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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決定之后,滕子文又拿起手機。 羅鑫看到滕子文的來電的時候,簡直嚇得神魂俱裂。 最近言晏突然要求他多安排點工作,羅鑫猜想他跟大老板之間肯定發(fā)生了點什么事情。 大老板雖然可怕,但言晏跟了他這么久,平時一直很懂事,這點小要求,他還是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再說下屬的藝人這么勤奮,他身為經(jīng)紀人應(yīng)該開心才對。 羅鑫答應(yīng)言晏的要求之后,就已經(jīng)等著戚宇或者賀文彰來請他喝茶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大老板竟然會親自打電話給他。 滕子文也是在撥出電話之后,覺得有點丟份。 不過電話既然已經(jīng)接通了,滕子文也便沉著聲音責問羅鑫,怎么突然給言晏安排了這么多工作。 羅鑫當然不敢說這是言晏自己要求的,東扯西扯找了許多理由,而后發(fā)現(xiàn),大老板竟然真的被他的理由說服了,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滕子文哪里是相信被羅鑫那些蹩腳的理由,他是知道自己這次理虧。 滕子文叫來管家,問管家溫哲恢復地怎么樣了。 姜管家告訴滕子文,今天醫(yī)生剛剛來檢查過,說恢復得很慢。 滕子文聞言,皺起了眉。 姜管家本來想勸滕子文早日做出個抉擇,養(yǎng)身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完成的事情,這樣把兩個人都放在家里算怎么一回事。 但看到滕子文擰著的眉頭,又把話咽了下去。 說起來哲少爺也是老熟人,看見哲少爺現(xiàn)在的樣子,要把人趕走,他也于心不忍,但沒有什么比自家少爺更重要。 不過姜管家知道,如果現(xiàn)在真的把溫哲趕走,滕子文心里會更加無法徹底放下。 言晏這一天的通告,剛好是跟白固一起上的。 雖然白固并不是華盛的人,但跟華盛多有合作。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白固察覺出言晏的不對勁,便問他怎么了。 言晏說自己不想回去。 白固因為齊賢的關(guān)系,也知道一點滕子文跟溫哲之間的舊事,聯(lián)想到最近聽說溫哲回來了,心里隱隱明白。 言晏是真不想回去。 本來是兩個人的世界里,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已經(jīng)很不自在了。但那個人還在他面前特意搶奪滕子文的注意力。 滕子文雖然對溫哲疏離,但在溫哲的主動下,十次里也難免有一兩次被吸引過去。 真正讓言晏難受的是,溫哲顯然比他更了解滕子文。 他知道滕子文愛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喝哪個年份的葡萄酒,喜歡收藏什么樣的古董。 而這些,都是言晏所不在行的。 言晏心里憋悶,再加上前一天,他下午回到盛源的時候還早,于是打算去書房看一會書,卻發(fā)現(xiàn)滕子文為他特別布置的書房里的沙發(fā)里,坐著溫哲。 言晏知道,溫哲才跟滕子文是一類人。自己在溫哲面前,簡直就是魚目跟珍珠的差別。 說到底,還是之前的經(jīng)歷,讓言晏心里有了陰影?,F(xiàn)在這片本已快要散去的陰影,卻又漸漸擴散了開來。 言晏在書房里遇上溫哲的時候,他沒有跟滕子文說。他以為溫哲進入那個書房,是滕子文默許的。 但實際上,滕子文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滕子文也不知道,溫哲還對言晏說了許多話。那些話足以讓他這大半年來為了讓言晏再次打開心扉所費的一部分苦心付之東流。 第44章 再次服軟 44 言晏說不想回去,白固便跟言晏提議去自己那里住一晚。 言晏沒有猶豫多久就答應(yīng)下來。 白固帶著言晏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言晏跟著白固走進門,發(fā)現(xiàn)白固住的地方雖然整潔,但卻顯得清冷。 言晏在沙發(fā)上坐下,白固去拿了瓶水遞給言晏:“家里只有這個。” 言晏接過水:“這個就好?!?/br> 白固自己也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在言晏對面坐下。 言晏問白固:“你一個人???” 白固點頭道:“是的。我之前跟別人跟家里出了柜,所以一個人搬了出來。” 爆炸性的消息被白固仿佛說別人的事情一般說出來。 白固神情淡然,語氣也沒有什么起伏。 言晏卻十分震驚,雙眼瞪得圓圓的。 白固看著言晏的樣子,反而笑了。 “怎么了?很驚訝么?!?/br> 言晏隔了一會,才收回瞪著白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br> “又不是什么值得宣傳的事情。”白固的語氣帶著自嘲。 “那你怎么還一個人……”言晏想起上次白固跟他說的那些話,又打住了自己的發(fā)問。 白固攤手一笑:“我們分手了?!?/br> 白固的樣子似乎很無所謂,言晏卻發(fā)現(xiàn)了白固眼里瞬間閃過的黯然。 言晏閉嘴不言。 白固問言晏:“你跟滕子文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言晏聽到問話,臉上僵了一僵,隨即緩緩道:“第一次見面是在華盛。我跟他坐了同一部電梯。后來是在酒吧,我打工遇上了難纏的客人,他幫我解圍。然后……又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們就陰差陽錯在一起了?!?/br> 白固問言晏這些事情,也是想給言晏提供一些幫助。不過言晏不愿意說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逼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