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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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姬:不是。 微鶯坐起來,長發(fā)散亂,眼角一縷病色。她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彎起眼睛:那該不會是太后或者哪個太妃吧,不對,那人聲音聽上去像個年輕女子。你說她會不會看上我? 想到這么年輕的女子獨守空閨,在寒夜中徘徊,她搖頭,啐了口:狗皇帝。 宮斗姬: 寒夜寂寂。 云韶無聲無息來到少女床頭,執(zhí)著燈盞看她。 就算在夢中,少女也白著張臉,眉心微蹙,額頭布滿虛汗。她無意識地咳嗽,身體蜷成一團,烏黑發(fā)絲被汗打濕黏在臉側(cè),顯得十分可憐。 云韶手里提劍,劍尖懸在少女眉心,劍光如雪,在屋中曳動。 許久,她猛地收回劍,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福壽回頭看眼沉睡的人,也跟著君王離開這處偏遠的宮殿。 微鶯醒來后,任務已經(jīng)更新。 在選秀中一鳴驚人?她念著任務,自言自語:是我想的那個一鳴驚人嗎? 宮斗姬沒有跟上她的腦回路,什么?宿主想的是什么一鳴驚人。 它現(xiàn)在很方,就怕宿主弄出什么saocao作。 但微鶯沒有再回答,有宮女推門而入,幫她洗漱打扮。 請問這里是? 宮女低著頭,熟練又沉默地替她梳好發(fā)髻,緊接著魚貫離開。 不帶走一片云彩。 沒多久又過來個年輕的小太監(jiān),讓她跟著他去御景軒。 微鶯:公公,這 沒說完,小太監(jiān)就打斷她,尖著一副嗓子:您啊,為了你這顆漂亮的腦袋,最好什么都別問,到了那邊也什么都別說。 他們走過偏僻的宮道,朱紅宮墻墻皮脫落,布滿苔痕。 時不時有幾個宮女提著衣籃從遠處經(jīng)過,看見小太監(jiān),恭恭敬敬地喊張公公。 小張公公煩躁地揮揮手,帶著微鶯往前走。 微鶯想,從這些宮女的反應看,這位小張公公的地位還不算太低。她昨日不真闖了哪位妃子的寢宮吧? 宮里一后三妃,皇后清冷端莊,貴妃跋扈明艷,賢妃溫柔賢淑,淑妃知書達理,似乎沒有哪一位能夠和昨晚口是心非的女鬼對得上號。 但昨晚一面之緣,女鬼姑娘就給她睡的地方,派人給她洗漱,送她到選秀的地方,可見這位女鬼看似兇狠,內(nèi)里卻十分柔軟細膩,以后若有緣能見到,應當好好感謝一番。 可憐的姑娘,小小年紀就被困在深宮,微鶯搖頭,為女鬼鳴不平:我一定要用我有趣的靈魂滋潤她干枯的心靈。 宮斗姬斗志昂揚,要是能夠攻略下那位,就離宮斗圓滿完成的日子不遠了,這是個再好不過的開端。然后它聽微鶯憊懶地嘆口氣,不過得讓我先想起昨晚的路怎么走才行。 深宮路太繞,迷路了。 宮斗姬:我可以為你帶路! 微鶯垂著眉眼,漫不經(jīng)心:再說吧,好遠啊。 宮斗姬: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報答!你心里只有你寄幾! 微鶯:哎嘿,被發(fā)現(xiàn)了。 選秀一共持續(xù)大半個月,分為三輪?,F(xiàn)在秀女們聚集在御景軒,人頭攢動,滿園綺羅衣衫,蹙金孔雀,遠遠望去如百花煥發(fā),爭相斗艷。 小張公公把她送到這里,再次叮囑:如果想保住腦袋,昨晚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吐出去,知道了嗎? 微鶯彎著眼睛,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謝謝公公帶路。 小張公公對上她蒼白病弱的微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心里暗自感慨:多好看的姑娘,怎么就惹上那位活閻王。 想起皇帝的手段,小張公公打個寒顫,看微鶯像是看個死人,強撐精神朝她笑了下,轉(zhuǎn)身離開。親近皇帝的人,誰不知道他對誰越好,那人就死得越慘。 這位秀女,估計不久就要見閻王。 可憐。 微鶯不知道小太監(jiān)心里在想什么,抬起頭,望眼頭頂?shù)拿骰位蔚奶?,微微瞇起眼。秋日金黃澄澈的陽光灑在少女蒼白的臉上,她微微笑起來,羽睫顫動,投下一抹淺淺的影子。 鶯鶯!蕭千雪在人頭攢動中不停尋找,終于看到尋覓的人,提著裙子奔過來。 微鶯攏了攏袖子,慢騰騰地走過去。 蕭千雪跑得小喘氣,擔憂地問:你去了哪里?今天早上醒來我就找不到你,急死我啦。 昨晚出去散心,迷路了。 蕭千雪突然牽起她的手,你的手好冷,昨晚一定沒睡好吧,等會我們快點回去睡一覺。 說著,蕭千雪看面前少女臉色蒼白,懨懨地點頭,心中更加憐惜:大晚上這么冷,為什么要跑出去?對啦,我們?nèi)フ姨t(yī)吧,聽說宮里的太醫(yī)很厲害的! 女主的手心火熱,像個小火爐,微鶯被牽住手,愜意地瞇起眼睛,說道:不用麻煩啦,我的身體她虛弱地咳嗽兩聲,抬眸,眼睫簌簌,露出柔弱的微笑:我的身子,喝藥也無濟于事。 系統(tǒng)早就和她說過,她的身體只能做任務才能改善,灌再多靈丹妙藥也沒有用。 蕭千雪心中憐意更甚,覺得少女又乖又軟,就像塊易碎的琉璃,讓人捧在手心都小心翼翼。她小聲說:總是要試試的,怎么能提前放棄呢? 微鶯垂下頭,楚楚可憐地咳嗽兩聲。 她,美貌柔弱病秧子的人設不能倒! 蕭千雪拉著她擠進秀女的行列,也許是昨日那場風波,讓秀女們看她們的目光有些不同。這些目光中摻雜有羨慕、不善、嫉妒、好奇像針般從四面八方扎過來。 她怎么知道陛下喜歡白馬? 肯定是提前做好準備,心機真深。 旁邊那個一直咳的,該不會有什么肺癆病吧,離她們遠點,別染到病氣了。 那個得病的,等會一定會被淘汰吧。 還有秀女對小梨花的美貌念念不忘:但昨天那匹馬真的好好看??! 蕭千雪心中一痛,她親手把小馬養(yǎng)大,昨天鬼使神差就送出去了,現(xiàn)在想起還有點后悔。也不知為何,那時覺得圣上和小梨花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良緣,不能再般配。 她甚至想拉起皇帝的手,像個老母親般叮囑:我把我的閨女托付給你,你一定要好好對它! 太詭異了,蕭千雪設想那副場景,連忙搖了搖頭。 這時,秀女紛紛散開,宮貝奴和幾個貴女走過來,趾高氣揚地看著她們。 微鶯沉默了。 看來女主女配之間擁有宿命般的緣分,牽牽扯扯剪不斷。 她在心中問:統(tǒng),是不是狗皇帝又在偷窺? 宮斗姬大驚:宿主你怎么知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昨天的劇情是宮貝奴來找麻煩,皇帝出場強勢護妻,與女主一見鐘情,帶女主回后宮。 現(xiàn)在受劇情之力的影響,劇本重新演一遍,只是推遲了一天。 宮斗姬:是的!劇情會不斷修正的,不過我們也會新發(fā)任務來幫宿主對抗劇情之力!上次完成任務,系統(tǒng)獎勵一次抽獎的機會,宿主準備使用嗎? 微鶯:這次我阻止皇帝,能夠加體質(zhì)嗎? 宮斗姬:不能哦~只有第一次涉及原著劇情的改動才會有體質(zhì)獎勵,但每次宿主完成任務,都能夠獲得一次抽獎機會呢! 所謂的抽獎機會,其實是開盲盒。微鶯眼前出現(xiàn)三個箱子,有金箱子,銀箱子和一個鐵箱子。她沒有猶豫,直接選擇看上去最華麗的金箱子。 宮斗姬:宿主決定了嗎?說不定金箱子里裝的東西反而沒有鐵箱子里的好哦。 微鶯:我就是喜歡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樣子。 宮斗姬: 宿主的腦回路總是這么清奇呢。 拆盲盒最后得到的是三張灰色卡,一張綠色卡。 微鶯從宮斗姬的語氣中猜出這個盲盒獎勵不算太好,不過她并不介意,翻看了下自己新添的四張卡牌。 其中一見鐘情、小鹿亂撞是她熟知和使用過的卡牌,而另外兩張卡牌她沒有見過。灰色的那張叫做見色起意,綠色的那張叫做口是心非。 她重點看了下口是心非的卡牌,想起昨晚的女鬼姑娘,嘴角不禁翹起。 十秒時間內(nèi)讓使用對象心口不一嗎?不愧是綠色卡牌,時間一下子就從三秒變成十秒,功能也更加齊全方便。 她抬眸望向?qū)m貝奴。 宮貝奴:病秧子,不許看我! 微鶯捏著卡牌,輕輕笑起來,柔順地低下頭。 宮斗姬突然心感不妙。 為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反派覺得不妙。 宮貝奴冷哼一口氣,重新看向蕭千雪,不知道為何,她看這個女人越看越不順眼,總想著過來找麻煩。昨天這秀女還敢頂撞她,不知道東宮太后是她姑姑嗎? 蕭千雪把微鶯護在身后,警惕地盯著她:你想干什么? 宮貝奴抬抬下巴:別以為昨天誤打誤撞讓陛下收下白馬你就是什么人物了,也不看看你這樣子,她頓了頓,嘲諷地笑起來:不就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嘛,不就是英姿颯爽,人見人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但小嘴不受自己控制般,依舊啪嗒啪嗒吐出彩虹屁:還有你這個病秧子,不就是好看嘛,裝什么柔弱,你這么裝,我是有點動心想保護你啦~ 接著她看向秀女們:你們?yōu)槭裁床徽f話?覺得我說得不對嗎?她們難道不可愛不好看嗎?我都心動了,誰要這都看不上,是不是瞎? 秀女們想到她高貴的身份,紛紛點頭附和:是的是的。 好看好看。 這么貌美一定入選。 宮貝奴:天吶你們?yōu)槭裁床徽f話,你們是仙女下凡嘛,不要看著我,被絕代佳人這么注視,我要不能呼吸了! 蕭千雪表情復雜:謝謝你,但別夸了。 夸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宮貝奴呆在原地,似乎不明白自己說了什么,眼里浮上淚水,片刻后恨恨看眼蕭千雪和微鶯,跺跺腳,羞憤地捂著嘴跑開。 蕭千雪被夸得臉還有點發(fā)熱,望著少女奔跑時揚起的孔雀裙,說道:原來她人還不錯,就是有點口是心非。 微鶯笑而不語,心中問系統(tǒng):統(tǒng),狗皇帝呢? 第4章 宮斗姬:宿主,你笑得好危險。 微鶯彎起眼睛。 讓她想一想,是讓狗皇帝對那顆桂花樹見色起意,表演個當場日樹,還是池塘里的水鴨來個一見鐘情或者小鹿亂撞,跳到水里去溯游從之。 宮斗姬心中居然有點慶幸皇帝逃過一劫:宿主,皇帝已經(jīng)走了。 微鶯頓感失落,撇撇嘴,悲傷地表示: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的宮斗生涯又遇到一點小小的阻礙。 宮斗姬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哪里想要宮斗!tui,你就是為了玩! 此時,云韶與福壽離開御景軒,走在重重宮墻中。 就算知道蕭千雪不是那個人,就算知道她攥緊手掌,輕輕闔了闔眸。 總想再多看一眼。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蕭千雪那張臉,她的目光會漸漸移到另外一個少女身上。云韶煩躁地擰了擰眉,想起少女昨晚咳得淚蒙蒙的模樣,又想到她懶懶散散地攏著袖子笑,一邊笑一邊磕瓜子,腮幫子鼓起的樣子,越想越覺心浮氣躁,漂亮的臉上一片肅殺之色。 福壽小心說道:那位秀女,確實太像了 宮中掌印太監(jiān)福壽跟在當今天子身邊許多年,知道天子曾經(jīng)那段鮮為人知的舊情。剛看到蕭千雪時,他也忍不住一怔,這秀女確實太像天子那早逝的情人。 若說長相,也就七八分,可是那英氣明麗的氣質(zhì)卻太像了。 笑起來明艷動人,而眉眼卻懵懂如鹿,兩種矛盾的氣質(zhì)奇異地糅合在一起。 福壽又想起早逝的少女,心中忍不住微微嘆口氣,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像的人,不怪陛下會沉淪,又來看她。 云韶冷冷哼一聲,宮家這個女人倒沒有她jiejie那樣討人厭。 福壽低頭附和,聽說宮家小小姐從小嬌蠻,飛揚跋扈,現(xiàn)在一看,倒也挺可愛。 用鄙夷的語氣說出稱贊的話,太讓人想笑了。 云韶眸中幾分冷意,呵,宮如意那個老女人非要把自己家的女人都送進宮里,把朕當成擺設嗎?真以為這宮里還是她一手遮天。 涉及朝堂,福壽不敢再發(fā)表意見。 天子臉上殺意nongnong,遲早有一天。她捏碎手中桂花,花汁順著雪白纖細的手指淌下。 福壽連忙掏出手帕給她擦手。 云韶不知想到什么,看著尸骨不存的殘花,笑了起來。 御景軒中的選秀還在進行。 第一輪的選秀很簡單,負責的太監(jiān)選出身材欣長、肌膚白皙、相貌上佳者進入下一輪。 以蕭千雪和微鶯的相貌,很輕松就被塞進入選名單中。 管事太監(jiān)看著這兩個名字,再抬眸看眼她們,毛筆懸在紙上,遲遲未落。早在選秀開始,宮家那位千金就囑咐過他,一定要把這兩個秀女給刷下去。 本來他也打算這樣做,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宮家,可是剛才宮貝奴的一番話讓他猶豫了。 太監(jiān)沉吟許久,心道,她都說出那種話,可見對兩個秀女的態(tài)度是友好的,就算宮貝奴以后想再刷掉她們,還有兩輪選秀呢,還是先把人留下來吧。 總歸怪不到他身上。 抱著這種想法,太監(jiān)友善地朝微鶯笑了笑,留下兩人名字,名單呈上去。 微鶯回到儲秀坊,被安排住在一個小院子里,一人住一間房,蕭千雪征得同意后,也背著行囊興致勃勃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