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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和蔣琬正站在酒店的大門口,助理發(fā)現(xiàn)顏山嵐看過來,朝他揮了揮手。 “我的助理在等我,先走了?!鳖伾綅拐酒鹕?,“謝謝你的咖啡?!?/br> * 巴黎時裝周結(jié)束之后,顏山嵐又去了匈牙利。 他在國外忙碌的這段時間里,傅斯容也沒閑著。 下半年傅氏的事情很多,傅斯容每天不是坐在會議室里開會,就是窩在辦公室里加班,時不時還要熬一會夜。 他沒有太多空閑的時間和顏山嵐說話,加上歐洲和國內(nèi)的時差,對話框里的聊天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 聊天不連貫,內(nèi)容也很單調(diào),除了“早安”和“晚安”之外,其余的要么問“忙不忙?”,要么就是“吃飯了嗎?” 新婚夫夫分開一個月沒有煲電話粥本來就很奇怪,更夸張的是這兩個人聊了一個月,竟沒發(fā)現(xiàn)一絲不對勁。 傅斯容在九月中旬的某個清晨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天正好是中秋節(jié),他手里的工作剛告一段落,集團給員工放了三假。 別人碰到放假都是狠狠地補個覺,傅斯容躺在床上卻失眠了。 他忙了一個月,表面上是為了工作,實際上是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易感期之后傅斯容和顏山嵐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已經(jīng)習慣了醒來能看到顏山嵐的生活了。 顏山嵐不在家,傅斯容一閑下來就忍不住想他。 他放假前還能用高強度的工作消磨精神,強迫自己休息,現(xiàn)在放了假,積壓已久的思念像搖晃后膨脹的可樂,從漏了縫的瓶口溢出。 傅斯容打開和顏山嵐的對話框,往上翻著兩個人的聊天記錄,慘不忍睹的內(nèi)容看得他直嘆氣。 傅斯容抱著手機從凌晨十二點坐到了三點。 他在對話框里反反復復敲下好幾行字,沒等按下發(fā)送鍵又全部刪掉。 傅斯容不知道該和顏山嵐說什么,他們的對話還停留在顏山嵐前天給他的留言。 顏山嵐說要去匈牙利幾天。 匈牙利和國內(nèi)時差六個小時,那邊還是晚上,但不到休息的時間。 傅斯容卷著被子翻了個身,在對話框里打下了兩個字。 他看著在那兩個字后面閃爍的光標,一狠心按下發(fā)送鍵,然后將手機一丟,整個人蒙進了被子里。 * 顏山嵐在拍攝結(jié)束的時候看到了屏幕上那條兩小時前的未讀消息。 他沒有多想,直接點開了。 傅斯容發(fā)來的消息只有兩個字。 傅斯容:想你。 顏山嵐瞪大了眼睛。 他把那條消息截了圖,放大反復看了幾遍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助理和工作人員正在收拾設(shè)備,顏山嵐走到離他們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用風衣?lián)踔?,偷偷笑出了聲?/br> 他給傅斯容回了四個字:我也想你。 下一秒,顏山嵐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傅斯容發(fā)起了視頻通話邀請。 顏山嵐手忙腳亂地翻著風衣,終于在內(nèi)側(cè)的小口袋找到了耳機。 他接起來,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每天睡醒時能看到的畫面。 傅斯容躺在床上,寬闊的肩膀露在外面,親熱時靠過許多次的胸口在被子下若隱若現(xiàn)。 顏山嵐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容哥?!?/br> 傅斯容看著顏山嵐背后的景色,問:“還沒結(jié)束嗎?” “剛剛結(jié)束,準備回酒店了。”顏山嵐切到后置攝像頭,給傅斯容看正在收拾東西的工作人員。 傅斯容應了一聲,正要問顏山嵐在哪里拍攝,畫面忽然定格住了。 他還在想是不是信號不好,然而屏幕上沒有任何關(guān)于網(wǎng)絡異常的提示。 過了兩秒,顏山嵐的臉又出現(xiàn)在屏幕上。 “國內(nèi)現(xiàn)在才五點,你今天起得好早。” 他剛才去看了時間。 “你不在,睡不著?!备邓谷莘藗€身,“明天還在匈牙利?” 顏山嵐走到路燈下,“去東京,早上六點半出發(fā)?!?/br> 路燈昏黃,加上遮瑕力極強的底妝,傅斯容看不出顏山嵐這段時間有沒有熬出黑眼圈。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太早了,這樣你最多只能睡五個小時,身體不會難受嗎?” “習慣了?!鳖伾綅共惶谝獾鼗卮?。 顏山嵐借大橋的路燈和傅斯容聊了十分鐘,蔣琬過來提醒他上車。 “我先回酒店了。”顏山嵐隔著屏幕和傅斯容揮手。 傅斯容也學著他揮了揮手,“晚安?!?/br> “你那邊天快亮了,說晚安有點奇怪。”顏山嵐笑起來,“晚安?!?/br> 視頻在顏山嵐說“晚安”后掛斷了。 傅斯容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夫人,本來就沒什么睡意的腦袋更清醒了。 他在床上翻了一會,點開手機日歷數(shù)起了時間。 一,二……再忍忍,還有十天。 傅斯容認命地閉上眼。 第38章 笨蛋 中秋節(jié)放了三天假,傅斯容在家里窩著,沒去東京找顏山嵐。 他的工作雖然告一段落,可私人恩怨還沒解決。 高韞讓顏山嵐受了那么多委屈,傅斯容不讓他進去蹲幾年是不會輕易收手的。 好在傅氏的動作夠快,放假前傅斯容就收到了法院的通知,開庭時間定在中秋節(jié)后的第二個工作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