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富系統(tǒng)上交了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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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人敲響,手術突然停了下來。 燕宇聽見有人進來,不知道跟主刀醫(yī)生嘀咕了一句什么,就聽見主刀醫(yī)生驚訝的低呼一聲:“真的?可是……” 那人不知道又說了句什么,主刀醫(yī)生沉默兩秒,說:“好,但只有一次機會,我給你五分鐘時間?!?/br> 緊接著,燕宇耳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醫(yī)生們似乎退到了一邊,一個陌生的氣息上前,站到了手術臺旁。 燕宇感覺自己又被針筒扎了,一股冰涼的液體被注入到他的血管里。 這是什么東西?! 燕宇大驚,身體卻根本動不了,不過身旁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安撫似的低聲道:“別怕,忍一忍就過去了。你的腿能不能保住,就看自己的造化了?!?/br> 燕宇:“……????” 忍什么? 什么造化? 燕宇一頭霧水,想要問個清楚,但很快,他體內(nèi)發(fā)生的變化就讓他無法再細想下去了。 從剛剛被注入液體的地方開始,他的血管一寸一寸的開始發(fā)燙,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溫度急劇上升,到后來幾乎像是有一簇簇的火焰,從液體流淌過的地方燃起,眨眼便躥遍了他渾身的血管。 他快燒起來了! 燕宇能夠感覺得到,這種血液被點燃的感覺只是一種錯覺,因為一旁的麻醉師正在低聲念著他的體溫,37度,還在正常人類體溫的范疇內(nèi)。 但他的心臟卻明顯在越跳越快,耳邊心率圖的滴滴聲不絕于耳,燕宇都覺得,再這么下去,他的心臟遲早要炸開。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心臟的地方開始慢慢傳來麻痹的感覺。 這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原本應該是疼痛。 他現(xiàn)在還在麻醉劑的效果當中,感受不明顯罷了,但腦子缺氧的感覺卻并沒有被減弱,短短幾十秒的時間,燕宇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像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山路大巴車一樣,整個人的意識都模糊起來。 混沌之中,燕宇忽然感受到了自己小腿的存在。 這個認知讓他精神一震,想起那個聲音說的話,強撐著不讓自己暈厥過去,腦海里只剩下一個疑問—— 那個人給他注射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燕均培打給燕宇的電話剛剛掛斷,地下三層的實驗室里,各個不同領域的科學家們已經(jīng)對到手的獸人世界草藥開展了各項研究。 由于食用后發(fā)狂的特性,跟目前大陸上流行的病毒癥狀相似,疫苗研究小組也分到了一瓶格羅姆粘液。 不過在焦源梓的帶領下,疫苗研究小組的大部分成員都在全力以赴,破譯病毒基因序列,一時間沒人能騰出手來研究這個格羅姆粘液,這個任務就交到了組里最年輕的一個成員,小李身上。 小李做完基礎檢測,確認這些草藥的安全性之后,開始進行生物臨床實驗。 他把被病毒污染過的rou和格羅姆粘液分別給了兩組小白鼠,設置好錄像設備,對著鼠籠進行拍攝,自己則回去繼續(xù)研究疫苗。 這一去就是大半個小時,等他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邊籠子中間的擋板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小白鼠給咬斷了,籠子里全是小白鼠的殘肢和血跡,已經(jīng)感染的兩只小白鼠還在互相殘殺,籠子里一片狼藉。 眼看著強壯的那只就要把瘦弱的那一只給咬死,小李趕緊把兩只小白鼠分開,各自關進了觀察籠,然后檢查錄像的內(nèi)容。 他調(diào)了倍速看了一會兒,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臥槽”。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同組的研究人員問。 他說著湊過來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食用格羅姆粘液的小白鼠破壞了擋板,沖到了病毒鼠的籠子里。 令人驚訝的是,粘液鼠的戰(zhàn)斗力居然比病毒鼠要高得多,一度把病毒鼠打得四處亂竄,結果等格羅姆粘液的效果過去之后,兩只粘液鼠的體力驟降,最后甚至直接趴下開始睡覺,結果就被越發(fā)強勢的病毒鼠咬死、吃掉了。 格羅姆粘液的狂化效果有限,這個結果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小李和同事記錄下實驗結果,就準備把那兩只病毒鼠處理掉。 結果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令他們吃驚不已的事情。 剛剛那只挨打的病毒鼠,居然慢慢站了起來,四處觀察一會兒,爬到觀察籠里的食盆旁,開始慢悠悠的進食。 而那只強壯的病毒鼠卻四腳朝天,睡著了。 小李和同事臉色巨變。 眾所周知,被病毒感染之后的個體,不知疲倦,沒有饑餓,只知道攻擊周遭所有的生物,他們在小白鼠身上進行過許多實驗,被病毒感染之后的情況,他們再清楚不過。 然而這兩只小白鼠的情況,卻不在他們記錄的任何一次實驗結果當中。 看它們的情況,倒像是吃了粘液鼠之后,就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下一秒,不約而同的抱起一只觀察籠,拔腿就跑,沖進了身后的實驗室! 第21章 五更 手術室外, 彭瑤和疫苗研究小組的成員站在一起,緊張地盯著病床上的燕宇。 剛剛實驗室的小李拿著格羅姆粘液的提取劑趕到,原本是想讓彭瑤再多兌換一些格羅姆粘液, 好進行更多更準確的生物實驗,結果卻得知有人被無癥狀感染者抓傷, 正準備進行截肢手術。 彭瑤突然開口, 問他能不能給燕宇注射提取劑時, 小李整個人都是懵的。 按理說,每一種新藥研制出來,必須要經(jīng)過臨床測試, 其中一道臨床測試就是必須在對癥患者身上進行,但這格羅姆粘液只是在小白鼠身上使用過,作用和毒性都還很模糊,就這么用在患者身上,是不合規(guī)矩的。 小李剛準備拒絕,回頭卻看到手術室的觀察屏上,燕宇眼角流下的淚水,當時就是一愣。 這一瞬間,他想起了病毒剛剛爆發(fā)的時候, 為了研究清楚這次爆發(fā)的奇怪病癥到底是什么,幾名患者被送到他們實驗室, 接受治療,其中有一個患者也是腿部受傷, 準備截肢。 小李至今還記得那個患者進行手術前, 一遍又一遍不死心地問:“我的腿……真的必須要砍掉?沒有別的辦法?” 小李當時滿心想的都是這個奇怪病毒幾近恐怖傳播特性,回答的時候非常冷靜:“必須要截肢。命和腿,哪個更重要, 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聽到他的話,那個患者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沉默地接受了麻醉。 截肢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小李也沒再把手術室門口的對話放在心上,直到突然有一天,有個同事跟他說:“你聽說了嗎?你之前接手的那個病毒患者,出院之后回到家里,全家人一起燒炭自殺了?!?/br> “什么?!” “聽說是他家老婆和孩子,一個植物人,一個腦癱,他一個人在外邊送外賣,回家還得照顧娘倆,本來就過得艱難,誰知道還倒霉感染上了病毒。沒了腿之后,他也送不了外賣了,徹底沒了活下去的希望,從醫(yī)院回家當天,花光所有錢給家里人吃了頓好的,就燒炭自殺了……” 后面的話小李沒能聽進去,但這件事情,卻成了他心里永遠的一道疤。 他記得那個患者躺在手術床上,也流下了一行眼淚。 當初他不明白那是為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那是絕望和不甘。 但凡有一點希望,沒有人會選擇舍棄自己的肢體,殘缺的過下半生。 看到燕宇流下的眼淚,小李到嘴邊的話一頓,換上防護服,毅然決然地走進了手術室。 給燕宇注射的格羅姆粘液是稀釋過的,所有人緊盯著燕宇的反應,和儀器上的數(shù)字,只要一有不對勁,立刻就會沖上去搶救。 好在除了心跳速度過快之外,沒有其他的異常表現(xiàn)。 醫(yī)生冷靜地安撫眾人:“應該是為了散熱,加速血液流動而產(chǎn)生的心跳加速。還在安全范圍內(nèi),不用緊張?!?/br> “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燕宇終于平靜下來,儀器的警報聲也消失,一切恢復正常的時候,所有人都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實際上時間總共只過去了3分鐘而已。 燕宇的身體數(shù)值全部恢復到了正常水平,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而更振奮人心的是,他小腿上因為感染病毒而壞死的肌rou,居然也已經(jīng)愈合! 手術室里的醫(yī)生都傻了。 這是怎么做到的? 這種近乎神話的愈合速度,不是電影里面才會出現(xiàn)的嗎? 剛剛那一小管液體,居然能起到這么大的作用? 別說是他們,手術室外,早就已經(jīng)看過小白鼠的實驗記錄,知道格羅姆粘液能夠治愈感染白鼠的實驗室眾人看到這一幕,也都欣喜若狂。 這么長時間以來,病毒令所有人聞風喪膽,除了因為它那恐怖的傳播速度和高致死率之外,更加令人絕望的是,只要沾上一點點病毒,無論是多小的傷口,都必須立刻截肢,以免病毒擴散。 以截肢的方式隔絕病毒,即使患者脫離了感染風險,也永遠稱不上是痊愈。 大陸上已經(jīng)因此新增了數(shù)十上百萬的殘障人士,醫(yī)生們面對患者絕望的眼神時,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也令他們十分痛苦。 可現(xiàn)在,有了格羅姆粘液就不一樣了! 等他們研究出格羅姆粘液中的有效成分,加以提取、稀釋,大批量投放到社會上,無論是被誤傷的醫(yī)護人員,還是基層警察、軍人,亦或是普通民眾,再也不用一被感染就截肢,醫(yī)生們救治感染初期病人的時間也會大大縮短,有更多的時間放到其他感染更嚴重的病人身上。 這將為他們研究疫苗爭取到更充裕的時間!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格羅姆粘液真的能夠治愈病毒,而不是暫時緩解癥狀上。 實驗室眾人看醫(yī)生們還在圍著傷口發(fā)呆,心急如焚,忍不住催促:“快查查還有沒有病毒潛伏!” “哦,哦哦!” 醫(yī)生們?nèi)鐗舫跣?,趕緊給燕宇做了個全面的檢測,檢測結果很快出來,全陰性。 燕宇確實已經(jīng)痊愈了! 為免結果出錯,他們還檢測了兩次,結果不等第二次的檢測結果出來,燕宇就醒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他猛地起身看向自己的雙.腿,在看到完好無損的兩條腿,和控制自如的雙腳后,整個人就如同繃緊的弦,突然放松下來一樣,脫力地躺倒在床上。 光看他這個模樣,就知道病毒已經(jīng)被消滅了。 緊接著,醫(yī)生和科研人員將燕宇團團圍住,一方問他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雙.腿被刺傷的部位還疼不疼,另一方則是問他被注射了格羅姆粘液之后的感覺如何。 “格羅姆……粘液?”這是什么東西? 對暴富系統(tǒng)一無所知的燕宇懵了。 剛剛在他血管里亂竄的東西,就是這個叫什么格羅姆粘液的東西? ……怎么聽起來這么像游戲里的東西? 沒給燕宇思考的時間,醫(yī)生和科研組成員看他一句話都不說,互相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醫(yī)生掏出手電照了照他的瞳孔,伸出兩根手指頭問:“這是幾?” 燕宇:“……” 確認他沒被燒傻之后,醫(yī)生告訴燕宇,他現(xiàn)在是大陸上首例感染病毒后被治愈的患者,早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里,實驗室就把結果報了上去,他現(xiàn)在自動升級成為了重點研究對象,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得留在島上接受觀察。 御丞還親自打視頻電話過來,安撫了燕宇兩句:“你辛苦了。這段時間就留在那邊養(yǎng)傷,等什么時候,我和你爺爺一起過去看你。” 即使是檢察長的孫子,燕宇什么時候被御丞這么親切的慰問過?連忙推辭說不敢。好在御丞那邊似乎很忙,說了兩句就有事情找上來,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