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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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也很溫馨,顧可馨突然僵著沒動,內(nèi)心有處被景園填滿,暖意頃刻占據(jù)她,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她想走過去,抱景園,給她一個狠狠的擁抱。 景園覺得這樣的場合,自己有必要說兩句,但顧可馨目光越發(fā)炙熱,酒氣撲鼻,從門口飄來,她干巴巴的問:你喝酒了? 嗯。顧可馨乖巧回她:喝了一點。 不止是一點,但于她而言,又是一點,可就是那么一點,顧可馨腦子嗡嗡的,她突然不確定景園為什么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 可潛意識里,她又因為景園出現(xiàn)而興奮。 景園。顧可馨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殘留的口紅味道被酒氣沖淡,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不是想擁抱,她是想親景園的柔軟唇瓣,景園坐直身體,好幾秒才問:今晚見誰了? 以前的導演。顧可馨說:我另一部要首映了。 景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 景園想也不想:好啊。 輕柔嗓音末尾揚起,直接勾起顧可馨心底的欲||望,景園看顧可馨的眸子,發(fā)現(xiàn)更黑了,她喊:顧可馨。 剛叫,手機噠一聲,息屏了,整個客廳暗下來,窗外的雨水更大,噼里啪啦。 景園剛想重新打開手機,黑暗中有人攥她手,手機啪一聲掉地板上,景園身上一個人覆上來,她雙手被人握住,顧可馨溫熱氣息灑在她脖子處:景園,你在家里等我? 嗯。景園回答的很正經(jīng):我在家里等你。 怎么不告訴我? 景園依舊正經(jīng):我想給你驚喜。 顧可馨陡然笑開,五官明亮動人,黑暗中,她聲音也不自覺壓低,問:那你知道等會會發(fā)生什么嗎? 景園一直被握手腕,她掙脫開,主動親了親顧可馨:知道。 唇瓣一碰即分,景園說:但是我想這么做。 她剛說完身體懸空,景園驚呼,顧可馨抱起她走到門口,用腳尖踢開房門,一路親過去,地上開始掉落外套,散開的拖鞋,還有貼身的衣物,景園吃不消她節(jié)奏,喊:顧可馨。 顧可馨堵住她沒說完的話,帶著微醺的酒氣,并不會讓人厭煩,在黑暗的世界里,更加清晰和誘人,景園心口炙熱,微涼的空氣都擋不住她快速跳動的心臟。 在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候,顧可馨還偏要問一句:可以嗎? 廢,廢話! 人都滾床上了,再問這句話,不覺得多余嗎!景園羞的面紅透,她一雙眼里滿是亮晶晶的水色,波光瀲滟,恰逢窗外一道雷閃過,顧可馨目光定格在景園臉上。 景園不說話,她就不繼續(xù)。 景園惱了,她一把推開顧可馨:你是不是 不是。顧可馨回她:我只是怕唐突。 景園突然沒了話,心軟下來,顧可馨爸爸離開的早,從小沒有母親,她的世界,看起來一片光亮,但應該沒有人教她什么是愛情,她恍惚想到第一次和顧可馨認識,在那個黑暗狹隘的過道里,她像罌粟一樣,吸引自己全部注意力,她又想到小島上,她掛懸崖邊,一瞬不瞬看自己,那眼神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她嘴上說,景園,松手,那雙眼卻在說,景園,別放下我,別丟下我。 后來她每次親吻都習慣握住自己,不是嗜好,她只是想要握住自己,因為她爸爸留下的后遺癥,她就想抓住自己,好確認自己不會丟下她。 怎么會丟下她呢?這么好的顧可馨啊。 景園心倏然疼的難受,她在黑暗中哭出來,淚水沿側臉落顧可馨身上,顧可馨松開她,低頭:后悔了嗎? 從來都是自信優(yōu)雅的顧可馨,用如此受傷又小心的態(tài)度,景園心更疼,她哭起來,越哭越大聲,顧可馨微詫:景,景園? 她竄起來打開燈,暖黃色燈光下,景園哭的梨花帶雨,肩膀聳動,她哭的太傷心,導致顧可馨有種自己是不是欺負她的錯覺。 難道她酒喝多了?欺負了不記得? 顧可馨搖頭,胡思亂想什么,她說:景園,你別哭了。 景園卻不理她,頗有想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勢,顧可馨在她身邊團團轉,著急卻找不到原因,她用被子裹好景園,將她摟住,淚水沾濕自己的衣服,打濕一大片,她毫無知覺,只是抱景園,輕聲說:對不起。 你,你對不起什,什么。景園抽噎,她好像很久沒有這么哭了,印象里她一向不會大哭大笑,只是顧可馨總能讓她破戒,當初拍【值得】她哭得像個傻子,現(xiàn)在更是,比傻子還傻子,可能是最近過于壓抑,一旦有釋放的理由,她就沒了顧忌,痛痛快快的發(fā)泄。 倒是把顧可馨嚇壞了。 顧可馨看裹成一團的景園說:那你哭什么? 我難受。景園回她,顧可馨臉色微變:和我在一起,難受? 傻子。景園被她逗笑:你平時不是挺機靈嗎?現(xiàn)在怎么看不出來我為什么難受? 顧可馨想了會:我喝酒了。 景園抽噎:什么? 我喝酒了。顧可馨解釋:所以我和平時不一樣,景園,你剛剛為什么哭? 景園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要個答案,沒好氣瞪她,隨后低頭:因為心疼。 顧可馨,我心疼你。 顧可馨黯淡的眸子霎時盛滿亮光,熠熠生輝,景園被她晶亮目光逼得不敢直視,她心打鼓,喊:顧可馨。 嗯。顧可馨說:那你留著點眼水。 景園錯愕:為什么? 等會還要哭。 景園表情一愣,沒開口,顧可馨已經(jīng)迅速關掉燈,整個房間霎時又暗下來,熟悉的香味混合酒氣,景園要頭暈了,她直接被拉躺下,雙手剛動被舉高過頭頂,柔軟的唇毫無預警落下來,輕輕地,如花瓣從額頭貼到天鵝頸處,泛著花香和溫熱。 黑暗里,一切都被無限放大,稍微的接觸都像是天雷勾地火,但顧可馨動作又很輕,很慢。 酒精驅使下,顧可馨頭暈暈的,她仿佛置身一片森林里,并不茂密的樹,很輕易就能找到綿延小路,她沿著路往前走,窗外的雨打進來,樹木染濕,掛在枝頭,亮晶晶的。 顧可馨喝了酒,有些干渴,遇到水珠,自然不會放過,頃刻喝個痛快。 景園原本以為顧可馨說的會哭只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給她的提醒,她雙手攥枕頭邊,扭曲變形,一如身體,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顧可馨一貫溫柔,但在床上卻撕掉偽裝,攻略性十足,景園宛如瓷娃娃,被她折騰的不知所措,直到沙啞聲音喊:顧可馨 綿軟無力,輕飄飄,如羽毛掃過顧可馨的內(nèi)心,泛起酥癢的感覺,她撓不到,只能更瘋狂的搜刮蜜流填補心里那被撓到的地方。 景園不知道自己的稱呼會引起這么大的反應,可是她又沒其他的辦法,她全身都竄電,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開口喊她名字。 不喊還好,一喊就像撥動某開關,景園又經(jīng)歷一輪頭皮發(fā)麻,她氣的又喊:顧可馨。 顧可馨,顧可馨,顧可馨! 顧可馨舌尖微麻,抬頭,突然直起身倒景園身邊,直接睡她身邊,伸手抱景園,景園眼水還沒擦掉,霧蒙蒙的。 景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就被摟緊,懷里軟軟的,摟著她的這只手剛帶她領略最美的風景,景園背過身,稍稍錯開距離,顧可馨貼她耳邊喊:景園。 聲音壓低,透著性感和誘人,景園繃著臉,無視身體的信號轉頭:干什么? 她剛剛哭那么慘,顧可馨還欺負她,景園掰開顧可馨的手,想也不想拽到嘴邊就咬,顧可馨笑:好吃嗎? 好吃什么? 景園這才發(fā)現(xiàn)顧可馨手上有奇怪的香味,她面煞紅,顧可馨在她說話之前又抱著她,湊過去親了親,然后才掰景園的身體,兩人面對面,顧可馨說:景園,能不能親親我? 又來,景園才不理她,很想背過身體,黑暗中,顧可馨笑:為什么不親我? 景園抿唇: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我知道了。顧可馨抱緊景園,兩人都尋到最契合和舒適的姿勢,景園耳邊是顧可馨呼出的氣息,顧可馨接著說:我沒有一夜給你九次,你生氣了。 景園,這樣我會很累的,要不然我們打了個六折? 景園轉頭,黑暗的環(huán)境下,她美目很漂亮。 六折不夠嗎?那七折?好好好,你別氣了,八折,八折好了吧?九折! 景園忍無可忍,一腳踢顧可馨的小腿上,啞著聲音喊:顧可馨!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天打卡,看完的寶貝不打卡對得起景顧第一次嗎? 顧可馨:九折也不行嗎? 景園:那是你不行。 顧可馨: 第126章 談心 初嘗清欲,和顧可馨想象中完全不同,以前自我取悅后只剩下深深的疲倦,但身邊躺了個人,她似不知疲倦,要了景園好幾次,景園沒轍推她:你怎么回事??? 顧可馨抬頭,唇角有淡淡香氣,她湊景園肩胛旁咬一口,嗓音微?。涸趺戳耍?/br> 你不累嗎?景園哭的眼睛紅腫,聲音嘶啞,秀發(fā)凌亂散在身后,如海藻鋪開,一地的暗色,她肌膚又白,被秀發(fā)襯得如玉,只是這白瓷一般的玉上布滿深深淺淺的紅痕,或抓,或咬,或吮吸出來的痕跡。 顧可馨倒是不覺得累,但她想到明早兩人還要去劇組便停下動作,景園松口氣,一伸手將顧可馨拉進懷中,生氣的壓著她,不讓她動彈,顧可馨哭笑不得:景園。 景園不理她,剛剛自己怎么喊顧可馨都不停手,現(xiàn)在就不放顧可馨出來,她將顧可馨悶在懷中,顧可馨動不了,只得咬著紅尖:景園。 景園身體一個激靈,有了自然反應,顧可馨說:那我繼續(xù)了。 顧可馨! 景園推開她,貓咪炸毛的樣子,顧可馨卻只是逗她,沒深入,她摟過景園身體,從景園后背抱著她,下巴搭她的肩頭,細嗅,滿是體香。 顧可馨更滿足的摟她腰身,和自己完美契合。 景園賭氣動兩下,最后尋個最舒服的姿勢,被顧可馨抱著,外面雨絲很大,景園聽著外面的雨水聲說:我和小遲第一次見面,就是下雨天。 她轉頭看顧可馨,只是黑暗里,她看不清楚臉色,顧可馨安撫性的親了親她側臉,鼓勵她繼續(xù)說,景園嗓音沙?。何姨崴?,你不生氣嘛? 為什么要生氣?顧可馨失笑:我還不至于那么幼稚。 景園牽起顧可馨環(huán)在腰間的手,細細摩擦,她低頭:她性子急,做事風風火火,特別陽光,任何事情在她看來,都是可以解決的小事,我進圈那年,我父母不同意,她陪我守在我媽工作的地方,我和她說,我進圈是為了一位前輩,她也不介意,她說,這種小事情不要煩惱了,人活著就是要開心,如果我進圈會開心,她會支持我的。 景園說到這里哽咽,滿眼的水花,她想了會:車禍那天,她躺在地上,握著我的手說,景園,不要為這種小事哭太多次,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讓自己開心。 她閉眼,哭的眼睛疼:對不起。 從郁遲離開后,她就再也沒有開心過,塵封的內(nèi)心,直到顧可馨破開一個縫隙,她才敢再度張望這個世界。 景園。顧可馨摟著她,并沒有給她擦拭淚水,而是從容的抱著她,身體貼合,良久她才開口:雖然我不認識她,但我覺得,她現(xiàn)在應該很開心。 因為你很開心。 景園在她懷中點了點頭,顧可馨摟緊她說:那我也和你說個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個孩子,她沒有母親,她每天跟著父親到處跑,她父親很厲害,是街上有名的老好人,所以很快,她家里窮了,被別人全部借光了。別人問孩子,你mama呢,孩子就會看著父親,她父親說:在外地工作呢,快回來了,快回來了。就因為需要不斷的圓謊,而孩子的父親并不擅長,所以孩子跟父親去了好多個地方,她從會走路,會說話,到認字上學,都沒有見過她母親。 顧可馨停頓片刻,景園在她懷中抽噎:然后呢? 然后景園的手背人緊攥著,顧可馨咬了口她圓潤的肩頭,繼續(xù)說:后來我爸帶我到處彈琴,有天我見到一個漂亮的阿姨,我爸說,我要給她配樂。 我多高興啊,回家每天練習,上臺那天,阿姨抱著我,說我好厲害,我很幸福,我覺得從沒有過的幸福,我和阿姨約了下次上臺的時間。 只是后來我沒上臺。 因為她爸爸和阿姨在病房吵架了。 她后悔,不讓我上臺。 我特別難受,避開我爸想去找她,我知道她工作的公司在哪,我去了她公司,我看到她下樓,踩著高跟鞋,穿風衣,明艷大方,她張開雙手,我以為她想抱抱我,我很想跑過去,然后有個小姑娘,沖進她懷里。 景園一愣,下意識轉頭,眼底滿是不可置信,顧可馨沒瞞著,她親了親景園額頭,小聲說:對,是你。 那我怎么不記得你? 顧可馨失笑:因為我沒有上去的勇氣。 她看著蕭情抱景園,看她哄懷里的小姑娘,變著花樣,一會糖花一會小玩具,懷里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從公司這端跑到她身邊,投進她懷抱,她在路那邊,也學景園小跑的樣子,卻被石子絆倒,磕破掌心,滿手的鮮血,溫熱又冰涼。 景園吶吶:我不知道。 嗯,所以我也對不起你。 景園轉眸子:為什么? 因為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并不喜歡你,我想不通,你為什么會得到她的注意,不聰明,死腦筋,性子又沉又悶,還單純,所以我才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