寧執(zhí)沒有醒來之前,姬十方已經(jīng)開始著手于這件事的調(diào)查了,當然,目前是僅限于修真界的人,如果修真界都排除了嫌疑,那他才會擴大到其他世界。姬十方已經(jīng)有了最大的懷疑對象陳立心。 誰?寧執(zhí)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就好像在問,這人有出現(xiàn)過嗎? 清虛仙宗的太上長老,現(xiàn)任掌門的師父,林臨的師祖以及最重要的,當年長洲萬劫塔出事時,負責護弟子下山,卻被黑影寄宿的那個長老,正是陳立心的師兄。這個師兄叫黎立命,他同時也是陳立心當年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們都有意繼任仙門。黎立命出事后,陳立心卻也失去了競爭資格,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黎立命死了,陳立心就沒了資格? 姬十方是個懷疑論者,他不相信巧合,并始終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任何一個人,寧執(zhí)期除外。 最終繼任清虛仙宗掌門的是立字輩的小師弟,但是,沒過幾百年,這掌門之位就又過度到了陳立心嫡傳弟子的手上,也就是現(xiàn)任掌門弗盈道人。 如果沒有寧執(zhí)橫空出世,弗盈道人便是現(xiàn)下道門當之無愧的執(zhí)牛耳之人。 鬼母說,這些年她聽過不少有關清虛仙宗的傳言,看上去是弗盈道人當家作主,但實際上一直是他師父陳立心說了算。弗盈道人這個掌門當?shù)奶貏e憋屈,每天一早一晚都要去后山禁地給師父請安,比后宮的妃子還慘。 鬼母也已經(jīng)趕到了迎年書院,姬十方從對方口中聽說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八卦,并努力開始從中抽絲剝繭。 陳立心悲慘的過去,幾乎可以寫本以他為主角的狗血逆襲話本,足夠他滋生出報復社會的想法。至少在姬十方看來,陳立心不想報社才是不正常的。 陳立心這些年放著書院不住,一直親身在清虛仙宗閉關。說他這不是掌控欲過剩,你信嗎?上一個堅持不來書院的,是一直牢牢掌控著妖山的孔單鳴??讍硒Q這只兔子的野心天下皆知,他連道君都不服。 也許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提起這件事?寧執(zhí)猜測。 雖然說迎年書院可以幫助老祖大能避免被飛升雷劫鎖定,但也不是說大家就一定得來書院。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出現(xiàn),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和選擇。 他是陳夫子的親戚,他需要擔心什么?這也是姬十方覺得陳立心最有可能產(chǎn)生黑影心魔的原因之一。之前寧執(zhí)就懷疑過自己的信息被泄露,姬十方當時便覺得內(nèi)鬼只可能出現(xiàn)書院內(nèi)部。雖然按理來說,各個教習是最不可能的,如果他們不想被雷劫劈死的話。但如果是無意中泄露的呢?對親戚總是很難設防。 迎年書院的掌教陳夫子,和寧執(zhí)的師兄謝因的經(jīng)歷有點相似,他小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被錦鯉大仙收為徒弟、云游四海后,才無意中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家人。 但那個時候早已時過境遷,陳夫子的爹娘兄弟都去世了,他對當年自己到底是怎么變成孤兒的過程已無從得知,血緣關系上最近的親戚就變成了陳立心。陳立心也曾想介紹陳夫子進入清虛仙宗當客卿,但卻被陳夫子拒絕了,他要守護師父所在的清平仙宗。 不過,陳夫子和陳立心的關系不錯,一直都有書信往來。 有著這樣一層背景在,陳立心形同迎年書院的編外人員,而好巧不巧,黑影接連出現(xiàn)差錯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從陳夫子閉關之后才開始的。 姬十方道:我們是不是可以由此有個大膽的想法陳夫子閉關了,也就沒有辦法被陳立心套話了? 總之,種種跡象都指向了陳立心最有問題。 但大概也是因為對方太有問題了,反而讓寧執(zhí)有了那么一絲絲不愿意相信。就,巧合太多了,像極了話本里才會寫的情節(jié)毀滅世界的陰謀一定是看上去最正義的那個長輩在暗中策劃的。反轉和戲劇性是足夠了,卻總讓人忍不住想問一句,他都是正道的老大了,他圖什么呢? 當然,這并不能作為反駁的切實依據(jù)。 所以寧執(zhí)決定要等和各大仙宗的掌門聊過之后,再進行判斷。正好陳立心這位太上長老也一起隨清虛仙宗的隊伍來到了白玉京。 姬十方問:你準備和他們聊什么? 寧執(zhí)準備了一個很好的試探話題。幾乎每一個見到寧執(zhí)的掌門,都被他嚇了一跳:您、您說什么? 我說我準備對整個修真界公布黑影的事情,我們總要給大眾一個交代,不是嗎? 我們對大眾的交代,不不不不是妖王飛升成功了嗎?清虛仙宗的掌門弗盈道人看上去膽子并不是很大,外形上哪里都是矮矮小小的,連說話的聲音都很細弱,真的很難相信他能教出林臨那樣要強的弟子。 說真的,以一派掌門來說,弗盈道人這樣確實有點難堪大任,他更適合當一個不需要有魄力和決策權的傀儡。 書院正在招待剛剛到來沒多久的清虛仙宗一行人,寧執(zhí)提前約了弗盈道人到書房一敘,特意沒讓陳立心到場,為的就是看看真實狀態(tài)下的弗盈道人。 作為仙宗之長,他是完全不合格的。 寧執(zhí)吹了吹茶杯中的白氣:妖王飛升成功,我們都知道是特例。如果不解釋清楚,有人貿(mào)然模仿,造成更大的傷害怎么辦? 妖王能夠飛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摩尼寶和慈音的暗中守護,其他人可不會這么幸運。雖然寧執(zhí)猜測不管是飛升成功還是失敗,都有可能必須去現(xiàn)代當社畜,但這也僅僅是寧執(zhí)的猜測,他并不打算唆使任何人去冒險。 弗盈道人卻是一臉驚訝,后知后覺道:妖王的飛升成功是特例嗎? 寧執(zhí):清虛仙宗有你真的了不起。 第77章 打工人的第七十七份工作: 很遺憾的,寧執(zhí)沒能和弗盈道人進行更多的了解,陳立心就趕到了。 這位太上長老穿了身很特別的長衫,從衣襟到廣袖上都寫滿了金色的符文,將身體從頭包裹到腳,據(jù)說在外面的時候,他連頭都不會露。寧執(zhí)目測這是對方防止渡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