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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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云月的話在嘴邊快要說出來,但看著這張年輕而深情的臉,云月不由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畢竟情之一事,是無法阻攔的,陳颯的眼有些緊張的看著云月的臉,仔細(xì)的揣摩著她的神色變化。 云月的心情起伏不定,該怎么說,怎么做?自己也不知道了,好像怎么說,怎么做都是錯的,云月終于身子一低,陳颯的雙手失去依仗,垂到兩邊,云月后退一步,對陳颯行禮下去:“郡王厚愛,下官深知,然下官,” 不等云月把話說完,陳颯已經(jīng)后退一步擺手:“不要說,我知道,云月,你心里沒有我?!标愶S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悲哀,云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了,看著那張俊臉上流露出來的悲哀,云月想上前用手把他的眉毛撫平,想再看看他臉上露出的小酒窩,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眉頭緊皺,全身被悲傷所籠罩。 云月微微嘆了口氣,又行禮下去:“劉小姐寬厚仁和,出身不俗,郡王成親之后,就會明白,今日對下官所說之話,不過是年少輕狂。” 云月的語氣平靜,還帶有一些欣喜,似乎十分高興陳颯將有一位好妻子,陳颯把她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細(xì)細(xì)的聽進(jìn)去,沒有發(fā)現(xiàn)她話里有半分的不妥,他的眉皺的更緊,那種悲傷似乎又加深了,云月不忍再看向他,微微側(cè)頭。 西下的陽光照在池上,風(fēng)輕輕吹過,那細(xì)浪也鍍上金邊,再配上滿池開的紅紅白白的荷花,景色十分迷人,但云月這時哪有賞景的心情,心里不由想起那日在郡王府,看見的陳颯,他站在亭上,背后是同樣泛著金光的池水,那時的陳颯笑的很開心,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憂傷。 有宮女遲疑的聲音響起:“奴婢不敢擾了郡王,只是太陽快要落山,宮門要下鑰了?!标愶S閉一閉眼,閉眼前能看到的就是云月閑適的在賞荷花,她就是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推向別的女子那里嗎?睜開眼時,陳颯眼里的哀傷已經(jīng)散去,他擺一擺手:“還請柳修撰隨小王出宮。” 云月轉(zhuǎn)過身,微行一禮,隨陳颯下樓上了小舟,宦官把篙輕輕一點,小舟已經(jīng)蕩到池里,陳颯沒有坐下,云月自然也站在那里,雖站的是一頭一尾,船上狹窄,兩人所站之處不過就只隔了三步。 三步,這是陳颯觸手出去就能碰到云月的距離,但他的手籠在袖子里,死死捏成拳,年少輕狂,難道自己滿腔愛意就只有這輕輕的四個字能解釋嗎? 一陣風(fēng)吹過來,風(fēng)來的有些急,立在水面上的荷花已被吹倒在水下,小舟不大,宦官掌不住,頓時小舟就在池里轉(zhuǎn)起圈來,云月是站著的,小舟之上又沒有什么可以抓的,腳下一滑,差點掉入水中。 宦官在那里手忙腳亂的想把船掌住,陳颯的眼可是從來沒離開過云月的身上,見她抓不住東西,腳一滑就那身子就要往水里撲去,急忙伸手過來把她一扯,云月整個人就被他拉到懷里,收腳不住的云月還差點把陳颯撲倒在了船上。 天,云月的臉頓時紅的快滴血了,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這樣舉動被人看見,也不知道傳成什么樣子? 時間對陳颯來說似乎是停止了,當(dāng)云月收腳不住整個人都撲在自己懷里的時候,陳颯只感到全身的血液往頭上沖,眼前只有云月的臉,宦官的驚呼,小舟靠上岸的時候岸上的宮人往這邊奔跑的聲音全都聽不到了,鼻子下面就是云月的發(fā)香,如果就停在此刻該多好? 云月卻已經(jīng)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跳上岸站直身子行禮:“下官多謝郡王相助。”陳颯根本還是一副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看向云月,云月臉上還有殘留的紅色,而宮人開始聚的多了些,駕舟的宦官已經(jīng)跪下請罪,云月輕嘆,提高聲音又重復(fù)了一遍:“下官多謝郡王相助。” 似乎這是個魔咒,陳颯呆著的眼開始轉(zhuǎn)動,嘴里有苦澀泛起來,他擺一擺手示意那個宦官站起來,自己上了岸,用最平淡的語氣道:“舉手之勞,柳修撰不必多禮?!闭f完話,陳颯的眼又在云月臉上定住。 宦官擦擦額頭上的汗站起身恭敬的道:“奴婢不敢驚擾郡王,然宮門不時就要下鑰?!标愶S點頭轉(zhuǎn)身往前面走,云月跟在他的后面,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不是回絕了之后自己應(yīng)該如釋重負(fù),好好的規(guī)劃下自己升職加薪日后養(yǎng)小白臉的生活嗎?而不是這樣,那種苦澀的滋味一直在自己心里縈繞不去,特別是陳颯那句你為什么不肯信我? 云月看著眼前的景色,想強迫自己欣賞這些景色,要知道皇宮的庭院不管是在任何時代都是最精致的,而自己進(jìn)宮的機(jī)會不多,但為什么這些景致引不起自己的興趣,而只是看著前面那個憂傷的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