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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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邊城笑著:這不是要給二姐打工太忙了嘛,下次一定去。 童瞳跟邊城也出了店門,朝相反的方向慢慢走著逛著,童瞳看邊城臉上沒什么異常,他問:那個菁姐,她會去跟你二姐說嗎? 說什么? 說看到你跟一個男的逛金店,還給他買首飾。 她哪里看到我買首飾了,我都說了是買給朋友的禮物。 女人的直覺很靈敏的,你一定沒體會過。 嘖,我有四個jiejie,你說我體沒體會過? 那你還這么坦然囂張? 要不然呢?我主動去坦白從寬?跟她們說我就是喜歡一個男的了,非他不可,戒指都買了反悔也來不及了。 童瞳扶著腰笑:你家家法厲害嗎?你要這樣會被怎么處置? 邊城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說:估計會先被打一頓,然后把錢沒收卡拿掉剝光了扔出來。 那怎么行!童瞳大驚失色:你身材這么好不能白便宜了別人被看到! 哎你有沒有人性啊,這個是重點嗎? 一個原本很嚴肅的話題被嘻嘻哈哈地帶過去了,童瞳沒往深了想,邊城看起來一點不緊張,童瞳就毫無道理地相信他,再說那個菁姐也確實沒看到什么。 跟杜驪冷超和穆柯會合,幾個人排隊吃了東西,去拿戒指剛剛好,童瞳不想在店里當(dāng)那么多人的面戴上,扯著邊城的胳膊把他拽出了門。 回到酒店,邊城迫不及待就把包裝盒拆了,把童瞳按在沙發(fā)上,拿出戒指說:這個不帶鉆的我就不搞啥儀式了,以后,以后 童瞳打斷他:現(xiàn)在的就是最好的。 邊城握住童瞳的手指,把戒指套在中指上,銀白的一圈,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童瞳也拆掉另一個包裝盒,給邊城戴上,什么儀式都沒有,簡簡單單,但兩個傻子開心得要死。 童瞳窩在邊城懷里,突然想起來說:給你看個東西。 他翻出手機,打開前一天晚上邊城不在的時候他錄下的視頻,那段人潮洶涌中,更洶涌澎湃的吶喊歌聲。 視頻里黑衣黑褲的樂隊主唱在全場的合唱中唱完了那首歌,到最后,視頻的畫面非常搖晃,童瞳說:當(dāng)時太激動了,手都拿不穩(wěn)。 邊城從后面抱著他,在臉頰輕輕親了一下:我愛你,一萬年。 童瞳轉(zhuǎn)頭,吻住邊城微翹的上唇:一萬年不夠,我要永永遠遠。 從平安夜到元旦新年,他們一直住在櫻花酒店,白天有時候童瞳回學(xué)校圖書館做論文,邊城回公司工作,晚上邊城順道去學(xué)校接了童瞳一起吃飯,再一起回酒店。 這么多年從來沒這么肆無忌憚地懶散過,童瞳是,邊城也是,他們都是被緊緊束縛著長大的人,溫柔,寬厚,親和,這樣柔軟的字眼幾乎沒有在他們的人生里出現(xiàn)過,但他們現(xiàn)在給了彼此這些。 夜深人靜的時候,童瞳給邊城講他的家里,講郁星和童世寧,說以為天底下的婚姻都是如此這般,在一起是痛苦,等到各自分開,卻也并沒有變得更幸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邊城撫過他的眉毛額角:人長期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就會變得比較固執(zhí),即使后來想變得柔軟都很難了。 他們也年輕過啊,年輕的時候就這么固執(zhí)嗎? 邊城輕笑:你看看你自己,固不固執(zhí)? 倒也是,童瞳想想自己的狗脾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邊城也講到自己,父母很大年紀才生下他,到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四個jiejie宛如四個母親,所有的殷殷期待都放到了他身上,然而不知道是適得其反還是怎樣,他念書念到崩潰,直接退學(xué),又被大姐按在了自家公司。 我的四個jiejie,名字順序下來是玲、瓏、玨、琇,上次見到的菁姐就是我二姐邊瓏的朋友,她們四個里最像母親的是大姐,也是她和大姐夫把我們家?guī)С隽四嗾樱錾赓嵉腻X救了一大家子人,后來二姐三姐四姐也帶著家人一起加入,我不知道她們是出于感恩還是真的想這么做,對我來說我沒有選擇,從小到大被教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感恩,她們是我jiejie,不是真的母親,對我的付出不是天經(jīng)地義,我感恩她們,但是 邊城沒有說完,這情緒太復(fù)雜了,說不清楚,童瞳也懂,事涉家人,無不堆疊繁復(fù)。 元旦過去,新的一年開始,童瞳在晨光中伸了個懶腰,推了推邊城:烏托邦結(jié)束了,咱們回到現(xiàn)實吧?我回學(xué)校奮發(fā)圖強,你去公司賺錢養(yǎng)家? 邊城睡眼惺忪,明明都是一起折騰到大半夜才睡,這家伙怎么一大早這么精神,果然,賣力氣的只有自個一個他甕聲甕氣:用完了就把人丟出去掙錢,呵呵,男人啊。 童瞳掩面失笑:對,我就是個渣男,那什么無情的人。 邊城翻身,一把連人帶被子地卷?。翰恍?,被掏空的我要身體損失費,精神賠償費。 兩人胡鬧一通,總算起了床。 新年第一天,陽光大好,邊城退掉櫻花酒店的房間,把童瞳送到寢室樓下,明明還沒分別,說不準晚上又會見面,但此時竟然生出了要分開的繾綣難舍,他捏了捏童瞳指間的指環(huán)。 手與手交疊,指環(huán)與指環(huán)碰撞,童瞳說:我走了啊邊城,元旦快樂。 第36章 籌碼 新年第一天,邊城在辦公室見到了二姐邊瓏。 四個jiejie里,邊城跟邊瓏的關(guān)系最好,大姐邊玲跟他年齡相差太大,又早早承擔(dān)起了母親的角色,在邊家父母突然逝世,要擔(dān)起一家重任的時候,邊玲咬著牙狠狠熬了幾年,也因此早早磨去了身上本應(yīng)該有的溫婉親和,她對幾個meimei和邊城一樣嚴厲,即便在家境好轉(zhuǎn)之后,也絲毫不曾松懈。 三姐和四姐跟邊城年齡相差無幾,邊家的姑娘都結(jié)婚結(jié)得早,她們除了一起做生意外,都沉浸在各自的小家庭里。 邊瓏既是jiejie,又不像邊玲那樣嚴厲,邊城自小在大姐那里挨了罵,都會去二姐那里找找安慰。 現(xiàn)在邊瓏出現(xiàn)在辦公室,邊城的心里微微往下墜了一墜,許如菁果然還是說了,就不知道有沒有添油加醋,邊城心想。 邊瓏的眼神落到邊城右手中指,只浮光掠影地瞥了一眼,開口卻說別的:昨晚大姐家聚餐你也不去,你知道大姐有些不高興? 邊城說:我發(fā)消息給她了,昨晚有些事要處理。昨晚跟童瞳在酒店看片子到凌晨,在床上迎接的新年,邊城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雪白朦朧的臉,和霧氣茫茫的眼神,忍不住神思游離,想到童瞳他就忍不住浮上一絲笑。 一切都被邊瓏收歸眼底,她看著,想起許如菁說的話:邊城跟一個很好看的男孩子逛街,倆人還一起去逛了金店買了首飾。 買的什么首飾許如菁不知道,但邊瓏在邊城手上看到一枚嶄新的戒指。 戒指,代表什么,想都不用想。 邊瓏臉色有點發(fā)白,她藏不住話了,單刀直入:邊城,你馬上跟他斷掉還來得及。 對面邊城臉上的笑逐漸凝固,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二姐你在說什么?我要斷什么? 邊瓏眼睛盯著他手上的戒指:你敢把它脫下來給我看看?天街一樓周生生,我隨便去問一問,就知道你買了什么,跟誰一起買的。 那你去問了嗎?邊城也盯著二姐。 沒,你希望我去嗎?邊瓏的眼神帶著懇切。 他們姐弟倆從來沒吵過架,在曾經(jīng)家里發(fā)生變故,最風(fēng)雨飄搖的時候,他們是彼此的依靠和脊梁。 邊城認真地說:二姐,如果我說我做不到,你會怎樣,會告訴大姐嗎? 邊瓏手心都出汗了,大冬天她穿著皮草,在開著暖氣的辦公室渾身冒汗,她脫掉外套咬著牙關(guān)說:告訴大姐,她不會拿你怎么樣,但那個男孩,你護著的那個,你覺得大姐會拿他怎樣? 一瞬間邊城想到了什么,臉色刷地變得鐵青,高中他為什么退學(xué),不是因為成績不好,而是一段朦朦朧朧還未發(fā)芽的喜歡,被大姐發(fā)現(xiàn)了,轉(zhuǎn)身就去學(xué)校鬧了一通,把邊城所有的不正常都歸結(jié)為校風(fēng)不正帶歪了他,邊城覺得丟臉極了,也為了保護那個人,他從此再也不肯去上課,犟著退了學(xué)。 童瞳童瞳不能被這樣,邊城不能想象如果大姐再鬧到了S大,鬧到了外語系,童瞳要怎么面對這些。 邊瓏看著邊城驟變的臉色,知道他懂了,一顆心微微落下來,她說:現(xiàn)在還來得及。 所謂來得及,就是馬上分手,當(dāng)一切沒發(fā)生過,跟童瞳說:都是鬧著玩的,醒醒吧,結(jié)束了。 邊城說:不行,我做不到。 邊瓏怔住,聽到自己弟弟說:感情不是兒戲,我喜歡他才在一起,別人讓我分開,難道就分開嗎?這道理很簡單,二姐你不會不懂。 可這事情是講道理的事情嗎?邊瓏說:如果大姐知道,你打算怎么辦? 邊城卻說:只要二姐現(xiàn)在不說,大姐不會知道。 邊瓏崩潰:大姐人際關(guān)系有多廣你又不是不知道!連我都能知道,大姐難道會一直蒙在鼓里?你們又不是活在真空,你們身邊有朋友知道嗎?平時一起逛街一起吃飯難道都要給外人封口費?宜江這么個小地方,要遇到別有用心的人要傳開這事,用不了三天! 這些都是實話,邊城沉默了,邊瓏以為他在考慮分開,卻不知道邊城是在自責(zé),確實太大意了,這幾個月帶著童瞳滿城吃喝玩樂,介紹給各個朋友,卻沒留心要保護好他。 你說話啊!邊瓏催他。 我不會分手的。繞來繞去,邊城始終只有這一句,做不到,不分手。 至少現(xiàn)階段,只要二姐你不說,大姐暫時不會知道,再過幾個月,等熬到童瞳畢業(yè),一切就好解決了。邊城說。 他叫童瞳?邊瓏抓了個重點:你準備如何解決?邊城,你現(xiàn)在手里的一切,唯一能拿得出來的籌碼都是大姐給你的,你不要得意忘形了,要收回去也是分分鐘的事。 我有什么籌碼?公司不是我的,房子不是我的,車也是公司的名義,甚至我連存款都沒有,如果你指的籌碼是這些,那不值一提,我可以都還回去,什么都不要。 邊瓏面色凝重:不,你搞錯了,籌碼不是這些,是你在宜江,在這個行業(yè)能接觸到的所有資源,能賺錢的所有機會,這是大姐跟姐夫全盤信任交給你的,如果有一天要收回,也是這些。 邊城又沉默,半晌,他抬頭問邊瓏:二姐,我不怕告訴你,我可能真的會凈身出來,什么都不要。 邊瓏又驚又急,一下說不出話來。 邊城給她加了溫水:這件事從我進公司的第一天就在想,即便沒有童瞳,我也會這么想,跟童瞳無關(guān),但是他的出現(xiàn)加速了我想這么做。 為什么?邊瓏問:大姐夫一直手把手地帶你,也逐漸在把公司現(xiàn)在大部分事情交到你手上,還不夠嗎? 我想做我自己可以掌控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很局限的,但在一個限定的范圍內(nèi),游戲規(guī)則是我來定。 邊瓏搖搖頭:小弟,你太年輕了,現(xiàn)在順利是因為大姐跟幾個姐夫幫你打好了基礎(chǔ),你只需要往上添磚加瓦,如果你自己去做,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我知道,但不要緊,大姐跟姐夫們都能做到,我相信我也可以。邊城很誠懇,也很自信。 邊瓏深深嘆氣,本來只擔(dān)心大姐因為發(fā)現(xiàn)童瞳的存在,會做出對那孩子不利的事,現(xiàn)在看來,更大的炸彈還在后頭,邊瓏開始頭疼,真希望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不插手,站得遠遠的。 但是,無論怎樣都放不下心啊,邊瓏說:我想見見他。 不行。邊城想都沒想就拒了。 小弟,如果我不擔(dān)心他,不擔(dān)心你倆, 今天就不會跑到這里來自找膈應(yīng)了,我想見他,想知道你喜歡上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值不值得你去為他做這些,這樣也不行嗎? 邊城猶豫了,邊瓏不松口:真到了你要跟大姐斯皮臉的一天,你會需要一個幫手的,至少一個在心理上還能站在你一邊的家人。 又是一陣沉默,半晌,邊城說:好,過幾天我安排。 邊瓏確實是他最親近的家人,他確實希望邊瓏能一直站在他這邊,不管事業(yè),還是感情。 元旦假期結(jié)束,大四的上半學(xué)期正式進入倒計時,雖然三月的專八才是重頭戲,但學(xué)期末的考試也不能糊弄,至少到這個節(jié)點了,專業(yè)課不能弄得還要補考。 四人小組里只有冷超快瘋快被杜驪逼瘋,按冷超的德行,專業(yè)課掛就掛了,反正四年就是這么一路掛過來的,但杜驪這回不允許,她要在最后的關(guān)頭把男朋友最后的潛力逼出來,以證明自己真的不是眼瞎。 冷超很想讓她認清現(xiàn)實,不,你就是眼瞎,我真不是龍,你讓我舒舒服服當(dāng)蟲吧。 杜女朋友兼私教兼助理兼媽驪上線,為期末考cao碎了心,給冷超的專業(yè)書上標記了密密麻麻的筆記,每天除了上課,所有時間都懟著冷超去圖書館自修室,關(guān)禁閉一樣直到天黑才準出來。 幾天下來冷超幾乎神志不清,吃飯時看著杜驪搖頭:你這樣很不可愛你知道嗎?媽。 童瞳和程山山笑得喘氣,杜驪氣不打一處來:我沒你這么不成器的兒子! 不過童瞳也很想安慰杜驪,以及勸解她,不要逼得太緊,自己也放松點,他感覺這倆人之間關(guān)聯(lián)的線已經(jīng)被繃得不能再緊,一觸即發(fā),搖搖欲墜。 以往大家嘻嘻哈哈什么大事都可以過去,但臨近畢業(yè),他也開始懷疑,如果要一直走下去,相伴人生,這倆人的性格、相處方式,真的是彼此合適的那個人嗎? 他看著都覺得累,卻又牽扯得這么深,算孽緣吧? 吃完飯杜驪又用看不見的小皮鞭鞭笞著冷超繼續(xù)去自修室努力,程山山和童瞳搭伴往寢室走,身后一輛跑車飆過來,穩(wěn)穩(wěn)停到程山山旁邊,車窗落下,許久不見的蘇雷故作夸張地說:哇這位美女你氣質(zhì)好好!我是蘇記娛樂的經(jīng)紀人,請問可以請你去當(dāng)明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