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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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白不知道停了多少次了,居然忍住了沒把手里的電話扔出去,只是手上逐漸清晰的青筋顯示出了他的怒火。 那人似乎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緒,耶不再惹他了,只笑了兩聲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唐夕言那邊我可以幫你,弄死一個Beta不是什么難事。 我的事情你沒資格插手。 我不知道你在煩些什么,明明有最直接的方法,非要弄那些彎彎繞繞。 你那豬腦子當然不知道,但凡你有點腦子,你媽也不會死。他知道他的痛處在什么地方。 沒等那邊說什么他就把電話掛了。 唐夕言和曲笛搬出去住了,他們搬到了曲笛一直租著的出租屋里面,原本就有些擠的房間塞進了唐夕言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之后根本沒地方下腳了。 其實他的東西很多都留在了原本的房子里面,雖然不住了,但是他想他哥也不會把東西都扔了的。 他帶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最大的東西就是他的吉他了。 你休息一下吧,東西我來收拾。 曲笛知道唐夕言肯定是不習慣這樣的地方的,有小又舊他還有點積蓄,如果真的不行的話,他們可以換個地方。 唐夕言猶豫了兩天才和他說這件事情,他知道他肯定是走投無路了,他還記得唐夕言跟自己說這件事情窘迫的樣子 嗯唐夕言心情低落,直接抱著自己的吉他往房間里走,自從進到這個街區(qū)之后他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即使他不開口,曲笛也能在他的眼里看見嫌棄兩個字,或許是顧忌他的面子,所以才什么都沒說。 曲笛眼神暗了暗,發(fā)了會兒呆,才慢悠悠地開始收拾東西,花了快三個小時,太陽都下山了,他才勉強把東西都收好。 他把紙箱都拆了折疊好打算帶下去丟了。 樓下有個老婆婆在收廢品,看見他手里的東西立刻笑哈哈地迎上去,曲笛便把紙箱子都給他了,他轉(zhuǎn)了個彎到街邊的一家面鋪打算買點晚飯。 面鋪不大,都是周圍的人才會來關(guān)顧,衛(wèi)生條件當然也不見得多好,桌上油膩膩的,還有幾只蒼蠅飛來飛去,曲笛門口看了很久的菜單,最后點了一碗面帶走。 他提著面,走了半個小時找到了一家咖啡廳,不久之后他提著外賣出來了。 曲笛抬頭看了看天,快天黑了,他加快了步子。 回到家,唐夕言好像還在睡,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打算進去叫他,唐夕言抓著頭發(fā)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 剛好,吃點東西吧。 唐夕言起床氣重他是知道的,即使他臉色陰沉,曲笛也沒放在心上。 你吃這個吧。曲笛把那份牛排意粉打開放到他面前。還有這杯奶茶。 聽到奶茶,唐夕言心情好了不少,他喝了一口,里面還有珍珠,他把奶茶遞到曲笛嘴邊:你嘗嘗。 曲笛有些猶豫,但看著唐夕言的臉他還是湊過去喝了一口,太甜了點。 你這面 曲笛打開自己的面,時間太久了已經(jīng)有些坨了,看著一點都不好吃。 這面就是這樣,湯水少,我一直吃的這一家,我覺得還不錯。 他似乎怕唐夕言不相信,拌了拌就急忙吃了一口,面條軟得不像樣,沒了湯水的油附著在上面,吃起來十分膩。 你喜歡吃這個啊唐夕言吃了一口自己的意粉,皺了皺眉:有些冷了。 這個我下次早點回來,路上遇到了點事 沒事。唐夕言笑了笑: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下次我做給你吃。 嗯好。曲笛放下心來,那碗油膩冰冷的面好像也不是那么難吃了。 他吸了一口奶茶,問:對了,你這房子就一間房? 嗯這原本就是單人間,只有一間房房東那里應(yīng)該還有房間我去問問有沒有 不用了!唐夕言義正言辭地拒絕,能和他睡一間房,何樂而不為,雖然這里的環(huán)境是真的不怎么好,以后還有機會換的,不過即使換還是換個一居房好了 目前就不要麻煩了,搬來搬去的,累死人。 與此同時,許久沒出現(xiàn)的舒逸出現(xiàn)在了唐夕言的家門口,他胡子拉碴,似乎很久都沒有打理過自己了,以至于他連口罩都沒戴,只是戴了墨鏡,但一路上沒人認出他。 他在門口晃了兩圈,好像想透過那落地窗看些什么,但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門口的兩盞路燈亮著。 沒人嗎?他上前按響了門鈴,他聽見里面?zhèn)鱽淼拈T鈴聲了,但一直沒人出來。 他低頭捂著嘴巴劇烈咳嗽起來,仔細看臉上有不自然的紅,他知道自己發(fā)燒了。 舒逸現(xiàn)在滿心都是曲笛,他相見曲笛,他煩躁地拍了拍院子的鐵門,鐵門抖了兩下,發(fā)出很大的聲響,最終還是歸于平靜,他時間不多,要不了多久他姐夫肯定知道他跑出來了,他要找到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不能再被抓回去了,這段時間他快瘋了,他從來沒試過如此想念一個人,他擔心曲笛的傷,害怕他就這樣放棄自己跟別人走了,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給他。他整夜整夜地失眠,一閉眼就是曲笛那天夜里離開的背影。 他甚至有些幻聽,細碎的哭聲偶爾響起,但誰也聽不見,那是曲笛的聲音。 他在哭。 半夜,曲笛忽然驚醒,沒來由的他覺得心慌,他扭頭就看見唐夕言的睡臉,他非要抱著自己睡。 雙手雙腳緊緊地纏著他,一點空隙都沒有。 其實春天了,這房間有些潮濕,被子摸著總是濕濕的,人蓋著就黏黏膩膩的,兩個人還抱在一起,就更加不舒服了。 他有些口渴,便下床倒水喝,他倒?jié)M了水走到窗邊,最近他心神不寧的情況好像有所緩解了,可能是因為唐夕言吧 正出神,忽然,他看見了樓下的路燈旁依著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上衣,駝色褲子,帶著墨鏡,手上夾著香煙。 曲笛嚇得差點拿不住手里的被子,那衣服是他買的 那人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將手里的煙頭丟到了地上,狠狠地碾了碾,在他抬頭的瞬間,曲笛已經(jīng)退了好幾步。 他找過來了 他無措地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在抖,緊緊地握著手里的玻璃杯,不能讓他找到的絕對不能 曲笛的第一反應(yīng)是跑,但是他又能跑到哪里去?他跑不了的 舒逸會找到他,然后再次將他推入地獄,他是來找自己報仇的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他呢?他的報應(yīng)還不夠嗎? 他慌不擇路,轉(zhuǎn)身踉踉蹌蹌地跑進了房子那個狹窄的衛(wèi)生間,期間還撞到了桌子,但他一點都沒在意,他現(xiàn)在只想要將自己藏起來。 衛(wèi)生間里面濕漉漉的,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卻莫名心安,他把自己縮在角落,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 只要天亮了,他就會走了,他告訴自己這只是夢 作者有話說: 唐大出場了,還有個神秘男人,你們猜猜他是什么身份?其實前文他勉強也算是出場過的。 二狗和笛子的車寫好了,可以加群或者微博,排隊有序上車,低調(diào)安靜下車。 舒逸:我真的覺得我還能救一下。 二狗:閉嘴吧,你不能了。 最后謝謝給我海星和魚糧的小可愛,不知道是一位還是很多位小可愛給我捐了好幾百的海星,受寵若驚,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天蒙蒙亮,唐夕言翻了個身想要抱住自己身邊的人,卻撲了空,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原本該睡在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 人呢? 他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多,曲笛最近有點嗜睡,很少那么早起床的。 唐夕言翻身下床找人,沒想到最后居然在衛(wèi)生間的角落里找到了,他屈起膝蓋蜷縮在角落,頭枕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好像是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蹲下身喊他的名字。 曲笛?曲笛? 曲笛淺眠,一下子就驚醒了,滿眼驚恐地看向他,似乎看見了什么可怕的人,唐夕言一時間也不敢碰他。 你怎么睡在這里?。窟@天氣還涼著呢。 我他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有些麻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掙扎著站起身來,唐夕言也不多問,只是沉默地把人扶起來。 你再回去睡一下吧,我今天有事要出門一趟。 別!曲笛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不知道舒逸還在不在樓下,要是唐夕言撞見舒逸 曲笛今天很不正常,誰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不穩(wěn)定。 好,我不出門,我陪你再躺一會兒吧,來 還是先安撫安撫他的情緒好了,唐夕言拉著他回到床上,看著他睡下,自己也躺到他的身旁,曲笛第一次主動靠到他的懷里,雙手緊緊地抓著他胸口的衣服。 這是怎么了? 外頭開始傳來說話聲,早餐攤也擺了出來,吆喝聲吵得人睡不著,唐夕言瞇了一會兒就醒了,他揉了揉太陽xue,就不該睡的,倒是睡得有些頭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抓了抓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心情一點都不美麗。 曲笛也迷迷糊糊醒來了,他心有余悸,在唐夕言去洗漱的時候偷偷看了眼樓下,昨天晚上舒逸站著的地方變成了一輛賣油條豆?jié){的小車。 下面的人熙熙攘攘,他沒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曲笛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甚至懷疑昨晚看見那個人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夢,或許只是自己看錯了,他記得舒逸是不吸煙的。 唐夕言洗漱完看見曲笛站在窗前發(fā)呆,他慢慢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只看見一堆堆的人圍在不同的早餐店前排隊。 你想吃? 曲笛嚇了一跳。 他松開抓著窗簾的手,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就是很久沒回來了,有些想念這里而已。 唐夕言狐疑地再次往下瞧了瞧,再次確認底下是真的什么都沒有。 可沒等他坐下喝杯熱茶,一大早的居然有人來敲門了,此時曲笛正在洗漱,他朝外面喊道:可能是房東來了,他說得來看看水電表,你先去開門。 昨天他們忙著,房東不好打擾他們收拾東西,就打算今天早上再過來讀水電表。 可打開門,唐夕言卻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準確一點來說,是看見了他最不想曲笛看見的人。 他迅速地想要將門關(guān)起來,但舒逸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單手擋住了門,兩個Alpha目光相遇,火藥味很濃,但互不相讓。 你來干什么?唐夕言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分明就是趕客。 舒逸卻不打算和他糾纏太久,他直接越過唐夕言看向里面,但卻沒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但他剛剛分明聽見了曲笛的聲音。 曲笛呢? 我想他并不想你見到你。 舒逸不和他廢話,想要直接推開他進門去,但唐夕言也不是個吃干飯的,好歹也是個Alpha,加上舒逸這段時間不吃飯不睡覺,身體早就虛得不行了,唐夕言居然三兩下就把人給推出門外去了。 哼。唐夕言挑釁一笑,就像是斗贏了的公牛,得意得不得了。 他反手就想把門關(guān)上,誰知舒逸沖上來擋住快要關(guān)起來的門,木門狠狠地夾住了他的手,連唐夕言都嚇了一跳,松開了手。 房東 曲笛擦著手走出來,正疑惑為什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唐夕言有些心虛地回頭,舒逸抓住了這個機會,推開門就沖了進去,在場的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舒逸就把人擁進了懷里。 曲笛愣在了原地,直到那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將他包圍他才回過神來,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唐夕言也沖了過去,想要把兩個人拉開。 你個混蛋!他現(xiàn)在是我的伴侶! 聽到唐夕言的話,舒逸松開了曲笛,忽然就揮起拳頭朝著唐夕言打了過去,唐夕言躲避不及,硬生生接了下來。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馬還了一拳給他:你有病是不是! 舒逸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看著他,他的曲笛,那是他的曲笛,誰都不能搶走他,舒逸眼里全是紅血絲,說著就沖了上去。 曲笛驚魂未定,往后退了幾步,兩個Alpha忽然間就扭打了起來,他害怕,就像是從骨頭里滲出來的恐懼,他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步都走不了了。 他想上去拉住兩個人的,但是那陣薄荷味的信息素沖擊著他的腦神經(jīng),膽戰(zhàn)心寒。 最終唐夕言還是占了上風,他把人壓在了身下:你還有臉過來?曲笛被人誣陷,你倒是跑得比誰都快,銷聲匿跡撇清關(guān)系。 曲笛從來就沒和他說過自己和舒逸之間的事情,唐夕言只當舒逸是為了明哲保身所以才對曲笛不管不顧的,要不是這樣,怎么可能在宣布了兩人的情侶關(guān)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面為自己的伴侶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過。 在唐夕言眼里,舒逸就是個見風使舵的人渣,現(xiàn)在怕不是看風頭快過去了所以才死皮賴臉地回來想復(fù)合。 他找死! 別別打了 曲笛害怕出事,最終還是上前拉住了想要補幾拳的唐夕言。 曲笛我咳咳咳。 舒逸忽然間劇烈咳嗽起來,唐夕言這才發(fā)現(xiàn)他異常的體溫。 他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唐夕言訕訕地從他身上起來,拉著曲笛站到了一邊,手十分有占有欲地搭在了曲笛的肩膀,把人護著:你快走吧,別給我暈在這里了,我可不會給你找救護車。 咳咳舒逸扶著一邊的桌子站了起來,曲笛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