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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也沒問他要過國外的聯(lián)系方式,根本聯(lián)系不上人。 高中同學(xué)他又沒什么來往了。 還有幾個之前打工時候認(rèn)識的人,交情雖然算不上深,但他也不是放下臉皮去借錢。關(guān)鍵是人家跟他差不多,都是一窮二白,借不到多少錢。 言晏想了又想,開始后悔,要是之前沒有講什么骨氣,收下滕子文的補償就好了。 這樣想著,言晏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力道很重,把自己的半邊臉都打紅了。 言晏苦笑,人沒有錢,果然是沒有資格講什么骨氣的。 言晏又翻了一遍通訊錄,白固的名字躍入眼簾。 他跟白固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一直很合得來。上次白固有了劇本還不忘找他。 言晏想了又想,差點就按下通話鍵了,但到底還是沒有按下去。 上次拒絕了白固的好意,他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 而且,白固的家庭狀況他也不了解,萬一白固也拿不出這么多錢怎么辦? 思來想去的,飯就焦了。 言晏問到焦味,連忙關(guān)火,炒了兩個菜,和飯一起放到保溫杯里,出門趕去醫(yī)院送飯。 去醫(yī)院的路上,言晏想好了,先自己想想辦法,要是實在想不出,再去找白固他們借,一個借不齊就多借幾個。 晚上在醫(yī)院的時候,言晏隨口問起姑姑,關(guān)晟什么時候回來。 關(guān)晟是言丹艷的兒子。 聽到言晏的問話,言丹艷的臉色僵了僵,道:“這件事,我跟你姑父還沒告訴小晟呢?!?/br> 言丹艷接著道:“小晟一個人在國外讀書,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和你姑父都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晏晏,你也別跟他說。要是他知道了,肯定要鬧著回來?!?/br> 言丹艷又解釋了幾句。 “嗯,姑,我知道了?!毖躁痰吐晳?yīng)著。 凌晨回去的時候,言晏想著姑姑的話,覺得心里一陣?yán)洹?/br>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應(yīng)該,但還是忍不住想,到底他不是親生的。 他也只比關(guān)晟大了半歲啊。 接下來的日子里,言晏又要幫忙照顧姑父,又要挖空心思賺錢,忙得團團轉(zhuǎn)。 姑父在醫(yī)院又住了兩天,情況穩(wěn)定了就暫時出院住到他組的房子里了。 言晏現(xiàn)在是什么角色都接,只要能賺錢就好,每天到處找龍?zhí)着堋?/br> 王與樂見言晏一反常態(tài),每天跟著自己問有沒有通告接,一臉古怪:“言晏,我說你是怎么了?很缺錢?” 言晏點頭:“王哥,我家里出事了,最近是真的很缺錢,求你幫幫忙?!?/br> 王與樂雖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也不是鐵石心腸,見言晏乞求的樣子,嘆氣道:“言晏啊,你要知道,圈子里人這么多,哪能天天有片子接啊?!?/br> “王哥,我什么都可以做?!毖躁堂靼淄跖c樂說的事實,但還是這樣說。 “什么都可以做?”王與樂聽了,想了想,上下打量了言晏一眼:“別說王哥不幫你,有個活計來錢倒快,不過之前看你好像不樂意,后來我也就沒叫你。” 言晏急忙問:“是什么?” 王與樂斜了言晏一眼,道:“飯局?!?/br> 言晏乍一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差點就要點頭說可以了。等反應(yīng)過來了,本來蒼白的臉色變成了慘白。 王與樂見狀,涼涼道:“你自己考慮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彼m然不是什么鐵石心腸,但也沒多余的善心。 王與樂走后,言晏直接坐在了樓梯間的臺階上。 他這幾天沒一天睡覺超過4個小時的,壓力真的很大。 言晏抱著頭,想著自己能有什么路子。 就在這個時候,言晏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鞋子。 言晏急忙站了起來。 “賀總?!?/br> 言晏不知道賀文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賀文彰也是難得走一趟樓梯,竟然能撞上言晏。 看言晏臉色不大好的樣子,賀文彰關(guān)心地問:“言晏,最近過得好么?” 言晏點頭。 看到賀文彰,他就想起了滕子文。 賀文彰看到言晏兩眼下的青紫,想到滕子文之前說的,讓他關(guān)照一下言晏的事情。 他最近挺忙,上次讓人給言晏安排了個廣告,不過言晏沒能接到。 賀文彰沒記得給他還給言晏安排了其他工作,怎么言晏看起來這么勞累的樣子。 賀文彰問言晏是不是通告太多,要不要放個假休息一下。 言晏連忙拒絕了。 賀文彰也沒強求,他還有其他事情。 賀文彰想等他忙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后,再去忙活滕子文吩咐的關(guān)于言晏的事情。 等賀文彰走后,言晏又無力地坐回了臺階。 不過這次,他才坐了一會,電話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言晏又急沖沖往醫(yī)院跑。 他覺得再這么下去,他都要對電話鈴聲有陰影了,每次都沒個好消息。 言晏苦笑。 姑父的病情惡化了,可是他還是沒有籌夠錢。 在醫(yī)院守了一整晚,言晏第二天去一個片場的時候,是強打著精神的。 去片場的路上,言晏看到報紙上寫著《大漢風(fēng)骨》已經(jīng)熱播的消息。 言晏思考了一下,才回憶起他之前還演過里面的韓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