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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說言晏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修養(yǎng)幾天就好,但擔心言晏的心理產(chǎn)生創(chuàng)傷。 作為一個普通人,突然遇上這種事情,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才是不正常的。 滕子文聽戚宇匯報完之后,沉吟了一會,道:“我下午會過去。” “是,滕董?!逼萦畹吐晳?yīng)。 —— 今天就一更哦 第24章 恨不起來 言晏做了一個噩夢。 驚醒的時候,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捂著額頭坐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房間里突然有個人影。 言晏的心里頓時一驚,看清楚對方露出的那一半側(cè)臉之后,才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 滕子文指尖夾著一根煙,卻沒有點上。 他偶爾會來這間別墅小住的原因,就是這里地段好。特別是從這個窗戶看出去,外面正是一片綠意盎然,nongnong的生機躍然入眼,倒也能讓人生出時光正好的錯覺。 察覺到床上的動靜,滕子文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少年局促不安地看著自己。 滕子文把煙放在窗臺上,往前走了兩步。 言晏看見滕子文往自己走來,手緊緊地攥住了被子。 滕子文看見了,但腳步不停,一直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隨手拿過床頭柜上的一杯水:“醒了,要不要喝水?” 言晏剛剛那一覺睡得不安穩(wěn),額間身上全是汗,嗓子也干得很。 道了聲謝,言晏接過水杯,雙手捧著喝了一口,然后就抱住了杯子。 滕子文笑了笑,臉上嚴峻的線條頓時柔和了下來:“不用這么怕我?!?/br> 言晏下意識地反駁:“沒有。” 滕子文又笑了一下,對著言晏道:“吳波我已經(jīng)辭退了?!边@算是對昨天的事情給言晏的一個交代。 但他發(fā)現(xiàn)言晏聽了他的話后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滕子文問。 言晏對于害自己的人當然沒有什么同情之心。只是,昨天讓他去那個地方的人……不是王與樂么? “沒什么?!毖躁恬R上就想到了之前吳波找過自己的事情,恍然大悟,原來吳波并沒有把自己的拒絕看在眼里。 滕子文以為言晏只是不習(xí)慣這些事,沒再問。 “肚子餓了嗎?”滕子文問。 他的聲音本就醇厚,帶著點溫柔地說話的時候,很是迷惑人。 滕子文知道,言晏現(xiàn)在需要的是安撫。他對少年的些許好感或許還不至于讓人放下身段哄人,但那點好感再加上一點愧疚卻已經(jīng)讓他愿意這么做。 言晏本來沒有感覺到餓,但聽見滕子文這么一問,還真的覺得肚子很餓。 但他和滕子文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如此尷尬,他不好如實回答。 滕子文見狀,站了起來:“我先出去了,旁邊的柜子里有干凈的衣服。你換好衣服直接下樓嗎,我在樓下等你?!?/br> 說完,不等言晏回答,滕子文就顧自離開了。 其中的尺度拿捏,滕老板把握地非常好。 言晏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完全被對方主導(dǎo)了。 言晏在心里感謝滕子文的體貼。 他對滕子文的感情實在太復(fù)雜。 恨是恨不起來的。 而且他覺得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過錯不在滕子文。可惡的是拿著自己去討好滕子文的人。 第25章 他還不能放走少年 滕子文再如何溫柔,身上還是不自覺得帶著一股氣勢。 所以離開之后,言晏自如了許多。 他下床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衣服,走進浴室,擦了身體換上,然后回到房間。 言晏躊躇了一會才決定下樓。 言晏走到樓下的時候,客廳里沒有滕子文的身影。 一個傭人引著言晏來到餐廳,滕子文正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看報紙。 看到言晏來了,滕子文將報紙一收,遞給一旁的傭人,對著言晏道:“坐?!?/br> 言晏沒有動作,而是開口道:“滕先生,我想我應(yīng)該告辭了。” 見滕子文看著自己,言晏咬了咬著下唇不說話。 他想說,昨天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他是男人,不需要滕子文負責(zé)。但周圍有其他人在,他又想起眼前這個男人說的“喜歡”,想起這個男人問他“愿不愿意”。 言晏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可笑。 他又不是女人,但卻無法不在乎昨晚的事情。也無法視乎這么一個事實:滕子文是他的第一個男人。 滕子文看了眼言晏,道:“先坐下來,有什么話吃完飯再說。” 那張臉跟聲音都帶了點不怒自威。 言晏好像一個充滿氣的輪胎,突然被一根針扎破了。 滕子文沒有再說話,餐廳里只剩下瓷盤放置到桌子上的聲音,但也輕的很。 言晏猶豫了會,挑了個隔了滕子文兩個座位的位子坐下。坐下之后,還偷看了滕子文一眼。 滕子文臉上當然看不出什么來。 言晏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吃了一頓晚餐。 晚餐是清粥小菜。 滕子文跟著言晏一起喝白粥。 言晏的心情復(fù)雜萬分。 吃完晚餐,滕子文顧自到了客廳里坐下。 言晏也馬上放下碗,跟了過去。 滕子文不說話,看文件。 言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