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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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作死無知無覺超要完。 賭紅眼的賭神一把甩出兩個炸,炸得打牌小弟們血rou橫飛,豎著進來,罵著娘出去,童瞳說:走吧,去幫你搬家。 冷超一臉懵逼:搬什么家?誰搬家? 你啊,杜驪給你把東西都打包好了。童瞳實在不能忍住不嘲諷他:求仁得仁,您從此徹底自由,翻身農奴把歌唱,天高海闊任您賭。 冷超臉色一白,揪住童瞳胳膊:你特么說什么? 童瞳拽開他:杜驪就在樓下,分手是她說的,set您free。 冷超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攔住要出門的童瞳:你給我站?。“醾€毛線的家!我沒同意,誰特么敢搬!說完火箭一般躥了出去。 童瞳在身后嘖了一長串,早知今日如此賤,當初何必假裝狠。 冷超當晚沒再回來,快到十二點發(fā)了個消息給童瞳:哥這會精氣神倍兒好,明早球賽看哥震翻全場,找回我大英語系足球隊失去的排面! 童瞳查論文資料查得正眼花,看到消息冷笑了下,牛B,你超哥還是你超哥,居然又哄好了。 跟著穆柯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夜瞳,明早別鴿我,縱然千百美人在場,我只在乎你一人。 太酸了!童瞳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又酸又sao!再想起賽揚毛毛對穆柯的評價一個深情的渣男,覺得簡直再精準不過了。 查資料搭論文框架弄得太晚,第二天童瞳一覺醒來,寢室里已經被晨光照得金光四射,他暗呼一聲不好,叮叮哐哐趕緊起床,五分鐘麻溜洗漱完,樓下打了個黑摩的就往西苑球場跑。 趕到的時候球賽已經開了場,從進口通道往看臺上一瞧,我去,竟然有股山呼海嘯的錯覺。 杜驪真拉來了差不多全年級的女生,用的煽動名義是離校前的最后一場球賽咱們一定要去給毫無存在感的英語系男生們一點愛的鼓勵。 而穆柯則發(fā)動了工程管理大部分的男生也來了現場,忽悠名義是英語系膚白貌美氣質佳的大美女們將齊聚球場,各位單身了四年的哥們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 好,特別好,童瞳聽杜驪講了這史無前例的浩蕩啦啦隊的來源,發(fā)自內心地為兩位的宣傳手法鼓掌。 而且,今兒這陣勢有點意思,場上場下的人都各自心懷鬼胎,場上為了部落與榮譽踢得你死我活,而場下卻隱隱有發(fā)展成交友相親會的意思。 工管男生們蠢蠢欲動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幾個大膽的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應援區(qū),大膽坐到了英語系美女們的中間,群花環(huán)繞,簡直醉人。 然而眼尖的英語系美女們還是發(fā)現了整個工管最優(yōu)質的男生是在球場上,那個迎風跑動,球技嫻熟,把英語系足球隊襯托得有如幼稚園兒戲的前鋒,女生們成片地倒戈去給穆柯加油,杜驪絕望地跟童瞳說:完了,爹不疼娘不愛的英語系男生算是徹底沒救了。 即便童瞳不懂足球,也看得出來冷超帶著這支烏合之眾的足球隊踢得尤其賣力,冷超踢中場,整支球隊的主心骨都是他,頭一回童瞳發(fā)現這人竟然也能當主心骨,認真起來的時候,那股萬事不上心的痞樣都不見了,他會嘶吼,會認真安排戰(zhàn)術,會跟隊員加油鼓氣,隔著老遠,童瞳卻像重新認識了一遍冷超。 杜驪顯然已經看過很多次冷超踢球了,她碰了碰童瞳肩膀,說:怎么樣,他是不是還是有點魅力的?雖然又丑又窮又渣。 童瞳不由自主點頭:認真起來挺像個人。 很多人都看不到這一面,都覺得我大概是眼瞎了,可是我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這一面,當一個人給你先入為主的印象都是好的,以后無論怎么壞怎么差勁,你都會自我催眠,他不是這樣的,他其實是很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就是,不是大家都看到的那么杜驪說不下去了,童瞳轉頭,看到她眼里有光。 童瞳按了按她的肩:我明白,他的以后,他有想法的,不會什么都不考慮,他不是個自私的人。童瞳忍不住安慰她,雖然這話他說的也挺沒底。 2:0的上半場結束了,S大因扎吉穆柯貢獻了一個進球,冷超把隊員都聚集起來,臉色嚴肅到不正常,快速調整了一遍下半場的戰(zhàn)術,又換掉兩個人,跟著又是一通加油鼓氣。 看臺上杜驪帶著所有女生一齊喊出應援口號:乘風破浪,披荊斬棘,英語系足球隊,我們不離不棄!跟著大紅條幅從最高一級的臺階向下滾動鋪開,歡呼聲浪潮一般震起,場上原本已經幾乎蔫菜的男生們立馬又振奮了起來。 看!整個S大最耀眼的美少女啦啦隊在給我們打氣!輸球不能輸氣勢啊兄弟! 穆柯整個人都是輕松的,休息間隙他跟隊員開完鼓舞小會,朝著看臺童瞳的位置揮了揮手,童瞳身前身后的女生們立馬涌起一股熱浪:哇!他朝我們揮手了! 經歷了中場美少女啦啦隊的加油鼓舞,下半場的比賽有了點英語系主場的意思,東拼西湊的草臺班子竟也爆發(fā)出驚人的戰(zhàn)斗力,冷超一副要把老命都搭進去的架勢,傳球傳出了神之右腳,比不上貝克漢姆的圓月彎刀,但也如疾風如閃電。 不過一場友誼賽,場上場下都熱血沸騰了,懶了三年的蛇開始發(fā)威,開始要化龍了! 童瞳被這熱氣騰騰感染,跟著站起來拼命鼓掌,喊口號。 拿回了主場氣勢,贏回了聲勢,最后雖然已3:1敗了,但在工管系這種S大超一流強隊的腳下能搶回一球,冷超和球隊已經覺得此生無憾。 雖敗猶榮,滿場都是為英語系球隊歡呼的聲音,比賽結束后,連穆柯都帶著隊員來跟這群腳下敗將一一握手稱佩服。 九月最后的一天,陽光將夏末尾聲的余熱全都掏了出來,兩隊男生熱汗蒸騰,掛著滿臉的汗,在陽光下金光閃爍。 有膽子大的女生跑來找穆柯要聯系方式,穆柯把手機號碼直接寫在了對方胳膊上,女生被起哄紅著臉跑開了。 童瞳旁觀著一切,天高云淡淡,風清人朗朗,是個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的好日子。 人群漸漸散了,程山山挽著杜驪的胳膊,抓著冷超杜驪和童瞳說:明兒開始放假,你們可別今天就撤了啊,今晚我有安排,誰都不許走。 童瞳警惕:你想干啥?要玩什么刺激的行為藝術我可不參加。 程山山笑嘻嘻的,又莫名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啥,蘇雷今天生日,晚上想請大家吃飯唱K,都在他的地盤,大家可以放開玩。 喲!喲!喲!這是誰啊,口上說著不確定,心里已經把自個當嫂子了啊。冷超一開口就直擊要害,繞著她轉了半圈:跟我雷哥聯系挺勤啊? 杜驪伸手掐了他一下,轉頭對程山山說:別聽他的,當他是空氣就行,不過嘛,你也忒不夠意思,悄摸摸地走這么近了,我咋啥都不知道呢。 童瞳也很有些意外,他以為那天晚上程山山的一番話類似于拒絕,沒有將來的事情,她不會真的去考慮,然而程山山一偏頭,小虎牙露了出來:咳!一頓生日飯而已,大家別上綱上線啊。 得,這人又開始迂回了,童瞳心想,掏不出真心話的。 不過蘇雷想到蘇雷,另一個人的名字就蹦了出來,蘇雷的生日邊城不可能不在,他跟邊城再沒見過面,也沒有聯系方式,那場在綠島門外無意聽到的真心話,童瞳決定把它埋進心里,連同過去一起,把它們封印,打上一個大寫的過去式符號。 一群人嘰嘰喳喳講了半天,被晾在邊上的穆柯小心翼翼插了句話:那個,誰的生日,童瞳去,我能去嗎?我晚上也沒事兒。 一群人瞬間安靜,楞了半秒,然后所有人都笑噴了,冷超勾肩搭背地勾住穆柯:球場上打拼過,就算半個出生入死了,出去玩的事兒能不帶你么,走,童哥不帶你,超哥帶你走著! 第19章 暗影 蘇雷訂的地方很高級,吃飯的地兒并不是他開的,而是宜江最奢華的360度全景旋轉餐廳,在東山頂的氣象塔上。 氣象塔是早年間的產物,如今早已被更科學更先進的東西取代了,比如手機上的各種天氣預報,童瞳記得小的時候,不管在哪兒,抬頭總能看到宜江地勢最高的地方夸張的閃著氣象預報球,紅色代表明天是晴天,綠色代表下雨,橙色代表極端天氣比如狂風暴雨,就這么簡單粗暴人人能懂。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個碩大的,人人可見的,紅紅綠綠的氣象球沒有了,再后來,據說氣象塔被人買了過去,裝了全玻璃的觀景電梯,上到頂,有一間全玻璃的全景旋轉餐廳。 那間餐廳到了晚上也會發(fā)出閃爍的光,只是沒那么大紅大綠,遠遠地看去,晶瑩剔透得宛如一顆鉆石。 鉆石很貴,那間餐廳也很貴,童瞳從沒去過,也沒想過要去,他對物質上的好東西沒什么執(zhí)念,只有自己設置的一條及格線,過了這條線,物質上的70分和100分對他來說區(qū)別不大。 東山只能開車上去,蘇雷很貼心,特意提前讓程山山跟所有人說,他會安排車過來接他們,程山山組了個群,在里頭發(fā)了接車的時間地點,就在南苑寢室。 于是冷超和杜驪也都提前回寢室等著,冷超還干脆把穆柯也帶到了他們寢室,冷超隨口說:一會蘇雷肯定接山山,那估計我們就是跟邊城走。 童瞳沒說話,他雖然也這么猜測,但是程山山組的群里蘇雷都進來了,但并沒有邊城,時間臨近,他突然有那么絲不明所以的緊張。 綠島那沒拉嚴的卷閘門外,他聽到邊城的話了,但邊城知道他聽到了嗎? 穆柯茫然地問:邊城是誰? 冷超接話道:一個令你我這樣的普通人自慚形穢的大帥B,青年才俊,除了書念得跟我一樣爛,但人有錢,這世道,有錢萬事足 不是。穆柯打斷他:超哥,講句良心話,咱們談論顏值的時候可不可以分開講,你是你,我是我,我畢竟天天照鏡子,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兒。 童瞳聽得忍不住笑,原來在鋼鐵直男眼中,邊城這樣的能評價高成這樣,帥嗎?他想,幾次見他都是在夜里,昏暗的酒吧,昏暗的夜市,昏暗的車里,那人那么高,身姿英挺,像一顆樹,帶出的陰影都格外大片,是很帥吧,帶著夜間的晦暗不明,格外曖昧。 不多久,接他們的兩輛車都到了,童瞳他們下樓的時候,看到樓下竟然停了輛保時捷911,蘇雷從車里鉆了出來,明顯花心思收拾過自己,頭發(fā)仔仔細細的,颶風都吹不亂,簡單而質地上乘的定制白襯衫和西褲,還戴了副平光細金邊眼鏡,配上他雪白的皮,一股痞帥的氣息出來了,在屬于他主場的夜幕籠罩下,簡直大寫的衣冠禽獸。 程山山也是一副看似隨意卻處處透著小心機的打扮,寬松的不對稱的黑上衣,卻熒熒暗暗地閃著光,配一條黑色闊腿褲,平底鞋,看起來素得不行,卻戴了極其夸張的耳環(huán),頭發(fā)干干凈凈地往后梳平,露出整張額頭,巴掌臉上唯一的化妝是一抹烈焰紅唇,真爽利又個性。 不是蘇雷在夜場見慣了的嬌嗲小公主和風塵放浪女,今夜的程山山是女王,蘇雷盯著從宿舍樓道口遠遠走來的人,心里呼叫了一萬遍我完了。 另外一輛接童瞳冷超他們的車是一輛陌生的奔馳,不是邊城,童瞳有些意外,但還來不及問,蘇雷已經載著程山山駕著911呼嘯而去,奔馳車主在后面比了個中指,跟其他人說:那,咱們也走吧?不好意思要麻煩大家在后座擠擠了。 女士優(yōu)先,杜驪坐了副駕,童瞳冷超穆柯三個男生擠在了后座,好在車夠寬敞,倒并不擠。 冷超挺愛跟陌生人寒暄,主動問奔馳車主: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那人脾氣也很好,一種生意場上磨煉出的圓融:同學你好,我叫曲江楓,叫我阿楓就行。 冷超充當了介紹人:行,那你也叫我阿超吧,這幾位都是我同學,童瞳,穆柯,前面這位女神是我女朋友,杜驪,你應該是雷哥朋友吧?我們幾個也都跟雷哥挺熟的。 阿楓笑了笑,從后視鏡看著冷超:我是蘇雷的搭檔,當然也是朋友,他KTV那攤子生意是跟我一起做的,其他產業(yè)暫時我還沒介入進去,希望以后有機會。 又一位才俊,冷超在心里快速下了定位,他好奇地問:我看你們都挺年輕啊,怎么就能做這么多生意? 阿楓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咳,一開始都是家里支持,蘇雷家里你們可能跟他認識比較晚,他自己不怎么講這些事兒,他家里是真正做實業(yè)的,宜江這地兒除了水電站發(fā)達,靠著長江,航運也很發(fā)達,他家就是做這個的,所以,他弄這些KTV酒吧什么的,對他家來說都是旁門左道鬧著玩的,但他喜歡,一直當正事做,就給做成了他自己的主業(yè)。 原來如此,童瞳心想,忍不住半開玩笑說:這不就是如果不好好開酒吧,就得被迫回去繼承億萬家產么。 一車人都笑了,阿楓點點頭說:還別說,還真是這樣,蘇雷算是家里開明,比較自由的,但我們另一個朋友,你們可能不認識,邊城可就不一樣了,他還真是一門心思只能繼承億萬家產的命。 驟然聽到邊城的名字,童瞳觸不及防地心跳了一下,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回話,冷超已經喊出了聲:邊城!我們認識啊,還一起打過球吃過飯呢,原來你也認識啊,搞了半天都一個圈里。 杜驪聽不下去了,扭頭懟道:一個什么圈?億萬富翁圈? 冷超自動過濾,接著問阿楓:邊城咋了?我們就知道他跟家里一起做建材生意。 阿楓猶豫了下,說:我跟邊城沒有跟蘇雷這么熟,只知道他父母很小就去世了,他老家也不是宜江的,最早是他大姐嫁到了這里,才一起都過來了,他被四個jiejie照顧長大,別人一個媽就夠了,他幾乎等于有四個媽,不光這四個jiejie很能干,四個姐夫更厲害,很早的時候家里情況也不好,是四個姐夫一起做生意才徹底扭轉了狀況,現在他們家的業(yè)務做得很大,跟新建的大壩都有合作,長江再往上游走的水電站,包括那些支流里大大小小的水電站,他們家都有業(yè)務關系,邊城被幾個姐夫帶著做生意,才幾年,就已經快成了主理人了。 童瞳想起邊城開的那輛老掉牙的沃爾沃,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不太像一個生意做這么大的主理人的排場,他淡淡回到:也挺好啊,這么快就要成主理人,說明他適合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