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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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在聲去上班,含檀到了公司把手頭工作規(guī)整以后,寫了封辭職信。 她把打印出來,卻遲遲沒有交出去。 拖到下班,信還在手上。 好像這封信其實不是什么辭職信。 是斬斷和施鈞寇羈絆的利刃。 冬天已經降臨,含檀看著成都灰暗的天空,覺得很壓抑。 這事一直拖了兩天,期間陸在聲沒有問她任何辭職的事。 他在等她做出決定。 實在太過溫柔。 而施鈞寇這兩天似乎也有所察覺,他沒有主動聯(lián)系她,一時間,叁個人就像是相隔遙遠的星體,沒有了交匯的光芒。 這天含檀從公司下班回家,路過醫(yī)院,似乎看到陸在聲,她正要細看,忽然一個女生騎著共享單車擦過她,把她帶得摔了一跤。 騎車女生連忙下車查看她的傷勢,含檀焦急地探頭去找陸在聲。 剛剛那地方卻沒了人影。 是幻覺嗎? 眼前女孩開始給她道歉,含檀便和她說了幾句。 殊不知剛才有兩道視線同時落在她身上。 肅殺的陰郁天空下,冷風卷過梧桐樹上最后幾片零星的葉子。 陸在聲穿著黑色大衣,手隨意地插在口袋里,站在寒風里長身玉立。 他收回看含檀的視線,注意到對面有人也在看她,甚至在含檀被撞的那一霎焦急得要奔過去。 他又高又帥,來來往往的人們總是少見多怪地下意識要看他一眼。 他絲毫不在意,清俊的臉微仰,顯出清高孤傲。 人行道的對面,醫(yī)院的側大門,施鈞寇穿著白大衣,同樣注意到了對面的男人。 他頓住腳,剛剛見那男人走著走著忽然朝含檀的方向跑去,眼神也落在她身上,此刻卻看向他。 他正好站在風koujiao匯的地帶,寒風帶起他的白衣吹得上下翻飛,細碎的短發(fā)也被吹得往上狂舞。 陸在聲沒有去調查過含檀和誰好。 因為那個人是誰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 但是這一刻,他憑借對含檀的了解以及對面那個人的神態(tài)氣質,直覺眼前這個醫(yī)生就是那個人。 而幾乎是同時,直覺告訴施鈞寇,眼前的男人就是含檀的老公。 隔著馬路,人行道上穿梭往來的人流都成了背景,喧囂的聲響淡去,兩個男人正面交鋒。 這就是含檀那個海王最近的口味?(這就是那個小sao貨選定的終身伴侶?) 他們的眼神既輕又重。 碰撞上的時候誰都沒閃避,一種難以描述的氣場從兩人身側無聲蔓延,以至于路人看到他們都下意識繞行。 正僵持間,陸在聲忽然極輕地笑了下。 施鈞寇壓低眉眼,淡淡地撇嘴。 而陸在聲卻不屑一顧地側身,慢悠悠地邁著長腿走了。 施鈞寇眼珠冷冷一轉,果然瞥見含檀正看著手機走過來。 含檀怕冷,早早地穿了羽絨服,帽沿一圈兒白狐貍毛掃在她下巴臉上,瞧著倒是嬌美可人。 施鈞寇站著沒動,待含檀走進看到他,正要說話,他漠然轉身往醫(yī)院走。 含檀茫然地揚聲問道:“你走啥?” 見他步履不停,她追上去,“你跑啥?沒見我喊你嗎!” 施鈞寇沒放慢腳步,也沒理會她,徑直往前走。 含檀伸手拉他胳膊,“施鈞寇!” 施鈞寇這才駐足,眼睛仍看著前方。 這樣的他太奇怪了,含檀拉住人忽然茫然了,不知說什么好。 那些本該說的話,一個字都開不了口。 她舍不得他…… 太舍不得了。 甚至現(xiàn)在就想撲他懷里好生委屈一番。 題外話:那天上線隨機抽取了叁個眼熟的寶,當然還有其他支持我的寶兒,只是那天一時興起隨機抽的,今天看到她們都回復了,一個想看陸在聲和含檀的骨科,一個想看含檀和施鈞寇同學斗嘴的,還有個想看鏡子play(我回頭研究一下什么是鏡子play),男主隨意,非常均衡啊U?ェ?*U。我本來是想說這什么題材都可以,但是既然是這個文的主人公那就放這后面吧,是那種即興短文,與本文內容無關,也不是番外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