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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流動資金不充沛,抵抗風險能力差,對上安慶基本沒什么還手之力。 周啟說:“那還不去做。”他冷聲道:“他們不識抬舉,怪不了別人?!?/br> * 會議室只有兩個人,窗外冷風吹著,透明窗戶上結(jié)了一層霜,偶有水珠落下來蜿蜒留下,模糊了窗外的高樓大廈。 殷言聲扯了扯領帶,眉間有一層怒。 他方才一直很冷靜,如今見人離開了才顯現(xiàn)出來,冷白著一張臉,眼睛黑黑沉沉的,上身向身后椅子靠去,就差面容上寫了‘我很生氣’這四個字了。 平時不生氣的人,一旦生起來也是挺好看的。 氣勢洶洶的,深藍色領帶在手上被扯了幾圈,撒氣似的,有幾抹新鮮的勁。 席寒看了幾眼,伸手將人攬了過來,拍了拍殷言聲的后背:“別生氣了?!?/br> 他語氣清,這樣放低聲音說話時就有一種哄人的意味,像是說情話又像是寬慰,總之是讓人聽了舒服的勁。 殷言聲看著他,席嬌嬌今日也沒穿得正式,就是平日便服,外面羊絨外衣被脫去,上身著深藍色襯衫,腿上套著黑褲,周身顏色都深沉,唯獨袖口處配著顆暗紅色的寶石袖口,點綴其上,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華美。 少一分多一分都壓不住寶石,偏偏他戴著就是相得益彰,點到為止的矜貴。 殷言聲看了幾眼,便覺得眼前的男人著實是讓人移不開眼。 平時袖口領帶這種東西都要搭配,盒子里分門別類地放好,向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對方給配好,平時拿著直接穿就好。 嗯,席嬌嬌這個名字果然起得好,越來越覺得合適。 殷言聲說:“我們?nèi)マk公室?!睍h室有監(jiān)控。 到了辦公室之后,席寒關上了門。 殷言聲小朋友臉上還帶著冷漠之色,他把人帶到休息室,伸手將人環(huán)住,碰了碰他光滑的臉:“我們殷經(jīng)理還在生氣嗎?” 殷言聲把頭靠在席寒肩上,這會兒不揪領帶了,只闔著眼睛說:“有點生氣?!?/br> 他揉著額頭又睜眼,眉心皺了起來:“安慶那是惡意壓價。” 對方根本不是誠心收購的,反倒是一些施舍的樣子,他花費了不少心血,本就不想被收購,現(xiàn)在一看安慶的人,拒絕的心思越發(fā)堅定起來。 公司可不能交到那些人手里。 席寒修長的手指觸到太陽xue給這小朋友按壓著,聞言說:“那就不談了。” 本來就是由著殷言聲的,如今這小朋友不高興,自然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性。 而且安慶的人這些年裙帶關系龐大,里面高層都是周家的人,幾個孩子都鉚足了勁去爭,關系也是復雜。 殷言聲握住給他揉xue位的手,他突然閉著眼睛蹭了蹭,輕聲道:“席寒。” 手掌心的觸感很好,帶著涼意和一些濕潤,也是足夠軟,像是把冷藏后的布丁放在掌心,很舒服。 席寒溫聲道:“怎么了?” 殷言聲聲音很小地開口:“我會好好養(yǎng)著你的?!?/br> 他說得很輕,卻像是在莊重的在說什么誓言,一雙眼睛看著席寒,足矣見里面所有的認真。 其實這句話帶著一些特殊的意味,‘我養(yǎng)著你’意味著一種責任和獨占,還有些大男子主義,有的人甚至會感到冒犯,直接懟過去,都是人說什么養(yǎng)不養(yǎng)的,難道離了你還活不成了嗎? 但席寒沒有。 他看著這個小朋友的眼睛,里面黑白分明,什么情意都是清清楚楚地寫著,像是把一顆心都捧了出來。 殷言聲不會說什么情話,也不是將情愛掛在嘴邊的人,在他心里,‘我養(yǎng)你’就是‘我喜歡你?!?/br> 我會好好養(yǎng)著你的。 我那么喜歡你,所以我會好好養(yǎng)著你的。 席寒想笑,又忍了下來,只是道:“嗯,我們殷經(jīng)理把我養(yǎng)得很好?!?/br> 殷言聲又問:“那你的錢夠花嗎?” “夠。”席寒笑說:“一月三萬塊我還有剩余。”安城的物價不高,工薪階層大多數(shù)不過四千多塊,這小朋友給的錢日常開銷綽綽有余。 這小朋友其實很有意思,一起出去的時候總擔心他錢不夠花,買個東西搶著要付,又怕折了面子,于是很小聲地說:我把錢轉(zhuǎn)給你你再去結(jié)賬好不好? 屬實過分招人喜歡了。 殷言聲滿意了。 他用手指摸著席寒左臂上的袖扣,又開口道:“你平時剩余的錢都做什么?” 席寒琢磨了一下,他其實不太清楚已婚男人把剩下的錢做什么,于是想了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說法:“存起來?!?/br> 殷言聲睜開了眼,怎么席嬌嬌還存私房錢呢? 他說:“你以后別存了,花完就行,不夠了再說。”可千萬不能有小金庫。 席寒笑說自己以后絕對花完。 殷言聲又滿意了,他湊過去在席寒臉上親了一口,環(huán)住脖子剛些說些什么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李文娟打來的,對方聲音了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哭腔。 她說:“是小殷嗎?殷朵丟了,您能不能幫著找找。” 第52章 尋找 好像就在前面,一聲一聲的,細…… 休息室里加濕器開著, 有些霧蒙蒙的感覺,兩人湊得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也正是這么近的距離中,席寒隱隱約約能聽到殷言聲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