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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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皇后半天都沒說話,是不是被自己這首沒什么意境的詩氣到了?覺得自己這個狀元之名得來不實,可是那是正主做的,詩詞在現(xiàn)代能寫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寫的好的就更少,云月的臉都快要紅到耳根的時候才聽到皇后開口:“柳修撰這首詩,頗有閨怨之感?!?/br> 閨怨?自己那句有怨恨的感覺了?一個紫衣少女已經(jīng)笑了:“獨(dú)依窗前嗅荷香,柳修撰思念的是誰呢?”皇后對著紫衣少女微微一笑:“梁三小姐說的,正是我心里的話?!绷喝〗?,那個皇后屬意讓她成為陳颯妻子的女子? 云月偷偷抬眼看了眼她,今日的梁三小姐妝容比那天在梁府所見更加精致,此時正微微側(cè)頭對皇后微笑。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把這圈給圓過去,本來這句不過是胡亂湊數(shù)的,誰知竟能被她們聽出思念來,實在佩服,云月稍一思索就笑道:“臣不過是想著這湖中有島,島上有閣,如能在這里歇夏,起來時候自然要嗅荷香了?!?/br> 順樂公主已經(jīng)拍手笑了:“母后,柳修撰這話,怎么說的是兒臣午睡時候情形?”皇后嗔怪的看眼她:“你啊,一到入夏時分就要到這閣里午睡,吹到風(fēng)可不好,難道不知午風(fēng)涼?”順樂公主側(cè)頭一笑,牽住皇后的袖子撒起嬌來。 好像這關(guān)已經(jīng)過了,云月偷偷擦掉不知什么時候額頭上冒出的汗。 皇后微微一笑:“柳修撰既是女科狀元,想來對詩詞這種小事不夠精通也是常事,我倒想問問柳修撰,女子中的典范該怎樣呢?”皇后娘娘,你不要出這么難的題目好吧?按這時代的說法,考女科做女官的人依舊是異數(shù),該怎么說? 看著云月臉色的變化,皇后閑適的端起杯子品了一口,酸梅湯冰涼沁心,酸甜適口,再加上這雜著荷香的清風(fēng)拂面,皇后微微閉上眼睛,說不上的適意。 云月許久才道:“娘娘母儀天下,自然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只是娘娘,天下也有一等女子,不肯讓胸中才學(xué)終生不得所用,發(fā)憤考女科,做女官,并不是為的榮華富貴,也不是為了青史留名,而是只為胸中一口女兒也不輸男兒之氣?!?/br> 說到這里,云月的聲音不由有些顫抖,皇后伸出一支手止住她,看向云月:“這話我曾聽人說過,只是今日還要柳狀元細(xì)細(xì)的講一講?!?/br> 聽人說過,云月鼓足勇氣問道:“臣斗膽問娘娘一句,此話卻是聽誰所說?”皇后沒想到云月會這么問,遲疑一下才答道:“是衛(wèi)國公主?!?/br> 原來又是衛(wèi)國公主,云月心里有底了,唇邊露出微笑繼續(xù)道:“臣以為,公主當(dāng)年開女科,卻也是為天下有才女子能為國所用,臣雖不才,然” 哐啷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打破了,也打斷了云月的話,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順樂公主打翻了酒杯,皇后責(zé)怪的看她一眼,已經(jīng)有宮女上前把杯子換掉,順樂公主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只是一雙眼睛充滿疑惑的看向皇后:“母后,難道說除了相夫教子之外,還有別的可做的?” 這小公主,云月還沒說話,坐在下面的一個著杏黃衫子,看起來十分溫和的少女已經(jīng)開口笑道:“殿下,柳修撰話里的意思不過說的是有一等女子如此,況且乾坤之分已經(jīng)許久,做女子的,自然也是輔佐夫君,cao持家務(wù),這才是正途,也只有如此,才合乎天理。” 云月不由抬頭去看這個少女,沒見過,這是誰家的額女兒?皇后已經(jīng)對順樂公主笑道:“劉小姐說的話你可明白了?”順樂公主轉(zhuǎn)頭看一眼云月,眼睛又往這些在座的小姐們身上掃過,對著皇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小姐,似乎皇后屬意的安樂郡王妃的候選名單里面也有個劉小姐?云月不由細(xì)細(xì)看向這位,她一眼看過去十分可親,雖然沒有梁三小姐那么美麗,不過比起自己還是漂亮了不少,而且那種神態(tài),一看就是當(dāng)家的,梁三小姐未免有點(diǎn)鋒芒太露。 這陳颯的眼睛是長到哪里去了?才會對自己緊抓不放?這席上隨便拎一個出來,容貌家世都比自己強(qiáng)多了。 皇后心里此時也是一樣的想法,這柳云月不過如此,雖說是狀元,不擅詩詞,閨中唱和不免失色,唯一可剩的就是一張利口,不過君子總該是敏于言訥于行的。 主意打定,皇后笑著開口道:“你們都退下吧,我還和柳修撰有幾句話說?!鄙倥畟兤鹕硇卸Y退下,順樂公主還不肯走,皇后輕輕作勢一推,馬上有宮女上前把她扶下去了。 云月雖然照舊坐在椅子上,這閣里四面都是風(fēng),墻角還有大塊的冰,但云月還是覺得后背開始濕了,這皇后單獨(dú)留下要說什么?總不會是像自己猜測的那樣,要罵自己狐媚吧?勾搭完叔叔又來勾搭侄子? 皇后看著云月:“柳修撰方才所說,我是否可以認(rèn)為,今生既入仕途就再不回頭?”云月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僵了,這御前奏對稍不注意就會惹禍,但不回答自然也是禍,只得用最保險的話回答:“臣不敢妄稱君子,不過既已定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皇后并不感到意外的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說道:“既如此,我且問你,難道說相夫教子,夫貴妻榮,安享榮華,這些你一點(diǎn)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