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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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上安全帶,啟動車子,唐朝白和他閑聊了起來。 邱文翰說苗老師那邊的活你已經交接了。 嗯。 他在家里大多數時間都在改稿,很快就弄完了,提前了大概一個月交稿,苗月杉多給了他兩千。 這邊有一部劇,是小說IP,打算入冬就開拍,他們已經交了編劇名單,我打算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是一部小成本的小說改編,最終也只會在網絡上播出,為了盡快開拍,有時候需要多個編劇一起改編。 雖然不算是什么好差事,但也算是一個鍛煉的機會,他不會拒絕。 唐朝白帶著他從員工通道進去,唐夕言正化妝準備上臺,不能見面,工作人員便把他們領到觀眾席,前排大多是熟人拿內部門票捧場,和他們一樣提早進場,曲笛隔壁坐著的便是于致遠。 于致遠和他們打過招呼,把自己領到的應援棒分他一個,還準備了小的手幅,一看就是資深的追星族了。 對了,我還準備了捧花。曲笛這才注意到他腳邊放著一束巨大的玫瑰。他們說到時候會有粉絲上臺獻花的環(huán)節(jié),都是內定好的,給了我一個名額。 說著于致遠十分嫌棄:我哪稀罕這個,能來就算給面子了,但是等一下我也不能讓環(huán)節(jié)出錯是吧,要不 我替你去。 于致遠把目光移到一直目不斜視,似乎沒在聽他們竊竊私語的唐朝白身上。 唐朝白轉頭看向他,道:我這個大哥上臺獻花,我猜夠資格幫他搶明天各大新聞娛樂頭條了。 于致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人是不想讓曲笛變成八卦中心,所以極限一換一,他沒想到這一層,只想著讓唐夕言這傻逼開心開心。 于致遠不知道的是,找他勸曲笛獻花這件事是唐夕言經紀人的主意,他本人并不知情。 還還是我去吧,就不勞煩唐大哥了。于致遠一身冷汗,自己白在娛樂圈呆那么久了,心中狠狠罵了聯系他的內部人員。 這個小小的插曲沒有壞了大家的心情,離開始時間還有一小時,觀眾陸續(xù)入場,現場開始吵雜起來,唐朝白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保溫壺,低聲問:渴不渴。 他擰開蓋子,nongnong的茉莉花茶香氣,還有甜甜的枸杞味道,養(yǎng)生極了。 謝謝。曲笛接過,輕嘗一口,茶香濃郁,清新可口。 對了,我可以想問問你剛剛說的那部IP叫什么嗎? 唐朝白往他那邊挪了一點,拿出手機調出資料,還沒公布簽約的資料就這么給他看,連預定演員名單都已經有了。 演唱會沒開始,現場還開著強光燈,曲笛有些看不清,他看著看著就湊近了不少,沒注意到身邊的人腦袋也越靠越近,快碰到他了。 他心微動,竟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他。 ABO在劫難逃 第142章 口袋中的手機輕微震動,曲笛看了眼便把手機攥在手里。 我出去接個電話。 唐朝白手指在暗處一捻,壓下心中的悸動,接過他手上的保溫杯:嗯。 曲笛看了眼來電顯示,身后的粉絲交流聲漸大,他離開的腳步有些急。 這里太吵了,我出去一下。 他這一去就去了半個小時,唐朝白給他發(fā)信息也一直沒人回復,正著急,現場的燈光逐漸暗了下來,保安也在維持秩序,演唱會快開始了。 他打算出去找人,曲笛彎著腰越過人群走過來回到了位置上,唐朝白隨口問他去了哪里,他說是糖糖哭得厲害,他在電話里哄他一下子忘了時間。 于致遠小聲提醒:先別說了,開始了。 現場的燈光完全暗了下來,方才嘈雜的粉絲也在一瞬間安靜下來,屏住呼吸,等待他們翹首以待了一年的人,甚至有的人已經悄悄紅了眼睛。 隨著一束亮眼的藍光打在舞臺上,一個人影吊著威壓從天而降,唐夕言沒有穿以前那些常見的夸張青春的偶像演唱服,反而套了燕尾服,褪去了稚嫩,像是看著成長的男孩忽然長大了。 但等他站定,大家才看清他那不羈的領口,沒帶領帶或者領結,扣子解開,仔細看才能看見白襯衫上帶著情、色的唇印。 音樂響起,臺上的人勾唇一笑,臺下爆發(fā)出歡呼聲和應援聲。 那是他拍完電視劇之后出版的自己作詞作曲的歌,那時的他,分明還沒有伴侶,在粉絲眼中還是個不懂情愛的少年,卻還是寫出了如輕紗般的抒情歌,朦朧甜蜜,像是陽光下飄浮繼而破碎,折射出七彩的泡泡。 這首歌在當時沒有翻出太大的浪花,更像是他自己私底下的自娛自樂,可他卻用這首歌作為開場,目光流轉,他的心其實一直都落在一個人身上。 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芬芳如故 這句話出自莎士比亞,也是這首歌的高潮,這首曾經被評為唐夕言最普通無趣的歌,現在聽來卻別有韻味,不知是唱的人變了,還是聽的人變了。 臺下的粉絲紅著眼扯著嗓子喊出唐夕言的名字,用力揮動著手中微弱的應援棒,燈海搖曳,一浪蓋過一浪。 他們追隨的那個他,真的回來了,帶著傷和淚,再次向他們展露出笑容。 盡管曲笛和唐朝白對臺上的人已經熟悉無比,但此時此刻還是完全被他吸引住,再也挪不開視線,被牽動著心想要一起呼喚他的名字。 曲笛眼里閃著光,忽而心臟失去規(guī)律一跳,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演唱會原本預計三個小時,但最后卻持續(xù)了差不多四個小時,粉絲們似乎依舊熱情不減,但最后唐夕言還是笑著和他們說再見。 唐夕言的助理還特意請他們到后臺去,但曲笛一臉疲憊,拒絕了他的好意,唐朝白便把他送回了家,回來時已經是凌晨了,兩人沒多說什么,唐朝白叮囑他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才兩分鐘,他就接到了唐夕言的電話。 唐夕言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演唱帶了點沙?。旱郊伊耍?/br> 到了。 我哥送你回去的吧。他埋怨道:我下臺就想去找你的,但是經紀人不讓我出去,助理又說你回去了。 他準備了禮物,上次說好的,就是打算今晚給他的。 曲笛不知是不是累了,情緒不太高,他靠在窗邊,看半邊月牙掛在天邊:今晚很成功,恭喜你。 你是不是看得不太開心。唐夕言很少有那么心思細膩的時候,曲笛不自覺站直了身體,欲蓋彌彰般反口否認。 沒有。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過于激動了,便道:只是累了,你別多想。 沒多想。他只是想第一時間和他分享今天的喜悅,但曲笛這反應著實給他澆了一頭涼水。 那你早點休息,我呃我就先掛了。 好,晚安。 唐夕言聽著對面掛斷的聲音,舉著手機遲遲沒有放下。 他沒有挽留,連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了嗎?今天的演唱會有一半是為了他,他想告訴曲笛自己不是以前那個要靠唐家,幼稚不已的唐夕言了。 可他似乎不太在意,一顆真心被完完全全無視的感覺的確讓人受傷。 另一邊,曲笛也拿著手機發(fā)呆,接著他把手機上那條銀行扣款短信給刪除了,夜里,沒人聽見那一聲淡淡的嘆息。 兩天后,曲笛和舒曼提出了離開的決定,舒曼不解,這完全沒有預兆,剛剛還一起做了餅干,餅干入爐,不過是平常閑聊,曲笛忽然便提出要帶著糖糖離開。 舒曼自然是不答應的。 不是住得挺好的嗎?怎么就要走了? 曲笛不敢看她的眼睛,低著頭盯著自己鞋子上不小心沾上的面粉:總不能一輩子住在這里,工作也穩(wěn)定了,我想找個地方和糖糖搬過去。 他舒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曼曼姐,我又不是去哪里,還在Y市,你要是想我或者想糖糖了,隨時可以過來。 舒曼也放柔了語氣:這也太突然了,要是你愿意,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住著。 平時在家里只有他一個,陸華嚴有工作,能陪著她的時間也不多,這段時間沒事就和曲笛聊聊天,做點小料理,動手做些小工藝品,還有糖糖這個小搗蛋,每天一成不變的生活也鮮活了起來,飄著花香和生活氣息。 最后還是沒能留下曲笛,舒曼托陸華嚴在市中心給曲笛找了一套房子,兩房一廳,不大,但住他和孩子綽綽有余了,曲笛沒和任何人說這件事,倒是舒曼偷偷透露給了自己弟弟。 你還呆在劇組干什么!我看曲笛都二胎了你還在那里之乎者也地背臺詞! 她著實恨鐵不成鋼,第一次那么討厭舒逸的職業(yè),明明天時地利,就差個人和了,這個人卻扎進劇組幾個月不帶出來的,別說還沒成了,就算是老公,長時間異地戀也早就涼涼了。 姐,怎么了。 舒曼聽著樓上收拾的聲音,心里急得不行:曲笛要走了。 什么?舒逸手一抖,咖啡灑了一身,弄臟了雪白的長袍,助理趕緊過來幫忙處理,他卻推開了身邊的人走到角落。 怎么回事?他和曲笛平時也會聊天,完全沒有聽說過這件事,而且他總說舒曼對他很好,和糖糖都被照顧得很好。 怎么就要走了,他第一反應就是那幾個人誰又想拐走曲笛霸占去了,想到這里,他心急如焚,舒曼后面說了什么他也沒聽清楚。 姐,我先掛了。 舒曼還沒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正巧曲笛拿著行李箱下樓,她也不好再給舒逸打電話了。 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曲笛沒拒絕,他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收拾的時候才發(fā)現,行李是來時的好幾倍,他還帶著糖糖,一個人肯定手忙腳亂。 上了車,舒曼隔著半開的車玻璃對他道:改天我去你那看看,來,這花你拿著。 花是院里種的,有玫瑰郁金香這種叫得出名字的話,也有不少野花,錯落地長著,倒是好看,舒曼拿飄帶綁了一小束讓他帶走。 謝謝曼曼姐,等我收拾好了,肯定請曼曼姐過來做客。 舒曼看時間不早了,便囑咐司機開車注意安全,接著和曲笛道別。 到了地方,舒曼讓陸華嚴找的搬家工人早就到了,加上司機一共四個人,曲笛只用抱著孩子在一邊等就好了。 人走后,曲笛看著不多不少的行李,還有拼裝好卻還放在客廳的嬰兒床,最后還是選擇給糖糖沖奶粉,至于行李,還是明天再收拾吧。 糖糖抱起來便往曲笛懷里鉆,口水在他的胸口位置洇出痕跡,好不容易把他拉開,鬧了好一會兒才愿意放開母父的胸脯抱住自己的奶瓶。 a也會漲奶,但不知是不是他身體的原因,這情況在他身上延遲到這時候才出現,偶爾湊近還能聞到淡淡的奶香,他也挺不好意思的,幸好周遭的人都以為是沐浴乳或者乳液的味道,沒造成什么尷尬。 還在剛吃飽便睡了,他也總歸有時間吃點東西了,簡單做了個面,新房子連雞蛋都沒有,只能吃泡面。 吃了沒兩口,手機一陣震動,是銀行的扣款信息,他拿著手機看了很久,直到碗里的面都坨成一團,他才再次動筷子,最后吃了兩口便全部倒了。 他把碗放進洗碗池,久久沒有擰開水龍頭,只是撐在兩邊盯著滿是油污的碗,思緒飄散。 直到門鈴聲讓他回過神來。 來的人是舒逸,裹得嚴實,但曲笛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他是不想讓他進門的,但他提著東西便熟門熟路走到冰箱旁。 舒逸提醒他:以后記得先看看外邊是什么人再開門。 曲笛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問:你怎么來了。 就是來看看你。他把帶來的草莓放進空蕩蕩的冰箱,發(fā)現冰箱還沒有通電,順手把插頭給插上了。 買了點草莓,我嘗過了,挺甜的,記得吃,放不了太久。 曲笛有些心緒不寧,本想給他倒杯水,卻莫名其妙接了杯自來水,舒逸喝了一口才發(fā)現不對勁,他看向坐在身旁的曲笛,他不知看向哪里,雙手焦慮地絞在一起,這是他情緒不穩(wěn)的表現,曲笛懷孕的時候他見過幾次。 他默默放下手中的水,微涼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曲笛卻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樣,驚恐地看著他,雖然他立刻收回了眼神,但舒逸還是注意到了。 曲笛局促地將自己的手縮回來,扭過頭不去看他:時間不早了,你 曲笛。舒逸難得語氣強硬了些與他說話,帶著些不容置喙:你遇到什么問題了,和我說,別一個人扛著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想想糖糖。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曲笛精神上的疾病復發(fā)了。 作者有話說: 為什么這周那么晚呢?應該沒啥人會看我微博的哈哈,我報告一下吧,家里的倉鼠有點危急,這兩天忙著買藥和照顧他,所以遲了,不好意思,現在鼠鼠好多啦!希望他能挺過這一劫吧 第143章 廚房的水龍頭沒有擰緊,水珠跌落破碎,發(fā)出令人煩躁的聲音,曲笛開始急促地小幅度跺腳,整個人想要縮起來任誰也找不到的樣子。 曲笛! 糾纏不清的思緒被割斷,四散開來,他抓住身邊唯一的依靠,向他求救。 你抱抱我好不好? 幾近懇求的聲音,墜墜欲落的淚,哪一樣不輕易擊潰舒逸的冷靜,他擁住曲笛,輕吻他軟和乖順的頭發(fā),用體溫隔絕所有的危險。 此處是高層,隔絕了一切嘈雜,只有風呼呼地吹著,夜里的風帶著一點濕潤,掀起窗簾的一角,怎么又忘了關窗了,由于產后沒有護理好,他總容易骨頭痛。 自從見了那個人之后,曲笛就沒睡過一晚安穩(wěn)覺,又回到了夜夜失眠驚醒的日子。 可他不能讓舒曼看出不妥,他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內心的重壓卻一天更勝于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哪天會死去,悄無聲息的,帶著那個稱作父親的人。 他知道了自己有了個孩子,知道自己現在住在哪里,知道了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