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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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mama你們真好。 鞠言輕笑,又低頭看手機。 眼看就要蒙混過去了,顧湖泊卻在這時伸個懶腰,深吸一口氣,臉上立刻露出狐疑的神色:誒?家里怎么有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顧匪:?。。?/br> 現(xiàn)在,在她的感知中,周圍的確全是顧卿卿的信息素氣息。 但按理說,臨時標(biāo)記維持期間,除了她,沒人能從顧卿卿身上聞到信息素的氣息。 雖然也有極小可能,顧卿卿的信息素如果不小心蹭到她身上,再擴散出去,讓顧湖泊給聞到了。 不會吧不會吧,生理書上寫的可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居然被她們這么巧地遇上了? 顧匪呆滯眨眼,身體僵硬起來。 顧匪還沒回過神來,顧湖泊就大咧咧坐過來把她摟進懷里:不錯啊崽崽,是不是談omega對象了? 顧匪愣了一瞬,整個人都炸了,信息素從腺體里涌出的同時,她猛地掙出顧湖泊懷里:顧湖泊你離我遠(yuǎn)點!我易感期到了嗷! 易感期的alpha脾氣本來就暴躁,領(lǐng)地意識也很強,不喜歡和同性離得太近。 顧匪的反應(yīng)倒是不出格。 顧匪一邊往顧卿卿的方向躲,一邊兇狠地嗷了一聲。顧卿卿不著痕跡地默契伸手,幫她將亂糟糟的頭發(fā)理好,擋住后頸。 顧湖泊聽到易感期三個字,愣了片刻,隨即訕訕笑笑:好好好,媽錯了,不該突然抱你,媽給你道歉好不好? 顧匪輕輕哼一聲:原諒你了。 不過崽崽,那股omega信息素是怎么回事兒?顧湖泊又把話題繞過去,對她擠眉弄眼。 我沒談戀愛顧匪囁囁道。 顧湖泊滿臉不信,笑嘻嘻地:我可是在你身上聞到的,像是花香,準(zhǔn)錯不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說,今晚我們打游戲,單獨和我說說? 真的沒 顧匪剛開口,身后的顧卿卿突然鎮(zhèn)定道:顧阿姨,鞠阿姨,我昨天突然分化成omega了。小匪她當(dāng)時就在我旁邊,今天又陪我去醫(yī)院體檢,所 以身上沾了些我的信息素。 既然顧湖泊已經(jīng)聞到了信息素的味道,現(xiàn)在坦白分化的事情反而是最好的時機,越掩飾之后顯得越可疑,只要別被她們發(fā)現(xiàn)別的端倪就好。 顧卿卿淡定地說完,還淺淺抿一口湯,看一眼顧匪。 兩人對一下眼神,迅速統(tǒng)一意見。 分,化?聽到顧卿卿的話,顧湖泊倏地瞪大眼睛,一直在旁邊笑著玩手機的鞠言也忽然抬頭,看向顧卿卿。 顧湖泊驚得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分、分化?卿卿你都十八歲了啊! 顧匪光是看顧湖泊那驚訝得能吞下一個燈泡的嘴,就猜得到她想要問什么了。 顧卿卿鎮(zhèn)定點頭,重復(fù)道:嗯,我分化成了omega。 顧湖泊震驚了好半天,才勉強消化這件事,卻還是一臉難以接受。 不是,卿卿,崽崽,分化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不告訴mama們呢? 在顧匪開口前,顧卿卿就立刻認(rèn)真道:顧阿姨,是我攔著小匪不讓她說的,我分化沒出什么問題,我怕打擾到你們工作了,原本想等你們出差回家,再當(dāng)面說。沒想到你們突然出差回來,我還沒說呢,就被顧阿姨給聞出來了。 你們啊顧湖泊嘆口氣,聲音難過,我不是說過,懂事是好,可是太懂事了,什么事兒都自己擔(dān)著,我們也會心疼的啊。 顧卿卿埋下頭:抱歉 顧匪也內(nèi)疚地低下腦袋,手指攪到一塊兒。 鞠言走過來,手指溫柔撫摸過顧卿卿的腦袋,輕笑著道:傻孩子,道什么歉。 她坐到顧卿卿身邊,手指順著長發(fā)往下,最后停在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誰也沒注意到,她的手指撩過顧卿卿發(fā)梢,又很快放下。 鞠言面不改色。 身體沒事就好,以后遇見這種大事兒,還是要記得和阿姨說一聲,好不好?還有小匪也是。鞠言聲音十分溫柔知性,引著兩個小孩兒不自覺就點了點頭。 鞠言又接著問:對了,今天卿卿的體檢, 沒什么問題吧? 沒問題的。顧卿卿搖搖頭。 能給我看看體檢單嗎?鞠言又問。 顧卿卿怔了片刻,還是點頭,從書包里拿出體檢單遞給鞠言。上邊只打印了一些基礎(chǔ)的指標(biāo),至于她體內(nèi)有alpha信息素留存,并沒有打印出來。 鞠言皺著眉,認(rèn)真將體檢報告上下看了幾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才微笑著還給顧卿卿。 卿卿正好趕上今年的專項考試,你和小匪她關(guān)系好,你們要想考同一所學(xué)校也好,出國也好,都可以一起商量。鞠言笑著道,我和顧阿姨才回家,先回房洗個澡,你們兩繼續(xù)吃飯。 鞠言和顧湖泊離開后,顧匪二人身體僵硬地同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 顧匪和顧卿卿對視一眼,埋下腦袋,身體還有些緊張。剛才鞠言那么信任地說,她和顧卿卿關(guān)系好,以后可以考到一個學(xué)校,她覺得心虛。 顧卿卿顧匪含糊道,等考完試,我們的志愿結(jié)果出來,就向mama們坦白吧? 她也要在這之前,正式地向顧卿卿表白。 好。顧卿卿乖順地點頭。 還有,顧匪又抱怨似的嘟囔一聲,顧卿卿,你剛才干嘛要在媽面前那么護著我?就算她發(fā)現(xiàn)了,最多也就罵我?guī)拙?,又不會真的打我?/br> 因為顧卿卿埋著頭,低聲喃喃,臉上笑容清軟。 什么?顧匪沒聽清。 顧卿卿忽然轉(zhuǎn)頭,柔軟的唇落在她的耳尖上,呵氣如蘭:因為舍不得呀 舍不得讓你,總是擋在我的前面。 唔rou麻,也不害臊。聽著顧卿卿溫柔的聲音,感覺到耳邊柔軟細(xì)膩的觸感,氣息輕柔地灑過耳廓,顧匪耳尖微麻,下意識往后躲了躲,雙手撐在椅子上。 顧卿卿卻沒有退回去,而是順勢往前傾了傾,眉眼微微彎起,與顧匪對視。 傾身時,唇角掠過顧匪的耳廓、側(cè)臉、下頜,最后溫柔地停在唇角邊。 顧卿卿沒有說話,顧匪卻從她含笑的眼眸中讀出了她的想法。 想要 親親。 不、不行顧匪撇開腦袋,想躲,mama她們還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卿卿柔軟的唇瓣給擋住。 她的唇輕輕觸過她的唇。 顧匪下意識伸出一只手,攬住顧卿卿的腰,她立刻感覺到,顧卿卿身體也是僵硬的,就連腰肢,也在輕微地顫抖。 剛才兩位mama突然回來,不僅是她,顧卿卿也是害怕的。 所以,才想要趁現(xiàn)在,偷偷放肆一下。 顧匪不躲了,攬緊顧卿卿的腰,手指在上邊安撫似的輕撫,動作輕柔。 不知道兩位mama什么時候會下來,努力抑制住信息素的分泌,克制著喉嚨中微弱的聲音,細(xì)微溫柔地觸碰著。 然后分開。 顧卿卿舀了兩碗湯。 兩人一塊兒埋頭喝湯,耳尖都是一樣的紅,緊張的身體卻已經(jīng)放松下來。 回房后,顧湖泊重重地嘆一口氣,整個人直接往床上一癱,在柔軟的被窩上砸出一個巨大的人形坑。 鞠言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坐到她身邊。 顧湖泊往側(cè)邊躺了些,抱住鞠言的腰:老婆,我剛才演技還合格吧? 合格。鞠言笑著說,小匪和卿卿都沒看出來。 顧湖泊被鞠言夸了一通,不但沒露出高興的神色,反而戚戚地問:那老婆,你剛才看出什么了沒?她們真的進行標(biāo)記了? 她悲愴道:我剛才仔細(xì)聞了,可是一丁點兒omega信息素都沒聞到,嗚你說會不會是她用了抑制貼? 顧湖泊還是不敢相信。 鞠言輕輕點頭,擊碎她最后一絲幻想:我撩卿卿頭發(fā)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腺體上的確有牙印。 我靠。顧湖泊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幾乎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顧匪那個小崽子。 她們在酒店里,從醫(yī)生那兒得知顧卿卿可能和顧匪標(biāo)記了以后,鞠言就想了這一出。兩人一塊兒在顧匪和顧卿卿面前演一演,假裝還不知道分化這事兒。 一是想試探一下她們究竟有沒有標(biāo)記,二是如果標(biāo)記了,那就找出 究竟是白菜拱了豬崽子,還是豬崽子動的手。三是因為,顧湖泊自己都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兩個小孩標(biāo)記了的事實,現(xiàn)在就快到高考了,如果就這樣強硬地拆穿她們,可能會影響到她們的考試。 下午在酒店的時候,顧湖泊完全沒想到這一茬,在鞠言有條理的分析下,這才決定暫時裝作不知道,和鞠言一塊兒試探試探。 沒想到這一試探,兩個小孩還真就露了餡兒。 別說剛才鞠言不動聲色地挑開顧卿卿頭發(fā),看到了后頸的腺體的牙印,就算沒看到,兩個崽崽也已經(jīng)暴露了。 首先顧匪易感期到了,易感期的alpha能抵擋住分化熱期的omega嗎? 肯定不能。 不如說,顧匪居然只是臨時標(biāo)記了顧卿卿,沒有永久標(biāo)記,這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再加上兩個崽自以為瞞得很好,實則慌慌張張手腳發(fā)抖的樣子。還有顧湖泊假裝聞到信息素時,顧卿卿那么急切地護著顧匪,別說鞠言了,就連顧湖泊都看得出來不對勁兒,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得,還真是白菜拱了豬崽子。 一想到自己的親閨女剛分化,就主動把自個兒送到alpha面前,甚至主動和alpha發(fā)生了標(biāo)記關(guān)系。就算只是臨時標(biāo)記,就算那個alpha是顧匪,老父親顧湖泊還是瞬間心如刀絞。 恨不得把顧匪那個小崽子的腿給打斷! 雖然之前顧湖泊開玩笑地說過,顧匪能和顧卿卿在一起的話也挺好,可那時顧卿卿還是普通人,現(xiàn)在她分化成了omega,自然就不一樣了。 omega被alpha標(biāo)記,可不就是被糟蹋被欺負(fù)了嗎?更何況,兩個崽現(xiàn)在還這么小??! 顧湖泊痛罵,拍床,不甘心地怒吼好幾聲。 鞠言倒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看著顧湖泊,搖搖頭,輕輕地笑。 言言啊你說孩子長大了,怎么就留不住了呢?顧湖泊不罵了,哀嚎一聲。 鞠言笑道:當(dāng)初我還不是背著家人,偷偷溜出來離家出走才嫁給你的?怎么,忘了? 這能一樣嗎 ?顧湖泊差點哭出眼淚,你那些吸血鬼家人,能和我們比么?我們對崽崽卿卿多好啊,她們怎么就、怎么就! 言言你說,臨時標(biāo)記這件事兒就算了,畢竟我要是顧匪那鱉崽子,我也心虛。可是好歹分化這么大的事兒,她們該知會我們一聲兒??! 鞠言看著嚎哭的顧湖泊,用手背捂住嘴唇,掩住唇角的笑意。 還有卿卿她也是的,顧湖泊繼續(xù)嚎,就算是卿卿主動的,可是顧匪那小崽子都、都糟蹋她了!她還那么護著她!剛才卿卿護著小崽子那樣子啊,看得我好心痛嗚嗚。 小匪對卿卿比我們對卿卿好太多,卿卿護著她,是正常的。鞠言這時輕聲道。 結(jié)果她這話一說出來,顧湖泊就更難受了些,話題也轉(zhuǎn)到了一邊:言言啊,家里也就崽崽和卿卿親,你說是不是?都快一年了,卿卿那孩子對我們好是好,但我感覺得出來,她心里還是覺得生分,到現(xiàn)在還不肯改稱呼。 除了冬至?xí)r,顧卿卿喝醉后,暈乎乎地喊了她們兩聲mama,其余時間都是喊的阿姨,客套而又疏離。 這一年來,顧湖泊雖然從來沒提出來過,但心里難免覺得挫敗。 鞠言反而溫柔笑著搖搖頭,說道:你想聽卿卿喊mama,這不就有機會了嗎? 顧湖泊愣了愣,懵懵地:你是說卿卿她不好意思喊我們媽,但她和顧匪這不在一起了嗎?我們趁機戳破,她不就有理由換稱呼了? 鞠言眉眼微微彎起,點了點頭。 可是老婆顧湖泊很快翻個身,又長長吐出一口氣,說是這樣說,我還是不能接受! 醫(yī)生說她們匹配率是百分百,雖然目前只是臨時標(biāo)記,但一個控制不住就可能永久標(biāo)記!到時候可就沒法逆轉(zhuǎn)了。 鞠言垂眸,似乎在認(rèn)真地思考,她隨手點一根煙,送到嘴邊,優(yōu)雅地吐出一個煙圈:所以呢,湖泊,你想怎么辦? 當(dāng)然是棒打鴛鴦!顧湖泊一下子來勁兒了,坐起身子,一拍胸脯,我到不是不支持她們在一起,只是她們年紀(jì)小,要是不 小心永久標(biāo)記了,長大了后悔怎么辦? 所以,我要拆散她們! 鞠言笑著挑了挑眉,緩緩吸一口煙,輕聲道:嗯,湖泊你說得對,聽你的。 顧湖泊眨眨眼:老婆,我怎么感覺你有點敷衍? 有嗎?鞠言淡聲道,唇角始終微微勾起。 有顧湖泊剛點頭,鞠言就將手中香煙遞給她,她下意識吸了一口,淡淡的omega信息素氣息飄入口中,顧湖泊立馬飄飄然地?fù)u搖頭:沒有! 對嘛,乖。鞠言輕拍她的腦袋。 顧湖泊笑瞇瞇的,斗志昂揚,繼續(xù)道:不過現(xiàn)在就快要到升學(xué)考了,老婆你放心,我不會在這種時候影響她們的情緒,但考試一過,就不要怪我這根鴛鴦棒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hhh看見評論說顧湖泊像大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