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神大人貼貼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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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甜的味道在唇間交融。 她看見夙息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若一汪深潭,平靜之下,洶涌莫測。 “你太慢了,”他氣息溫柔,舔過她的傷口,“還是本君來吧?!?/br> 下一瞬,霓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神府已然被人蠻橫地闖入,與上次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設(shè)防。 本能在告訴她,只有這樣才能舒服,從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中解脫。 邪神大人是在幫她呢。 她的神識被調(diào)動起來,和他的神識毫無阻礙的貼在一處,靈力交融,氣息深入,讓她回憶起上一次的陌生感覺。 卻不知為何,這一次的感覺尤其劇烈。 她無法形容這種滋味,像是變成一條擱淺的海豚,只有與另一道強大冰冷的力量糾纏在一起,才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一次過后,她懶洋洋地癱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感覺劍魂上那個令人討厭的靈蘊一下子淡了許多。 夙息釋放出許多失控的靈力,鋒利刺骨,是邪龍血脈里的殺戮之氣。 然而全被霓光高高興興地吸走了。 她歡快地纏住他,眼神迷蒙,像是要他多給點,別小氣。 “那就再來,”他的聲音帶著紓解后的愉悅,“順便告訴你,這叫神交.,你給本君記住了?!?/br> 夙息食髓知味,一時間也難以輕易罷休,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是如何地沉溺其中,任由她吸附攀援。 神府內(nèi),一朵又一朵九瓣黑蓮依次開放。 花枝搖曳,甜膩滿溢出來,順著葉片滴下。 還不夠。 那就一次,再一次。 霓光最初只是被動的承受,直到幾次之后,她漸漸找到一些訣竅,憑借本能地將神識分出去,貼上更敏感隱秘的地方。 她得到更熱烈地回應(yīng)。 聰明的劍靈永不認(rèn)輸! 在他神府之內(nèi),時間可以是靜止的,霓光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快要累癱了。 她扶著花枝靠坐著,仰起頭,接到淌下來的一滴花蜜,甜味在口中一吮而盡。 “沒了?” “花蜜沒了?” “邪神大人?別睡啦,再來再來!” 男人衣衫松散,慵懶地靠在她腿上,一副饜足后愛搭不理的渣男樣,眼角的紅意褪了些,看起來也不像平時那么蒼白了。 他躁動釋放出的靈力全被霓光吸走了,顯然,她還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 舔著嘴唇,仿佛意猶未盡。 連邪龍一族的血脈詛咒對她都無用。 簡直是他的天生克星。 他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尋到最舒適的位置,氣息頹懶:“安靜,讓本君睡一會兒?!?/br> 霓光鼓著臉,在他腦袋上推了一下,睡什么啊,起來嗨啊! 剛剛是誰說她太慢的? 是誰鄙視她的? 邪神腦袋上挨了一下,他睜開眼,竟也不生氣,只是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著,然后自顧自地勾著她的手指玩。 霓光:怎么回事?感覺他的脾氣突然好了很多,就像只被馴服的惡狗。 哦不對,是惡龍。 她暫時沒管他,自己靠著想問題。 她發(fā)現(xiàn),第一次的花蜜是最多的,之后慢慢變少,到剛才那一次,不止質(zhì)地變輕薄,味道也淡了許多。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邪神大人,你剛才說的龍髓香,到底是什么?” 聞言,沉迷玩手的惡龍停下來,他翻了個身,一雙長腿肆意伸展著,那雙冷淡漂亮的眼睛上挑,與她四目相對。 她本以為他不想回答,她也沒打算強求。 沒想到,他卻平靜地開口:“龍髓香取自龍身,極其稀有,指甲蓋大小的一點便可燃十天十夜,一兩價值十萬靈石。” 霓光嚇一跳:“這么值錢?” 天啊,她這段時間吃了好多,好浪費! 夙息:“龍本是欲念深重的一族,龍髓香則是在龍族到達極樂巔峰時產(chǎn)出的特殊香蜜,但這種情況下的龍髓一般人無法取得,除非……將成年期的龍殺死,將尸身用特殊的手法煉出香蜜?!?/br> “別說了,好殘忍?!蹦薰獍欀?,聽不下去。 她只是劍,不知疼痛,卻無法想象自己被祭天煉化的情形。 何況龍族是血rou之軀,被殺死還要遭受折磨。 簡直過分。 難怪,邪神大人提及龍髓香,表情會那么陰沉,畢竟是他的同族…… 霓光體貼地把手指送到他嘴邊,示意他想咬就咬,當(dāng)磨牙棒也行。 他淡淡地睨著她,看不出絲毫情緒,卻乖覺地張嘴叼住。 嗤。 這家伙還真不客氣。 “哦對了,你的味道,好像跟街上那些味道不太一樣?!?/br> “嗯,”他語氣含糊,“本君的味道自是比普通龍香甜可口?!?/br> 霓光:“……” 他可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她琥珀色的眼眸一轉(zhuǎn),想到什么,忽然“啊呀”一聲! “又怎么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既然這是邪神大人的龍髓,那是不是代表……”霓光努著嘴眨了眨眼,“您現(xiàn)在一滴也沒有了,已經(jīng)不行了呢?” 第39章 一條大蛇 嬌氣邪神又吐血了 話音剛落, 她看見邪神眼里微淡的光倏地黯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纏繞著黑霧一般的幽深雙眸,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 而她完全不知是哪個字眼觸怒了他。 邪神緩緩坐起來, 將霓光抵在粗壯的花枝上, 輕捏下巴,“你說本君不行?” 霓光搞不懂他為何多此一問, 只是乖巧地點點頭說:“不是我說的,是邪神大人自己說的?!?/br> 沒有花蜜, 等于被榨干了。 等于再不行了。 這個邏輯有問題嗎? “那再來?!彼陆蟀氤? 隱約露出精壯結(jié)實的胸膛,再往下的線條好看又好摸的樣子。 再加上他此刻氣息沉郁,眼角帶著紅, 冷淡倔強又不失幾分脆弱的模樣,讓霓光忍不住心癢癢。 邪神大人這樣子好引人犯罪啊。 可是, 霓光不禁有些擔(dān)憂這只嬌氣的小龍, 他會不會為了面子,太過勉強自己了? 霓光壓著一陣陣本能的破壞欲, 對著男人那張惑人心魄的臉咽了咽口水, “可已經(jīng)沒有花蜜了, 你還能給我吃什么呢?” 他那雙陰鷙的眼眸漸漸靠近:“沒有那玩意兒也能讓你吃飽?!?/br> 下一瞬,他貼上她的唇瓣,固執(zhí)地再一次渡入神魂。 霓光在心里嘆了口氣,怎么辦,她完全拒絕不了這樣的邪神大人, 何況她感覺到,他明顯比先前更努力,那種神魂交融帶來的戰(zhàn)栗感也更激烈。 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會和他一同死去。 夙息在令人舍生夢死的極樂間, 分心睜開眼睛,看見霓光紅腫的唇,像被咬了一口的脆甜果子,滲出晶瑩的蜜糖。 他方才渡入的靈力起作用了。 霓光隨即睜大眼,琥珀色瞳仁晃啊晃的,像搖曳的光影,“你偷吃我的花蜜!” 夙息卻是勾唇淡笑:“本君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再還給你就是了。” 霓光呆呆地怔住了。 沒想到邪神大人竟如此無恥,他當(dāng)真一點不落地偷走她的花蜜,接下來,他就像吃進了許多極品補藥靈丹,一下子生猛起來,簡直像要吃了她! 那都是她的花蜜。 是她的…… 霓光感覺萬般委屈,她不想干了,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卻被夙息的神魂死死壓制住,在那種傾覆般的極致感覺中逐漸放棄掙扎。 算了。 好累。 既然跑不掉那就隨他擺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