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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空了許久的宅院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比起當年老太太離府前更顯人多煊赫。 老太太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回府后又喝了湯藥,自是累得睡了過去。晚膳便只有富平侯與長公主還有幾個兒女一道用了。 飯桌上年幼的三少爺阮笙沒心思吃飯,還得丫鬟婆子端著碗追著喂才是。旁邊宋姨娘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站在那里侍候侯爺公主用膳,被使喚得團團轉。 富平侯因長公主主動接回母親十分高興,待她親和了不少,自然就冷落了宋姨娘。一屋子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今時不同往日,除了天真傻氣的三少爺,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二姑娘阮茱聽著父親一口一個“箏兒”地夸獎長姐,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 自小她就知道自己與jiejie不同,她獨得母親的寵愛,從來都是這府里最受寵的小姐。jiejie除了比她身子康健比她美貎比她更有才情外,吃穿用度全都比不上她。 可那些偏偏都是她最想要的。誰會想要拖著個病殃子一般的身子,每日與湯藥為伍。這些年她喝多了藥,如今嘗什么都帶著一絲苦味。 從前只是唇舌之苦,如今聽著父親如此夸贊jiejie,她是連心都一并苦了起來。 但當著父親的面她也不敢造次,只是開口時到底夾了一絲酸味:“我這些日子整日喝藥,都不知道jiejie竟這般厲害,已辦成了這么多事兒。說來也巧了,本以為我們府里要少一樁喜事,現(xiàn)在祖母回來了,喜事倒也有了?!?/br> 她前一樁指的是跟南國公府聯(lián)姻的事兒,雖沒明說但誰都聽得出來。且她故意將這兩樁事情放在一起說,怎么都有點兒意有所指的味道。 阮箏這些日子確實做了不少事兒,一面攪黃了自己的婚事,一面又接回祖母討好了父親。說起來似乎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了她頭上。 富平侯府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可長公主是什么都聽出來了。一時間她竟有點回過味來兒,自己這是讓阮箏當槍使了一把? 阮箏一見長公主的神情便知道m(xù)eimei這話什么用意,她當下也不分辯,只笑盈盈地回了一句:“接回祖母是父親的意思,父親純孝,女兒們以后自然是要學的?!?/br> 這話又讓富平侯樂了一陣兒,當下還讓人賞了阮箏一堆字畫墨寶。 阮茱一擊未中,不由暗暗抿了抿嘴。阮箏斜眼瞧見她那模樣,心里不由暗笑。 她這個好meimei當真是極好的,她還記得夢里的那些情形。估且稱之為上一世吧,上一世她一直拿阮茱當胞妹看待,事事為她籌謀。卻不料在她被南國公送進慎親王府香消玉殞后,竟能聽到她對長公主說的那番話。 “她從前仗著美貌仗著身段,事事出頭拔尖壓我一頭。如今她死得這般慘,母親我當真是痛快極了。她不過是個賤婢之女,死前還得慎親王憐惜,也算是便宜她了?!?/br> 阮箏這才知道,原來世人皆有兩副面孔,從前一直以為嬌弱如蓮花般的二meimei,竟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夾心丸子。 幸好她知道得還不晚。 在正廳用過晚膳后,幾個孩子各自回房去。富平侯今日照舊是歇在長公主屋里,準備明日一早攜公主一起去給老太太請安。 長公主本想留阮茱說會兒話,見丈夫留宿自然歡喜,便讓女兒趕緊回屋歇息去。 阮茱離開后卻未徑直回自己的院子,反倒是順著去文茵院的小道一路向前,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頭的阮箏。 只是她到底身子骨弱,才走這么幾步便已氣喘吁吁。 阮箏一早就知道她會來追自己,故意走得快了些。這會兒見meimei臉色蒼白,不由“驚”道:“二meimei走這么快做什么,有什么事兒想同我說,派你身邊的人過來便是了?!?/br> 阮茱勉強擠出個笑意,輕聲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過幾日三皇子妃要在府中辦個賞春宴,我、我想求jiejie送我幅畫兒?!?/br> 阮箏昨兒就收到了三皇子妃派人送來的帖子,所以她料定了meimei會來找她。 自小到大她與阮茱走的便是兩條路。她以容貌驚艷世人,而meimei身子不好便只能以才情得幾分親眼。 只是說起書畫一道,阮茱遠不及她。從前那些令她聞名京城貴女圈的畫作,幾乎都是出自阮箏之手。 以往當她是親妹,自然能幫則幫。今時卻是不同往日,阮箏借著夜色的掩映翻了翻眼皮子,淡笑道:“不巧了二meimei,我今日幫祖母煎藥傷了手,這幾日都拿不了畫筆了?!?/br> 第17章 天鵝rou 這人走路不長眼睛嗎! 夜色中,阮茱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阮箏與她面對面站立,借著丫鬟們手中的燈籠,一眼便看到了她眼底深深的陰霾。 阮箏只當沒看見,依舊笑盈盈地望著她:“也怪我平日里這樣的事情做得少,本想給祖母盡一份孝心,結果反倒弄傷了自己,還搞得祖母要叫素喜jiejie照顧我?!?/br> 阮茱被她的話拉回現(xiàn)實,一下子又恢復成了平日里那個溫柔如水的侯府二小姐。 “jiejie莫要這么說,jiejie這般孝順,meimei真是自愧不如。只是方才在飯桌上沒聽jiejie提起,要不然父親只怕還要賞你呢?!?/br> 阮箏云淡風輕地擺擺手:“還是不了,平白讓父親母親擔心,我這心里也過意不去。” 阮茱沒想到她還真打蛇隨棍上,臉皮厚得連她都接不下去話,當下只能悶著氣不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