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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過多讓他一瞬間有些眩暈,他看不到那個順著他的力道放開了他的棕發(fā)青年臉上其實依舊保持著清醒,只是那雙被染紅的眼眸里的血色逐漸褪去,變回了溫潤的棕色。 他的臉上有些饜足和懶散,似乎是滿足了,所以也就任由獵物的逃跑。 棕發(fā)青年的衣領(lǐng)也被遞上了點點血紅,血液的吸取能讓他的力量變得更強(qiáng),所以其實想要破除那種鎮(zhèn)靜的影像并不是一件難事,只是享受完美食之后他就有些犯懶而已。 而且,這種鎮(zhèn)靜感也并不賴。 血族綱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山本皺著眉,似乎摸索著朝著雪獅綱的方向走了過去,這讓血族綱下意識皺了皺眉, 那可不行。 血族綱下意識這么想著。 血族什么的,總是有些貪婪的。 哪怕為了避免獵物的死亡而停止了繼續(xù)進(jìn)食,為了避免獵物直接死去而交換性的將自己的一些力量暫時借給了他,但這不代表著被他放跑的獵物能肆意胡來。 其實血族綱同樣沒有多少自我意識,這完全只是本能而已。 這個獵物可以走。 但是,必須要留下另一個更香的。 血族綱不過三兩步就越過了慢慢摸索的山本,彎腰抓住了雪獅綱的手腕一拉,就將那個頭頂雪白獅耳的棕發(fā)少年拉進(jìn)了懷里,他微微彎腰,下巴輕輕蹭了蹭脖頸,一種雪山上的冰冷氣息夾雜著濃郁的香氣鉆進(jìn)了鼻腔, 冰鎮(zhèn)的。 腦海里下意識閃過了這個詞,血族綱歪了歪頭,臉上似乎由一絲滿意一閃而過, 你可以走了。血族綱抬眼看了看那個一瞬間警惕起來的少年劍士,有些懶懶地說著。 嗯?山本的手頓了頓,一時間不太明白他的一絲。 鎮(zhèn)靜的效果沒起作用嗎? 雪獅綱被抓住了。 他是我的零食。血族綱微微直起身子,下巴抵在雪獅綱的頭頂,臉頰蹭了蹭毛茸茸地雪白獅耳,滿足地喟嘆了一聲,隨手揮了揮,心情還算不錯地解釋了一句,等下次餓了的時候 ??! 更不能放心地將雪獅綱留在這里了,但是 山本的指節(jié)微顫,側(cè)頸上的疼痛已經(jīng)徹底消失,傷口也沒了,就連背上的傷都似乎在好轉(zhuǎn),在那失血過多的虛弱感褪去之后,身體里的力量也稍微強(qiáng)了一些, 如果血族綱其實沒有完全被火焰所影響,或者可以突破鎮(zhèn)靜的效果的話,那么剛才是自我克制嗎。 真正的血族綱本人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的確是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如果這種克制已經(jīng)成為了本能了的話 或許,雪獅綱留在這里要比被他帶走要好一些。 還沒等山本做好決定,血族綱就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他隨手揮了揮,山本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等山本再次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落入了時空扭曲點里。 ?! 迷宮內(nèi)的時空扭曲點有很多,必須要走正確的線路才行 山本不能確定這個時空扭曲點是不是他的目標(biāo),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掙脫了。 他被扭曲的空間點瞬間吞噬,身影消失在了這個領(lǐng)域內(nèi)。 而留在了原地的血族綱半闔上了眼,臉頰邊的雪白獅耳似乎抖了抖,他懷里的雪獅綱皺了皺眉,慢慢睜開了眼, ??? 身上有些重,好像有誰壓在他身上一樣。雪獅綱的臉上有些茫然,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了有些危險的氣味,鼻尖縈繞著的血腥味讓他有些不適地皺了皺臉,長長的獅尾晃了晃,似乎彎成了一個問號,就連尾巴尖上的那一抹夾雜著棕毛的橙紅軟毛都仿佛染上了疑惑。 而血族綱闔著眼,將鼻尖埋在了軟乎乎的雪白獅耳里磨蹭,像極了在吸貓。 作者有話要說: 完全就是本能驅(qū)使的血族綱腦子里想著:冰淇淋、冰鎮(zhèn)飲料 滿臉懵逼的雪獅綱:(突然發(fā)抖.jpg) 第938章 817 山本再次站穩(wěn)的時候,血族綱和雪獅綱的氣息都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感應(yīng)。 連體內(nèi)的波動都仿佛在跳動著,燃起的火焰似乎也被吸引,傳來了某種戰(zhàn)栗。 這是 山本下意識順著感覺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緩緩抬手往前摸了摸, 掌心觸碰到的是似乎雕刻著某種紋路的柱子,山本量了量大概的大小這,是石柱? 眼前依舊一片模糊,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但那種特殊的感應(yīng)卻告訴他眼前的東西估計就是他要找的。 石柱里藏著的是其他平行世界的世界之力,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但他會又感應(yīng)或許也很正常。 來不及想太多,直覺告訴他眼前就是他要找的東西,而這僅僅還只是第一個。 山本握緊了手里的時雨金時,藍(lán)色火焰纏繞在劍刃上,又形成了水流緩緩包繞著整個人, 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盡管眼睛看不見,但能感覺到目標(biāo)的位置,失血過多有些頭暈,但體內(nèi)的力量卻相當(dāng)充盈,筱突雨! 轟?。?! 此時,主殿。 肩膀的部位被狠狠穿透,劇痛讓綱吉的身體都在發(fā)抖,鮮血從傷口滲出滴落,他的臉色蒼白,戴著手鎧的手卻顫抖著,猛地抓住了一的手腕, 不會連聲音都在顫抖,綱吉的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會昏倒一般,手上越發(fā)用力,他緩緩抬眼,視線直射盡在眼前的男人的眼,不會讓你,逃掉的。 猛地握拳砸了過去,將一狠狠砸開,不過是短短幾個來回,兩人身上都已經(jīng)多了不少傷。 逃?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一冷笑著,被拳頭打中的部位同樣好不到哪里去,劇痛在蔓延,參雜在火焰里的無窮只要一有機(jī)會就會入侵他的身體,在他的體內(nèi)不斷翻滾破壞著能觸碰到的一切! 該逃的人是你。 沒錯,就是這樣。 只要能繼續(xù)給他帶來傷害,只要主世界的沢田綱吉還有勝利的希望,那個人就絕對不會出手。 而最后死的人,只會是沢田綱吉! 一看向了飛在半空中的那個棕發(fā)少年,因為劇痛而意識模糊,身上不斷滲出血的傷口,隨著體力下降而越來越不精準(zhǔn)的動作你還能堅持多久,沢田綱吉。 綱吉緊咬著牙關(guān),血液已經(jīng)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汗浸濕了劉海,從臉上滑落滴在肩膀的傷口上,讓肩膀越發(fā)不受控制。 好疼啊。 對比其他人來說還要瘦小很多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不受控制地痙攣,綱吉的呼吸并不平穩(wěn),緊皺的眉心都在抽動,額上的火焰都有些搖曳,橙紅眼眸似乎都要褪成棕色,可那雙眼眸里的情緒卻從未退讓,隱約從眸底深處閃過的某種悲傷被壓在了最深處,一閃而逝幾乎讓人無法捕捉,他緊緊咬著牙, 他們也這么疼嗎。 不可原諒。猛地握緊了拳頭,額上的火焰再次燃起,比之前更甚的火焰要越發(fā)耀眼,仿佛燃燒著生命一般,尚且還有些稚嫩的聲音沙啞著低吼著,絕對,無法原諒。 沢田博士委托那個世界的骸教給他的禮物是什么呢? 鮮血緩緩低落,橙紅火焰在半空中一閃而逝,綱吉毫不猶豫地沖向了一,卻在沖到他面前的一瞬間改變了攻擊方式,騰空躍起翻轉(zhuǎn),一個腿鞭砸了過去。 彭?。。?/br> 攻擊并未停止,綱吉直到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根本無法讓一失去行動能力。 反手就被抓住摔了出去,因為巨大的沖擊而劇烈咳嗽著,綱吉勉強(qiáng)睜眼,看著那個同樣狼狽的男人, 可腦海里閃過的,卻并不是眼前的戰(zhàn)斗。而是那些讓人無法忽略的、充滿了絕望的畫面。 那都是在平行世界發(fā)生過的事。 如果他失敗了,大家也會變成那樣吧。 最開始收到這些記憶的時候,還狼狽地產(chǎn)生了昏厥,他知道的, 博士從來都不是為了告訴他,他身上背負(fù)著的使命才將記憶傳給他的。 因為他是個什么都做不好的廢材綱,如果想著要拯救世界什么的,他絕對做不到的。 Reborn也說過,他根本不適合做這些事。 知道其他世界的自己這么厲害,其實他是沒有半點實感的,總感覺那不是他,因為他是做不到的。 但是啊 只有親眼看過,才會知道那些看似厲害的自己,都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對比起來,他真的已經(jīng)很幸運(yùn)了。 綱吉猛地喘了一口粗氣,眼前其實已經(jīng)有些模糊,卻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 博士只是想讓他看到后果,甚至封鎖住了其他世界沢田綱吉的感覺他收到了記憶,卻沒有收到其他沢田綱吉經(jīng)歷這些事時的感覺,仿佛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可他卻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只要一想到,那些事可能會在他所在的世界發(fā)生,他就無法容忍。 他真的很害怕,害怕這些事真的會發(fā)生,恐懼著那些未來, 所以,那些在平行世界發(fā)生過的一切,他絕對不會允許發(fā)生在他們的世界上! 要保護(hù)好大家才行。 那一瞬間,火焰閃爍得更甚,仿佛在回應(yīng)著那個棕發(fā)少年的想法一樣,隨著綱吉的攻擊,早已融入火焰里的無窮突然成噴井狀爆發(fā),狠狠灌進(jìn)了一的體內(nèi)。 咳,果然主角沒有那么容易解決啊。鮮血從唇角流出,整個人都被貫在了墻上,連五臟六腑都仿佛在抽痛著,一的臉部一瞬間有些扭曲,卻順著他的力道一把抓住了因為突然的爆發(fā)而瞬間意識模糊了一瞬的綱吉。 不好。 綱吉下意識想要掙扎,可早已傷痕累累的身體卻絲毫不聽使喚。 一的掌心里凝聚著黑色的力量,一掌朝著綱吉的心臟猛地拍了過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轟隆一聲,劇烈的震動仿佛要將整個主殿都要毀滅,身后的墻壁被猛地炸開,爆炸所產(chǎn)生的沖擊將兩人猛地掀翻。 幾道火焰朝著一的方向射去,精準(zhǔn)地?fù)糁辛艘坏氖直邸⒓绨?、以及大腿?/br> 大渣滓。似乎隱藏著滔天怒火的低沉聲音從煙霧里傳來,臉上的疤痕蔓延,xanxus的呼吸因為體力消耗而紊亂,暴戾的視線直射一和綱吉所在的方向,準(zhǔn)確地越過了一瞪向了綱吉。 他暗罵了一聲,也不知道在罵什么。手里的槍械抬起,槍口對準(zhǔn)了一和綱吉所在的方向,以憤怒為燃料的火焰猛地射出, 去死吧。 轟隆?。?! 第939章 818 颶風(fēng)再次卷起,煙霧彌漫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爆炸所產(chǎn)生的沖擊力讓周圍的一切連同空氣都仿佛在震動著。 一道身影似乎被颶風(fēng)掀了出來,沖破了煙霧朝著某個方向飛去,最后落到了某人的身上。 呀,綱吉君,看起來是不是太狼狽了呢~白色的翅膀在半空中扇了扇,白蘭站在了空中正好接住了倒飛過來的綱吉,似乎心情頗好地和綱吉打了個招呼,尾音依舊是微微上挑帶著漫不經(jīng)心,然而那雙紫羅蘭色眼眸里的冷漠卻讓人無法忽略,視線慢慢移到了煙霧中央。 白、白蘭?綱吉勉強(qiáng)睜開眼,眼前已經(jīng)一片模糊,因為剛才幾乎在耳邊響起的爆炸聲讓他現(xiàn)在有些耳鳴,卻隱約能感覺到熟悉的火焰氣息。 有一雙手臂從背后穿過腋下,有點像是小孩一樣被托在了半空,這個姿勢并不怎么讓人舒服,然而在他現(xiàn)在身體幾乎都已經(jīng)麻痹了的現(xiàn)在,也感覺不到什么了。 謝謝稍微緩了一口氣,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讓綱吉根本不可能就這么休息。因為劇痛連指尖都在顫抖,滲出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白蘭的衣服,在那套幾乎全是白色的衣服上異常顯眼。 衣服都被弄臟了啊,綱吉君。白蘭似真非真的抱怨,從他的語氣里很難聽出他是不是認(rèn)真的。 綱吉稍微緩了過來,聽力才剛剛稍微好了一些就聽到了這句話,讓他一瞬間有些茫然, 抱、抱歉?綱吉的聲音虛弱,卻還是下意識道歉。 白蘭似乎忍不住有些笑了一聲,綱吉覺得自己大概是被嘲笑了。 這家伙的性格還真是惡劣。 腦海里一瞬間閃過這個想法,卻被很快壓了下去。勉強(qiáng)睜眼看向了一的方向, 他還在。 剛才的攻擊,恐怕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綱吉不是沒有感覺到,一這家伙從最開始的心思就沒放在戰(zhàn)斗上。雖然他的確是給一帶來了傷害,但他恐怕還有后招。 小心。綱吉勉強(qiáng)說道,支撐著他的力道慢慢放松。 綱吉君未免太小心了。白蘭似乎有些調(diào)笑地說著,可眼里卻遠(yuǎn)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隨意。 托著綱吉的手緩緩放開,白蘭沒有看向綱吉,任由他從半空中跌落。 沢田?。?!一轟開墻壁就看到這一幕的了平下意識就沖了上去,正好接住了早已脫力的綱吉。 喂!你這家伙做什么?!了平朝著白蘭吼著,太亂來了!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不是沢田需要他治療的話,他一定要極限地教訓(xùn)一下那些不聽人說話的家伙! kufufufu,好吵。霧氣散開,不知道什么時候同樣已經(jīng)來到了的骸站在了距離了平不遠(yuǎn)處的地方,異色眸狀似隨意地掃了一眼了平懷里的滿身狼藉的棕發(fā)少年,居高臨下,眼里的情緒似乎有些漠然,又仿佛被霧氣掩蓋一般模糊,讓人完全無法捕捉到他的情緒,仿佛只是難得好心提醒般,你還是先好好治療沢田綱吉吧。 有種畢竟你也只能做這種事了的感覺的語氣,相當(dāng)容易就會點爆脾氣。 你這家伙說什么!了平朝著骸吼著,眼里已經(jīng)燃燒起了熊熊火焰,熱烈的太陽讓人感覺光是靠近就已經(jīng)足夠熱了,連幫綱吉治療的火焰都燃燒得更加劇烈了些。 六道骸轉(zhuǎn)身直接加入了戰(zhàn)場,仿佛沒有聽到了平的話一般,身影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霧氣里。 而在這時,庫洛姆已經(jīng)同樣半蹲在了綱吉身邊,紫瞳里滿是擔(dān)憂。 Boss的情況怎么樣了? 晴之火焰只能治療外傷,而內(nèi)部的傷,如果太過嚴(yán)重的話,恐怕只能依靠幻術(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