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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鑫聽了一會,除了聽出是法語,什么都沒聽出來。 滕子文顧自說著話,沒有多看羅鑫一眼,說話聲音還挺嚴肅的。 他沒開口,羅鑫也不敢自己坐下來,就只能干站著,聽滕子文講電話。 悲劇的是,滕子文這個電話明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好的。 羅鑫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心里的壓力隨著等待的時間,增加了不少,后背都快出汗了。 他進門前已經(jīng)做好了引頸就戮的打算,沒想進門之后,大BOSS直接將他晾在了一邊。 所謂可怕的并不是死,而是等死的過程。 羅鑫心里已經(jīng)有許多個關(guān)于自己會受到什么懲罰的猜測。 因此當看到滕子文終于掛了電話的時候,羅鑫終于吐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才吐到一半,又哽在了胸口。 滕子文手肘靠著桌子,兩手交叉放在身前,狹長的一雙眼打量著羅鑫,犀利的眉眼給羅鑫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羅鑫以他吃了這么多年鹽的經(jīng)驗肯定,大BOSS這是故意。 八成是替人出氣吧。 “你就是羅鑫?”就在羅鑫也要止不住腦門冒汗的時候,滕子文終于開了金口。 “滕董,我就是羅鑫?!?/br> “讓你來呢,是想要關(guān)心一下你的工作。”滕子文開口,“如果你覺得忙不過來呢,可以跟公司反映?!?/br> 羅鑫聞言,誠惶誠恐。 “再說,身為前輩,也要多提攜下后輩。我聽文彰說你有個師弟,叫什么來著?!?/br> 羅鑫急忙答話:“趙斌?!?/br> “我看樂天給他帶就不錯。你們既然是師兄弟,他手上沒有什么拿得出的手的人,也丟你的臉?!?/br> “是。是。”羅鑫這時候再心痛,也不敢反駁。 他跟賀文彰有交情,有時候還可以拍拍桌子,現(xiàn)在對上真正的衣食父母,動一動腳趾就能讓他的生活抖三抖的人,有再打的膽也不敢對著干。 “言少年紀輕,被我慣壞了,還要麻煩羅大經(jīng)紀人親自多照顧些?!彪游牡拖骂^開始批文件。 “請滕董放心,我一定專心帶好言……言少?!绷_鑫差點就叫出言晏兩個字,叫到一半,硬生生改了口。同時在心里告訴自己要記住了,以后別再稱唿錯了。 滕子文抬眼望了他一眼:“不知者無罪。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以前你沒能掂量清楚,就算了,現(xiàn)在醒悟,悔之未晚?!?/br> 羅鑫應聲稱是,想這滕董不是在國外長大的么,怎么中文學得這么好。 羅鑫剛要表表衷心,發(fā)一下宏愿,就聽到滕子文又開口道:“只要是他喜歡的劇本,你接不到的話就知會文彰一聲。節(jié)目也是一樣。要是他沒什么喜歡的,你就幫著挑。文彰那里有的劇本你都可以拿去看看。不管是劇本還是節(jié)目,他要是不喜歡,就算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別出事?!?/br> 滕子文的一大段話成功地讓羅鑫怔了一下。 羅鑫沒想到滕子文會為了一個小明星這么考慮周到。 等反應過來,更清楚自己該把言晏擺在什么地位了。 “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滕董?!绷_鑫鄭重點頭。 “好了,相信你不是多嘴的人?;厝グ?。他下午還要去華盛呢?!彪游牡?。 羅鑫急忙保證。就算是滕子文不特別提出,他也知道管好嘴巴。 保證完了,羅鑫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滕子文的辦公室。 一走出辦公室,羅鑫懸著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來。 這辦公室內(nèi)外,連氣壓都不一樣啊。 羅鑫走出歐盛的時候,連頭也沒回。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再去那間辦公室第二次了。 羅鑫才回到華盛門口,賀文彰的電話就追來了。 得知賀文彰也在公司,羅鑫跟他說到他辦公室說,就掐了電話。 羅鑫來到賀文彰辦公室。 賀文彰見到他進來,放下手頭的工作,問:“感受如何。” 羅鑫知道賀文彰問的是他今天去面圣的感覺如何。 羅鑫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樂天我是沒法繼續(xù)帶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辟R文彰道,“公司已經(jīng)給趙斌下發(fā)了正式通知,以后樂天就由他帶了。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安排好了其他的去處?!?/br> 見羅鑫的笑容更難看了,賀文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心疼。就當休假了?!?/br> 羅鑫心里還在懊悔。早知道他就把賀文彰的話聽進去了。 樂天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就這么給別人,他還真是不舍得啊。 “以后好好帶言晏,帶好這一個,比你帶出再多影帝都強?!辟R文彰安慰。 “唉?!绷_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就是跟你抱怨下,抱怨完就去好好帶言少?!?/br> “言少?” “滕董說的?!?/br> 賀文彰搖頭笑:“這稱唿言晏聽著不習慣,肯定會叫你換?!?/br> “那我也不能改口?!绷_鑫瞪了幸災樂禍的賀文彰一眼。 —— —— 羅鑫放棄樂天,專心去帶一個小新人的事情,由于行事低調(diào),并未在圈子里掀起什么大風波。 但華盛里的風言風語還是少不了的。 說什么的都有。 連樂天都私底下親自找了羅鑫,問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