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我閑事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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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 這人是不是慫? 盛衍一下掃了興,正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回身,看向林繾:“你是要去后街吃飯?” 林繾低頭拉上書包拉鏈:“嗯哼。” 盛衍隨口道:“那你跟我們一起吧?!?/br> “?”林繾警覺抬眸,“你不會是后知后覺愛上我了吧?” 盛衍:“……” 這個思維也是很別致。 為了不讓林繾誤會,盛衍冷著臉解釋:“我是聽冉哥說職高那群人晚上打算來堵你,你跟我們一起,少點麻煩?!?/br> 說著少點麻煩,實際就是“方便我揍”。 本來以為林繾聽了這話或多或少會有點擔憂害怕,朱鵬茍悠都準備好安慰,結(jié)果林繾只是冷笑一聲:“狗東西,真以為jiejie怕他了?走,反堵他們?nèi)?。jiejie今天不教教他們什么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們就不知道奶奶兩個字怎么寫?!?/br> 說完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和盛衍兩人一個更比一個拽地往后街走去,身后還帶著豬朋狗友兩大護法。 后街是實外和職高之間一條還沒來得及被拆遷的老街,再往前走一走,拐過一個彎,就是另一所吊車尾的市重點,南霧三中。 一條老街連著三所高中,遍布黑網(wǎng)吧和小吃店,隨處可見堆滿雜物的廢棄巷子,沒人管,也沒監(jiān)控,道路情況仿佛迷宮,可以說是打架約會之必備圣地。 而要從職高到實外,必須經(jīng)過其中一個窄小的巷子口,巷子口前有個啞巴女人支了個小推車,賣著據(jù)說整個老街最好吃的重慶小面和狼牙土豆。 幾個人就面色不善地往這個面攤一坐,一人端著一碗加麻加辣加紹子的小面,開始蹲人。 盛衍打小被養(yǎng)得金貴,并不會矯情地嫌棄地邊攤,但也習慣性地保持比較良好的坐姿和吃相,懶洋洋坐在椅子上,支著兩條大長腿,吃得慢條斯理。 頭一次出來打架的朱鵬和茍悠則踩著臺階邊沿,端著碗,岔著腿,蹲下身,抖著腿,把面條嗦得吸溜吸溜的,企圖從形象上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混混,顯得有威懾力些。 林繾覺得效果很不錯,也有樣學樣,蹲在他倆旁邊,模仿得分毫不差。 三個人就穿著實外校服整整齊齊地蹲成一排。 等到路人第數(shù)不清多少次地投來異樣的眼光的時候,盛衍拉著桌椅冷漠地往后退了一米,試圖劃清界限。 卻遭到了朱鵬悲痛控訴:“衍哥,你怎么能嫌棄我們呢!我們可是來給你撐場子的!” 朱鵬因為蹲得太久,腿都已經(jīng)開始打哆嗦,卻依然不肯放棄凹造型:“所以他們到底什么時候來啊?這蹲了半個小時了,我腿都麻了?!?/br> 林繾也蹲得累了,敲著腿,抱怨道:“就是,盛衍,你該不會是為了想約我吃飯,故意編的借口吧?我先說好啊,我已經(jīng)對你徹底沒意思了,你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我們只能做最淳樸的請客與被請客的關(guān)系?!?/br> “是啊,衍哥?!逼堄埔贿叾酥攵抖端魉髯雠两鹕瓲?,一還不忘吃瓜八卦,“雖然浪子回頭金不換,但是好馬不吃回頭……” “草”字沒說完,盛衍就涼涼睨了他一眼。 茍悠瞬間噤聲。 盛衍也沒管他,只是微蹙了下眉。 冉哥說話向來靠譜,有變故也會提前通知自己,職高那群沒素質(zhì)的撈比更沒有突然熄火的道理。 所以晚飯時間都在結(jié)束了,這群人怎么還沒來? 直覺告訴盛衍,哪里有些奇怪。 隱隱約約之中,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能串上,但就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可以串起來的那條線。 而不等他靜下心來好好串一串,目光就突然瞥到了巷子盡頭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眸子一瞇,站起身,把錢往桌上一拍:“你們吃完先回學校,我有點事?!?/br> 茍悠反應最快:“怎么?發(fā)現(xiàn)敵人了?” “嗯。一個很狡猾的敵人,不過我自己能應付,你們別過來?!笔⒀芰嗥饡蜏蕚渥摺?/br> 然而動作太大,書包一不小心撞上桌角,發(fā)出沉悶一聲響。 茍悠本能地幫忙一兜,然后驚呆了:“臥槽!衍哥,你帶了什么大型殺傷武器?怎么這么沉?” 說完就準備拉開拉鏈看看。 盛衍卻像是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里面是什么一樣,一把搶回,冷聲道:“是你的包嗎你就亂翻?!?/br> “不是,衍哥,打架歸打架,但就你包里這死沉死沉的玩意兒,它不得弄出人命???而且馬上就上晚自習了,你又被秦子規(guī)逮住了怎么辦?”茍悠聽上去是真有些急了。 林繾卻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嘬著北冰洋,慢悠悠道:“放心,秦子規(guī)今天晚自習不在。” 盛衍聞言回頭看她:“黃鼠狼又給他開假條了?” “啊,沒有?!绷掷`解釋了一下,“黃鼠狼說為了方便他專心備戰(zhàn)信息競賽,以后可以不用假條直接出校,正課缺了也沒關(guān)系?!?/br> “???” 盛衍大寫的不理解。 他每次去找黃書良開個假條就跟要他的命一樣,前前后后不磨個幾天不可能成功,不然他也不至于練得一身翻墻的好本領。 秦子規(guī)憑什么就連假條都不用了? 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朱鵬顧不上嘴里的面條還沒咽下去,就拿著筷子含含糊糊給他比劃道:“你們不一樣。秦子規(guī)就算逃課,那肯定也是因為課堂上的知識已經(jīng)跟不上他學習的步伐,所以自主學習去了,反正不可能去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br> 盛衍無語:“說得我就會一樣?!?/br> 林繾抱著瓶子,點點頭:“起碼你看上去會?!?/br> 盛衍:“???” “這么說吧?!闭Z文課代表林繾主動替他答疑解惑,“你們倆的區(qū)別就是雖然都很帥,但一個長著紙醉金迷風流大少臉,一個長著國泰民安高冷禁欲臉,如果未來某一天,你們兩個同時出現(xiàn)在了一家最低消費五十萬的夜總會里,那盛衍你肯定是去消費的,而秦子規(guī)肯定是去抓黃賭毒的。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明白。 個屁。 這他媽都是哪兒來的固有偏見? 秦子規(guī)就不能是被他送去夜總會當少爺?shù)膯幔?/br> 盛衍簡直要被這幾個人給氣死。 然而最氣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竟然無法反駁。 因為秦子規(guī)那個大垃圾這輩子好像還真的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簡直就像把模范學生四個字刻進dna里了一樣。 真是又無趣又死板又沒人情味,把自己跟他放在一起比較,自己都嫌晦氣。 盛衍沒好氣地把書包往肩上一甩:“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反正你們別跟過來?!?/br> 說完就快步走到巷子那頭的磚墻前,腳下一躍,攀住上沿,一撐,一翻,一跳,整個人就消失在了視野盡頭。 林繾:“……” 茍悠:“……” 朱鵬:“……” 就這犯罪熟練度,他們想跟也跟不上啊。 只能幽幽地嘆了口氣:“希望秦子規(guī)能把自己清清白白端端正正的好學生風氣傳染一點給衍哥吧,不然這萬一真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了可怎么辦啊。” 而隨時在違法犯罪邊緣試探的盛衍翻過墻后,就開始沿著敵人消失的路線警惕摸索著,像是生怕這個敵人跑了,同時又要提防對方可能帶來的突襲一擊一樣。 等好不容易摸索到巷子另一頭,左右環(huán)顧,觀察半晌,確認沒人,才把肩上的書包往地下一扔,蹲下身,拉開拉鏈,鄭重地從里面掏出了一個锃光瓦亮又沉甸甸的—— 貓罐頭。 幾個月前盛衍出來上網(wǎng)的時候被一只嗲里嗲氣的貓咪給碰了瓷,毛很橘,貓卻很瘦。 一只很瘦的橘貓,聽上去就有種違逆物種天性的殘忍,所以盛衍就勉為其難地被它給訛上了。 然而好吃好喝地喂了一段時間后,貓卻不見了,盛衍揣著貓罐頭找了一個星期,愣是沒找到,結(jié)果卻在剛才被他無意間瞥到了這只忘恩負義的小逃犯的背影。 小逃犯看樣子又瘦了,必須盡快捉拿歸案,所以盛衍一時也顧不上那群混子,只想先把貓抓回來。 但這事他又不能給別人說,不然他堂堂一介冷酷無情鐵骨錚錚令人聞風喪膽的實外校霸,翻墻逃課居然只是為了只貓,傳出去多沒面子。 盛衍一邊想著,一邊熟門熟路地打開了一盒貓罐頭,按以前的接頭暗號敲了兩下罐子邊沿,喊道:“喵喵?!?/br> 沒貓應。 又喊“喵喵”,還是沒貓應。 再喊“喵喵”,依然沒貓應。 喵喵是他給那只小橘起的名字,在它失蹤前每喊必應,今天卻失了靈。 難道是又畏罪潛逃了? 盛衍蹲下身,沿著巷子,在那些雜物堆里翻找起來,邊找邊喊著:“喵喵,喵喵……” 因為怕嚇到這只嗲里嗲氣的小逃犯,鐵血硬漢的嗓音被迫放得溫柔,尾音還拖得有些綿長,帶著少年氣的撒嬌感。 好在這條巷子平時沒人來,不然如果被第二個人聽見自己這種惡心做作的聲音,怕是要殺人滅口才能捍衛(wèi)硬漢的尊嚴了。 盛衍想著,順勢轉(zhuǎn)過拐角:“喵……” 然后就呆立當場。 因為他的視野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熟悉的白色板鞋,一截兒沒有一絲褶皺的實外校褲,以及一只散漫垂下的好看至極的手。 手很漂亮,冷白骨感,細長勻稱,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一如往常,只是手指根部的擦傷旁又帶上了一道新鮮的劃傷,還在滲著血,像是剛剛才打過架。 而他視線平行之處更遠一點的地方,幾個黃毛混混正哭喪著臉,蜷縮在對面墻根下,瑟瑟發(fā)抖地抱頭蹲成一排,看上去有點眼熟。 信息量一時有些龐大。 盛衍沒太反應過來,呆呆抬頭,正好對上秦子規(guī)冷漠垂下的視線,于是眼睛一眨,緩緩發(fā)出了那聲卡在喉嚨里還沒來得及完全收回的:“……喵?” 尾音微揚,又懵又嬌。 秦子規(guī)指尖一抖,像是被這一聲叫得燙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秦子規(guī):別問,問就是梆硬 別和我裝窮里就有提過實外和南霧三中很近,然后秦盛是比夏宋大一屆的 第7章 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