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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最底層,也擁有著最嚴苛的防護,原本是為了防止越獄,不過對于眼前這個人來說,或許是最優(yōu)質(zhì)的保護。 沢田綱吉是突然出現(xiàn)在復仇者監(jiān)獄的,是被某個人突然扔了進來,被那個害得他們變成這個樣子的男人。 當年是為了留下這唯一能抓到那家伙的線索,哪怕被扔進來的時候,他明明就已經(jīng)死了。 他的呼吸是最近才恢復的,第二世界的事,他們作為里世界的監(jiān)督者,當然也會有所了解。 最開始,他們并沒有將這個人和那位彭格列十代目聯(lián)系在一起,盡管有所猜測。 一直到最近在里世界的那位彭格列十世突然失蹤的同時,眼前的人恢復了呼吸。 我們要怎么做。擅自扣留彭格列的現(xiàn)任首領,哪怕是他們也不會占理,甚至還會引來彭格列的全面針對。 尤其是來自于守護者的。 不用去管,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百慕達的聲音依舊平靜,我們從來都沒有隱藏過沢田綱吉的存在,甚至還為沢田綱吉提供了二十年的保護。 為了保護,當然就不會主動告訴任何人。 而身為彭格列十世的霧之守護者,六道骸直到現(xiàn)在也依舊在這一層,距離沢田綱吉并不算遠, 是他自己沒有找到而已。 百慕達早就猜到了,當年那個家伙突然出現(xiàn)將一個死人丟給他們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那個死人的身份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而他也的確知道這個死人是彭格列初代的后裔,他曾經(jīng)一度以為這是想讓彭格列認為是他們害死了初代的后裔,這毫無疑問是對彭格列的挑釁。 他以為那家伙是想讓他們復仇者和彭格列對上,然后兩敗俱傷,也提前做好了準備,不過彭格列卻一直沒有動靜,里世界也沒有傳出相關(guān)的流言。 盡管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放松警惕。 百慕達冷笑一聲, 已經(jīng)成為了彭格列首領的沢田綱吉,和只是一個初代后裔甚至還不一定能成為繼承人的孩子相比,作用要大很多。 更何況彭格列的守護者在首領問題的態(tài)度上向來都像是祖?zhèn)鞯摹?/br> 那個西洋棋臉混蛋果然不安好心。 讓六道骸自己找,不用給任何提醒。機會都擺到眼前了,作為距離首領最近的守護者,卻找了那么多年都沒有找到,這并不是他們的問題, 更何況,在第二世界里,他們也同樣受到了當時還依舊保持著清醒的彭格列十世的委托,這是彭格列內(nèi)部的問題,彭格列十世應該自己解決。 我知道了。高大的黑袍人緩緩褪下,周圍再次陷入了寂靜,只剩下了那個靜靜地躺在營養(yǎng)艙里的棕發(fā)青年,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而在他那交覆在腹部的手上,帶著的卻是在當年彭格列九世還在位時就送了過來的彭格列大空指環(huán),低調(diào)的古樸指環(huán)上綁著細細的鏈條,似乎一直處于被封印的狀態(tài)。 突然,鏈條上的鎖扣似乎松了松,緊接著鏈條緩緩滑落,露出了指環(huán)上彭格列的標志。 和那被收藏在彭格列總部的某個只有首領才能打開的密室里靜靜存放著,一直沒有人真正見到的指環(huán)不同。 這,才是真正的彭格列大空指環(huán)。 第924章 803 白蘭這邊還在被拖著,任務者那邊也暫時還沒有消息。 一的臉上有些思索,他緊緊盯著屏幕上的畫面,試圖找到一些漏洞。 他并不會將全部的希望放在任務者身上,只靠任務者的話,如果能在白蘭找到之前碰巧找到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是其他人先找到的話,任務者根本不可能搶到手。 像是兵符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便放在某個地方,萬一被普通人撿到的話,沢田綱吉不會想要看到普通人被牽連進來這種事。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交給了某個更可靠的人,或者某個絕對不會有普通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 只能在第二世界內(nèi)活動的話,那么不可能是在現(xiàn)實里的并盛,看情況守護者和同盟家族都被瞞在了鼓里,也就是說至少第二世界里的家族總部分部也沒有可能。 這些地方,守護者應該才是最先找的。 沢田綱吉無法在現(xiàn)實里活動,所以過去才會長期在第二世界上線,這應該是世界意識對沢田綱吉的保護。既然現(xiàn)實里的地點都不可能的話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世界內(nèi)的復仇者監(jiān)獄。 用排除法的話,這是很容易就能得到的答案。哪怕按照正常發(fā)展,沢田綱吉和復仇者監(jiān)獄的關(guān)系也并不會好到哪里去。 不過如果是牽扯到特殊的力量的話,哪怕是復仇者監(jiān)獄應該也會同意。 單憑任務者自己是不可能從復仇者手里拿回兵符,那的確是個最好的保管地點。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一瞥了一眼站在對面的主世界綱吉,緩緩闔上了眼。 而站在對面的綱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那個人,就好像是胸有成竹一樣閉上了眼睛,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結(jié)局一定。 綱吉咽了咽口水,臉上似乎有些緊張,再次看向了半空中的屏幕。 而在綱吉看不到的地方,一道光從一的指尖射出,進入到了背后突然出現(xiàn)的細小時空裂縫里。 如果不是主世界的事還沒有解決,哪怕會被壓制實力也要本體進入,但是只要沒看到真正的兵符,他都不可能放心。 必須要親自拿到手。 * 此時, 第二世界內(nèi)的某個角落, 手臂上帶著奇怪花紋的男人緩緩出現(xiàn),周圍的人似乎對于這一幕早已熟悉,沒有分給他半個眼神。 不過是某人上線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這里是距離第二世界內(nèi)的復仇者監(jiān)獄最近的小鎮(zhèn),而復仇者監(jiān)獄, 男人看向了另一邊在云霧里若隱若現(xiàn)的皚皚雪山, 應該就在那里。 復仇者應該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封印將兵符封鎖了,不過還是能隱隱感覺到一些氣息。 這種感覺。 不會有錯的。 就在這里。 男人的指尖微動,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往那個方向走去, 他并沒有直接飛過去,在沒有真正拿到手之前,絕對不能太過引人注意。否則以彭格列的情報網(wǎng),被發(fā)現(xiàn)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復仇者監(jiān)獄和其他勢力不同,在第二世界建立分分部只不過是為了監(jiān)督進入第二世界的黑手黨,但是關(guān)押的犯人,卻也依舊在現(xiàn)實世界。 如果不關(guān)押本體,只關(guān)押第二世界里的虛擬人物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為了看管現(xiàn)實里的犯人,復仇者注定不會有大量人員長期在線,只會留下一小部分,甚至只有幾人作為監(jiān)督。 而對于受到第二世界的設定限制的玩家,沒有經(jīng)過同意,也就是拿到邀請函之類的道具或者是任務要求之類的,是絕對無法進入復仇者監(jiān)獄。所以也根本不需要留下多少人看管。 而這一點,對于他這個只受這整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壓制而不受第二世界游戲規(guī)則限制的外來者來說,是最方便的。 一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此時,就在他身后不遠處, 啊啊我好累,我們都已經(jīng)找了三個地方了啊。藍波被拖著走,覺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我們就休息一下吧。 這算什么?!才三個城而已,我們要極限地找到為止!笹川了平才不管他的抱怨,這小孩就是鍛煉太少了,正好趁著現(xiàn)在鍛煉一下! 啊藍波一臉生無可戀, 放過我吧QWQ 而且找就找,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么偏遠的地方啊藍波有些抱怨,就算有傳送陣,但突然從溫暖的地方跑來雪山,就算現(xiàn)在的身體只是數(shù)據(jù)也是會冷的啊! 雖然他已經(jīng)將痛感之類的調(diào)到零了。 笹川了平并沒有理他,隨手劃拉著似乎是在看著地圖,他的臉上遠遠沒有表面上的沖動,經(jīng)過了十年的成長,沉穩(wěn)和可靠早已覆蓋在那堅毅的眉眼里了。 金槍魚在消失之前曾經(jīng)來過這里。笹川了平壓低了聲音說著,他也并不是一直都漫無目的地尋找,過往的無數(shù)次經(jīng)歷告訴他很多時候漫無目的地尋找只不過是無用功,他不怕浪費力氣,但是要做就要用最有效的方式去做。 誒?藍波的臉上顯然有點懵,好、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彭格列來這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隱瞞,不過因為彭格列總是到處跑,今天在深海明天就能在草原,所以去雪山什么的也一點都不奇怪,他就沒多想。 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線索的話,獄寺先生不是早就過來了嗎。藍波嘀咕著,應該都被翻了一遍才對。 獄寺和山本都有另外的事要做。笹川了平臉上并不意外,朝著雪山的方向走著,另外,這是我的任務。 雖然實際上也沒有商量過,不過從最開始就知道了。 其實只是他作為男人的極限的直覺而已! 笹川了平相當理直氣壯,他只需要做他自己的事就行,其他他并不擅長的事當然就交給更擅長的家伙去解決。 啊藍波張了張嘴,完全無法反駁, 所以這到底靠不靠譜?。?/br> 第925章 804 就算可能不怎么靠譜,但是來都來了,除了跟著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而回到一那邊, 一的眼睛闔上,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不在眼前的綱吉身上了。 對于他來說,眼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拿到兵符,他就再也沒有后顧之憂,孰輕孰重已經(jīng)擺在了眼前。 而他的態(tài)度似乎也讓綱吉有些不安,綱吉頻頻看向了一,眉心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屏幕上的畫面都并不算太清晰,經(jīng)常會像信號不好一樣模糊,和眼前這一個過于清晰的屏幕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一看不到,綱吉的額角似乎有些冷汗,好像有點緊張,眼神一直都有些飄忽,如果熟悉他的人在的話,就能看出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 綱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忍耐著什么,拳頭不自覺握緊,額角似乎都有些抽痛。 而此時,眼前的屏幕上,白蘭受到的攻擊已經(jīng)到達了頂峰,來自云雀恭彌的追殺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哪怕是白蘭,也逐漸開始有些吃力。 尤其是在云雀恭彌習慣了他的戰(zhàn)斗方式,并迅速成長的時候。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直接出殺招,但是很遺憾,想想真的這么做之后所導致的和收獲并不成正比的后果,還不值得他這么做。 他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正面和暴怒的綱吉君的戰(zhàn)斗。 要說害怕倒也并沒有這么夸張,不過忌憚的確是有一些。 這個世界的古怪,他已經(jīng)了解得很清楚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導致現(xiàn)在這種發(fā)展的,毫無疑問都是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君。 白蘭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身上有些狼狽,飛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越戰(zhàn)越興奮的云雀恭彌。雖然他一點都不喜歡被人算計,但是能讓沢田綱吉用出這樣的手段,他倒是有點好奇這個世界的綱吉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又或者,這個世界又牽連到了什么。 畢竟,六和沢田博士的作風還歷歷在目呢。 主世界, 沢田博士已經(jīng)沉睡一段時間了,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算穩(wěn)定,這倒是讓人稍微放心一些。雖然沢田博士旁邊的藍波.波維諾隨著時間的推移都要急哭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六道骸那邊, 在外面的短短時間,對于疑似進入過去的混亂時空的六道骸和庫洛姆來說,卻已經(jīng)陪著過去的病弱綱,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盡管他們從來都沒有直接出現(xiàn)過,也從來沒有真正暴露自己的氣息。 他們甚至不能確定這位身體虛弱的沢田綱吉到底有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存在,還是說他們身上的氣息依舊被屏蔽著。 而那位看似身體虛弱,精神卻異常堅韌的棕發(fā)青年,也從來都沒有對于總是會突然幫助他的危族的實驗品表現(xiàn)出任何的疑惑。 他只是繼續(xù)前進著,不悲不喜,任由總是突然出現(xiàn)的孩子和他互相扶持著,也安安靜靜地看著那些孩子的消亡。 盡管無論是對于六道骸還是庫洛姆來說,時間都過得很快,總是會自動跳轉(zhuǎn)的時間讓庫洛姆只能在感覺到異常的時候盡快死遁。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對于病弱綱來說, 相遇和告別、以及無盡的等待,已經(jīng)成為了他日常中的一部分。 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眉宇間依舊有些不安的青年猛然清醒,他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紅潤,蒼白的指尖揉了揉眉角,摻雜著白絲的棕發(fā)似乎都有些無力地垂下。 Boss,你還好嗎?旁邊的庫洛姆.髑髏有些擔心,清澈的紫瞳倒映著那雙有些恍惚的棕眸,從未改變的干凈和澄澈一如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身邊的,外貌聲音都不同、可眼神卻始終如一的孩子們一般。 嗯,病弱綱的唇角勾了勾,眸色溫柔,他看了看眼前的庫洛姆,又越過了她,看向了正從她的背后走過來的靛發(fā)青年,笑容溫和柔軟,我沒事,謝謝。 那是一段早已塵封的記憶。后來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世界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試圖回想起來過。 那成為了只有他知道的一個秘密,也是一個早已確定的未來,更是一個,讓他堅持下去、等到了六的到來的微弱希望。 或許,也是六會同意vento提出的計劃的理由。 六所在的世界。 抱著畫板的棕發(fā)少年似乎是習慣了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他微微垂眸,手里握著一只鉛筆,在新的白紙上畫著什么。 那是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而在他們的背后似乎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讓人無法捕捉。 山本武坐在床沿,湊過去看了看,他很容易就能想到之前,五剛剛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和六的對話。 山本武沉思了片刻,他并沒有壓制住自己的疑問,阿綱,他們是曾經(jīng)幫過你的孩子嗎? 就是五所說的那些,在阿綱還是六的時候,和五第一次比賽時幫過阿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