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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將這樣?xùn)|西還給她。 *** “主子,到了?!?/br> 車外的一道聲音,將陸時琛從記憶的深海中拽了出來。 他掀開眼簾,微蹙了眉,長指抵住額角,輕輕摁了摁。 ——他的記憶,已經(jīng)在慢慢恢復(fù)了嗎? 意識到這點(diǎn),陸時琛抿平了唇線,彎身步下馬車。 行至涵清園的門前,他驀地停住了腳步。 猶疑了片刻后,他眼神微動,到底往玉溆閣的方向走去。 不過,不巧的是。 他去時,褚寧并不在府內(nèi)。 陸時琛眉頭微蹙,問道:“那她去了何處?” 百綺恭順地垂下頭,道:“夫人說想置辦些衣裳,想來,是去了西市。”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惹,明天再來補(bǔ)一下細(xì)節(jié)orz 第32章 兄妹 第32章 長安西市。 樓宇鱗次櫛比,茶樓、酒肆、面攤、墳典書肆林立,叫賣聲、吆喝聲、喧嚷聲此起彼伏。 人潮熙攘,好不熱鬧。 而涵清園的犢車便穿過人流,徐徐停在了一家鋪?zhàn)忧啊?/br> 褚寧被初月牽著手,慢步踏下車。 她輕輕掀開帷帽前的罩紗,透過那條細(xì)長的縫隙往外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黑漆金字的匾額,上邊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繡珍閣。 站在旁邊的初月說道:“夫人,這繡珍閣便是整個長安城里,最好的成衣鋪?zhàn)恿??!?/br> 褚寧心不在焉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說是來買衣裳,其實,不過是給想給自己一個借口,好離開涵清園,出來散散心。 ——說到底,昨夜的那等子親密,還是令她亂了心神。 倒也不是抗拒,只是……有些不大習(xí)慣。 褚寧用手心壓了壓略微發(fā)熱的臉頰,抬腳進(jìn)了繡珍閣。 她不敢輕易露了面容,是以,在進(jìn)入鋪?zhàn)雍?,她并沒有立即摘下帷帽。 這便為她添了幾分神秘。 見她不顯身份,掌柜也怕態(tài)度輕慢,輕易得罪了貴人,便連忙迎了上來,道:“這位娘子里邊請。不知道娘子是想買些什么?小店新進(jìn)了一批流云緞,娘子可要先瞧瞧?” “我先看看其他的?!瘪覍幰贿呎f著,一邊挑選著衣裳。 盡管她沒有了過往的記憶,但潛在的習(xí)慣卻還是有的。 不多時,便選了一條金泥簇蝶裙、兩件薄羅衫子、一條單絲羅紅地銀泥帔子,零零總總地算下來,竟已愈千貫。 一千貫,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放在長安城,都能買下一處地段不錯的大宅子了。 掌柜的算完賬,看著眼前這位大主顧,頓時笑開了花。 初月小心翼翼地扯了下褚寧的袖子,低聲道:“夫人,這么貴,會不會有些鋪張浪費(fèi)呀?” 褚寧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似是不解地問道:“很貴嗎?” 這短短三個字,令初月登時噎住。 ——當(dāng)真是人各有命,夫人這樣的富貴,她可是一輩子都不敢想?yún)取?/br> 初月暗嘆一聲,隨掌柜的去結(jié)賬。 褚寧便先行離開,彎身進(jìn)了犢車。 可剛待她坐定,外邊的車夫便驅(qū)著車走了。 褚寧驚道:“等一等,初月還沒上來呢!” 然,犢車并沒有因她的這句話停下,反倒是越走越快。 饒是褚寧再怎么遲鈍,也在此刻意識到了不對。 她的整顆心狂跳不止。 ——莫非是她此行暴露了身份,被仇家找上來了? 褚寧害怕到指尖發(fā)顫,但還是勉力扶住車壁,站了起來,搖晃著往外走去。 “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你快停車!你快點(diǎn)停下!” 等她終于挪到車門前,掀起帷幔,犢車也依她所言,慢慢地減下速度,停在了一處廖無人煙的死胡同。 戴著席帽的男人坐在外邊的車轅上,背對著她,沉默不語。 但僅僅是一個未知的背影,便也能令褚寧心驚膽戰(zhàn)了。 她死死拽著帷幔,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顫聲道:“你到底是誰啊……” 聞言,男人緩緩摘下席帽,轉(zhuǎn)頭向她看來,道:“阿寧,是我?!?/br> 天光之下,他的眉眼干凈,五官精致,像極了一場濛濛的春雨,清潤儒雅,愣是瞧不出一丁點(diǎn)的惡意。 褚寧的那些驚慌、恐懼,似也被他眼底的溫柔給消融掉了。 “你是……” 褚寧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可她在僅剩的記憶中搜尋了好一會兒,最后也沒能想起,她究竟是在哪里見過他。 她看他的眼神里,有探究,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全然不識的陌生。 對上她視線的瞬間,褚渝瞳孔微縮,胸腔的心潮不斷上涌,一下又一下地沖擊著他的心神。 不過半載未見,他們兄妹之間,怎就隔出了這么遠(yuǎn)的距離? 現(xiàn)在的她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褚渝蹙眉凝著眼前的女子,輕聲道:“阿寧,我是阿兄啊,是阿兄對不起你,來晚了?!?/br> “你給我寄信的時候,我正在揚(yáng)州走生意,就沒能及時地察覺異樣,趕來長安找你。等我后來進(jìn)京時,侯府的人卻說你去了寺院禮佛。阿兄也悄悄去那座靈感寺找過,可那里邊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