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好白菜被豬拱了
夜舟見狀有些無奈,她也清楚夜笙都是為了她,微嘆了口氣后道:“我不愛祁然。” 夜笙愣?。骸澳悄氵€同意這婚事?” “同樣我也不會愛上別人,夜笙,我這輩子大概永遠也不會愛上誰?!?/br> 夜舟撩起簾子望向外面,天氣晴好,外面形形色色的人不斷在她眼前閃過,安寧又美好。 她的眼神平靜,語氣十分認真,夜笙有些沒反應過來,夜舟又道:“我感情淡薄,從出生起便沒對誰有過男女之情,對我來說夫君是誰都無所謂,若有朝一日必定得嫁人,知根知底的祁然是最好的選擇?!?/br> “你若是不想嫁人,不嫁便是,我又不會強行為你指婚!” “你當然不會,可皇室呢?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結親的機會?!?/br> 夜笙頓了一下,沉默了,也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他們出身于四大家族之一,除開皇室,整個天都最尊貴的就是他們,皇室一向有聯(lián)姻的習慣,只怕早就已經(jīng)將目標鎖定在了他們身上,只是一直沒出手罷了。 皇室中有諸多皇子,保不齊哪天就會下旨將夜舟指給其中一人,夜笙能攔得住一次兩次,卻無法攔住一輩子。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家主,就算權力再大,也不能保證可以永遠跟皇室抗衡,他們兄妹二人的婚事早就是可以預見的。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嫁給祁然啊,你知道上面有多少人在盯著他?!?/br> “我自然知道,可那又如何?夜笙,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平凡地活著,這個天都我很喜歡,絢麗繁華,生在這樣安寧的地方,若只能普普通通地過完這輩子豈不是浪費了我這條命?” 夜舟突然笑了起來,目光依舊望著外面,一向暗淡的瞳孔忽的出現(xiàn)了亮光,那是夜笙從未見過的釋然。 “既然活了這一場,我便轟轟烈烈地活著,權力也好力量也好,我只會踏向高處,能拽進手里的絕不放開,既然我這輩子無法愛上誰,那不如選一個能和我并肩而行的人,我雖不夠了解祁然,可我信任他的實力,也相信他的品行,我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強大且不會背叛的合作者,整個天都,他是最合適的人選?!?/br> “既然選定了他,無論皇室刁難也好,諸人找茬也罷,我和他同心一體,便能將所有人都掌控在手中,比起渾渾噩噩的日子,這樣的生活更能激起我的血性?!?/br> 從前她迷茫于自己的存在,找不到前路,像是無根的浮萍漂浮于世間。 現(xiàn)在不同了,她向重新活一場,不再畏懼其它,不辜負這具身體,也不辜負將她復活的所有人。 既然要活,那就活得燦爛絢麗,這也是她會答應祁然的最重要的一點,祁然是一個完美的合作伙伴,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夜笙聽完他的話后愣住了,似乎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meimei會有如此的豪言壯志。 回想幾個月前,夜舟明明還只是個囂張跋扈的富家小姐,僅僅幾個月的功夫,她愈發(fā)和從前不同了。 夜笙垂下了眼眸,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可說的呢,他原是想保護好自己的meimei,只愿讓她安穩(wěn)一生便好,可如今看來,夜舟或許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護,甚至要比他堅韌得多,他的擔心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 夜笙苦笑了一聲:“罷了,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我自然不會再說什么,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meimei,是夜家名正言順的二小姐,即便天塌下來了,我也永遠都會站在你身邊,絕不會背叛你?!?/br> 夜舟看向他:“我很感激你,也很感激母親,感謝她給了我這條命?!?/br> “你這傻丫頭,你是母親的親生女兒,說這些做什么?!币贵闲χ牧伺淖约襪eimei的頭,掩去了眼底的哀傷。 幾天過后,夜舟等人都回到了夜家,自從她去了青都學院后便再沒回過這里,如今回來,心中倒是感慨。 只不過這夜府跟從前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夜笙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上次祁然來提親后便自作主張將夜府好生整改了一番,說是要讓你轟轟烈烈地出嫁?!?/br> 一說起這個夜笙的氣又上來了,臉色鐵青,指甲恨不得陷進rou里:“說起這個祁然,他的腿好了之后便愈發(fā)不將我放在眼里了!若他的態(tài)度稍微好些我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般生氣!你好歹也是我唯一的meimei!他若是誠心要迎娶你!好生同我說便是了,誰知竟直接帶著東西通知我,半天沒有商量的意思!他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也不知是發(fā)了什么瘋!” “還將婚期定得這樣緊急!半個月的時間我要如何讓你好好出嫁?想起這個我心里就有氣!夜舟!你給我挺好了,就算你嫁過去了也是我夜家的人!斷然不能讓那小子白白占了便宜!聽到了沒!” 夜笙一臉怒氣地說著,夜舟覺得無奈,聳了聳肩:“行了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自家養(yǎng)了十幾年的白菜突然被豬拱了的確不樂意,消消氣吧?!?/br> “你知道就好,還有……” “你方才說誰是豬?”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二人身后傳來,夜舟回頭望去,只見祁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夜府,頓時挑了挑眉。 “你怎么來了?”夜笙問。 “聽下人說夜舟已經(jīng)到內城了,便過來看看我未來的王妃,誰知一進來便聽到了你二人的聊天。” 祁然笑盈盈地說著,隨后慢慢走到夜舟面前,探下身子靠近對方,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夜舟,就差整個人撲上去了。 “你方才說誰是豬?”祁然又問了一遍。 “誰娶了我誰是,你若不滿意,可以退婚,我是不介意?!币怪酆翢o畏懼地回盯著他,面無表情。 原以為祁然會因此小怒一下,誰知他在聽了這話后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格外開心,甚至抬手揉了揉夜舟的腦袋。 “我娶你是娶定了,你若說我是豬我也認了,只不過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下次在罵我之前先好好想想吧。” 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