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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蓉此時已經(jīng)十萬歲了, 她不再跟著云昭打盹跟著云昭笑,可待吃完了飯望著云昭平靜的睡晚, 她眸子黝黑不知為何有了些奇異的感覺。 盧蓉隨七情六欲淡薄,卻不代表她不通人情世故,加上是仙草化身, 靈力強大, 醫(yī)毒更是世間翹楚,那些個小神哪個打的過她。 只是她不愿與人相爭,又怕打傷了人替云昭徒增麻煩。 她沒想過那些小神會那般過分, 將她丟進寒潭水中,瞬間便壓制住自己的靈力。 受刺骨寒潭水折磨時她篤定云昭會來尋她。 后來云昭便真的來尋她了。 將她擁入懷里百般心疼。 那時她身子明明冷的很,心口卻是暖的。 盧蓉凝視著云昭,最終小心翼翼的也爬上吊床,如幼時一般模仿著她睡覺的模樣, 倚靠在她肩頭緩緩閉上眼睛。 云昭在睡夢中感受到她的靠近, 習慣性的摟住她的腰將她擁進懷里。 那一次盧蓉竟然破天荒的睡著了。 可所有的一切卻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她一覺醒來已是半月過去,天地間再尋不見云昭, 只有六十四重天上的云昭龍星。 剛剛有了人的情緒的盧蓉再次失去了所有的情緒。 她改名護星, 護星護星,護著那天上的龍星。 她抱著幾塊龍骨, 背上行囊,與天帝帝后辭行,往后四十萬年,尋尋覓覓, 只為求一線生機。 * 明栩聽完整個故事,一開始的興致高昂徒然降了下去。 這故事實在太過哀傷,橫巒將近五十萬年的追逐尋覓,盧蓉平淡闡述的字里行間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盧蓉望著天上的星子,緩緩抿了口茶。 這些往事諸多年來已經(jīng)在她腦海中重演了成千上萬次,大約是痛到麻木了,她這回再想起反而沒了什么感覺。 她戳了戳聳拉著腦袋悶悶不樂的明栩的額頭,別為我難過。 我現(xiàn)在在這反而覺得很充實,一抬頭就能望見她。 明栩聞言,也覺得不要在盧蓉面前太過難過比較好,她想起父君母后和自己說的宴會,邀請道:明日有場夕白大宴,不如您也去湊湊熱鬧吧? 盧蓉一愣,反問:夕白大宴? 還不等明栩開口,她突然搖頭輕笑起來:我就不去這個宴會了。 為什么?明栩問道。 我現(xiàn)在的心愿只想守在此處,伴著云昭帝君,宴會吵鬧,大抵是不適合我的,況且,說到此處盧蓉一頓,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當初云昭帝君令我去的就是夕白大會,這宴會表面上是閑談,實際上卻是用來給年輕的男神女神相親的,你大抵只小時候去過,并不知這宴會內幕。 云昭當初也不知道這是相親的宴會,只以為是年輕男女交朋友的場合。 盧蓉會被那些小神欺辱也不過是因為她當眾拒絕了她們的求好激的她們惱羞成怒罷了。 * 知道夕白大宴實際是相親大宴的明栩百般不愿去參加。 可昨日已經(jīng)答應了父君母后又不好真的放鴿子不去。 猶豫糾結了幾瞬,明栩決定去露個臉就溜。 但事實卻不盡如人意。 她剛進去唱報官就和故意的一般,大聲喊出她的名字,然后將她引去了最顯眼的上座。 待她硬著頭皮坐上去時便發(fā)現(xiàn)臺下不知何時擺了擂臺,年輕的男神女神們站在各類新鮮食材前做廚藝比拼。 若這還沒發(fā)現(xiàn)不對,明栩這小殿下也白做了。 瑪?shù)拢∷凰妇负罂恿?!他們倆居然坑她來相親! 明栩在臺上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已經(jīng)收到了精致小巧的點心若干,臺下花團錦簇中時不時就有人暗送秋波若干。 明栩面無表情的打開一個點心,果然從里頭扣出來張字條,寫的是辰時,東御桃林,約您一見,妾有情意萬千欲與君訴說,還請可憐則個。 再向下一掃,便是個女神正含羞帶怯的望著她,欲語還休的模樣。 明栩: 明栩覺得自己得趕緊逃。 這場景未來若是傳去鬼君耳中,那個悶脾氣怕不是得將自己氣死? 可現(xiàn)實卻是她逃不出去,屁股剛剛離開椅子,眼尖的女神便已經(jīng)將她圍起來噓寒問暖,熱情的明栩覺得自己像入了盤絲洞的唐僧,只覺耳邊滿是呢喃細語,鼻側凈是輕軟香氣,逼的明栩左一個噴嚏右一個噴嚏,待逃出來時早已狼狽不堪,連發(fā)髻都亂了。 明栩給自己理了理妝容,心底松口氣,隨即又憤怒起來。 好嘛!她居然被她父君母后給賣了! 太過分啦!實在是太過分啦! 這么想著,小龍崽一插腰,在鏡子前做出氣呼呼的模樣。 嗯,小龍崽看著鏡子里奶兇奶兇的自己有認知偏差的點點頭,這模樣兇巴巴的一定有威懾力! 于是她保持著這模樣氣勢洶洶的朝凌霄殿走去,打算找兩個為老不尊的父母算賬去。 * 幽冥神殿 曲清靠在假山上看書,可眼里卻沒有書。 自明栩離開,她這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天了。 原本吵吵鬧鬧的寢殿突然就安靜下來,恢復以前的模樣,可曲清卻格外的不習慣。 小龍崽這一離開,也不知兩人何時才能再見面。想起那小崽子親了自己就跑的小壞模樣,曲清恨不得去將人捉回來再壓著狠狠親到她嘴唇破皮,讓她的杏眸水潤可憐,只能氣喘吁吁的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曲清閉了閉眼,將這樣的想法壓去心底。 她似乎對明栩總是格外容易動情,卻又怕自己的行為會傷到她,總得格外克制。 曲清壓制著無窮無盡的煞氣,雖盡數(shù)被她掌控在手,乖順的猶如小羊羔,可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受煞氣一些影響,一旦有了什么黑暗些偏執(zhí)些的想法便會無限放大。 曲清平日里都會令自己清心寡欲,早就能做到情緒的收放自如,可面對小龍崽她卻不愿意收了,反倒刻意的放縱那些情谷欠無限擴大。 雖然最后苦的是她自己,但她卻有足夠的耐心等到小龍崽能一一滿足她的時刻。 這么一想明栩,時間就過得格外快了些。 她倚著假山半垂著眸子想睡一覺,門外卻傳來征辟的求見聲。 為了梁渠獸的事,征辟很是加了一段時間的班,曲清若沒記錯,他此刻應該是剛剛放假的,若沒有大事,估計也不會這么急急忙忙的求見。 曲清坐直身子收斂些煞氣,令他進來。 征辟腳步匆忙,幾乎是有些氣喘吁吁,顯然是一路跑來的。 這回他幾乎忘了對曲清的恐懼,舉著一封信,焦急的說道:鬼君,梁渠獸一事有新的消息,請您過目。 曲清接過信,一目十行,越往后看臉色越沉,最終說道:往天宮報信,用最快的方式。 征辟連忙應是。 曲清沉思一陣,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大殿中。 * 明栩趕到凌霄殿時她的二叔常青正在和她父君母后嘮嗑,瓜子花生擺了滿桌。 明栩本著一鼓作氣的想法猛的推門,目光在那三人身上一掃確定沒有外人就開始嚷嚷起來:父君母后!你們太過分了!居然坑小龍崽去相親!我才多大! 殿中三人望著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的小龍崽,不由得愣了愣,隨即又被這副奶兇奶兇的小模樣給萌化了。 明栩這龍二叔最是風流倜儻,他一邊搖著折扇一邊笑著逗明栩:明栩啊,你別和你父母生氣,這主意是我出的。 明栩聞言雙手叉腰,眉頭高豎:二叔!你干嘛一天到晚給我父君母后出餿主意! 常青揚眉,面對小龍崽的指責,臉不紅心不跳,可是二叔記得你小時候不是總說最喜歡漂亮的神仙jiejie,若有機會要將她們全娶回家嗎? 明栩被這話噎的一愣,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何反駁。 云昭帝君這一支龍性格與云昭一脈相承,從云昭自己,到天帝,到明栩二叔三叔四叔五叔,沒一條正緊龍,明栩小時候除了愛與天帝上躥下跳,就最愛跟在龍二叔常青屁股后面二叔長二叔短的叫。 因為龍二叔最有錢,每年給她的紅包最大,她的珍寶庫里亮晶晶的東西一半都是龍二叔給的,小龍崽為此很是喜歡這二叔,將他當真(傻)心(大)知(款)己,平日里不曾與父君母后說的話時常與這二叔說。 她幼時,甚至一直到遇見曲清之前,都是格外愛美人的。 這是龍的天性,對美人總格外優(yōu)待,就和她們格外喜好珍寶一般。 年幼無知時她確實說過類似的話,明栩清楚的知曉那叫白日做夢,可是誰知道常青記的辣么清楚! 她現(xiàn)在是條正緊龍了!想她在鬼界,姜然那般的美人引誘她都坐懷不亂!豈能令二叔敗壞她的名聲! 這么想著,明栩理不直氣也壯的落下了自己的正義之錘,我沒說,你記錯了!你干嘛平白誣陷人家小龍崽!小龍崽是條正緊龍!要從一而終的! 這件事沒有幾百顆夜明珠可過不去的! 天帝天后聞言忍不住笑起來,天后捏了捏明栩的臉,拉著她坐下,我們明栩也五萬歲的,找個喜歡的人陪陪你也不錯。 明栩腦子里想起來大齡女青年曲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和曲清關系未定,父君母后也沒有思想準備,驟然告訴她們,未來媳婦兒可能是比他們還大的幽冥鬼君怕是要嚇到他們,還是循序漸進為好。 她正想說點別的什么岔開話題,門外卻突然有天兵來報。 鬼界有急件傳來,天兵稟報道。 殿內四人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天帝和天后接過信件,眸光卻越發(fā)沉凝。 過了半晌,天帝抬起頭來,對明栩說道:栩兒,你可能得去躺人間。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崽:我!經(jīng)受誘惑!坐懷不亂!正經(jīng)龍!二叔打錢!叉腰兇巴巴.jpg 第33章 南州的楓國是個勢力強大的國家。 楓國君主是位女帝, 賢明且開放,夙興夜寐管理朝政,曾一度萬國來朝, 被譽為國家的中興之主,百姓愛戴, 所過之處無不銜泥捧花以示敬愛。 可這樣一位君王卻在前兩年突然沉迷于求仙問道,性格脾氣都變得暴烈起來。 曾經(jīng)明明自登基始便兢兢業(yè)業(yè)從未有過一日倦怠的人,突然開始怠于朝政, 揮霍無度, 在宮中大興土木,一度掏空國庫,放任宦官世家當?shù)? 欺男霸女,賣官鬻爵,辛苦創(chuàng)立的太平盛世僅僅兩年便被造作一空,萬國來朝的繁榮景象不再,反倒孚殍遍地, 民不聊生。 若僅僅如此還不算什么, 可鬼界追查梁渠獸蹤跡,抽絲剝繭, 最終的結果卻指向了此處。 那女帝身上有被迷惑的跡象, 所用的是比惑術更高超的術法,源自于何, 顯而易見。 短短一個線索卻透露出了許多東西。 女帝突然性情大變,說不準就是受到蠱惑,可這時間卻實在令人困惑。 兩年前。 明栩兩個月前才在歷石山于曲清宰殺兩頭梁渠獸。 若女帝這咒術是那兩頭下的,隨著梁渠獸的身死, 這咒術也該解除才是。 然而并沒有,女帝依舊的荒、yin無道,甚至愈演愈烈。 這只能說明現(xiàn)在可能存在著一個最壞的情形。 還有一頭梁渠獸,并且已經(jīng)在人界待了將近兩年了。 鬼族用了秘法對那一縷借著姜然反叛偷龍轉鳳離開鬼界的梁渠獸殘魂進行追蹤,最終的發(fā)現(xiàn)也是那縷殘魂入了楓國境內。 可也僅限得出這個結論,再精準的位置卻定位不到了。 此刻人界正值盛夏。 明栩穿了身輕薄的絲緞,站在可以見著皇宮的長楓山頂。 這是她第一回 入人界,若不是感受到法力被壓制,心里頭大概還能還帶著點兒新鮮勁。 剛剛入了這她就能感受到體內磅礴的靈力像是被大手死死攥住只能漏出來個一兩層,哪怕來個頂尖的凡人修士怕也可以與她打個五五開。 此方土地正站在她身旁介紹情況。 明栩來前接受了兩個任務,一是調查梁渠獸事件,若尋到了梁渠獸盡快斬殺,免得它在戰(zhàn)爭中不斷壯大,二是為楓國恢復和平穩(wěn)定朝綱令此方百姓遠離水深火熱。 天帝有過吩咐,您此刻進宮便可,我們?yōu)槟鷶M了個仙師的身份,引薦您入宮,方便的很。 明栩聽著這話點點頭,她接過入宮的金牌。 女帝近些年沉迷求仙問道,宮中神棍騙子一大堆,丹藥幾乎掏空了她的身子,可她卻對諸位道長的話深信不疑,甚至給了這些方士諸多權力,令他們這兩年與前朝后宮相勾結,勢力居然也根深蒂固起來。 這些神棍騙子一部分來自民間,一部分卻是江湖上不入流的小修仙門派。 正統(tǒng)大道,經(jīng)天地篩選,半步踏入仙途,大多隱匿于鐘靈毓秀的深山大川,不為凡人知曉,更不可能插手凡間諸事,留下因果誤了自身修為。 反倒是那些知曉一星半點的仙法道術便在人間開山開門,享受紅利四處張揚的小門小派多受世人所知。 若君主精明,諸如那女帝從前,便會知曉這大多是些羸弱的微末道術,不加以理會,甚至會特意派人監(jiān)管開化民智,免得這些人去迷惑百姓。 可惜現(xiàn)如今,這女帝卻被惑了心神,辯不出是非好壞,反將這些人全請進了宮。 如今宮內勢力盤根錯節(jié),若進去從頭開始經(jīng)營很是要花費功夫,土地想著為明栩行方便為她擬了個高些的身份水寒宮少主。 這水寒宮乃是宮中三大勢力之首,如今這水寒宮少主更是自兩月前就入金鑾殿,一邊替女帝講解丹藥求仙之道,一邊替女帝處理些政務,很是受女帝信任。 明栩要追查梁渠獸下落第一個就需得從女帝身上找線索,要替楓國恢復和平也需得率先詳細了解當前詳細戰(zhàn)況,對于這一身份安排她十分滿意。 天子近前,勢力之首,一步到位。 明栩照著那少主的模樣變換一番身形,又細細了解了那少主的脾氣性格,便大搖大擺的入了宮。 至于原本的少主,大概能好好在寒冰洞里睡上一個月了。 * 明栩進了宮后略過一路與自己打招呼的教徒,直直的入了金鑾殿。 女帝此刻不在殿中,大抵是回了乾坤殿休息。 自從女帝開始吞食丹藥后,每日睡著的時間便越發(fā)多起來。如今更是達到了一天十二個時辰她幾乎要睡八九個時辰的程度。這是眼見著身子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