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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時嶼會拍許多高.潮迭起的大場景,更加緊湊刺.激,也沒有太多的愛情元素。 “年前這段時間,姜南還給你安排了什么通告?”謝時嶼揉捏他的耳朵和臉頰,低聲問他。江阮被他揉得渾身發(fā)軟,喘不成喘,嗓音軟顫,說:“……鄔遲那邊有部電影,想找我去特別出演一個角色,我答應了,估計十來天就能拍完,還有,還有一個……選秀節(jié)目,要去當導師?!?/br> 江阮芭蕾舞拿過幾次大獎,拉丁、爵士舞……也都專業(yè)學過,節(jié)目組就給他發(fā)了邀請函。 一開始江阮不太想去,但暫時沒有合適的戲可以接,謝時嶼那部電影,一時半會還不開機,他不能一直悶在家里,失控自.殺,他明年就不能跟謝時嶼一起去電影節(jié)了,他還想跟他一起走紅毯。 他現(xiàn)在軀體癥狀還能忍受,頭疼惡心,這些年一直這樣,早就習慣了,他在謝時嶼身邊,也不怎么失眠。 就是想死的念頭刻在腦子里,如影隨形,怎么也忘不掉。 有時候覺得害怕,他明明那么愛謝時嶼,想跟他過一輩子,想等到老了以后,還可以跟他一起回頭去看拍過的那些電影,可他仍然很想死,對自己無能為力。 “選秀?在哪兒錄?”謝時嶼蹙了下眉,問他。 江阮小聲說:“就在燕寧?!?/br> “那還行?!敝x時嶼眉頭稍微舒展開。 他電影片場選址就在燕寧,江阮要是不在在這邊錄綜藝,離他太遠,他總是隱隱地不太放心。 他摸到江阮冰涼的手心,感覺他指尖還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不像是情.事激烈弄的。 有點想帶他去醫(yī)院看看,但每次他稍微有開口的苗頭,江阮就岔開話題。 他摟著江阮看了會兒劇本,等酒店送餐過來,就起身拉他去吃飯。 回到燕寧后,謝時嶼本來想叫江阮跟他一起住,但是江阮說想要回家,他也沒辦法阻攔他,只能放他走,送江阮到樓下,江阮解開安全帶要下車,謝時嶼突然拽了一把他的手腕。 江阮茫然地回過頭。 “晚上我來接你,”謝時嶼指腹蹭了下他手心,眼中藏著笑,“寶寶,陪我待一會兒。” “……好。”江阮答應他。 等謝時嶼走了,江阮回家睡了一覺,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幾個月沒回過家,聞到臥室都是一股灰塵味,他讓徐小舟提前找人來收拾過,但臥室他一直鎖著,除他之外沒人能進得來。 他耳根微紅,先去把墻上的海報都取下來收好,放在床底的行李箱里,萬一謝時嶼哪天過來,再被看到,他真的想死。 謝時嶼把那臺筆記本還給了他,但江阮都沒有勇氣再去打開了,他不知道謝時嶼看見了什么,也可能都看到了,甚至連發(fā)生圖的賬號,他也沒敢再登錄。 那只玄鳳鸚鵡在洛新那邊養(yǎng)了一段時間以后,江阮也不好一直麻煩他,而且洛新也不是每天在家,小鸚鵡需要有人陪著,恰好曹老師平常就挺愛這些鳥雀,他就送去了那邊。 傍晚收拾完家,街邊隨意吃了點東西,他就過去看望了一下老師跟師母。 他訕訕地說起了跟謝時嶼的事,還以為會被罵,結(jié)果并沒有,曹平安早就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不少消息,知道當年都攔不住,現(xiàn)在更不可能,雖然還是不太待見謝時嶼,但也沒辦法。 “那你……”曹平安跟他說起這個,還挺不自在,“現(xiàn)在跟他住一起?” “……還沒?!苯钶p聲說。 他差點坐牢,那年捅江睿的那一刀,還有落到他身上的拳腳,胸骨肩胛多處骨折,臟器損傷……至少已經(jīng)構(gòu)成輕傷二級,如果不是曹平安四處奔走,說服江睿撤訴跟他調(diào)解,不知道會是幾年,但肯定要判.刑。 一旦留下案底,就全都毀了,曹平安害怕的就是這個。 江阮成績還那么好,是燕寧一中的狀元,父母又都是演員導演,雖然去世多年,但拎出來哪個都是噱頭。 他唯恐有人借此來攻擊江阮,真相有時并不那么重要,他為什么對江睿動手,他是殺了人還是傷了人,江阮想要解釋,就要血淋淋地再親手剖開一遍,傷口翻出來,才能看到他的真實。 至于怎么重新愈合,是余下一生里,他自己的事。 江阮當時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謝時嶼,說不定謝時嶼還會恨他,幾次自.殺,想死卻又沒對自己下狠手,只是覺得要是死了,連老師都對不起。 不過,他沒跟曹平安提過生病的事,高三畢業(yè)那段時間,出院后曹平安問起,他說是太累了,去吊了幾天葡萄糖。 江阮待到晚上九點半,然后才回家,路上下了雪,他快走到樓下時,遠遠瞥見熟悉的車影,車燈也亮著,他走過去屈起指節(jié)敲了下車窗,謝時嶼一怔,幫他推開車門,“還以為你在家。” “我去曹老師那邊了,好久沒去看他。”江阮上車后,湊過去跟他接了個吻,臥蠶柔軟,眼睛都是笑意。 謝時嶼白天去盯著劇組那邊拍了點空鏡,還沒吃飯,就來找他,江阮陪他去餐廳吃東西,謝時嶼給他買了一小碗冰粉,余光一直注意著他的臉色,江阮低頭嗦冰粉,吃完就放下了勺子。 “阮阮,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公司?”謝時嶼喂了他一塊糖醋里脊。 江阮簽到他這邊之后,還沒有去過他的公司,中間一直忙著拍戲,聽到謝時嶼提起,就點了下頭,“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