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滴汗,云月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沒想到劉學士這么八卦,那今日在翰林院,他到底聽到些什么?看著還等著自己回答的父親,云月不曉得該怎么回答,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話,不知道父親會怎么想? 柳池一直看著云月的神色,也遲遲得不到她的回答,不由嘆了口氣:“好了,為父也知道這是流言,只是素兒,”看著父親的神色,云月有些緊張,柳池已經(jīng)又重新說下去:“女兒家總該潔身自好,雖說,” 說到這,柳池又停住了,那話該怎么和女兒說,這些話總是做母親的人該說的,哎,誰讓素兒的奶娘在她十三歲那年沒了,不然這些話讓奶娘吹個風也好,而不是自己在這里和女兒大眼對小眼,不知道該怎么說。 嗯,看來自己這個父親是真的關心女兒,云月對柳池行一禮道:“父親,女兒記下了,待安樂郡王再來翰林院,女兒不和他說話就是了。”柳池聽了這話,心里大慰,女兒總是聽話孝順的,他放柔聲音:“好了,素兒,不說話也不成,面上的禮節(jié)總不能沒有,只要離的遠些就好?!?/br> 呼,云月舒了口氣,福伯等了半天,看這場訓女戲完了才上前提醒:“老爺,晚膳已經(jīng)備好,還請先用完膳再說旁的?!绷攸c頭預備站起,云月急忙上前扶起柳池,柳池十分滿意:“好了,素兒,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只要記住這話就好。” 云月急忙點頭答應,沒想到這么大了還要受父親的教育,這種感覺還真有些奇妙。 第二天到翰林院時候,秦敏已經(jīng)坐在那里,手里提著只筆,卻沒寫一個字,云月走到她身后拍了她一下,今日到的怎么那么早?” 秦敏回頭看她:“你今日來的路上沒看見嗎?吳王府的喜事已經(jīng)不辦了?!鞭k才是怪事,陳國公主出馬想來沒有做不了的事,云月只是微微一笑,秦敏見云月不感興趣,扳著她的肩膀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些什么嗎?”當然想知道,不過也沒人講,云月回頭看一眼秦敏:“你難道知道些什么?” 秦敏輕輕嘆氣:“我只知道送去的禮物已經(jīng)全被退了回來?!笨磥黻悋髡媸菤鈭鰪姶蟀?,云月心里感嘆,生生能把王夫人壓下去,不過說實在的,王夫人雖曾是先帝皇后,卻已經(jīng)被褫奪封號,曾在尼庵清修多年,若不是皇帝為了個孝字,也不會把她接回來。 而陳國公主不是王夫人所生,就算是繼母女,也在王夫人被褫奪封號的時候不存在這層關系了,一個公主對著一個庶人,當然可以壓住。 秦敏碰了碰云月的肘:“想什么呢?”云月回頭剛要說話眼睛余光就看見陳颯進來,急忙拉了秦敏起來對陳颯行禮,當著外人,秦敏還是很給陳颯面子的,規(guī)矩對陳颯行禮后一直等到陳颯的侍從退出去了才笑道:“小颯,昨日聽的宮中有好戲?” 陳颯看秦敏一眼,有些好笑的開口:“小敏jiejie,你既這么想聽好戲,怎么昨日不借個空進宮去自己瞧,還要等到這時?”秦敏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以為我不想?那時是那時,此時我做了這從六品的小官,除了節(jié)日,不奉詔可不敢入宮去,快點講啊,看陳國公主是怎么對待王夫人的?” 陳颯無可奈何的搖頭:“小敏jiejie,你還真的把我當成那走酒樓串場子的說書人了?”看他不肯講,秦敏把手放開,坐回自己位子上:“去,不講就不講,誰稀罕。”看她好像生氣了,陳颯急忙開口道:“吳王叔說要謝謝柳修撰,說的是過幾日在吳王府備下一席酒,請柳修撰過去呢?!?/br> 這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云月抬頭看向陳颯,看見終于引起云月的注意,陳颯剛想說話,秦敏已經(jīng)笑了:“吳王煞好笑,要請云月怎么也不下個帖子,叫你來說,這到底是宣呢還是請?” 陳颯已經(jīng)轉(zhuǎn)頭去看云月,見云月只是看著自己和秦敏一問一答,心里頓時覺得,是不是自己和秦敏之間,有些太接近了,若云月有什么誤會可不好,想到這,陳颯咳嗽一聲:“小王親自來請,豈不比下帖子來請更好些?” 小王?秦敏疑惑的盯著陳颯,再看看四周,只有他們?nèi)齻€人,怎么陳颯這樣說起來,云月心里急的不行,這怎么說來說去,都沒說到正題上,而且在這里大聲談笑,萬一又被什么人看見了,傳到父親耳里,想起昨日柳池說的話,云月輕輕咳嗽一聲:“好了,這是上值時候,還是各自做各自的吧?!?/br> 說著就低頭繼續(xù)抄寫起來,這?秦敏的手僵直的指著陳颯又轉(zhuǎn)到云月身上?他們怎么都這么怪怪的,不過看見陳颯也低頭看起手里面的書來,沒人再理她了,秦敏也只好順手抓了本小說看起來。 不過秦敏的安靜最多只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就撐不住了,看見陳颯出去吃飯了,秦敏靠到云月那里:“云月,你今日怎么怪怪的?到底是怎么了?”云月抬頭笑了笑沒說話,秦敏皺著眉頭想起來,想了一會湊到云月耳邊:“是不是昨日回去伯父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