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種情錄(33)婉君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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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婉君擇夫 2021年10月22日 娘親的出現(xiàn)我并不意外,以她的靈覺,百米之內(nèi)的有生之靈皆無所遁形,察知沈婉君來訪不過舉手之勞。 但她是否特意為我解圍救場就不得而知了——正堂前距此至少百步,以我的內(nèi)功境界,想在百步外將他人的話語盡收耳中實在力有不逮;但娘親是絕世高手,不可以常理度之,我不敢往下定論。 「仙子jiejie,馬上就來~二哥,好好跟嫂子培養(yǎng)感情;葉jiejie,給我二哥個機會哦~」 沈婉君「長袖善舞」,先后應付了三個人——雖然稱呼用得不倫不類——蹦蹦跳跳地跑到娘親身邊去了。 我回頭一看,那冰冷美人已經(jīng)恢復了「目中無人」 的狀態(tài),雙手環(huán)抱,將雙峰托起,衣領(lǐng)間擠出一抹軟膩乳rou。 葉明夷滿臉都寫著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實在不想招惹她,但無論如何來者是客,就這么相對無言也不是辦法,我嘗試著拋出一個問題:「葉姑娘和婉君是怎么認識的?」 冰冷美人無動于衷,丹鳳眼緊閉,纖睫傲立,幾乎讓我以為方才的「拋磚引玉」 沉入了汪洋大海。 我正自尷尬,她忽地睜開鳳目,甜糯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兩年前,她生母逝世,跑到我修煉的靜齋,看她哭得傷心,我便安慰一番,將她送回府上了?!?/br> 原來二人因此結(jié)緣,只是這涉及婉君的一樁傷心事,不宜深究。 我怯生生地嘗試結(jié)束這個話題:「婉君對母親感情很深???」 女冠冷冷哼道:「呵,閣下和婉君才認識幾天?」 「咳咳。」 我被她尖銳的話語嗆得啞口無言,竟與沈家大哥有些感同身受。 「柳公子,貧道勸你離婉君遠一點?!?/br> 葉明夷鳳目一瞇,忽然如慈母護女般警告,冰冷無儔的面容散發(fā)著淡淡的威嚴。 「此話怎講?」 她與沈婉君如出一轍的前言不搭后語,教我滿臉疑惑,若非二人相貌沒有半分相似,性格又是截然不同,我?guī)缀鯌岩伤齻兪且荒竿?/br> 「貧道看得出來,你對婉君既無男女之情,也無愛慕之意?!?/br> 「葉姑娘確實觀察入微,但這和遠離婉君有何關(guān)系呢?」 這番話教我更加莫名其妙了——若是擔心婉君遇人不淑,我毫無念想豈不非求之不得嗎?「婉君卻有擇你為夫之意。」 葉明夷面上冰霜不化,語氣淡淡,這一句卻更加石破天驚,教我一時瞠目結(jié)舌,只覺得既震驚又荒唐。 且不說她年齡尚小,雖是整日將嫁娶大事掛在嘴邊,其實對兒女私情不甚了了,以為只需貌美如花、峰高嶺傲便萬事不愁——說好聽點是無憂無慮,說難聽點是沒心沒肺。 況且她還嚷嚷著要給我介紹媳婦,就沖這牽線搭橋的舉動,哪有半點傾心于我的模樣啊?見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葉明夷漠然開口道:「柳公子似乎尚未辨清一些誤會——'擇你為夫'與'傾心于你'不可等量齊觀——婉君為了完成母親的遺愿才總想著嫁人,而現(xiàn)下她似乎因為什么緣由而不得不選擇你?!?/br> 我聞言更是搖頭不已,能有什么緣由影響到她的終身大事?等等,并非沒有。 忽的,我靈光一閃,眼角抽搐,明白了個中緣由:。 當日娘親托我之手贈婉君以秘籍,她因父親之故,立誓不得將功法透漏給任何人,否則將會禍及母親的在天之靈。 更后來,沈師叔一番語重心長的談話雖是解開她的心結(jié),薄玉鸞之事卻又給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若她害怕自己一時不慎重蹈復轍,則可供選擇的枕邊之人時將極為有限。 但誓約有一個漏洞,那就是原本已知的五人——娘親和我母子二人以及沈師叔一家三口——不在「任何人」 之列,只因我等皆是知情人士。 只要選擇知情人為「夫君」,那么無論怎樣與他談論,都勿需擔心誓言,因為「夫君」 早已知曉!父兄以及我的娘親都不在考慮之列,那么選擇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更何況這功法本就是借我之手轉(zhuǎn)贈于她,這既是說,除了娘親與婉君,我便是世上最了解此功法的人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悟出這個「兩全其美」 的辦法時興高采烈、歡呼雀躍的模樣。 「這個丫頭?!?/br> 想清楚了其中緣由,我一時啼笑皆非。 「看來柳公子心中明了了?!?/br> 葉明夷并非疑問,而是十分確信地陳述,已然從我神情中得出答案。 「葉姑娘冰雪聰明,我大概明白是何緣由了?!?/br> 我以手扶額,搖頭承認,但并未透漏究竟——雖說葉明夷與她結(jié)伴而來,一副閨中密友的模樣,但哪怕值得信任,我也不能越俎代庖,畢竟沈婉君為此事發(fā)下重誓。 「那柳公子打算如何行事?」 我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葉姑娘放心,過不了兩日,我和娘親就會離開此地,等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之后,我和娘親就會回葳蕤谷中隱居,也不知會不會再回這百歲城?!?/br> 葉明夷一直面無表情地聽著,卻在我說到「百歲城」 時,忽然蹙眉撇嘴,似乎對此異常不齒。 雖說這番「失態(tài)」 轉(zhuǎn)瞬即逝,卻未能逃過我的眼睛,教我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百歲城與葉姑娘會有什么關(guān)系呢?未及久思,腦海中便驚現(xiàn)了兩個曾經(jīng)邂逅過的詞匯。 我望著那冷若冰霜的容顏,猶疑試探道:「莫非……葉姑娘是光純皇帝御賜名字的祥瑞長壽者的后人?」 即便百歲城并非名地古都,葉姓應該也不算稀有,這個猜測實在有點過于牽強,我一時也難下定論。 「柳公子觀察入微、智慧過人?!?/br> 葉明夷一句淡淡夸贊肯定了我的猜測,面色又恢復了冰冷,方才的失態(tài)未能留下絲毫痕跡。 「那,葉姑娘為何對百歲城……」 她祖上得天子賜名,白水縣城也因之改稱,照常理來說應當與有榮焉,卻為何一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樣子——以她冰凍三尺般的心境來說,此言都還稍嫌不足——未涉其事,未敢輕言,此中緣由也許遠超我所能想象,是以我并未將話說盡。 葉明夷反問道:「柳公子以為,祥瑞是好是壞?」 這話問得明顯有深意,我遲疑了一會兒才道:「這……旁的不說,至少進獻祥瑞者會受到嘉獎吧?」 「那貧道再問柳公子,長壽之人是進獻者嗎?」 「這……難道?」 我心中巨震,回憶起老擒風衛(wèi)所說,進獻祥瑞者乃是當年的白水知縣,而百歲老人應屬「祥瑞」 之物——這之間的區(qū)別,細思極恐,連我也不敢多想。 葉明夷冷笑一聲:「如柳公子所想,貧道五世祖正是被進獻的'祥瑞之物'.」 她尤其在「物」 字上加重了語氣,能讓心如死灰的修道女冠神態(tài)失儀,怨懟之深難以想象。 「這中間到底有什么隱情?」 我明知此中定有驚天內(nèi)幕,卻仍然擋不住心中翻涌的好奇心。 葉明夷鳳目冷冷地打量了一番,終是緩緩開口:「貧道……數(shù)代以前,我葉家原本只是白水縣內(nèi)平常的富戶,家中有幾畝薄田,也沒出過長壽高齡之先祖。」 我五世祖本名為葉奇英,讀過私塾卻沒能考取功名,后來便改行經(jīng)商,小有成就,頗具錢財。 而他并沒有為富不仁,誠信買賣、童叟無欺,而且積德行善,每逢災荒或者每月十五,都會施粥舍米、救窮濟困。 也不知真是善有善報,就如當年他救濟的那些窮人為他祈福的那樣——他真的長命百歲了。 「在他一百零八歲的大壽那年,已然癱癰臥榻,jian相蔡淵的黨羽寇隱寇遯尾被貶到白水縣就任知縣,他為了重回中央朝廷,決定冒行進獻祥瑞之事。多方打探之下,便找上了葉家家主,也就是我爺爺?!?/br> 寇隱說明來意,當時家里的長輩聽信了他的花言巧語,還以為是天大的好事,便欣然答應。 「【注:遯尾取自:初六,遯尾;厲。勿用有攸往。意思是:初六,隱退避讓錯過時機落在了后邊,情況非常不好。面對這種情形,應該靜觀待變而不要有所行動,否則將會更加不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