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上藥
“哪里悠閑了!我們很忙的好不好!還不都是因為聽說你醒了我們放心不下所以才擠出時間來看你的!學(xué)院里頭都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們解決呢,我和藍(lán)夏好幾天沒休息好了?!鳖櫮限o抱怨著。 “既然你們還有事,便忙自己的去吧,左右我已經(jīng)醒了,你們也不必再擔(dān)心?!币怪鄣馈?/br> “可我還是不放心,你的臉色看上去好差。” “昏迷久了的人是這樣的,況且你們陪著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我身邊有一個綠蕪就夠了,等你們忙完之后再來找我吧,反正我又不會跑?!?/br> 二人癟著嘴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離開了。 眼看著他們走遠(yuǎn),夜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向一旁的綠蕪:“之前在城外,周遭只有你一個人看清了全程,你可看見祁然是如何救的我?” 當(dāng)時她身陷危機之中,很清楚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將她救出來還全身而退,城內(nèi)的其他人也都撤離了,相當(dāng)于只有祁然一人,即便是夜舟也無法想象此人是如何做到的。 綠蕪早就料到對方會問這個,可她也只能搖頭:“我雖全程在城墻上看著,可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在我的視線內(nèi),只看見你重傷倒下,然后那個人便突然出現(xiàn)接住了你,緊接著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周圍的妖魔便瞬間散了去,像是在畏懼著他,從頭到尾那人根本就沒有出手,我也很吃驚?!?/br> 那可是妖魔大軍,居然會因為懼怕而全部撤離,綠蕪也沒見識過這樣的情況,可還沒等她深想,祁然便抱著夜舟回來了,之后就是忙碌的一團,她也沒將此事告訴別人。 聞言,夜舟皺起了眉,看樣子她對祁然還有太多的不了解,只能等她傷好之后再找那人仔細(xì)詢問了。 二人在外面待了沒多久夜舟便回房躺著了,說到底這次她傷得實在太重,就這么站在外頭吹吹冷風(fēng)便有些站不住,那天她過度燃燒力量,如今連治愈系的魂力都使不出來了,虛弱的連個尋常人都不如。 夜舟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床上躺著,她喜歡安靜,身邊也沒讓人來陪,直到入夜,一個身影才緩緩走進(jìn)了她的房間。 夜舟本以為是夜笙他們,誰知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祁然的臉。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站起來的祁然,這人換下了平時文雅的白衣,穿上了一襲紅袍,瞧著有些刺眼,再加上對方精致的五官,竟生得不像個人,說是勾人的妖孽都不為過。 夜舟愣了半晌,沒想到對方會過來,便問道:“顧南辭不是說你被陛下召回了嗎?怎么會來這里?” “皇帝將我召回去為的不過就是那些無趣的事,我便讓心腹代我去領(lǐng)旨了,我可不愿廢那個閑工夫?!逼钊粺o所謂地聳肩,然后笑吟吟地來到夜舟床邊坐下。 夜舟還是很疑惑:“你找我有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現(xiàn)在入夜了?!?/br> “所以呢?” “……”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么看都不對勁吧? 面對祁然那招牌的笑容,夜舟突然不知該說些什么,她一向不太會應(yīng)付這樣的人。 祁然也不逗她了,從懷中取出了一份藥膏,說道:“這是孫先生交給我的,是用來治療你后頸處的傷口,那個傷口沒法用魂力醫(yī)治,你又受了重傷沒法親自為自己治療,所以只能依靠這些外物?!?/br> 說著祁然便扶過夜舟的身子打算幫她上藥,夜舟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對方的手指輕觸到自己的肌膚時,她才猛地一顫,本能地將人給推了出去。 可她動作幅度太大,直接扯到了傷口,頓時疼得直咧嘴。 祁然無奈地笑了:“你這么大反應(yīng)做什么?難不成還怕我對你做什么不軌之事?” “不……我只是不明白,孫先生為什么要將藥教給你?這種事讓下人來做不就好了?!?/br> 最重要的是她跟祁然根本沒有熟悉到可以相互上藥的地步,他倆都好幾個月沒見了,說是陌生人都不為過,實在不適應(yīng)對方如此親密的動作。 祁然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是我路過的時候遇上了孫先生,得知他給你送藥,便將這活兒攬了過來,反正之前你也曾幫過我,治好了我的舊疾,現(xiàn)在給你上藥就當(dāng)是報恩了?!?/br> “再者我們同為四大家族的后人,我與你兄長夜笙也很是相熟,多照顧你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還是說……” 忽的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趁夜舟不注意直接湊到她面前,雙眼彎成了月牙狀,大概是離得太近了,夜舟竟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許深情? “還是說你對我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所以不想與我有親密接觸?你是在心虛?”祁然笑道。 這下夜舟更加愣住了,等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意思后才急忙搖頭,誰知這一搖頭又將傷口扯到了,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因為疼痛更顯蒼白。 祁然見了皺眉,也不逗此人了,直接將她按在了懷里上藥:“行了,我同你說笑的,其他人都去忙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外人接近,你我好歹也算有些交情,我給你上藥并無不妥,你才剛醒,這傷一時半刻也好不了,老實呆著別動就是了?!?/br> 祁然上藥的動作出奇的輕柔,由于常年征戰(zhàn),他的手上早就磨出了厚繭,觸碰到夜舟的后頸時有明顯的摩擦感,這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經(jīng),頓時身體有些緊繃。 倒不是對祁然的親密而心動,只是她活了幾十年,與她有過身體接觸的人屈指可數(shù),當(dāng)年也只有琉暮能親手為她上藥,現(xiàn)在突然換成了一個男人,她有些不適應(yīng)罷了。 半晌過后,祁然終于上好了藥,然后將夜舟按在床上讓她休息。 夜舟也老老實實地躺著,雖沒什么睡意,可她也沒法到處亂動。 原本她想著就這樣安靜地閉目養(yǎng)神,誰知她在這兒等了半天都沒見祁然離開,霎時表情有了變化。 “你還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