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富系統(tǒng)上交了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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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 領(lǐng)隊的士兵臉色有些不好看:“我說過了,這里面沒有活人。杜克市還有許多民眾等著我們的物資,我們不應(yīng)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那你證明給我看。”童嘉也很堅持, “證明這個鎮(zhèn)子里真的沒有任何一個活人,證明那邊路口的求救牌子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 不需要你們的物資。” 士兵隊長此時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 他們國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置喙? 如果真的有人需要幫忙的話, 他們難道會見死不救?這是他們的國家!他們比誰都要愛護自己國家的人民! 可是這個小鎮(zhèn)明顯已經(jīng)是座死城, 杜克市里還有無數(shù)的患者在等著他們的屋子! 他原本不想理會童嘉,想著直接開過去好了,可視線掃到童嘉防護服胸口的藍國國徽, 還是頓了頓。 他不情不愿地解釋道:“這個小鎮(zhèn)在最初病毒爆發(fā)的時候,感染人數(shù)就達到了200人,后來感染人數(shù)更是呈指數(shù)型增長,早在半個月前,就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了。我們晚上路過的時候,這里也是一片漆黑!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只存活時間超過三個月的感染者……這種情況下,不可能還有人活著!” 隊長原本以為自己這么說,這個來自藍國的醫(yī)生就該明白自己的意思,乖乖聽話了,誰知對方聽完全部,一臉認真地說道:“從你的描述里,我聽不到任何確切的證據(jù),證明這個小鎮(zhèn)已經(jīng)是個死亡之地。” 她重復(fù):“我們得進去看看?!?/br> 士兵隊長:“……” 拗不過童嘉,士兵隊長只好叫上兩個士兵留下,背上一部分物資,跟著童嘉走進了這座死氣沉沉的鎮(zhèn)子。 在街上走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士兵隊長心里越發(fā)煩躁,忍不住開口:“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地方的人都已經(jīng)死光了?!?/br> 童嘉并不肯聽他說話,倔強的一間一間房子搜尋下去,手里的手機不斷重復(fù)播放著她自己的聲音:“有人嗎?我們是負責(zé)派送物資的,如果還有人活著,請告訴我們,我們會送來物資。有人嗎……” 一次又一次,童嘉和這三個士兵花了一個多小時,幾乎走遍了整個小鎮(zhèn),沒有得到哪怕一點回應(yīng)。 士兵隊長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頂點,又一次從一間空房子出來,見童嘉還想繼續(xù)往下搜索,他忍無可忍地叫停了自己的兩個下屬。 “夠了!”他朝童嘉低吼,“我不知道在你們藍國,是不是所有的醫(yī)護人員都這么任性,可以有這么多的時間浪費,但你現(xiàn)在是在我們武陽國!杜克市還有數(shù)萬的感染者需要治療,我不能再跟你這么無所事事的閑逛下去!” 他說著就要強行拉走童嘉,上車離開這座死城,卻被童嘉一下子躲了過去。 “首先我要糾正你一點,我沒有在閑逛。我一直在試圖從你不耐煩的催促中聽到一點求救的聲音。”童嘉面色嚴(yán)肅地開口,“其次,我也很好奇你們武陽國是有什么自信,直接判定一個鎮(zhèn)子的人已經(jīng)全部死亡,但在我們藍國,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民!” 童嘉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士兵隊長惱怒地大喊:“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誰知話音剛落,童嘉望向遠處的眼神一亮:“有煙!前面好像有人!” 士兵隊長一愣,順著童嘉飛奔過去的方向看,果然看到了一個正在冒煙的煙囪。 有炊煙,就代表有人。 感染者可不會使用人類的烹飪工具。 竟然真的讓這個藍國的醫(yī)生猜對了,這個小鎮(zhèn)上還有幸存者? 身旁的兩個士兵也驚呆了,不敢確定地問他:“隊長?” 士兵隊長回過神,心情復(fù)雜極了,最后還是大手一揮:“跟上她?!?/br> 童嘉畢竟是藍國派來支援他們抗擊病毒的醫(yī)生,不論前面的炊煙是不是活人弄出來的,他們都必須保證童嘉的安全。 一行四人順著炊煙找到了一幢獨立的小院子。 這個院子被前面的房子遮擋住了,之前他們在小鎮(zhèn)前面的路口并不能看見,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這個院子周圍放置了各種各樣的陷阱,過來的路口還擺放了求救的牌子。 其中一些陷阱明顯已經(jīng)被觸發(fā)過了,但似乎并沒有人來維修,求救的牌子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推倒在了草叢里,如果不是走近了,根本不會有人看見。 看到這個景象,眾人心中都是一沉,感覺屋里有活人的希望更加渺茫了一點。 士兵們抓緊了手中的武器,時刻警惕周圍,以免傳聞中那個活了三個月的感染者突然出現(xiàn)。 他們身上雖然已經(jīng)穿上了藍國發(fā)明的防護服,但畢竟沒有親眼見識過防護服的真實防護水平,摸了摸身上薄薄的布料,心里有些沒底。 穿過陷阱密布的院子,他們首先來到了傳出炊煙的廚房窗外。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剛剛到窗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艘粋€稚嫩的聲音:“爸爸,是你回來了嗎?” 緊接著,一個看上去才十歲的女孩,牽著另一個更小的男孩,從地下室的入口走了出來。 瞧見窗外是幾個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爸爸,兩個孩子有些失望,但并不算害怕,看著士兵們身上的軍裝,問:“你們是爸爸找來救我們的人嗎?” -- 經(jīng)過一番詢問,眾人明白過來,這幢房子外面那些陷阱和求救的牌子,應(yīng)該就是這兩個孩子的父親設(shè)下的。 女孩說:“爸爸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但是兩天前,他教會我做rou餅的技巧后,給我和弟弟留了字條,說要出去求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你們沒有看見他嗎?” 眾人面面相覷。 路上別說是活人了,他們連感染者都沒有遇到一個,如果不是童嘉堅持要進來,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個死氣沉沉的鎮(zhèn)子里還有兩個孩子。 從這個女孩的描述中可以知道,他們的父親帶著他們在這個房子里堅守了整整三個月,從一開始吃家里的存糧,到后來去鎮(zhèn)上的超市搜刮物資,后來超市的物資也被人搶光了,他們就靠著一點菜葉湯勉強維持生命。 “不過好在爸爸臨走前,給我們找回來了好多rou,放在地下室的冰柜里?!迸⑻鹛鸬男χ?,“我們終于能吃飽了?!?/br> 一旁三歲的小男孩聞言,也用力地點點頭。 他手上抓著爸爸的照片,看向自己父親的眼神充滿了信賴。 士兵隊長不由得沉默。 在他看來,待在這個房子里不缺吃喝,但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卻仍舊選擇了離開,不一定是真的去尋找救援了。 “他可能是逃跑了?!笔勘犻L私下里對童嘉說,“我們一路派發(fā)物資,根本沒有聽說過有從這個小鎮(zhèn)出去的人。這個男人太卑劣了,他配不上這兩個孩子的崇拜?!?/br> 童嘉不太贊同士兵隊長的想法,但她也想不通,這個男人為什么要離開。 食物還很充足,不是嗎? 想不通就算了,士兵隊長安撫了兩個孩子幾句,決定將他們帶走,不過在此之前,他先帶著人檢查了一下這個房子,還有地下室的冰柜。 病毒蔓延到現(xiàn)在,整個武陽國的rou資源都很匱乏,這兩個孩子的父親留下的rou,說不定能派發(fā)給杜克市的群眾。 懷著這樣的想法,一行四人來到地下室,果然看見了一整個冰柜的rou。 旁邊還有個老工廠才有的大型絞rou機。 絞rou機的出貨口就對準(zhǔn)了冰柜,看樣子,應(yīng)該是這家人的父親找到了什么大型的動物,直接用絞rou機加工出來的rou,留給了孩子們當(dāng)做最后的口糧。 “十歲的孩子就算了,三歲小孩可不能吃太多rou,會消化不良的?!笔勘犻L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里年幼的外甥,不屑道,“這個父親當(dāng)?shù)锰环Q職?!?/br> 說著話,他卻突然注意到童嘉走到冰柜旁邊,臉色突然不對勁起來。 “……又怎么了?” 這個藍國的醫(yī)生一路上總是在找茬,雖然帶著他們找到了這兩個孩子,但士兵隊長對她還是不太客氣。 一個醫(yī)生,看到動物的碎rou也能嚇成這樣? 太不專業(yè)了。 就見童嘉臉色發(fā)白,盯著那一冰柜的rou看了一會兒,忽然喉頭涌動,轉(zhuǎn)頭就沖出地下室,跑進了樓上的洗手間。 士兵隊長臉色大變,心說這些rou該不會有問題吧,急忙跟了上去。 “你沒事吧?那堆rou有問題?” 童嘉抱著馬桶大吐特吐,胃酸都要吐出來了,好半天才艱難地說出一句:“rou里,有……有手指……” “什么?!” 士兵隊長當(dāng)場如遭雷擊,轉(zhuǎn)念一想,在斷糧許多天,并且鎮(zhèn)上超市都被搬空之后,突然找出來這么多的rou,確實很不合常理,而且這個屋子里根本沒有任何動物的皮毛。 那些rou,該不會是被殺害的普通人? 那這兩個孩子這些天吃的豈不是…… 士兵隊長思考不下去了,扭頭就要沖回地下室,查出受害者的身份,誰知剛剛邁開步子,就被人拉住了。 童嘉臉色慘白,看了眼客廳里跟兩個士兵詢問自己父親下落的孩子們,朝他搖了搖頭。 她艱難起身,關(guān)上了洗手間的門,確認那兩個孩子沒有注意到這邊,拿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剛剛在樓上,她拿到的這家人的全家福,準(zhǔn)備給兩個孩子留作紀(jì)念的。 童嘉指著照片上的男主人,說:“冰柜里的手指,也有這個文身?!?/br> 士兵隊長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男主人的手指上紋了四個圖案,分別是他兒子和女兒名字的首字母。 “…………” 心頭的怒火瞬間被澆滅,士兵隊長看著手里的照片,久久無法出聲。 -- 一個月后。 武陽國的疫苗基本普及之后,藍國派遣出來的醫(yī)護人員們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 杜里克的兩個孩子已經(jīng)找到了領(lǐng)養(yǎng)家庭,是一對因為病毒失去了自己孩子的夫妻,聽說童嘉要走,一大家子特地趕過來跟童嘉告別。 跟這新組成的一家人分開后,童嘉張望了一下周圍守著的士兵,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倒是之前跟她一起進入小鎮(zhèn)的兩個士兵來了,看她似乎在找人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解釋道:“物資都送到后,隊長請了長假,現(xiàn)在估計在家休息?!?/br> 童嘉聞言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笑了笑:“替我跟他說聲再見。” 轉(zhuǎn)身便上了回藍國的飛機。 杜里克的事情,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公開,那天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切,全部埋藏在了士兵隊長和童嘉的心底。 那天之后,士兵隊長路過被認定為全員死亡的小鎮(zhèn)的時候,總要帶人進去排查一番,救出了許多被遺棄在無人小鎮(zhèn)里的人們,還受到了武陽國政府的表彰。 按理說這就是一個時代英雄的崛起,可作為人們心目中的超級英雄,士兵隊長的內(nèi)心卻并不如別人想象的強大。 童嘉永遠記得,從杜克市郊區(qū)的小鎮(zhèn)離開時,兩個孩子安心的在后座上睡覺,前座的士兵隊長看似在閉目養(yǎng)神,胸.前的軍服卻濕了一片。 作為醫(yī)生,童嘉看到的悲劇遠比新聞上報道出來的多,原以為自己在藍國經(jīng)歷了一切,足以理解這次病毒給人們帶來的傷痛有多大,這次出國的經(jīng)歷,卻讓她對這場災(zāi)難有了更多的感悟。 這場針對全人類的天災(zāi),如果不是藍國及時研制出了疫苗和治愈藥劑,還不知道有多少跟杜里克,和他的孩子一樣的人出現(xiàn)。 童嘉不由得慶幸,她生在藍國。 -- 派出去支援各國,幫助指導(dǎo)他們治愈感染者的醫(yī)護,都被藍國的飛機接回了家,下飛機的第一時間,這些白衣天使們就接受了國家和媒體的表彰。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從武陽國回來的飛機上運下來一個巨大的箱子,沒出機場,直接就被一架直升機接走,運到了一個神秘的小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