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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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犯法的!唐夕言忍不住開口。 你這腦子是石頭做的嗎?這跟小區(qū)里老太太打麻將不一樣嗎?咱們這贏面還高一點,算是賺點零花錢。 他走過去再次勾住唐夕言的肩膀:這小區(qū)好久沒有新面孔了,和他們都玩膩了,好不容易看見你,才想著找你玩玩。 反正你這個時間還在外面游蕩的,看起來最近閑的很吧。劉老三說的委婉,其實就是說他大概率是失業(yè)人員。 我可見過你家里那位,白凈得很,要是不行,給兄弟爽一爽,一次幾百還是可以的哈哈哈哈哈 這些人開黃腔沒有下限,說完幾個人便yin笑起來。 唐夕言忽然揮拳打在了劉老三的臉上,他用了十成的力道,劉老三往后踉蹌了兩步,他抹了把自己的嘴角。 出血了。 媽的!劉老三瞬間眼睛發(fā)紅,朝著唐夕言就揮起了拳頭,身后那幾個人也反應(yīng)過來,紛紛跑了過去 曲笛把洗了把臉,就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說唐夕言聚眾斗毆進去了。 他慌忙收拾東西叫車往警局去,一路上心臟都快要停跳了,警局說傷得不輕,在醫(yī)院包扎好之后才待會的警局,讓他帶上身份證到警局。 曲笛見到人的時候,他坐在審訊室里面,低著頭,頭上包的嚴嚴實實,左手吊了起來。 就在里面他情緒不太穩(wěn)定,沒辦法好好做筆錄,你看看能不能先和他聊聊。 好,謝謝。 曲笛進去之后門從外面關(guān)上了,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唐夕言的身體有了點反應(yīng),但他抬頭看見來人,立馬把臉扭了過去不看他。 就只有一眼,曲笛還是看清了他的傷勢,嘴角腫了,眼睛好像也有傷口,臉上紅紅紫紫的,快要看不清這個人了。 從前唐夕言一定程度上是靠臉吃飯的,別說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眼睫毛掉了一根都要吵吵嚷嚷很久,哪能讓人打成這樣。 他的心像是和唐夕言一樣被人狠狠地打了,他又心疼又生氣。 但最終還是沒舍得罵他。 他走過去,輕輕拍掉了他背上的腳印子,假裝輕松地問道:疼嗎? 唐夕言捏緊了拳頭,一句話不說,他疼嗎?疼死了,從小到大除了他哥他還沒被打過,他哥就算打他也是適可而止的,哪能真的下狠手。 他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他們踹斷了。 但他不想說,他不想在曲笛面前示弱,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傷得有多狠。 他扯了扯嘴角:不疼,我一個人把他們都揍趴下了,他們算什么東西。 的確是揍趴下了,不過被揍趴下的是他,要不是有人路過看見偷偷報警,他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那些人是隔壁工地的工人,下手沒輕重,抄起旁邊的折疊桌子就往他頭上掄,他輕微腦震蕩,站都站不穩(wěn),醫(yī)生都說了要不是他身體素質(zhì)好,而且被打的位置有點偏,醒不醒的過來還不知道。 這些,他不打算讓曲笛知道。 就小事,我都說了別讓他們找人了,蹲個幾天 唐夕言!曲笛聲音在抖。 唐夕言愣了愣,不說話。 你為什么要打架!曲笛忍不住想哭。你這是在報復(fù)我嗎? 不該是這樣的,唐夕言就該光鮮亮麗,意氣風發(fā)地站在臺上,理應(yīng)所有人都圍著他轉(zhuǎn),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是他把他拉下神壇的,是他毀了唐夕言的一切,埋沒了他的才華,讓他終日擔心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瑣事。 他走過去蹲下和他平視,強硬把他的臉給他掰過來,唐夕言還想伸手遮一遮,曲笛揮開了他的手。 嘶 曲笛的手頓了頓,手下的力道溫柔了不少,他眼眶微紅:你這臉 沒事!眼前的人一副要哭的樣子,他不能說疼。醫(yī)生說了能好,就是一些擦傷,養(yǎng)個幾天就好了。 曲笛擔憂地看向他頭上的傷:你還覺得哪里不舒服嗎?有沒有頭暈? 沒有,好多了,就是有些累。 他說話中氣不錯的樣子,曲笛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手:我去給你辦手續(xù),你等一下。 他站起來有些急了,有些頭暈,唐夕言搭手扶了一下,曲笛躲開了,自己站著穩(wěn)了穩(wěn),頭也沒回地出去了。 唐夕言看著自己抓空的手,收攏手指,過了一會收回,曲笛真的生氣了 唐夕言算是受害者,加上那幾個人聚眾賭博,所以辦個手續(xù)交了錢就可以先出來了。 曲笛一直沒看唐夕言,獨自走在他的前面,走得很快,唐夕言想說什么但不敢開口,腳上有傷也走不快,只好一瘸一拐地跟著,盡量跟上曲笛的步伐。 回到家里,曲笛就在衣柜找出了一套枕頭被子,在唐夕言疑惑的眼神中說:我怕壓到你的傷,這段時間我先睡在客廳,有什么事你叫我。 曲笛你這是在生氣嗎?我說了是他們先罵罵人,我才打他的!他都和警察說了多少次了。 嗯我知道,我沒生氣。他氣的原本就不是他,現(xiàn)在也清醒不少了,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我真的只是怕壓到你的傷口。 唐夕言明顯不信,他覺得曲笛就是個說不動的榆木腦袋,就知道把脾氣憋在心里。 你就是這樣!什么都憋著不說,我猜多少次才能猜到你想什么?你冷暴力有意思嗎?要不是為了你,誰tmd會去打架!?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無理取鬧的嗎? 唐夕言一急起來就口無遮攔,曲笛好久沒說話,唐夕言轉(zhuǎn)身回房,門關(guān)上發(fā)出巨響。 怎么又吵起來了呢,曲笛想不明白,明明沒想和他吵架的。 第56章 這一天,兩人好像什么也沒做,就光顧著吵架了,現(xiàn)在靜下來了,曲笛才覺得餓了,他看了看那扇關(guān)著的門,心想唐夕言肯定也沒吃什么。 他轉(zhuǎn)身進了廚房做了兩碗面,窩了兩個雞蛋,想了想,把自己碗里那個夾到唐夕言碗里。 曲笛有些忐忑,他端著面敲了敲門,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抿嘴再次敲門,這次里面終于有聲響了。 我睡了! 我做了點吃的,你沒吃晚飯吧我進去放下就走,或者你開門拿一下。怎么樣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唐夕言生著氣的最主要表現(xiàn)就是不愛搭理人,他用被子把自己蒙住,憋著火。 夕言今天是我不對。曲笛低下頭,認真反省了自己。我不該不問緣由就向你吼的,我和你道歉。 伴侶輕輕柔柔的聲音震動著他的耳膜,他撇了撇嘴,并不打算就這樣原諒他,他今天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特別是自己問曲笛究竟喜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他的沉默和躲避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帶著毒的匕首,直擊心臟,瞬間疼痛不止。 外面沒了聲,唐夕言卻又別扭了起來,怎么說了兩句話就放棄了?他掀開被子坐再床上沉思,這是,忽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唐夕言一個激靈,立馬躺下,扯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曲笛進來將面放在桌上,接著坐到了床邊,試圖拉開那張被子,但是里面的人并不想見他,死死地拽著不放手。 曲笛放棄了,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黑暗中的唐夕言有些心慌,想要偷偷看看但是又拉不下面子來。 幸好,曲笛沒有離開,他只是打開了空調(diào)的抽濕模式,說:回南天屋里濕得難受,最好開開抽濕。 接著屋里安靜了一會兒,曲笛忽然坐回去,手放在那床上鼓起來的一團上,熱度透過被子傳到了唐夕言的手臂上,他似乎一瞬間就氣消了,只想抱抱他。 我知道我很普通,長相普通,能力普通,甚至連性別都是最普通的Beta,實話說,或許在你們這些人眼里,我甚至算得上是特別糟糕的一個人,膽小懦弱,做事不干脆,抱殘守缺,沒有什么遠大的理想,總是安于現(xiàn)狀,得過且過。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輕輕收緊:我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我很自卑,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大學的時候,其實我和楊嵇交往過,他很優(yōu)秀,我用盡一切力氣都沒能留住他,反而讓自己看起來是個死纏爛打的人。 聽到這里,唐夕言很驚訝,那個什么楊嵇他還是記得的,當時在劇組鬧出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會忘記,只是他沒想到曲笛居然是和他認識的。 接著是舒逸,別人眼中前途無量,溫文爾雅的影帝,呆在他身邊的那段日子,我很幸福,同時我也很害怕,所以拼盡一切想要往上爬,做一個能配得上他的人。 曲笛笑了笑,低下頭說道:結(jié)果你也清楚,我摔得很狠,我太高看自己了,舒逸不過是為了報復(fù)我才和我在一起的,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是曲笛第一次和他提起自己和舒逸的事情,他想,如果他真的要和唐夕言在一起,那么這些事情瞞著只會成為兩人之間的無休無止沖突的導(dǎo)火索。 唐夕言直接扯開被子,在曲笛呆愣的眼神中抓住他的手。 曲笛覺著好笑:怎么?總算是愿意和我說話了? 唐夕言看著他紅了的眼角,覺得他是強顏歡笑,把人一把摟過,用自己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懷里。 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誰也替代不了的那種,那是那些傻子不懂珍惜而已。 唐夕言也認錯:今天是我心情不好才對你發(fā)脾氣的,是我先不對,我道歉。 曲笛拍了拍他的后背,說:其實和你在一起,我也是覺得配不上你。 誰說配不上的,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你別管他們說什么。 他在唐夕言的肩膀處親昵地蹭了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jīng)開始喜歡上你了,我想和你好好地過我們的日子。 唐夕言忽然想哭,但他只是收緊了自己抱著曲笛的手,聲音悶悶地:說好了,我等你,等你愛上我的那天。 他要的不是好感,不是喜歡,是曲笛的愛,是伴侶間親密的愛,他已經(jīng)等到了他說喜歡,那么是不是自己的等待快要到頭了? 兩人互訴衷情,曲笛把他和舒逸之間的事情全盤托出,唐夕言氣得想要找舒逸將他狠狠地揍一頓,曲笛趕緊拉住他。 我非得把那小兔崽子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你冷靜一點 我怎么冷靜,虧那些人還說他是什么君子,做的齷蹉事情連小人都不如!有本事他找你那個混蛋父親,找你算什么本事?。繈尩?! 算了,我現(xiàn)在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是不能再有接觸!唐夕言憤憤地說:下次見到他看我不嘶痛痛痛 他情緒太過激動,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的,曲笛忍不住笑了,唐夕言看著他笑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餓死了。 曲笛這才想起兩個人都沒吃晚飯。 對了,快把面給吃他看著桌上的面條,很可惜,時間太久了,面條都坨了,上面的兩個雞蛋看著也不太好吃的樣子了。 要不我再去做一碗你等著。 好 半夜十二點,兩人終于吃上了今天的晚飯,家里唯二的兩個雞蛋已經(jīng)用完了,曲笛就把之前那兩個回鍋煎了一下,雖然沒了糖心,但唐夕言餓了很久了,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因為手受傷了享受了曲笛的喂食服務(wù)。 吃完了之后,兩人還開了一瓶酒,這是超市憑小票抽獎?chuàng)Q的,是很劣質(zhì)的葡萄酒,連牌子都是唐夕言從來沒聽說過的,大概也是個雜牌。 但是他們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不講究那么多了,只是求個開心盡興。 兩人就拿著兩個玻璃杯,其中一個還是豁了口子的,每人倒上半杯,唐夕言還教曲笛裝模作樣地晃了幾下。 曲笛學著唐夕言的樣子抿了抿,酸澀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他艱難地吞了下去,皺著眉表情凝重。 唐夕言喝了一口表情也不怎么好。 年份不夠,味道也不夠濃,應(yīng)該是摻了水的,勉強能入口。 味道不夠濃嗎?曲笛懷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杯子,他覺得味道太濃了,他甚至有些惡心。 唐夕言注意到曲笛的表情,笑著說道:這葡萄酒度數(shù)也就十幾,你不是這都喝不了吧? 不是只是這味道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啤酒白酒他都喝過了,味道都不怎么好,現(xiàn)在連紅酒他都覺得惡心,看來他真的不是喝酒的料。 他放下了酒杯,實在是欣賞不來。 你就喝一口???今天晚上難得高興,多喝兩口他端起酒杯往曲笛手里塞,曲笛拒絕不了,只好又喝了一口。 唔他一口氣吞下去了,但是那殘留的味道讓他反胃,他放下杯子,捂著嘴就往浴室跑。 唐夕言一驚,趕緊跟了過去,曲笛不僅將剛剛那兩口紅酒全部吐出來了,就連吃下去的面條都全部吐出來了。 他勉強站起來,唐夕言扶著他,他趕緊把那些東西都沖走。 很臟,你別 這時候還管什么臟不臟,曲笛漱了口,他把人扶到沙發(fā)上,抽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接著去接了一杯水給他。 曲笛這一遭像是沒了半條命一樣,胃酸燒喉嚨更燒心,他的胃也一陣陣的難受,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了,一點都不想動。 唐夕言在一旁擔心得很: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吧會不會是那酒有問題。 他就不該纏著他喝的,那東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曲笛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自己還鬧他,他現(xiàn)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用了曲笛說話沒力氣,輕飄飄的。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就是惡心那味道,你看看你喝了也沒什么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