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富系統(tǒng)上交了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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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振金石易切割的特點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們使用的金屬難以切割的特點,在這樣的改變下,即使他們用非常緩慢的速度去切割,也無法將亂麻斬斷,只有用特殊的溶液,將需要切割的地方進行分解,才能斷開。 發(fā)現(xiàn)合金的這些特性,短暫的茫然之后,所有人臉上浮現(xiàn)出狂喜。 一群幾天沒睡、灰頭土臉的科研人員互相抱在一起,一邊嫌棄對方身上混合著汗味和實驗材料奇怪味道的氣味,一邊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們終于成功了! 葉教授同樣也十分激動,但他是這個大實驗室的負責人,所有人都樂瘋了的時候,只有他不能,還得冷靜地下達指令:“先別急著高興,把實驗過程記錄下來,測試成功概率,然后把數(shù)據(jù)集中起來,爭取在天亮之前,把配方給到工廠,讓那邊開始制作!” 與此同時,葉教授終于想起來摸一下自己已經(jīng)被無數(shù)電話打到?jīng)]電關機的手機,充上電的第一時間,他先給科研府的老趙回了電話。 “防護服的布料,我們已經(jīng)研制出來了,但用到的原料十分稀有,我需要你跟衛(wèi)生府那邊進行交涉……” -- 藍國最東邊,大陸邊緣的一個小縣城。 蔣霜是縣醫(yī)院里最年輕的一個醫(yī)生,今年剛剛轉(zhuǎn)正,成為正式員工,就遇上了病毒肆虐,令所有醫(yī)護人員心生絕望的這個時期。 好在她的祖國很強大,為醫(yī)護人員研制出了新型防護服,讓他們免于被患者抓傷,而殉職的下場。 但新型防護服數(shù)量有限,大多都先供應給了病毒高發(fā)地區(qū),建立的幾個集中治療基地,發(fā)到他們這種偏遠的小縣城時,壓根就沒剩幾件了。 一套防護服,他們幾個醫(yī)生輪換著穿,幾乎沒有脫下來清洗的時間,盡管防護服的透氣吸汗能力很強,他們也不可避免的腌出了一身難聞的味道。 蔣霜每天累得半死,回到家里之后,還得花費大量的時間消毒、清潔。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藍國領先全大陸,第一個研制出了新型防護服,用以保護他們這些醫(yī)護,緊接著,又成為了全大陸第一個發(fā)表病毒全基因序列,和研制出疫苗,并免費普及的國家! 一切的一切,都讓蔣霜覺得,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不止他們在努力,整個藍國從上到下,都在拼盡全力,抗擊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恐怖病毒。 有防護服的保護,藍國各地的醫(yī)護人員很是過了一段安心的日子,不用擔心防護服被抓破,也不用擔心防護服上出現(xiàn)什么沒有注意到的破損,導致病毒不經(jīng)意間侵入。 但隨著新型防護服陸續(xù)發(fā)出破損警報,新一批的新型防護服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大家的心里還是難免出現(xiàn)了一絲不安。 新型防護服的資源如此短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因為制作工藝很難,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導致無法大批量生產(chǎn)。他們平時用防護服時也格外小心,努力降低損耗。 可一個多月過去了,新的防護服還沒有做好嗎? 沒有新型防護服,他們可以用舊的,這并不是多大的問題,蔣霜和同事們最擔心的是,會不會出現(xiàn)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問題? 隨著防護服顯示的破損預警越來越頻繁,新的防護服卻遲遲不見發(fā)放,醫(yī)生們臉上的神色也越發(fā)擔憂。 聚在一起休息的時候,幾個醫(yī)生和護士都對此表示了不解。 “新防護服就這么難做?怎么還沒有發(fā)新的?” “我身上的防護服已經(jīng)快不能用了,兩分鐘就報一次警告,我聽說等這個時間縮短到一分鐘之內(nèi),就必須得換掉了……希望那時候我不是在手術臺上。” “會不會是因為咱們這兒離藍城太遠了,沒來得及收到?其實新防護服已經(jīng)送出來了,明后天就到了吧?” “我已經(jīng)問過我在藍城那邊的同學了,他說他們醫(yī)院也沒拿到呢,那邊醫(yī)院接收的患者更多,情況也更復雜,比我們慌多了?!?/br> “……”心中唯一算得上積極的想法被否定,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蔣霜勉強的笑笑:“說不定今天剛發(fā)出來呢?之前衛(wèi)生府的通知不是說了,讓我們稍安勿躁,最遲這個月底,就會發(fā)放新的防護服?” 可是這都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天了。 眾人看著窗外刺眼的太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沒對蔣霜說的話做出任何表示。 蔣霜跟著望向窗外,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話。 只剩半天的時間,防護服真的能到嗎? 說著話,她身上的防護服再次響起警報,蔣霜下意識看了眼時間,距離上一次警報,只過去了一分零六秒。 腦海里響起同事剛剛說的話,蔣霜心頭緊了緊。 借口有事離開了休息間,蔣霜想了又想,覺得還是得以防萬一,去后勤領了一套舊款防護服出來,準備放在辦公室里備用。 笨重是笨重了一點,但她作為醫(yī)生,在病毒肆虐的當下,總不至于把舒適放在自身安危前面。 回辦公室的路上,卻遇到了幾個病人家屬。 他們這個小縣城太偏僻,本身沒有多少人,人員流動也少,病毒感染患者并不多,這些都是普通病人的家屬,只不過為了避免病毒被攜帶進來,每個病人只能有一個家屬負責照料,這幾個家屬都快跟醫(yī)生混熟了。 看到蔣霜,病人家屬們都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只是在看到她手上厚重的防護服后,眉頭皺了起來。 “蔣醫(yī)生,你這拿的是老版的防護服吧?” “是不是拿錯了?我看新聞上說,醫(yī)生們都開始穿新版的防護服了啊?!?/br> “你身上的就是新版呀,兩版防護服的樣子差這么多,不至于拿錯的吧?我看你們最近臉色都不太好看,這又要換回原來的防護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 “會不會是病毒又嚴重起來了?” “新聞怎么都沒說過這個事情的?不行,我得問問我在城里的朋友……” 幾個家屬議論紛紛,眼看著就要慌亂起來,蔣霜連忙制止:“哎,別……沒有的事情!病毒沒有變嚴重,你們不要瞎想那些有的沒的!” “那你干嘛換原來的防護服呀?新的防護服不好嗎?” “這……” 蔣霜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保險起見,去領了套舊版防護服,就能引起這么大的反應。 家屬們層出不窮的問題,讓她有些遲疑,更不敢直接告訴他們,是因為新的防護服遲遲不到,她才要拿舊版的應急。 盡管疫苗已經(jīng)研制出來,也在全面普及的過程中了,但這場病毒,和它給人們帶來的后遺癥,還遠遠沒有到結(jié)束的時候。 大家心里都有一根弦緊繃著,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崩開。 正猶豫著如何解釋,才能安撫眾人,一旁的護士長走了過來,溫聲說道:“大家別急,這防護服不是蔣醫(yī)生自己要用的?!?/br> “不是她要用?那是給誰用?”家屬們的表情有些狐疑。 “是打算給一個感染病毒的患者家屬用的?!弊o士長臉色如常,笑著看向蔣霜,說:“蔣醫(yī)生,你說是吧?” 護士長比蔣霜大了十來歲,是醫(yī)院里資格最老的醫(yī)護人員之一,有她在,蔣霜心里就莫名有了些底氣,聞言立刻配合道:“對,這是給病人家屬用的?!?/br> 這場病毒席卷了整個大陸幾乎每一個角落,即使是他們這么偏遠的地方,也有幾例感染病例。 他們小地方,醫(yī)護人手不足,沒辦法照顧到所有病人,感染患者又喪失了自理能力,只能讓家屬穿上防護服,進去照顧。 新版防護服數(shù)量太少,加上家屬只是定期進去給患者清理身體什么的,肯定是只能穿舊版的防護服。 這個理由很快就被家屬們接受了,聞言紛紛放心下來。 蔣霜也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護士長一眼,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防護服塞進了柜子里。 只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一出,她心里那股揮之不去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她只是將舊版防護服拿出來備用,病人家屬就擔心成了這樣,可想而知,要是真的換上了,會發(fā)生什么。 要是新的防護服還是遲遲不到,他們肯定不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傻綍r候各地的醫(yī)生陸續(xù)換回舊版防護服,不說別的,人們的情緒肯定很不穩(wěn)定。 被帶著疑問的病患們找上門的時候,他們該怎么辦?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新防護服遲遲不發(fā)。 防護服的警報又響了,蔣霜看著柜子里的舊版防護服,陷入沉默,最后還是穿著新版防護服,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護士說:“開始叫號。” -- 一整個下午,蔣霜都在忐忑當中度過。 每一個患者走進來,脫下頭上厚重的頭盔時,她都害怕自己看到一張發(fā)青泛白,被病毒感染的臉。每一次防護服響起警報,她的心跳都忍不住漏掉半拍,飛快地看一眼時間,松口氣的同時,卻忍不住去想,距離上一次發(fā)出警報,又近了一秒。 好在他們這里足夠偏僻,病毒肆虐的消息傳來后,各家各戶就把自己鎖在了家里,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新增病例了。 可一個下午下來,接待了數(shù)十位病人,每一個都能讓她經(jīng)歷一遍這樣的心路歷程,對蔣霜造成的精神壓力,是無法用數(shù)值來衡量的。 到后來,她甚至有點想拒絕接待病人。 她的防護服警報間隔,已經(jīng)縮短到只剩四十多秒了。 她感覺死神在向自己靠近,她想換上舊版的防護服! 最后一個病人打開門出去的時候,蔣霜忍不住喊了聲護士,想讓她暫時別再喊人進來,讓自己換上舊版防護服再說。 可等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到嘴邊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蔣霜沉默了很久,內(nèi)心無比掙扎,好在就在這個時候,護士笑了笑,說:“你是想去廁所吧?沒事兒,今天預約的病人都看完了,我正準備跟你說呢?!?/br> 蔣霜怔住,內(nèi)心一顆大石倏然落地。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笑出聲,只是感覺自己心情輕松得仿佛要飛起來了一樣,近乎感激地說道:“謝謝!” 不知道是在謝護士解圍,還是感謝上天,預約的病人終于看完了。 蔣霜現(xiàn)在心情十分不穩(wěn)定,確實需要去一趟洗手間,洗把臉冷靜一下,然而還沒等她走到洗手間,迎面一群人推著病床沖了過來。 病床上躺著個臉色發(fā)青的男人,被粗皮帶死死綁在床上,連腦袋都被固定住了,卻還在不斷的抽搐,朝周圍眾人嘶吼著。 這模樣很明顯,是中后期的感染者! 蔣霜腦袋里嗡的一聲,今天一天都縈繞在腦海里的預感終于成為了現(xiàn)實,而更加令她無助絕望的是,跑在病床旁邊的一個醫(yī)生抬頭看見她,想也不想地說道:“蔣霜!你跟我來,我們兩個做這個手術!” “…………”蔣霜整個人都僵住了。 防護服的警報一聲又一聲的響在耳邊,蔣霜下意識想要回辦公室拿出那件舊版防護服,然而中午遇到的那幾個病人家屬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看見這個場面,紛紛看向了蔣霜。 那一雙雙眼睛,仿佛在問她,怎么還不去做手術? 中后期的感染者無法用治愈藥劑治療,但還是能夠通過手術等現(xiàn)有的醫(yī)療手段,最大限度的拖延死亡時間,以等待徹底治愈的可能。 蔣霜被這些人的眼神逼問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的手術室,直到站在手術室外,開始消毒的時候,才聽見那個醫(yī)生問她:“……蔣霜?” “在,我在!” 蔣霜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就聽對方問:“你的防護服多久報警一次?是不是該換了?” 蔣霜遲疑了一下,視線在放防護服的柜子上繞了一圈,沒有看見舊版防護服厚實的形狀,而手術臺上,患者已經(jīng)開始進入癲狂狀態(tài),再不盡快施救的話,就要沒命了。 穿一套防護服至少要10分鐘,而10分鐘后,這個病人必死無疑。 值班的醫(yī)生現(xiàn)在都脫不開身,而且據(jù)蔣霜所知,大家的防護服損耗程度都差不多,其他人的防護服也不會比她的好多少。 蔣霜咬牙,“……還不用換。” 她硬著頭皮就要進手術室,卻在推門前一秒,被同事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