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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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害怕的,上一次戀愛的教訓(xùn)給他留下了太大的心里陰影了,齊善說過,他就像是個缺愛的孩子,只有有人對他展現(xiàn)出一點點的好,他就會巴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出去,這樣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事實證明,齊善沒有說錯,他在楊嵇身上跌了一個大大的跟頭,所以他變得謹(jǐn)慎了,有所保留了,他的心里也一直清楚,舒逸不是他可以高攀得上的人。 他該怎么辦呢? 作者有話說: 舒逸:我還沒干啥呢!為什么都要我火葬場嗚嗚嗚 第19章 曲笛正自我糾結(jié)著,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舒逸給他發(fā)了信息。 舒逸:【睡了嗎?】 他這明顯就是明知故問,這才幾點,大家也都剛剛才回到酒店,怎么可能就這么早睡了。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床上,兩條白嫩的腿屈起來在身后一晃一晃的,臉上的笑透露著他此刻的好心情。 曲笛:【還沒?!?/br> 舒逸:【開門,我在你門口?!?/br> 曲笛:【?】 他連忙下床,幾步就跑到了門口,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但是外面安靜地可怕,一個人也沒有。 曲笛:【你在開什么玩笑嗎?】 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他的信息。 舒逸:【你怎么搬走了也沒說?】 他拿著特地訂的晚餐在門口就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但是等來的卻是他的舍友,他只好說是唐夕言拜托他帶晚餐給曲笛,但是那人卻告知他曲笛搬走了。 曲笛意識到他是跑到樓下的房間去了,他趕緊問他有沒有人看見,這也怪不得他杯弓蛇影,這年頭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媒體能給你創(chuàng)作出一個跌宕起伏,繪聲繪色的故事。 舒逸:【沒事,沒人看見,就是遇見你的舍友了,我說是夕言讓我給你帶東西?!?/br> 曲笛:【我在53樓?!肯肓讼?,加了一句【在你房間的對面。】 舒逸沒問什么,直接說【我現(xiàn)在上去。】 曲笛:【好?!?/br> 他把門關(guān)上,背靠著房門靜靜地等著,曲笛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完完全全就是接受了舒逸對他的好,并且心里是無法掩飾的滿足,或者說他從頭到尾都抗拒不了這個人,如春風(fēng)一樣悄然而至,當(dāng)你發(fā)覺的時候,心中的那一點點感覺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無法剔除了。 沒過多久,他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他打開門讓舒逸進(jìn)來,整個過程就像是在偷情一樣。 曲笛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不好意思,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你你這么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 舒逸把手中的晚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想和你一起吃頓晚餐,所以就過來了。 曲笛眼神里都是懷疑,且不說他手上的東西看起來就不是兩個人的分量,主要是他事先不知道自己搬來了這里,哪里會找他吃晚餐。 被你發(fā)現(xiàn)了?舒逸表情有些調(diào)皮,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曲笛,脫了鞋子,換上門口的一次性拖鞋,說:原本是打算帶一份給你吃的,但是既然現(xiàn)在你房里沒有別人了,我就找個借口進(jìn)來和喜歡的人共進(jìn)晚餐了。 這話說得露骨,曲笛經(jīng)不起這樣的挑逗,很快就紅著臉不說話了,但是他卻沒有把人趕出去,反而乖乖地提著他帶來的東西走了進(jìn)去。 舒逸看了看房間,干凈整潔,地上放著他的行李箱,看起來還沒有打開,他很自然地坐到了休息室的沙發(fā)上,就像是這里的主人一樣,倒是曲笛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他的后面,束手束腳地,好像連走路都不敢太大聲。 舒逸朝他招了招手:過來呀,這里是你的地盤,我就陪你坐會兒,不會吃了你的,你別緊張。 我我沒緊張。 你沒緊張你結(jié)巴什么,舒逸覺得好笑,別人看見他都恨不得黏上來,他倒好,好像看見長輩一樣,說話都是小小聲的。 最后兩人并排坐在沙發(fā)上,桌上放著外賣壽司,量其實也不少,至少曲笛覺得自己吃不完,里面還有一樽蜜桃清酒,還送了兩個精致的杯子,曲笛經(jīng)??聪ρ越型赓u,這頓飯肯定不便宜。 舒逸給兩人都倒了酒,說:你吃吧。 其實兩個人分分還是夠吃的,你今天那么累了,不能不吃東西。 明明這壽司也算是碳水,他平時都很嚴(yán)格限制唐夕言吃這樣的東西,說寧愿他捧著一大塊雞rou啃都不給他吃一碗米飯,現(xiàn)在他卻慫恿劇組的男一號在晚上吃帶著芝士的壽司,要是唐夕言看見了,肯定要罵他雙標(biāo)。 舒逸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像是要從他的眼里看透他的心思一樣,曲笛心里一驚,躲開他的視線,開始擺弄桌上的東西:我我來開吧怎么只有一雙筷子。 話音剛落,他就覺察到舒逸坐得近了些,他的聲音低沉,不知是想要蠱惑誰: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話,無論是誰曲笛可能都會很熱情地招呼著一起吃,怎么他說出來就這么曖昧呢? 他剛想說不是,舒逸已經(jīng)接過他手里的木質(zhì)筷子,夾了一塊鰻魚壽司遞到他的嘴邊:嘗嘗看,這家的鰻魚很新鮮。 曲笛慌亂地想要把筷子接過來自己吃,但是舒逸卻抓得緊緊地沒有松手的意思,他只好就著這個曖昧的姿勢吃了下去。 怎么樣? 他的嘴巴塞得滿滿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表示好吃,這是實話,他吃過最貴的也就是楊嵇生日的時候帶他去的那一家西餐廳,花了九百塊,其中三百是付給那個幫他們拉小提琴的人。 鰻魚rou香而不膩,還帶著些炙烤的焦香,即使什么都沒有沾,味道也是剛剛好,他嚼了幾下才不舍地吞了下去,這盒壽司雖然挺多的,但是種類也多,一個口味就一兩個。 下次別買那么貴的了,我也不懂這些,浪費錢。 好,下次你想吃什么告訴我。 曲笛覺得自己好像自己跳進(jìn)了什么圈套里面 你也吃吧,我晚上吃不下很多的,別浪費了。 他把筷子還給曲笛:你先吃,吃不完的話我再吃。 曲笛也不推辭了,他現(xiàn)在是知道了,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即使溫和如舒逸,其實骨子里也是帶著Alpha的霸道的。 最終兩人還是分著吃完了,還一起喝了幾杯,這樽日本清酒度數(shù)不高,更多的是蜜桃的味道,甜甜的像是在喝果汁一樣,但是又帶著一絲絲酒香,曲笛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別喝那么急。舒逸伸手幫他擦去嘴邊的水漬,然后便停住了,或許是氣氛正好,或許是自己心有期待。 反正在舒逸撫著他的臉吻上來的時候,曲笛沒有躲開,他一雙碧眸水汪汪的,帶著些微醺的迷離,就這樣看著舒逸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聽見了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聲,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拳。 在他吻上來的一瞬間,曲笛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舒逸不知道是不是天生體涼,連他的唇都帶著一絲涼意,混合著熟悉的蜜桃清酒的味道。 明明自己喝得不少,為什么卻覺得他的味道更濃。 在舒逸摟住他的腰身時,他閉上了雙眼,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脖子,接著有什么濕、軟的物體撬開了他的嘴,想要與他有更深的糾纏。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接著是唐夕言的大嗓門:曲笛!曲笛! 曲笛如夢初醒,猛地推開了舒逸,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不敢去看舒逸,轉(zhuǎn)過身沒說話。 敲門聲愈加大了起來,舒逸站起身,聲音帶著些沙啞,說:不介意的話,我先去你房間躲一下。 啊好,我我去開門。 兩人兵分兩路,曲笛拍了拍自己的臉,盡量放松自己,想要自己看起來不那么不自然,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呼出一口氣,然后把門打開了。 你怎么不接電話???我外賣填錯了信息了,他給我打電話我就去拿上來了。 曲笛接過他手里的外賣,說了一聲謝謝就要把人趕出去。 唐夕言覺得他有些奇怪,擋住了他的門,仔細(xì)端詳起他的臉,最后手覆上他的額頭,有些擔(dān)心地問: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曲笛一個激靈把他的手拍了下來:沒沒事,就是剛剛睡著了,被子悶的。 這樣啊,那就行了,我先走了,吃飽了再睡吧。 好。 他一轉(zhuǎn)身,門好像十分迫不及待,一下子就關(guān)上了,唐夕言后知后覺地沉思了起來,他好像聞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蜜桃味的? 算了應(yīng)該是自己太累了,曲笛房里怎么可能有Alpha。 曲笛看了看這份粥,有些煩惱,他其實已經(jīng)吃飽了。 這時候舒逸走了出來,也看見了他手上的東西,問:夕言給你帶的? 嗯。 他對你倒是挺好的。 不知道為什么,曲笛似乎聽出了其中有些嘲諷的意味,但沒等他想清楚,舒逸就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頭,不舍地輕聲說道:我先走了。 頓時他什么其他心思也沒有了,點了點頭:嗯 舒逸走出了曲笛的房間,門關(guān)上之后他就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面無表情的樣子顯得有些陰郁,他抽出自己隨身帶著的手帕,皺著眉擦了擦自己的雙手和嘴唇,最后將看起來還是干凈如新的手帕丟在了門邊的垃圾桶里面。 作者有話說: 為什么我覺得這個舒逸真的好渣啊 不知道這種程度的親親會不會太露骨了,求別舉報hh 第20章 曲笛一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想到自己一時頭腦發(fā)熱居然和舒逸他就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沒用自制力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明明已經(jīng)洗漱過了,但還是覺得自己的口腔里滿滿的都是蜜桃清酒的味道,清新又甜蜜,充盈著自己的整個心。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翻身下床,找出了自己用來記錄自己靈感的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只,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圖。 他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自己畢業(yè)之后的第一部 作品了,小時候沒事做的時候他總是喜歡一個人胡思亂想,在腦中構(gòu)建出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所以才會在大學(xué)的時候選擇了這個專業(yè)。 故事大綱他已經(jīng)寫好了,他大概知道自己想要寫什么故事了,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下了第一個字 當(dāng)靈感來臨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七個小時就過去了,就到了該起床的時候了,曲笛靠在椅子上,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肩膀和手腕,是挺累的,但是卻十分滿足,甚至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繼續(xù)寫下去,但現(xiàn)在他還是唐夕言的助理,必須得工作了。 既然都住到了同一層,曲笛洗漱完畢之后就打算叫上唐夕言下去吃早餐,剛走到唐夕言的房門前,他隔壁的房間就打開了,舒逸穿著休閑,全身上下都打理得十分清爽整潔,精神也是很好的樣子,和唐夕言一起床就病懨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果然是不用助理cao心的藝人啊 早。舒逸走了過來,像是平時看到熟人一樣和他打招呼:是要叫夕言起床嗎? 嗯,你起得挺早的,怎么不睡晚一點。 舒逸意有所指說道:昨天晚上太高興了,睡不著,所以就起得早了些。 別人可能會問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曲笛卻清楚得很,熱度一下子涌上腦子,紅著臉說:我我要叫夕言起床了,就就不說了。 好,待會兒見。他心情似乎很好,連腳步都有些輕快。 曲笛直到舒逸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才回過神來,自己是不是太沒用了,每次見到舒逸都總是被他逗著玩。 他敲了敲門,唐夕言大概率還沒有起床,等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頂著鳥窩頭的唐夕言一臉不爽地瞪著他:干嘛! 他在早就習(xí)慣了唐夕言這個樣子了,一開始還會哄哄他,但是后來他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也不會真的生氣,只要給他自己一點空間冷靜冷靜的話,一會兒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他直接把人往里邊推:快去洗漱,待會我們一起下酒店的餐廳吃早飯。 唐夕言正是起床氣最盛的時候,他一下子又回到了臥室,啪的一下就倒在了軟綿綿的床上,像挺尸一樣一動不動,聲音悶悶地傳來:我累死了不吃早飯了,我再睡一會。 今天一早上你都有戲,不吃早餐不行的。 見人沒了聲,曲笛過去掰他的頭,翻過來一看,居然真的睡著了一秒鐘入睡原來是真的存在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簡直想要給他鼓掌了。 不行你給我起來!曲笛拉起他的一只手,想要把人弄起來。 唐夕言被他弄得煩了,微微一用力就把人給拉了過來,曲笛一下子倒在了他身旁,靠得那么近,他聞到了Alpha專屬的信息素的味道,他一直弄不清這是什么味道,很像是站在海邊時海風(fēng)吹過來的味道。 Alpha把人弄倒了之后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他瞇著眼側(cè)過頭看曲笛:你也多睡會 他忽然噤聲,兩人靠得太近了,他能清楚地看見曲笛滑嫩的臉上的小絨毛,他的眼睛很好看,瞳孔看著比其他人要大上一圈,所以總透露著無辜的感覺,此時他好像有些生氣了,眼角微紅,皺著眉看著他,唐夕言覺得自己心里癢癢的 怎么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曲笛長得還挺好看的,比Omega還要好看。 你給我立刻起床!或許是他說話太沒有氣勢了,唐夕言居然聽出了一絲撒嬌的意味,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朝著自己的小腹涌去,頗有些勢不可擋的感覺。 面對著眼前滿臉怒氣的人,他滿腦子都是:不知道曲笛用的什么味道的牙膏 曲笛沒覺察他的不對勁,不過放在他腰間的手力度明顯變小了,他抓準(zhǔn)時機,把人推開自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