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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扯開一個笑容:“怎、怎么可能!” 江盛景露出頗為滿意的表情,緩緩沖我伸出一只手:“好,希望我們以后能好好相處、合作愉快,為飛虹創(chuàng)造更多的價值。”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 很官方。 很疏離。 很討厭。 就差把工資條甩我臉上讓我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了…… 其實,第一次在公司會議室見到江盛景的時候,我就隱隱有一種預(yù)感,面前這位江總不再是以前那個古藤巷少年了。我斂起笑容,并沒有去握他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只是禮貌地對他欠了欠身:“江總,我為自己這兩天帶給你的不愉快道歉,如果有什么可以補償你……” “補償?”他眨了一下眼,“行,那你請我吃頓飯吧?!?/br> “啊?”我一不小心嘴瓢,“我只是客套一下……” 請問,請總裁兼老同學(xué)吃飯有什么人均百元以下、味道不錯、吃完還不會耽誤我升職加薪的餐廳嗎? 急,在線等。 “我們兩個人,好好敘舊?!苯⒕皦旱吐曇簦俺詡€飯而已,你不會拒絕我吧?” 我僵在原地,猛然醒悟:危險危險危險! 當(dāng)年那些事,肯定沒有翻篇?。?/br> * 設(shè)計苦,設(shè)計累,掙不著錢還受罪。 雖然我是創(chuàng)意潮玩設(shè)計師,聽上去時尚前衛(wèi),但那也不過是裹著一層糖衣的黃連,本質(zhì)上都是加班等同于吃宵夜一樣尋常的苦逼打工人。以前在云造那樣只有七八個人的工作室上班,我只需伺候好甲方爸爸,來到飛虹這樣光設(shè)計團隊就有幾十人的大公司后我才發(fā)現(xiàn),職場人際關(guān)系也是一門學(xué)問。 很顯然,這一門我只能在及格線邊緣徘徊。 這次的大型展會從七號開始,連續(xù)舉辦三天。 這是我入職飛虹以來第一次出差,離開壓抑的工位隔間,我竟有種久違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最后一天來觀展的人已經(jīng)不多,下午三點,展廳開始撤場,時間緊,任務(wù)重,我們二十多個員工迅速分配好工作。 我和李橙負(fù)責(zé)收拾絨毛類展品。我們將那些或可愛、或搞怪的玩偶放進防塵袋,再一一裝進特制的巨型編織袋,也許是手腳太慢的緣故,主辦方給參展商提供的拖車都被其他同事?lián)屜日加昧?,我和李橙看著小山似的兩大袋毛絨玩偶,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看樣子,只能靠人力搬運了。 還好公司貨車的停靠點距離展廳不遠。 選在這個時間點撤場的不止我們一家公司,展廳門口的廣場上,全是扎堆等貨車的各家員工,李橙一邊拖拽編織袋,一邊恨恨吐槽:“小仙你是不知道,行政部那個男的,嗯,就是小王!他端著冰咖啡從我們旁邊走過去,居然假裝低頭看手機,連搭把手都不愿意!切,就欺負(fù)我們新來的唄……” “那你怎么不叫他?” “害!這不是忘了他叫啥嘛,我‘喂’了一聲,他沒理我?!崩畛纫驗閱适н@次場外求助的機會十分懊喪,但很快又激動起來,用胳膊肘狠命戳我,“那不是江總的車嗎?你和他熟,能不能請他捎我們一程?” 我循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果然,江盛景的保時捷就停在不遠處,而他人站在車門邊正在打電話,許應(yīng)是沒注意到我和李橙。 那家伙今天穿了一件深棕色的長款風(fēng)衣,身型修長筆挺,又有豪車在旁,惹得過路女性頻頻向他暗送秋波。 裝個乖,賣個慘,坐一下總裁的順風(fēng)車,這確實是個偷懶的好辦法,但一想到“軍大衣誘惑”事件風(fēng)波未平,江盛景依然對我賊心不死…… 我遲疑了,我怕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無心之舉,就會讓他那顆寂寞荒蕪的心,再起漣漪。 呵,男總裁。 我飛快搖頭,吃力地拖著一包玩偶邁開步子,企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這恐怕有點困難,畢竟那天晚上的事……咱們江總這個人哪哪兒都好,就是睚眥必報,超記仇的!” 李橙嘆了口氣,只好跟著我一起賣力,嘴里的八卦卻不停:“我聽說,這種規(guī)模的展會江總以前都不會出席的,不知為啥這次要親自帶隊……行政部那邊都在說,這趟出差的人沾了江總的光,食宿水平都提升了呢!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我懂。” “???你懂?” “是啊?!蔽衣曇粲粒皼]有人比我更懂?!?/br> “你懂你倒是快說啊!是有啥商圈秘聞嗎?” 我說不出口。 趁出差時找機會增進感情,這分明就是小說、甜寵劇、戀愛游戲里男女主互刷好感的傳統(tǒng)套路嘛!但我總不能說“他就是為了泡我”吧?我敢說,別人也不敢信,說不定還會嘲笑我的蜜汁自信。 我有點后悔自己嘴快,剛想說點話來找補,一個姑娘慌慌張張地拽著一拖車潮玩盲盒從我身邊經(jīng)過,拖車一角不小心撞到了我的腿,我一吃痛,立刻不受控制地向一側(cè)栽倒,而李橙已經(jīng)走到幾步開外的地方,根本來不及出手相助——萬幸的是,我腦子當(dāng)時還算清醒,立刻調(diào)整摔倒的方向,打算用那一包毛絨玩偶當(dāng)墊背。 就在我做好和編織袋來一次親密接觸時,有人拉了我一把。 熟悉的男聲在我耳畔響起:“小心!” 怎么又是江盛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