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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潔工安靜而快速地打掃完一地狼藉,告辭離開之后,姜管家才繼續(xù)對言晏道,這些日子言晏住院,滕子文幾乎是一直住在同個樓層的另一個房間里陪著的。 姜管家勸言晏好好跟滕子文溝通。 姜管家覺得,兩個同樣喜歡心里藏事的人要是再不好好溝通,誰知道還會出現(xiàn)什么誤解。 不過少爺?shù)南敕?,他沒辦法左右,倒是言晏,還有聽他一句勸的可能。 言晏靜靜地聽著他近來一直忽視的一些小細(xì)節(jié)。 在說完想說的話之后,姜管家就離開了,留言晏一人在病房的床上沉思。 感情上的事情,到底還是要當(dāng)事人想開。 言晏回憶著他跟滕子文兩個人近來在一起時的場景。 可是那個時候,滕子文為什么會壓住溫哲呢? 言晏想不明白。 這件事始終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傍晚的時候,戚宇帶著幾個人又過來了一趟。 他們帶了盆栽、杯子等東西,幾乎把滕子文之前砸壞了的東西全部換過。 戚宇來去匆匆,沒有多跟言晏做交談。 晚上的時候,護(hù)工送來了飯菜,一切照舊,但前兩天還一直堅持要跟言晏一起吃晚餐的滕子文沒有出現(xiàn)。 —— —— 滕子文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但他傳下的指令還在被保鏢嚴(yán)格地執(zhí)行著。 來探望的人,無論是白固趙驊還是其他的一些人,全被攔在了外面。 言晏接過姜管家遞過來的電話的時候,就聽到趙驊憤懣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起。 “幸好你的電話還能打通,不然我都想報警了!”趙驊語氣激烈。 言晏聞言,愣了一下,不知為什么下意識地看向姜管家。 姜管家把電話里隱隱傳出的聲音聽了個大概,見言晏朝自己看過來,連忙側(cè)過臉,抬眼望天花板,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對于自家少爺?shù)淖龇ǎ芗覍嵲谑菬o力評價了。簡直毫無長進(jìn)! 又是把人關(guān)著自己不見蹤影。 而且事情都做出來了,也不索性做絕。既然已經(jīng)不讓人來看言晏了,為什么還要讓言晏可以跟別人通電話呢? 少爺就不怕言少知道自己被半囚禁之后,更加失望傷心生氣么? 趙驊說完那句話之后,又連珠炮似得開口講了一大段話。 言晏顧不上思考姜管家為什么會躲避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回心神仔細(xì)聽趙驊講話。 趙驊告訴言晏,自己今天下午來醫(yī)院看他的時候,滕子文手下的保鏢怎么都不肯讓他進(jìn)來。 趙驊問言晏滕子文到底想做什么。 言晏聞言,唯有默然以對。因為他也不知道。 想到之前吵架的時候,滕子文對他說,他想離開是不可能的,讓他別癡心妄想了,言晏就更加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就是滕子文的辦法么? 困著他不讓別人見他。 怪不得這幾天,管家都不帶自己出去散步了。 趙驊語氣雖然氣憤,但話語中更多的還是在呢么都藏不住的nongnong的擔(dān)憂。 趙驊已經(jīng)從白固那里知道了言晏沒有失憶。 白固未經(jīng)過言晏同意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趙驊,是因為明白滕子文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是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見言晏的。 白固對趙驊道,他不能來看言晏了,讓趙驊多去陪陪言晏。 趙驊滿口答應(yīng),就算白固不說,他也是這么做的 在跟言晏通話的事情,對于言晏假裝失憶的事情,趙驊閉口不提,說話的態(tài)度跟語氣都跟往常一般無二。 這樣的態(tài)度讓言晏自在許多。 言晏反過來安慰了趙驊幾句。 姜管家雖然做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其實一直在尖著耳朵聽言晏說話。 聽到言晏反過去安撫趙驊,姜管家松了一口氣。 他心想,言少竟然沒有更生氣。真是太好了。 趙驊聽了言晏的話,也就先把滕子文看管住言晏的事情揭過不提。 他一開始說這件事情,是想看看言晏知不知道他被滕子文圈起來了。 萬一言晏心里很在意這種事情,他多提幾次,不是多往言晏傷口上灑幾次鹽么。 言晏跟趙驊的通話很快結(jié)束。 從趙驊那里得知的一個消息,讓言晏的情緒低落了一下。 因為羅鑫近來被公司安排了其他的事務(wù),忙碌到?jīng)]有時間來看言晏,于是讓趙驊轉(zhuǎn)述給言晏一個消息。 陳寶鳴的那部電影已經(jīng)選定所有角色,預(yù)計很快就會發(fā)布拍攝計劃。 按照言晏養(yǎng)傷的狀況,是趕不上拍攝計劃了。 羅鑫的意思是他先跟陳寶鳴的工作室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他留住角色。 但陳寶鳴一向油鹽不進(jìn),別看對選角的事情堅定,換角的事情做起來也是說一不二的,所以羅鑫也不能保證能幫言晏留住這個角色。 羅鑫在言晏的事情上一向盡心盡力,他說不能保證,言晏就知道他十有八九,要又一次錯過陳寶鳴的這部劇了。 姜管家把趙驊離開之后,言晏悶悶不樂的事情偷偷匯報給滕子文。 姜管家很無奈。這就是他家少爺別扭的地方了。 明明還關(guān)心言少,卻偏要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滕子文聽了,讓姜管家告訴他趙驊都跟言晏說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