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禁忌煉金術(shù)4
止曦眼眸中的感情復(fù)雜,夜舟的心里突然涌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兒。 沒過多久止曦就離開了,只留下夜舟一人躺在床上發(fā)愣。 最近有許多事她心里都很疑惑,仿佛剛打開一個牢籠,卻發(fā)現(xiàn)外面還有更多的牢籠,望不到邊際,不知何時才能到盡頭。 都說止魚是全神都最尊貴的公主,她卻不知道能尊貴到哪里去,為何尊貴。 止魚的天分的確很高,可這里的君主似乎并不將她當(dāng)掌上明珠那般,她只見過君主一次,卻看得很清楚,君主在看她和止曦時,眼神是不同的。 雖然對止曦很嚴(yán)格,可那一直都是一副嚴(yán)父的形象,看得出他將很高的期望都放在了止曦身上,甚至希望對方能繼承他的大統(tǒng)。 而看向她時,更多的是打量和謹(jǐn)慎,那不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眼神,甚至不像是一個君主對臣民的眼神,他像是在看一件死物,看一個有利用價值的物品。 所以她能確信君主并不喜歡止魚這個女兒,那為何又要將她奉為最尊貴的公主呢?這里面所隱藏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而且止曦對君主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她好像一直在擔(dān)心著什么,而她擔(dān)心的內(nèi)容與止魚和君主有關(guān),甚至有意要讓二人遠(yuǎn)離。 不,說得更準(zhǔn)確一些,止曦是想讓君主遠(yuǎn)離止魚,莫非是擔(dān)心君主會傷害止魚? 這怎么可能? 夜舟翻來覆去地思考著,最終也沒想出個什么蹊蹺來,只能等第二天找偌江來打聽一下。 而此時的另一邊,輕宿坐在院子外,抬頭望著夜空,冰涼如水的瞳孔被月光映出了點點寒光。 沒過多久,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輕宿察覺到對方的靠近,卻并沒有做出反應(yīng),只是幽幽開了口:“你不該冒險,她是止魚公主,事情鬧大了對我們很危險?!?/br> 身后的少年冷笑了一聲:“你未免太心慈手軟了,不過就是傷了她一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況且也是她自己太弱,居然兩三下就被我擊敗,都說她是神都天賦最高的天才,我看也不過如此?!?/br> “止魚只是失憶了而已,她的天賦的確很高,若有朝一日回憶了起來就麻煩了,她必定會查出些什么?!?/br> “那不如就趁著她失憶的時間里殺了她干凈?!?/br> “不行?!陛p宿立即駁回了對方的話,道:“她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殺她?!?/br> 少年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都接近了她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你有什么進(jìn)展,之前都說她已經(jīng)愛上你了,可這一失憶倒是將你忘得一干二凈,將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費,難道現(xiàn)在你還打算故技重施,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輕宿點頭:“這是最好的選擇,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幫她順利通過繼承者考核,只有她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們的計劃才能成功?!?/br> “真是麻煩,我們明明有更快捷的方法,我們已經(jīng)獲得力量了,何必這般畏縮?!?/br> 輕宿聞言眸子一冷,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怒意:“更快捷的方法?你所謂的方法就是用禁忌煉金術(shù)發(fā)動大戰(zhàn)強(qiáng)行逼宮?你知道那樣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危害嗎?你知道那樣會死多少人嗎?我們一族已經(jīng)受不起更大的災(zāi)難了!以后禁忌煉金術(shù)不許再用!你明知道那種東西的危害極大,你這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住?!?/br> 黑袍少年聽了這話也怒了,冷笑道:“我支撐不?。亢莮是啊,像我這樣平庸的人,自然支撐不住禁忌煉金術(shù)帶來的反噬,可你呢?你是我們一族中天資最優(yōu)者,明明你才是那個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禁忌煉金術(shù)的人,可你卻因為貪生怕死一直不愿意!我是為了代替你才沾染上了這種東西!如今你卻責(zé)怪起我來了?既然你有這么大的能耐,那就別依靠我!以自己的力量光復(fù)我們一族??!” “只會像個偷生的蟲子一樣躲在暗處,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少年怒吼了一聲,隨后便沖出了院子,身影徹底消失。 輕宿愣在原地,身體僵直了許久,直到一陣刺骨的陰風(fēng)吹來,他才勉強(qiáng)回神。 心中百感交集,難以忍受的抽痛折磨著他,可他除了忍受,還能做得了什么呢。 …… 第二天一早,輕宿按照約定來找夜舟,夜舟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早就躺膩歪了,今兒天氣好,她便讓仆人扶著她去外面曬曬太陽,正好遇上前來找她的輕宿。 “你來得還真夠早的?!币怪鄣?。 “想著來早一些應(yīng)該可以趕在你用早膳前,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都是你從前喜歡的,也不知失憶后口味有沒有變?!闭f著輕宿將一個食盒遞了過來。 夜舟又不挑食,什么東西都能往嘴里塞:“有勞你費心了?!?/br> “你喜歡就好,怎么不見偌江?她這么早就去煉金院了?” “她昨晚壓根就沒回來,馬上臨近繼承者考核,她身為煉金院的天才,最近有的她忙,況且我這兒也沒什么問題,不需要她時刻在身邊看著?!?/br> 輕宿笑了笑:“你失憶之后倒是善解人意了不少?!?/br> 夜舟撇了他一眼:“怎么我以前是個很不善解人意的人嗎?” 輕宿笑而不語,眼神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了。 夜舟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心想這個止魚做人真的有點失敗,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是這般想她的,這些年的情愛終究是錯付了啊。 夜舟正感慨著,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將身邊的仆人都給遣散出去了,然后朝輕宿勾了勾手指:“你湊近一點,我有話想問你?!?/br> 輕宿愣住,老老實實走近了幾步,夜舟皺眉,干脆伸出手臂直接將人給攬了過來,二人頭碰著頭說悄悄話。 輕宿:“……” “我問你啊,我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君主喜歡她嗎?為什么我在典籍上看不到半點有關(guān)我母親的記載?”夜舟小聲詢問。 輕宿愣了愣,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