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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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鶯脖子被她貼得麻麻癢癢的,動了一下,云韶也很快貼過來。 她無奈地嘆口氣,總覺得自己身上粘了一塊狗皮膏藥,甩不掉的那種,但是皇帝控制了力度,只是輕輕地貼著,并沒有把真正壓住她。 所以她也沒有推開。 經(jīng)過池塘的時候,云韶停下來,本想去牽她,但手掌在空中虛虛握了一下后,改成攥住微鶯的袖子,輕聲說:你記得嗎,在這里我和你說過鳥和魚的故事。 微鶯:嗷,那只渣鳥。 云韶: 沉默片刻,她才道:她不渣,我知道,她很好。 微鶯抿緊唇,盯著池塘。池塘里有只水鳥浮在水面,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旁邊的嫩柳開新枝,嫩綠的垂條柔軟垂落,截成一片又一片大好春光。 云韶軟軟靠在微鶯身上,吐氣如蘭:那只鳥又飛回來了,飛到魚的身邊。 微鶯:可能在外面沒有覓到食,又打起這條魚的注意,畢竟現(xiàn)在恰飯不容易啊。 云韶沉默片刻,又柔聲笑道:那就把魚給吃了吧,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微鶯:!?。?/br> 虎狼之詞! 云韶低聲說:把她拆之入腹吧。 微鶯身子僵硬,半天才抬起頭,盯著天上瞅。 云韶:你在看什么? 微鶯理所當(dāng)然地說:在找那只鳥,把陛下的意思傳達(dá)給它聽呀。 云韶張張嘴,臉上的紅暈逐漸消退,恢復(fù)蒼白的膚色。她怔怔在樹影里立了許久,才說:從前在盛京郊外,有片湖泊,每至春日便碧綠如玉,有日先生帶我泛舟湖上,我不小心掉入湖中,先生跳下來救我,自己卻受了風(fēng)寒。 微鶯眨眨眼,按照她豐富的經(jīng)驗,這肯定是攻略任務(wù)里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她只是不記得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對從前那些世界卻記得清晰,在從前的任務(wù)里,她幫人擋過劍跳到崖,為主角上過斷頭臺,熬過各種酷刑 身為一個死遁熟練工,合格白月光,跳湖什么的,只是小意思啦。 要不是估計那時劇情限止不能死,她肯定又會借救人死遁,死遁一時爽,一直死遁一直爽。 只是跳水救一個人,對她來說輕而易舉,甚至算不上一件值得記憶的事情,沒有想到另一個當(dāng)事人會記這么久。 云韶貼她更緊,灼熱的體溫透過春衫傳來,四周的春風(fēng)仿佛被火點燃。 那時候我害怕極了,跑去藥店幫先生買藥,天好黑雨好大,我把藥抱回家,為了煎藥手被燙出疤,可是、可是,她聲音委屈,帶著鼻音:可是先生不肯看我。 微鶯歪歪頭:唉? 為啥不看自己的攻略對象,難道她那時拿的還是個冷心冷情的人設(shè)? 云韶眼圈泛紅,低垂著頭,又道:不過先生無恙,我便放心,也是那次,我才知道先生原來最怕苦藥。 微鶯:可惡,大意了。 她咳嗽兩聲,真誠建議:陛下,我很理解你對你先生的感情,但是逝者已矣,你去給她燒點紙,不比扯著我在這邊說什么要好? 云韶僵了片刻,眸里水光粼粼,低聲說:也是先生說的。 微鶯:啊哈? 先生說,若是她死后不必給她燒紙,她并非這個世界的人,就算、就算也是燒不到,找不到的。她哀哀戚戚地說:所以我只好一直等,一直等下去,開始看到蕭千雪的時候,我還以為她便是先生轉(zhuǎn)世,重新回來找我了。 云韶鼻尖泛紅,看上去很委屈:我知道認(rèn)錯很不該,可是她和先生從前長得太像了。先生便罰我吧,韶甘心領(lǐng)罰。 微鶯心想,所以這就是狗皇帝認(rèn)錯人的理由?可她怎么還是覺得怪怪的,像狗皇帝在敷衍她! 她不知道皇帝品性怎么樣,但還不清楚她自己嗎,她是得多豬油蒙了心,才會說出什么任務(wù)者、不是這個世界這些話出來。 云韶很誠懇地拉拉她的袖子,眼睛blingbling的,輕聲說:先生罰罰我吧。 微鶯漫不經(jīng)心地問:怎么罰? 云韶湊到她耳畔,小聲說:從前都是脫了我的褲子打 微鶯驚恐地瞪大眼睛,沒等她說完就連連后退,直到抵在柳樹上,震得柳葉簌簌飄落。池塘里那只水鳥嘎地一聲飛到天上。 她想,自己從前這么可怕嗎?居然還玩脫褲子打屁股這套。 不對,狗皇帝又在撒謊了! 云韶看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多,又說:其實先生鮮少罰我,向來是極寵我的,只是那次我犯了大錯,故而 微鶯問:什么大錯? 云韶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低頭道:我冒犯了先生。片刻她抬起眸,眼睛亮亮的看著少女,韶沒有認(rèn)出先生,是該領(lǐng)罰的,可韶畢竟是一國之君,不是當(dāng)年頑童,不如我們?nèi)ヰB(yǎng)心殿先生再罰我吧。 微鶯笑了,款款溫柔,眼神十分動人:陛下想要被打屁股是嗎? 云韶臉頰泛紅,輕輕咬了咬唇。 微鶯繼續(xù)說: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摔一屁股墩呢? 云韶抿緊唇,面色清寒,半晌才嘆氣:罷了,我頭疼,鶯鶯把我扶回養(yǎng)心殿吧。 語氣里透著絲虛弱和無力。 微鶯也嘆氣:陛下,我也頭疼,想回玉露殿了。 云韶見竿就往上爬:那我送鶯鶯回宮吧。 微鶯: 福壽低著頭在背后,假裝自己是聽不見看不見的聾啞人,以免被他親愛的皇帝陛下什么時候給滅口了。 兩個人在花園磨蹭了一會,回去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在小路上又和蓬立果來了個不期而遇。 這位北厥的使者大抵喝多了,離開宴席想來散心,不小心就迷了路,在宮里瞎轉(zhuǎn)悠。 看到微鶯和云韶,他也驚了一驚,用自己遲鈍的大腦反應(yīng)了會,才醉醺醺地上去拜見。 微鶯對記在自己復(fù)仇小本本上的人沒什么興趣,云韶卻拉住她停下來,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位北厥使臣跪在地上。 蓬立果跪得膝蓋都麻了,酒也醒了大半,滿頭冷汗。 完了完了,這位陰晴不定的年輕帝王不會還記恨他認(rèn)錯的事,想要來砍他的腦袋吧。 但是等了半天,皇帝終于開口,卻不是怪罪他認(rèn)錯的事,而是問:為何你會覺得,朕是鶯鶯最喜愛的寵妃呢?她笑得眉眼彎彎,眼角微紅:是因為我們看上去,最般配嗎? 蓬立果連忙說:是的,最般配了!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說完,他就看見皇帝對自己的眼神更加柔和,想必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剛想為自己的機(jī)智鼓掌,突然感覺后背一陣涼意,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皇帝是滿意了,但她身邊的那位,表情明顯冷下來,陰惻惻地看著自己。 蓬立果揉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看錯有人夸妃子和皇帝般配,不應(yīng)該值得高興慶祝的事情嗎? 他越來越摸不透大盛人了! 云韶心情好,便寬宥他認(rèn)錯的事,說:起來吧。 蓬立果連忙爬起來。 微鶯陰森森看著他,想到什么,突然露出個微笑,在心里說:統(tǒng),我要用積分兌換一張?zhí)鞖饪?,凄風(fēng)苦雨。 宮斗姬:宿主你要干什么? 微鶯只是笑,怕什么,鶯鶯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宮斗姬沉默了,自從宿主積分變多變得富裕后,報復(fù)心也呈指數(shù)在增長! 一張紫色的卡牌無聲地飛入北厥使臣身上。 蓬立果跪了一會,突然發(fā)現(xiàn)頭頂飄起蒙蒙細(xì)雨,吹起戚戚冷風(fēng),沒多久就把自己衣服給打濕了。他抬頭望望頭頂那片小烏云,往旁邊挪了一步,結(jié)果小烏云也跟著飄過來。 于是他又往旁邊挪幾步,小烏云連帶凄風(fēng)苦雨全往他身上飄。 周圍全是陽光燦爛,只有他頭頂一直刮風(fēng)下雨。 這下北厥使臣開始嚇得不清醒了,陛、陛下。 云韶笑:莫怕,是天公在幫你醒酒呢。 蓬立果反復(fù)橫跳都甩不掉頭上的烏云后,心里防線崩潰,一邊喊見鬼啦見鬼啦,一邊飛快往外面逃,他頭頂?shù)哪瞧踉埔诧w快跟著移動,確保每一滴降水都精準(zhǔn)無誤地滴在男人腦袋上,一滴也不浪費。 云韶看著他倉皇跑開的背影,嘴角噙起抹玩味的笑,偏頭,目光落在微鶯臉上。 微鶯神色不改,鎮(zhèn)定地說:看吧,這個就叫局部有雨。 第49章 云韶莞爾, 忍俊不禁,唇角彎了彎,輕聲說:鶯鶯待我, 總是好的。 就算看著不好, 實際卻總在為她出氣, 默默幫她, 上次太和門前鞭笞百官也是, 幫她氣走宮鴻波也是, 這次亦然。 微鶯:啊哈? 宮斗姬默默想:皇帝可能對鶯鶯有什么誤解。 鶯鶯能有什么壞心眼這句話, 大概只有她會信吧。 云韶貼貼微鶯,紅著臉說:鶯鶯待我這樣好,一時想不出該如何報答,只好以身相 微鶯打斷她的施法,說:你封我做皇后好不好?也不要先廢后,讓我當(dāng)個什么東皇后西皇后就行, 我不挑的。 這樣也算變相完成任務(wù), 成功宮斗,可以迅速脫離這個世界。 云韶定定看著她, 深黑的眼眸有光流動。 微鶯乖巧地與她對視:陛下,我不想努力了jpg。 云韶問:封你皇后,你會離開我嗎? 微鶯頓了頓, 然后輕笑起來, 飛快眨了眨眼睛, 雙目似柳葉展開順滑的弧度, 至末端微微往上翹起,眼里泛起清亮的光,當(dāng)然不會離開陛下呀~ 云韶沒有再說話, 攥緊她的袖子,扯著她往前走。 一直走到養(yǎng)心殿的門口,微鶯才想起來,狗皇帝明明說要送自己到玉露殿的,結(jié)果走一圈卻到這邊來了。她剛才想別的事,居然也沒有發(fā)覺,大意了。 高聳壯麗宮殿上掛著養(yǎng)心殿牌匾。 云韶抬起頭,表情稍茫然,怎么來這里了? 微鶯揪著小手絹:陛下,是你帶路的。 云韶張張嘴,片刻,才輕聲說:是我走神,在想別的事情,鶯鶯,來都來了,不如 微鶯抿唇,惡狠狠地想,裝,你就硬裝! 云韶貼近她,擦著她的耳朵說:我在想給鶯鶯封后的事。 微鶯一下子支棱起來,大度表示:不就是帶錯路了嘛,陛下帶錯路怎么能叫帶錯呢,何況還是帶到養(yǎng)心殿,這叫什么?這叫老馬識途。 云韶: 微鶯訕訕笑兩下,反手牽住她,一起來到養(yǎng)心殿中,很殷勤地在四周找折子,表示要給勤政的皇帝磨墨整理折子。 皇帝倚在桌子上,沉默地看著她殷勤走動,臉色越來越冷。 片刻似想到什么,徐徐笑道:鶯鶯,若你想封后,便身體力行地努力吧。 微鶯歪頭,抬眸看向站在金殿的皇帝,她一身玄色勁裝,衣袍用暗線繡著五爪金龍,倚在桌前,腰背挺直如劍,眸色沉沉地凝視自己。 皇帝蒼白的臉上有雙極黑的眉眼,薄唇緊抿,儼然少年天子無情又威嚴(yán)的模樣,像極每一副古畫中供奉的帝王。 她突然覺得,若是在御花園的時候,云韶擺出這個表情,北厥使臣就算眼瞎也不會認(rèn)錯了。 陛下,她思考了下云韶的話,慢慢問:我要怎么身體力行? 云韶走下來,扯住她的腰帶,把她帶到龍榻旁,挑了挑眉,無聲地看向她,眼神中有種挑釁,像是在說:你行不行? 微鶯:真女人不能說不行! 但當(dāng)她看到皇帝慢慢解開衣領(lǐng)的扣子,露出一截纖細(xì)鎖骨時,忍不住移開目光,陛、陛下,這樣不好吧? 云韶問:為何不好? 微鶯想想,才道:白日宣yin,當(dāng)然不好。 云韶偏頭,看看窗外,陽光透過雕花窗灑下光斑,微塵在光線中浮動。她看了眼,繼續(xù)面不改色地解衣領(lǐng),鶯鶯豈不聞,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微鶯又往后退了步,不經(jīng)意瞟到皇帝瑩白的肩膀,臉皮燥熱,把目光錯開,心里罵自己沒出息,天天和女主睡、和貴妃洗澡,也沒被逼得這么倉皇過。 也許是知道她們的目的很純潔,只是普通的睡覺和洗澡,但狗皇帝她就是為了睡她! 狗皇帝也太不純潔了,滿腦子的黃色廢料,肯定把那本《后宮迷情錄》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吧。 微鶯想到什么,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朝皇帝笑了笑。 云韶手一抖,突覺不對。 微鶯展目望了眼四周,很快就從書架上找到一本佛經(jīng),她把佛經(jīng)遞給皇帝:可是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陛下,建議你也多讀讀,這樣很快你也能夠超脫自我,找到世俗欲望外的快樂了! 說完她就溜了,頭也不回。 云韶好半晌才撿起地上的佛經(jīng),小臉繃緊,翻了兩頁,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福壽站在殿外,規(guī)規(guī)矩矩地等著,以為陛下會和鶯貴人待很久,沒想到小一會兒的功夫,鶯貴人就滿面春風(fēng)地走了出來,給他打了個招呼后,轉(zhuǎn)身往玉露殿走了。 福壽思忖圣意,覺得這時皇帝的心情也許不會很美妙,便在外面又等了許久,直到夕陽沉入宮殿,暗紅的云層層壓在天空,才緩緩?fù)崎_殿門,走入冷清的養(yǎng)心殿。 昏暗的暮色中,他冷不丁對上雙暗黑的眼,駭一大跳才認(rèn)出是自己的陛下。 殿內(nèi)沒有燈火,皇帝坐在圈椅上,不知坐了多久。 她沒有說一句話,眼神虛虛落在殿門外,手撐著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福壽擎著燭上前點燈,走到桌旁的時候,不經(jīng)意踢上個什么東西,用蠟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本揉皺的佛經(jīng)。 他心中念了聲佛祖莫怪,把佛經(jīng)撿起來,一邊點燭火一邊對皇帝說:陛下便是不信這些,也不能褻瀆。奴才不該說這些,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