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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一摸后背,高定西裝濕了一大片,已經(jīng)不能穿了。 傅斯容瞧見顏山嵐的小動作,笑了笑,說:“我再換一件就行,下次記得把頭發(fā)擦干?!?/br> * 傅斯容拿了新的西裝外套,沒有急著去公司。 他交代了管家一些事情,叫上花匠,在花園里走了一圈。 說是花園,其實就是個占地面積不小的草坪罷了。 傅家的花園曾經(jīng)也種滿了花木,但傅老爺子和妻子移居南方的時候挖走了大部分,還帶走了兩個花匠。 傅斯容記得,自己當時站在全是窟窿的草坪上和他父親吵架,他罵父親龜毛,連盆花都不給他留,傅顯翻出他五歲澆死仙人掌的黑歷史數(shù)落他。 最后花園里的花還是被搬完了,但傅顯留了一個花匠,叮囑他好好照顧溫室花房里的玫瑰。 傅斯容繞路去了溫室花房,隔著雕花玻璃,他看到了五顏六色的色團。 溫室的玫瑰開了。 傅老爺子在溫室花房種了很多玫瑰,枝蔓爬滿了花架,每年春天的時候都會開花。 他舍不得把養(yǎng)了十幾年的玫瑰連根拔起,只剪了幾枝藤蔓,帶著妻子和打包好的名貴花卉去了南方,丟下單身的兒子守著偌大的集團和花園。 隨著父母的移居,傅家原本花繁葉茂的花園只剩下放眼無際的草坪,沒有名貴的花草,只有春天零星盛開的不知名野花。 而那個花費巨資修建的玻璃花房也被主人忘卻了多年,除了花匠無人在意。 玫瑰花開了又凋謝,往復六年終于迎來了新的主人。 等不到老板的柯燁在花園里繞了一大圈,終于找到了站在花房門前出身的傅斯容。 柯燁朝花房走去,他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但傅斯容全然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 “傅先生?!笨聼钤诟邓谷萆砗蟀朊滋幷径?。 傅斯容回過頭,看見了被自己扔去歐洲公干數(shù)月的私人助理,“回來了。” 柯燁正要匯報工作,又聽老板問了句:“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老板只想著討好老婆,社畜的辛苦無人在意,柯燁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原狀。 “在這。”他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您真的結(jié)婚了?” “嗯?!备邓谷輶吡搜叟馁u會的證書,拆著包裝隨口道:“辛苦了?!?/br> 花紋繁雜的牛皮紙只包了一個素面的首飾盒和橢圓體。 傅斯容把橢圓體塞進口袋,打開首飾盒,看到了他要的東西——一對婚戒。 他捏起戒指,舉過頭頂,鑲嵌在正中央的金色藍寶石和排列在外圍的小鉆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很隆重貴氣的設計,一般人很難撐起來,但傅斯容知道顏山嵐肯定能駕馭住。 他想起還在跟自己鬧別扭的顏山嵐,猶自笑了一下。 Omega鬧別扭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他很喜歡。 第15章 不稱職 顏山嵐推開臥室的門,之前被傅斯容叫去拿吹風機的女傭站在房間里,朝他微微鞠了個躬,“夫人?!?/br> 管家正在收拾房間,顏山嵐坐到書桌前的軟椅上,把潮濕的外套脫下,向拿著吹風機的女傭伸出了手,“給我吧?!?/br> 年輕的女傭遲疑著,沖顏山嵐搖了搖頭,說:“先生交代過,讓我?guī)湍殿^發(fā)?!?/br> 顏山嵐伸出的手微微勾起,想起傅斯容臨走前的叮囑,無奈地收回手,任女傭擺弄自己的頭發(fā)。 他常年游走在各個時裝秀和攝影棚的后臺,做過的妝發(fā)造型數(shù)不勝數(shù),對幫忙吹頭發(fā)這件事早就習以為常。 女傭把顏山嵐的頭發(fā)攏在手里,小心地分成幾股,慢慢用梳子梳順。 她本來擔心梳理打結(jié)的地方會扯到頭皮,但顏山嵐的頭發(fā)很順,從頭梳到尾沒有一點打結(jié)的地方。 女傭一邊梳著,一邊打量新來的夫人。 她之前只是遠遠地看過幾次,現(xiàn)在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夫人長得比照片上的還漂亮。 難怪先生一定要娶他,不知道他和夫人之間是不是也有什么浪漫的邂逅。 顏山嵐感覺到女傭在走神,握在她手里的馬尾梳了很久,微仰起頭看她,正好對上女傭慌忙躲閃的視線。 女傭沒想到顏山嵐會突然抬頭,突然對上一雙淺灰色的眼睛,臉上一熱,慌亂地松開頭發(fā),轉(zhuǎn)身去拿放在桌上的吹風機。 顏山嵐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女傭,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背后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動靜,他干脆閉上了眼睛。 女傭被抓包之后,背著顏山嵐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再回頭時,顏山嵐已經(jīng)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了。 她意識到自己拖了太久,先生交代的事情還沒完成,趕忙將手里的吹風機調(diào)到合適的檔位,幫顏山嵐吹起了頭發(fā)。 造價不菲的吹風機運轉(zhuǎn)起來很安靜,溫熱的風吹過被水打濕的后背,一股暖意從布料透了過來。 女傭的動作不太熟練,像是第一次幫人吹頭發(fā),但手法輕柔。 顏山嵐舒服得放松了肩膀,卻聽她小聲嘀咕道:“您的頭發(fā)好漂亮呀……” 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又怕再嚇到她,安靜地坐著。 長及腰的頭發(fā)不好打理,吹到半干的時候女傭又抹了點精油,換了小風慢慢吹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