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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 來了嗎? 沢田綱吉抬手捂住臉,忍不住低聲地笑了,仿佛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一般,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了被子里,擋住臉上那越發(fā)猙獰的表情, 真是太好了。 沢田綱吉緩緩下樓,那個之前就被門外顧問帶走的女人依舊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帶著像平時那樣的愚蠢笑容對他說早, 早上好,mama。沢田綱吉唇角的笑容越發(fā)溫暖,眼里有些壓制不住的興奮和激動,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Reborn呢? 撒,奈奈同樣也有些疑惑,沒有見到哦。 沢田綱吉臉上的擔心和緊張一閃而過,然后叼著面包快速跑出門, 阿綱?現(xiàn)在還早哦,可以慢慢吃完再去學校的奈奈試圖叫住他。 抱歉mama,今天有點事要做!沢田綱吉朝著身后揮了揮手,并沒有在意。 身為一個首領(lǐng),或者說身為合格的彭格列的首領(lǐng),面對現(xiàn)在這種明顯不對勁的情況,比起調(diào)查原因,更重要的是去看看夢里那些死亡的同伴還在不在,不是嗎? 沢田綱吉朝著學校沖去,只是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在學校里,他并沒有見到他想見的那些人。 幾乎同時,沢田綱吉就想到了理由, 在后山嗎。 這個猜想讓沢田綱吉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這種情緒很快消失。 上課鈴聲響起,本該作為好學生的沢田綱吉少見地沖出了教室,無視了試圖挽留的老師,翹了課。 因為過于擔心同伴而翹課這種事是很正常的,并不算太過出格。 這個想法在沢田綱吉的腦海里一閃而逝,仿佛早就已經(jīng)習慣這么思考了一般,并不需要有多刻意就可以浮現(xiàn)出來的想法。 而此時,在后山, 睡了不知多久的雪獅少年醒來的時候還是懵的, 周圍的一切都那么平和,仿佛之前只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雪獅少年伸展了一些身體,抖了抖身后的尾巴和腦袋上的雪白獅耳, 呼舒服。 真的只是夢嗎? 那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雪獅少年捂了捂胸口,那是夢里他死前被擊中的地方, 有那么大呢。 雪獅少年又比劃了一下,歪了歪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胸膛,滿腦袋問號。 外面的一陣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雪獅少年抖了抖耳朵,隱約可以聽到熟悉的吵鬧聲, 沒過多久,眼熟的銀發(fā)少年就沖了進來,扒著山洞邊緣石壁喘著粗氣,就好像是一醒來就馬上沖上了山一樣,已經(jīng)累到了極致,碧眸卻仿佛擁有漫天星辰般,滿是希冀地看向了洞內(nèi),汗液順著眼皮滑落,模糊了視線,卻不敢去擦, 是、是您嗎?沙啞的嗓音因為劇烈的運動幾乎發(fā)不出聲,幾乎是撕破了喉嚨,硬生生咽下一絲血腥味,仿佛都要哭出來了一般,銀發(fā)少年似乎想要上前一步,卻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嗷?!你在干什么啊?! 雪獅少年趕緊爬起來三兩步走到他身邊,試圖扶起他, 怎么突然這么激動? 是你啊。獄寺突然抓住了雪獅少年的手腕,近乎貪婪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眼里逐漸朦朧,看似單薄的身軀卻能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頭上的耳朵,還有熟悉的眼神,還有、還有 你也活過來了啊仿佛只是一聲感嘆,極力壓抑著的聲音卻隱隱有些顫抖,不自覺就死死抓著雪獅少年的肩膀,低垂著頭再也不敢和那雙眼眸對視上,對不起,對不起,明明那個時候應該跟您一起去的,對不起,最后也沒有成功為你報仇,對不起 嗷嗷嗷?雪獅少年幾乎是一頭霧水地看著突然開始懺悔的銀發(fā)少年的,滿臉都寫著無措,試圖讓他先冷靜下來, 然而明明已經(jīng)能理解他的意思的獄寺現(xiàn)在卻好像根本聽不懂一樣,讓雪獅少年有些急了, 你、你先雪獅少年下意識憋出了陌生又熟悉的話語,冷靜一下。 嗯?只比獄寺慢了一步的山本,原本正在極力訝異著自己的情緒,卻聽到了雪獅少年的安慰,猛地一抬頭,眼里的訝異一閃而逝,卻很快被連同著近乎爆發(fā)的情緒一起壓制了下去, 啊哈哈,你會說話了啊。山本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了熟悉的笑容,眼眸微彎,可不過一會,重新平靜下來的雙眼,卻帶著難以言喻的柔和。 還活著, 真的太好了。 第750章 629 一醒來,完全不管到底是夢還是其他,就下意識選擇了上山。 在那段時期里,經(jīng)歷過的長時間地戰(zhàn)斗,讓他們幾乎忘記了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國中生,也完全忘記了還要上課的事。 和這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還記得那些事的人,幾乎都沒有去學校。 了平在醒過來時同樣是想沖上山的,但是在出門的時候被京子看到了,在確認過不是夢之后,兩兄妹都選擇了翹課, 這對京子來說或許是有些出格了,但她的確也已經(jīng)受夠了,在夢境里,她一直被保護著,在遙遠的地方為他們擔心著,也曾親眼見到過那個雪獅少年的死亡, 現(xiàn)在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恢復正常了的樣子,可她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只去上課。 哥哥,我也一起去。 而在沢田宅里,一醒來就嚷嚷著要去找小獅子的小牛帶著一平溜了出去,意外地撞到了了平,被帶著一起上了山。 并盛中,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過來的云雀,站在窗邊,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沢田綱吉翹課地, 委員長?草壁有些疑惑,這種光明正大破壞風紀的行為,委員長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 云雀并沒有回答,微微垂眸看著手里的東西,那是一封信,一封剛剛送過來的信。 與其同時,在意大利飛往日本的私人飛機上,氣氛相當嚴肅,黑色制服代表著他們的身份, 獨立暗殺部隊,瓦利亞。 Boss看起來很生氣啊,xixixi~貝爾的語氣里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他們在那段時間里一直在忙于全世界奔波,然后一醒來就被爆發(fā)的首領(lǐng)一聲令下上了飛機,可以說是直到現(xiàn)在才有時間休息。 那個蠢貨,居然毫不反抗地交出了彭格列指環(huán)。斯庫瓦羅嘖了一聲,他當然也能理解混蛋Boss的怒火, 之前打敗他們的家伙,居然在那種時候投降,無論怎么想都只會讓人不爽。 終于可以殺掉彭格列十代目了。列維滿臉嚴肅,他是最蠢蠢欲動的那個,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為首領(lǐng)立功了。 他們這次去日本,當然不是去友好交流的, 還有一大堆的賬,要等著他們清算! 另一邊, 白蘭也緩緩醒了過來,意想不到的失敗,不過去意外得到了似乎更有趣的東西,他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 那么,白蘭隨手換好了衣服,像極了即將要去找好朋友的小孩,可惜他可沒有普通的小孩一樣那么無害,先去找尤尼吧,然后 紫羅蘭色眼眸越發(fā)深邃,唇角弧度越發(fā)上揚, 日本那邊,似乎會有很精彩的事發(fā)生呢。 而這個時候, 沢田綱吉才剛剛上山,見到了復活的雪獅少年。 太好了!你也復活了!沢田綱吉似乎有些怔愣,隨即是仿佛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喜,抱歉,如果不是我那個時候昏迷了 嗷?雪獅少年一時間有些懵,被沢田綱吉一把抓住手之后,雪白耳朵上的毛都要炸起來了,身后的尾巴瞬間豎直, 這個第四天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什么時候和這個第四天災有那么熟了??。?! 嗷嗷嗷嗷嗷離他遠點啊! 雪獅少年的反應有些激烈,而且也太過明顯,如果說以前獄寺他們還覺得這是這是當初那些研究人員對雪獅少年的洗腦的話,在經(jīng)歷過并肩作戰(zhàn)以及長時間的相處之后,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雪獅少年身上有任何被洗腦的痕跡,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對十代目并沒有殺氣,比起惡意,到不如說更像是警惕,簡直就好像十代目會做什么威脅到他的事一樣。 但應該是不會的,十代目應該不會這么做才對。 對于獄寺他們的復活,沢田綱吉似乎也高興。 那個十代目,非常抱歉,我獄寺低聲道歉,他的確是太沖動了,但那個時候,他沒有其他辦法了。 隼人,沢田綱吉微微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有些無奈,過去了,就別提了,下去可不能這么沖動了。 對于他們的亂來,沢田綱吉的確是想說些什么,可最后也還是什么都沒說出口,只是輕輕地揭了過去, 我能理解的。 反正,也只有這一次了。 雖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原本以為死了的人都復活了,這種事無論怎么樣都是值得慶祝的, 慶功宴就這么被順利地安排在了明天,沢田綱吉似乎也毫不介意地邀請了雪獅少年去參加,盡管雪獅少年一點都不想去的樣子,但沢田綱吉完全沒給他拒絕的余地。 在一陣吵吵鬧鬧中,雪獅少年還是被迫點了頭。 嗷實際上也不是不想去,畢竟壽司之前山本也不是沒給他帶過,的確挺好吃的,但重點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一點都不想和這個第四天災共處一片空間。 真是奇怪,就算是之前,他都沒有這么強烈的反感地。 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強烈厭惡感,雪獅少年同樣也有些疑惑, 【哼?!?/br> 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冷哼突然響起,雪獅少年猛地回頭看了看周圍, 沒有動靜。 雪獅少年撓了撓臉,棕眸里全是茫然,仿佛是在腦海深處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但仔細去尋找的話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錯覺嗎? 而在外面森林深處的某個角落里, 斗篷青年盤腿坐在巨大石塊上,緩緩睜開眼,垂眸看著眼前的面板,上面的進度條只差最后一點就到底了, 演員到齊了,斗篷青年慢慢站起身,輕聲嘆息著,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風里。 斗篷揚起,隱藏在斗篷下的手若隱若現(xiàn),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間,仿佛有無法輕易看到的金紅絲線纏繞著,透過蔥郁的樹冠照射而下的光斑在斗篷青年的身上晃了晃,又在絲線上一閃而過,仿佛有瑰麗的火焰在緩緩流轉(zhuǎn)著, 時間,也差不多了。 第751章 630 接下來的慶功宴相當順利,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就和普通的日常一樣,相當平和,甚至沢田綱吉對雪獅少年的態(tài)度似乎也比以前更親近了,也許是在感謝雪獅少年之前幫他保護了同伴。 起碼表現(xiàn)上是這樣的。 可在一切恢復正常之后,之前被所有人刻意忽視的事,就再次浮現(xiàn)出來了。 幾乎是慶功宴解釋后的當天晚上,在離開壽司店門口的那一剎那,甚至道別的話才剛剛說完,沢田綱吉的身形一晃,緩緩倒下。 阿綱?!送他們到門口的山本下意識扶住沢田綱吉,卻發(fā)現(xiàn)剛才都還在有說有笑的人現(xiàn)在再次陷入了昏迷。 嗷?雪獅少年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覺得這個第四天災似乎非常體弱多病的樣子。 可身邊的氣氛,卻變得不怎么好。 因為大部分知情的人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之前被他們所忽視地選擇,再次擺在了他們面前,而且,比之前還要急切,發(fā)作得還要快,仿佛已經(jīng)根本沒有他們思考了時間了一般。 獄寺的臉色幾乎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碧眸里的動搖讓人無法忽視,渾身僵硬緊繃,下意識看向了雪獅少年, 他是絕對不可能對他下手的, 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之前眼睜睜看著這個雪獅少年死亡的心情了。 可十代目 他又怎么能看著十代目被這么逼死? 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應該是兩個人的存在相互排斥的原因,因為這個雪獅少年是為了替代十代目而被制造出來的 可惡,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獄寺眉宇間全是煩躁和焦慮,可其他人的心情和他是一樣的。 最終還是沒有做出選擇,就像是之前一樣,只是這次,為了避免再讓奈奈擔心,他們還是找理由先將沢田綱吉留在了壽司店, 而雪獅少年也沒回山上,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既然這個第四天災突然昏迷,按照之前和Reborn的約定,他又要去上學了。 不過說起來,那好像不是約定? 雪獅少年回家的腳步下意識一頓,反應了過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就習慣了回去那個本應不屬于他的沢田宅, 明明最開始,他是被誘拐外加威脅才留下來的。 但現(xiàn)在說拒絕似乎已經(jīng)晚了, 雪獅少年回頭看一眼,其他人都各自回家了,而負責將他護送回來的獄寺一幅心神不寧的樣子,叫了好幾聲都不應,完全就沒有心情說話。 雪獅少年的嘴唇微動,微微嘆了口氣, 還是算了。 沒有提出異議的話,應該就是要他繼續(xù)下去的吧。 雪獅少年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在和獄寺道別之后,就一如之前一般回到了家里。 雖然不知道他還要在這個工作上做多久,但他并不討厭。 所以,能留久一點,就留久一點吧。 風雨欲來的氣氛,哪怕是在學校,都沒有了往常的活力,而Reborn也已經(jīng)失蹤了很長時間,雪獅少年根本不知道那個可怕的小嬰兒到底去了哪里。 他們到底在為什么糾結(jié)? 雪獅少年一直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以至于他在課堂上被叫起了好幾次, 京子也同樣擔心著,所以雪獅少年在下課地時候也有偷偷和京子商量,卻發(fā)現(xiàn),京子的哥哥似乎也知道什么的樣子,表現(xiàn)似乎也明顯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