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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蒙要的第一種感覺已經(jīng)拍出來了。 顏山嵐照著原定的順序去換了衣服。 接下來是中性風(fēng)的蕾絲夏裝,拍攝地從草地轉(zhuǎn)移到了山坡。 花園的小山坡上灑滿陽光,道具組和花匠借了噴壺,迎著陽光打出細密的水霧。 一條彩虹從水霧中生出,落在顏山嵐的身上,消失在黑色的刺繡花紋里。 一場拍攝從中午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才結(jié)束。 被曬得腦袋發(fā)暈的顏山嵐換下衣服,坐在管家搬來的小凳上喝水休息。 克萊蒙走過來,說:“嵐,今天謝謝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說。” 顏山嵐遞了杯水給他,“客氣了,本來就是為了還你老師的人情。” 克萊蒙接過水,看見放在他腳邊的花捧,眉頭一挑,“我和你說的方法,你可以試試?!?/br> “嗯,我等他回來。”顏山嵐不太在意地說到。 攝影組在他們閑聊時已經(jīng)收拾好設(shè)備,一行人婉拒了傅家管家的邀請,和顏山嵐道別后就離開了。 顏山嵐等人都走了,又折回花園,把那束花捧撿了回來。 曬了一下午的姬金魚草有些蔫,脫水的小金魚垂著頭,不復(fù)之前可愛的模樣,但花瓣還是完好的。 顏山嵐輕輕彈掉上面的泥土,和管家要了個花瓶,將花插在了花瓶里。 姬金魚草的生命力很頑強,不需要太久,等明天傅斯容回來,這束花又會像原來一樣盛開。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開始入V。 第25章 “青梅竹馬” 傅斯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那一束白色的姬金魚草出神。 他是趕著凌晨最后一班飛機回來的,到家時天還沒亮。 因為擔(dān)心吵醒顏山嵐,傅斯容回來以后沒上樓,在客廳坐到了天亮。 窗外的太陽剛升起,第一縷晨曦落在白色的花瓣上,給花染上了溫柔的色彩。 傅斯容起身去了二樓的廚房,問管家昨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 管家一一說了,還將女傭拍的照片那給他看。 女傭是隔著窗戶拍的,有些模糊,但傅斯容還是認出了在花海里漫步的顏山嵐。 昨天和顏山嵐打完視頻通話,傅斯容就后悔了。 后悔去澳大利亞出差,也后悔沒能早點回去。 如果他還跟之前一樣,下午早早翹班回家,說不定就可以在花園里看到穿著蕾絲吊帶裙的顏山嵐了。 傅斯容千算萬算,怎么也沒算到自己翹了那么多天班,居然會錯過最重要的一個下午。 如果后悔有實體,客廳或許已經(jīng)被填滿了。 顏山嵐昨天在太陽下曬了太久,睡前頭還有些暈,早晨醒得不算早。 他打著哈欠走到二樓,看到本來應(yīng)該在澳大利亞的傅斯容坐在面前。 顏山嵐眨了眨眼,問:“你回來了?” “嗯?!备邓谷菘粗?,臉上又有了笑意。 顏山嵐拉開他旁邊的椅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小跑著去了客廳,很快又折返回來。 他捧著插了姬金魚草的花瓶,將花瓶放在傅斯容的眼前。 “昨天拍攝剪了幾朵做花捧,扔掉有點可惜,就放在花瓶里養(yǎng)了?!?/br> 傅斯容瞥了一眼,視線又落回顏山嵐的身上,“挺可愛的,你很喜歡這花?” 顏山嵐看著他的眼睛,說:“喜歡?!?/br> 喜歡花,也喜歡眼前這個Alpha。 傅斯容湊上去,兩個人挨得很近,幾乎是唇貼著唇。 他輕輕撫上顏山嵐的側(cè)臉,說:“我想你了?!?/br> 傅斯容連夜趕回來,一路風(fēng)塵仆仆,顏山嵐陪他吃過早飯,又陪著他泡了個澡。 顏山嵐被傅斯容抱到浴缸的邊緣,長發(fā)浸在水里,隨著動作攪亂了波紋。 這個澡洗得很漫長,顏山嵐最后沒了力氣,軟綿綿地靠在傅斯容懷里。 傅斯容清理干凈,又把顏山嵐抱到床上擦頭發(fā)。 顏山嵐瞇著眼,享受著傅斯容的服務(wù),一邊說起了晚上的宴會。 他懶洋洋地問道:“他們給我發(fā)請?zhí)?,我可以不去嗎??/br> “我還沒帶你去過這種場合?!备邓谷莘畔旅恚陬伾綅沟纳砼?。 他牽起顏山嵐的手,將洗澡前脫下的戒指重新戴在了無名指上。 “傅夫人,你該去露個面了?!?/br> 顏山嵐睜開眼,收起了笑容。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那樣的場合出現(xiàn)過了,一是不想聽閑言碎語,二是宴會上一定會出現(xiàn)他不想見到的人。 流言傳了那么多年,他自己不介意,卻不想讓傅斯容聽到旁人是怎樣議論他的。 顏山嵐的沉默讓傅斯容的心慢慢沉了下來。 他在顏山嵐臉上落下一個吻,哄道:“就去一次,不喜歡下次就不去。” Alpha服軟的話語讓顏山嵐的心松動了些。 “好?!鳖伾綅拐f,“就一次?!?/br> 傅斯容第一次帶顏山嵐在圈子里露面,他雖然不太想?yún)⒓?,但多少還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他陪傅斯容午睡了一會,不到四點就被傅斯容推進衣帽間選禮服。 晚宴對Omega的著裝沒有那么多嚴格的要求,顏山嵐以前在巴黎參加沙龍時穿過中性風(fēng)格的裙裝。 然而今天他直接略過了往常喜歡的風(fēng)格,選了一套淺煙灰的意式西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