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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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瞬間房內(nèi)氣壓劇降,所有人呼吸一窒,只剩曲笛衣服摩擦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和他的抽泣聲,唐朝白全身緊繃,伸向他的手緩緩握拳,青筋暴現(xiàn)。 曲笛似乎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想要將自己藏進黑暗里面,小聲地學著小狗叫,帶著懇求和委屈,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把一個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唐夕言暴力地扯下自己的領(lǐng)結(jié),扔到地上,領(lǐng)結(jié)上的寶石和地面相碰發(fā)出哐當一聲,舒逸臉色陰郁,冷聲道:我要殺了他。 唐朝白又足夠的耐心,最終竟哄得曲笛顫顫巍巍地朝他伸出手,沒等他反悔,唐朝白便趁機抓住他的手,強制性將人拉了出來。 不出意外,曲笛猛烈掙扎,對著他拳打腳踢,但他那點力氣還撼動不了一個身強體壯的Alpha,鎮(zhèn)靜劑用多了總歸是不好的,他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人冷靜下來。 不知什么緣故,他對著唐家兩兄弟還是保持著警惕,但卻一直拉著舒逸的手不肯放,顯然是很信賴他的樣子,直到曲笛喊出那句曼曼jiejie他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曲笛是把和舒曼眉眼間有些相似的舒曼弄混了。 聽到這稱呼,因為憤怒和嫉妒而黑臉的唐夕言嘴角抽搐,差點笑出聲。 舒逸卻完全不在意,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曲笛給他的恩賜,他感謝自己的父母把他和舒曼生得如此相似。 曲笛拉著舒逸到了角落,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他:曼曼jiejie,我有個寶貝。 他怕被人聽見了搶走他的寶貝,聲音小得不能再?。耗憧吹剿藛?? 舒逸很配合:什么寶貝? 小糖糖。曲笛終于笑了,帶著炫耀的味道,向他介紹自己的寶貝:他很小,圓圓的,白白的,像個湯圓。 他指著自己的眼睛,道:他的眼睛可好看了真的很好看的 忽然他轉(zhuǎn)過身趴到地上,手在地毯上摸索著,張皇失措:小糖糖呢?我的小糖糖呢? 舒逸不明所以,將人拉起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淚流滿面,抓著他的手臂問:我的小糖糖呢?我的小糖糖不見了,曼曼jiejie,我的小糖糖去哪里了?他是不是也不要我了?我很乖的,我真的很乖,為什么??!為什么啊! 他漸漸開始情緒激動,指甲抓傷了舒逸耳朵后的皮膚,曲笛露出內(nèi)疚害怕的表情,不停地道歉,舒逸長臂一伸將人帶到了懷里,親吻著他的頭頂,任由他在自己懷里哭泣。 不知不覺天亮了,鬧了一晚上的曲笛似乎累了,直接在舒逸懷里睡著了,舒逸把人抱到床上,聯(lián)系了自己的人,得知他們應(yīng)該在中午之間就能到了。 至于時越汐那邊的人,他們留在港口的人通知他們,昨天晚上他們就已經(jīng)出發(fā),不出意外的話,最快下午四點能到。 既然如此,他們肯定能帶走曲笛。 時越汐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梁俊不得已一大早要來了卡開門,一進門就聞到了熏天的酒氣,時越汐靠著廚房的吧臺,身上熨燙服帖的禮服被丟到一邊,領(lǐng)帶扯得不像樣子,襯衫解了兩顆扣子,一股頹廢的氣息。 他紅酒一概不開,倒是威士忌全開封了,連杯子都懶得用,直接對口吹。 身邊四五瓶空酒瓶,酒柜旁還碎了一瓶香檳,大概是喝著喝著睡過去了,他手里的還剩半瓶,琥珀一樣的顏色映著暖暖的燈光。 宿醉的感覺并不好受,時越汐擋住刺眼的燈光,手中的酒瓶滾了幾下在梁俊腳下停住,他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抬頭看向梁俊,聲音沙啞晦澀:準備好了? 人已經(jīng)通知了。 時越汐從一堆酒瓶中站起來,扶著吧臺緩解眩暈感:葉金林的人什么時候到? 大概中午。 時越汐是想著把人先送走的,昨天晚上的宴會他已經(jīng)看出不對勁了,加上混在船上的人調(diào)查,金國豹可能有大動作,這次他想向項洪尋求幫助,他的資金鏈已經(jīng)斷了,被扣押的那一批軍火是他打算賣到U國去的,來這里只是中轉(zhuǎn)。 但他這次太過了,上面打算整治黑惡勢力,第一個拿來祭天便是一直接著庇護猖狂的金國豹,只要拿下他,那就是大功一件,升遷不是問題,但金國豹手上也有不少能讓A市政壇動蕩的東西,所以他必須死。 他注意到了,昨晚來的人里面不少生面孔,而往年都會按時出席的某部門部長這次卻缺席了,這次金國豹的事是他全權(quán)負責的。 他料想恐怕得有人沉尸海底這艘船才能返航。 原本他不該摻和這件事的,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在這上面了,絕不可能全身而退,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不會在誰的暗殺名單里靠著金國豹的名字。 時越汐揉了揉發(fā)昏的腦袋,問:聞輝還有和陸家聯(lián)系嗎? 之前他一直和陸家夫人舒曼保持聯(lián)系,但上船之后就不再聯(lián)系了。 他們從把人請回來的那一天就知道聞輝和舒曼有聯(lián)系,雖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他是最清楚曲笛情況的人,只要他不傷害曲笛那么一切好說。 但從曲笛后面的奇怪表現(xiàn)看來,那邊的人似乎想要的是他的命,那場大火里甚至連曲笛也不打算放過。 舒逸感覺好多了,道:你記得看好陸晚。 畢竟是自己帶過來的人,他是為了不讓聞輝懷疑才把陸晚也帶上船的,自然得保著他的安全。 曲笛只睡了一個小時便醒了,唐夕言不知哪里找來的小貓玩偶,不要臉地湊到他身邊,試圖逗他開心,但他說的笑話曲笛現(xiàn)在根本聽不懂,接過他手里的玩偶就翻臉不認人,直躲在曼曼jiejie身后低頭玩手指。 舒逸捏了捏曲笛的手腕,他的手能一下子握住他兩只手的手腕。 太瘦了。 曲笛緘默不語,抽出自己的手戳著小貓玩偶的臉玩。 唐朝白叫了客房服務(wù),一碗銀耳粥,是甜的,不過怕他吃了不舒服,糖放得少,放上紅棗枸杞,看了很有食欲,唐朝白一直記著他懷孕期間他喜歡吃這個。 他從昨晚開始到現(xiàn)在一口水都沒喝,怕他餓了還不說。 舒逸想接過,可唐朝白卻偏過身子自己坐到了曲笛身邊,醇厚的男音帶著寵溺:小笛,吃點東西吧。 曲笛抬起頭,目光落在那碗銀耳粥上,唐朝白攪了攪散熱氣,里面飽滿的紅棗打了個滾,曲笛莫名笑了起來。 朝白對我可好了,他也總做這個。似乎在自言自語,并不說給誰聽。 唐朝白手上的動作卻停住了,唐夕言恍惚中看見他拿著調(diào)羹的手微微顫抖,但他的聲音卻依舊平靜無波,似乎沒聽見曲笛對他如此親昵的稱呼。 來,嘗嘗。 唐夕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哥那么做作。 由于前一天晚上的狂歡,船上大部分人還在床上躺著,甲板上也只有一兩個人在曬著太陽,連看守的人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們昨晚也逮著機會喝了幾杯,酒精麻痹了他們的神經(jīng),靠在門邊連站都沒站直。 不過他們的負責人昨晚喝大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張床上。 如此松懈的戒備不過是因為他們一直沒有駛出公海,因此但搶抵在他們腦袋上的時候他們還沒回過神來。 如此不堪一擊的守衛(wèi),來人干脆打暈了拖走。 威爾斯,巴頓那邊的人也抓起來了。一個高瘦的Beta抄著T國口音的英語,穿著不知多久沒洗的衣服,臉上的胡子雜亂無章地生長著,及肩頭發(fā)編成了臟辮,長時間暴露在陽光底下的皮膚黝黑粗糙,嘴唇起皮,深邃的五官還能看出來是白人。 被稱作威爾斯的大概是這群人的頭領(lǐng),穿著和高瘦男人差不多,但他肌rou橫生,面容兇狠,剃著寸頭的腦袋上還有一道蜈蚣似得疤痕,陽光下他的兩只眼睛呈現(xiàn)出一藍一綠兩種顏色,脖子上戴著已經(jīng)有些脫色的銅制懷表。 威爾斯啐出一口痰,脫了倒在地上的守衛(wèi)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劃,發(fā)現(xiàn)衣服小了便丟給了一邊的高瘦Beta。 馬倫猶如得到了什么賞賜一般連聲道謝,激動地立馬往自己身上套。 這料子看門的都穿那么好,威爾斯,看來我們這次真的發(fā)了! 威爾斯明顯心情也不錯,但他還是保持了自己一貫的高傲模樣:沒出息的家伙,去,找個貨倉把這些弱雞丟進去。 他們的人馬從船的兩邊陸續(xù)上來,怎么說也有近五十人,威爾斯帶著一隊,巴頓帶著一隊,他們早就摸清楚了這艘船的情況,是一次C國有錢人的狂歡,這片海域特意遣散了巡邏人海警,并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他們帶齊了槍和武器,趁著一個個酒囊飯袋沉迷酒色,來個一網(wǎng)打盡。 槍響的時候,舒逸剛和過來接人的船隊聯(lián)系過。 接著全船的廣播開了,一把嘶啞難聽的聲音宣告著這艘船的控制權(quán)已經(jīng)在他們手上,讓所有人立馬到最大的宴會廳集合,遲了的人別怪搜房的把他給處理了。 雖然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唐朝白沉思了一會便道:恐怕是海盜。 唐夕言疑惑地問:這不是還沒出公海嗎? 舒逸打開抽屜,拿出三把小型手槍,道:你也知道這種宴會是見不得人的,上頭關(guān)系應(yīng)該打通了,海警不會過來巡邏,即使不是公海,這船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冒險一次恐怕一輩子都不用愁了,你說他們來不來。 唐朝白把槍別在腰間,拿過曲笛手里的碗:乖,我們不吃了。 唐夕言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但卻出奇的沒有慌亂,像唐朝白一樣熟練地別好自己的槍,問:按理說這附近應(yīng)該沒有海盜這種東西,怎么會 這種古老又不要命的職業(yè)大多存在在T國和E國附近的海域,離這里十萬八千里遠,怎么就找上門來了。 舒逸將一把瑞士軍刀藏在長靴里面,說:消息大概泄露了,剛剛的那段話聽起來是T國口音的英語,大概率也是那邊的人,那么遠的距離,應(yīng)該是誰通知的他們。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不要私信我微博,我除了更新車一般不上微博的,所以錯過了大家的私信,不好意思呀,群號和微博賬號我簡介都有,大家自取哦。 曲笛:我以為大家都是良民,但看他們那么熟練,原來大家都不是啥好人,失策了。 第118章 曲笛很聽曼曼jiejie的話,換上了服務(wù)員的衣服乖乖地跟著他們往宴會廳去,三人也換上了在雜物房找到保潔員服飾,穿著太顯眼肯定會第一個被拿來開刀。 他們?nèi)サ穆飞?,廣播再次響起,似乎是那些人意識到不是所有人都聽得懂英語,于是抓來了本國人將他的話翻譯了一遍,那人顫著聲音,中斷了好幾次才把意思表達完整,廣播停下后,不少人衣衫不整地從房間里出來。 還有些似乎還沒酒醒,嚷嚷著要上去干掉他們。 到宴會廳的路程不遠,他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幾個穿著邋遢,身上掛著槍,渾身散發(fā)著魚腥氣味的男Beta叼著煙站在入口處搜身,時不時談?wù)撝谥械南銦熚兜蓝嗉?,三人慶幸進來之前就把身上的槍藏在了外面。 原本打算看看能不能一搏,但來的路上他們發(fā)現(xiàn)對方的人數(shù)并不少,他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現(xiàn)在只能先等著舒逸那邊的人過來,再找機會離開,在此之前,要避免任何形式的沖突,畢竟這些人大概率只是求財并不要命。 威爾斯拉了張北歐風的絨布凳子,坐在宴會廳的舞臺上,嘴里是一根不知從哪里摸來的昂貴雪茄,手里拿著滿杯的紅酒,不要錢似的一杯杯灌,胸前的懷表在水晶吊燈的燈光下顯得古典雅致。 他身邊圍著好幾個男男女女,都是面容姣好的Omega,在長相粗獷的威爾斯面前,他們怕得腳步虛浮,卻還是揚起笑容接受他的上下其手和粗暴的吻。 馬倫站在一邊手里拿著紅酒瓶,隨時準備倒酒,其他人拿著袋子在一個個地收走每個人身上的貴重物品,連胸前裝飾用的胸章和袖扣都被要求扣下來。 昨晚還光鮮亮麗無比風光的有錢人們現(xiàn)在東歪西斜地蹲在地上,像個罪犯一樣抱著頭等著人來搜刮身上的東西,連一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 三人帶著曲笛蹲在了角落,拎著袋子的人看他們穿著工作人員的衣服,瞥了一樣便直接略過了他們,他們寧愿將時間放在那些穿金戴銀的人身上。 宴會廳里凝著緊張的氣息,只聽得見那些海盜調(diào)笑的聲音。 忽然一道冷呵打破了局面:呵!你倒是會享受,早早來著喝酒玩Omega。 接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帶著一隊人走了進來,他長槍扛在肩上,額前系著一根已經(jīng)起毛的褐色布條,別有一番異域的風情,雖然穿著和那些人差不多,但卻干凈整潔不少,洗得發(fā)白的上衣的幾個補丁依舊不損他身上桀驁的氣質(zhì)。 那人走近了在場的人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Omega,信息素還是清新的橘子香味。 有些色膽不改的前一秒還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人現(xiàn)在卻盯著他看得眼睛都不眨,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威爾斯翹起二郎腿,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白霧,道:細致活當然得你這個Omega來做,就是下次讓我們的小巴頓親自上會比較好,彼得像青蛙一樣的聲音可要嚇壞我們的客人了。 威爾斯挑起一個女Omega的下巴,吻了上去,將嘴里的酒渡到她的嘴里,信息素放肆地流竄,他身邊幾個Omega渾身冷汗雙腿發(fā)顫。 丟開懷里的女人,威爾斯回味似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些上等人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巴頓卻看得臉一黑,泉水般清澈的墨綠色眼鷹一樣看著威爾斯,仿佛他是自己盯上的獵物,他走到威爾斯面前,將他嘴里的雪茄抽出來扔到地上:我說過,別拿Omega當玩物。 馬倫顯然是害怕這個Omega的,捧著酒瓶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自己被牽扯到。 威爾斯卻不當回事,見他冒犯自己也沒生氣,還將自己的杯子舉到巴頓面前:這些Omega可和你說的那種嬌羞干凈的不一樣,指不定多缺Alpha呢,畢竟這些軟蛋可滿足不了他們,來一杯? 巴頓皺眉推開他的手:滾 接著他輕輕踢了一下旁邊的女Omega:全滾下去蹲著。 那些Omega如釋重負,連滾帶爬跑到臺下找了個角落和其他人一樣蹲著,威爾斯見狀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讓馬倫給他重新點了一支雪茄,雙手搭在椅子把手上,吞云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