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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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貴妃在微鶯的馬上打了一鞭子,雷霆受驚長嘶,跑到了人群中心。 微鶯: 貴妃踴躍表現(xiàn):區(qū)區(qū)五箭,太折辱使者了。鶯鶯說她可以,讓鶯鶯來! 第50章 微鶯嘆了口氣, 接住裴翦手中的弓箭。 大臣們都驚訝地看著她,貴妃騎射好他們不意外,但這位鶯貴人, 怎么看都只是弱不禁風的美人, 連弓箭都提不起。 裴翦回頭看自己meimei, 貴妃眼睛一直盯著微鶯, 嘴角翹起, 似乎志在必得。 于是裴翦就放心了, 收回目光時, 不經(jīng)意瞥見皇帝。 皇帝坐在馬上,攥緊韁繩,蒼白的手背迸出青筋,人緊緊繃著,比美人手中弓弦繃得更緊。裴翦鮮少見過帝王如此失態(tài),這位韶華之齡便走向帝位的少年向來隱忍, 君心萬重。 當年先帝聽宮太后的枕頭風, 想要廢掉少年,把帝位留給廬陵王。那時自己的父親并不是堅定的護太子黨, 只聽從先帝命令,并不想插入爭嫡之中。 不曾想,有日東宮太子親自拜訪, 與父親在暗室說了一下午, 再出來時, 父親便已成為不折不扣的擁皇黨。 他并不知道父親與太子說了什么, 只是突然記起,那天來的不止小皇帝一人。 與小皇帝同來的,還有個撐傘的女人, 素裙荊釵不掩國色,娉娉婷婷撐傘走過一樹繁花。聽說是帝師,來自南海,一直跟在小皇帝身邊。 當年的皇帝也遠沒有這般陰郁蒼白,還十分愛笑,少年意氣,驕傲肆意。 裴翦去暗室給幾人端茶送水時,抬頭瞥了他們一眼。 少年席坐在地,微偏過頭,看著他的先生微笑,笑容十分纏綿。 后來聽說太子出行,行宮燃起一場大火,再后來帝王便鮮少再笑過了。 裴翦想起往事,走神片刻,忽聽一陣驚呼聲,才發(fā)現(xiàn)短短片刻,那五箭已經(jīng)射出四箭,插在箭靶中心,白羽微微顫動。 微鶯騎著馬,取出最后一根箭,彎弓,拉箭,箭出,中靶,一氣呵成。 熟練得讓裴翦都贊嘆不已。 她馭馬轉(zhuǎn)身,重新回到貴妃身邊,很無奈地看著她。 貴妃:我就知道你能行!她搭在微鶯肩膀:不愧是我調(diào).教出來的女人! 周圍大臣本來在驚嘆后宮臥虎藏龍,聽到貴妃這句話后,紛紛像見鬼一樣看著她們,又看看旁邊隱忍不發(fā)的皇帝,心中默默為可憐的陛下掬一把同情淚。 他們陛下,真的太苦了,嗚嗚。 裴翦又取出五支箭,問蓬立果:使者大人,來嗎? 蓬立果額頭冒汗,想起剛才氣定神閑如閑庭信步的美人,糾結(jié)半天,才說:我、我手疼。 裴翦哈哈笑兩聲,對使者的身體表達慰問后,又扭頭問其他大人:諸位大人有想來射箭的嗎? 大人們搖頭,也不好意思再上前:我們手疼,哈哈,手疼。 于是這場圍獵在大家都手疼中落下帷幕,皇帝讓太醫(yī)過來給每個人都發(fā)一帖膏藥,以體現(xiàn)對諸位愛卿的關心。 馬上就是蓬立果離開盛京的日子。 微鶯站在宮道等待,沒多久,一個小太監(jiān)賊頭賊腦走來,看見她,眼睛亮起,小跑過來:貴人,你囑咐的東西我找到啦! 小六子從袖中掏出幾卷地圖,說:這個金發(fā)鬼果然有歹心,把咱們邊境地圖都畫出來了! 微鶯接過地圖,瞥了眼,要嘉獎他一盒東珠。 小六子連忙擺手,咱們?yōu)閲Я?,不要獎賞,他搓搓手,期待地看著微鶯:貴人要是想獎,可以給咱家一個護身符嗎? 作為一個撞鬼專業(yè)戶,小六子對金銀財寶沒有絲毫想法,嘆氣道:這個女鬼,怎么連太監(jiān)都不放過呢? 微鶯嘴角抿了抿,微微笑起來,隨便給他用朱砂畫一張符,小六子就千恩萬謝地接過走了。 她走原書上的劇情,找到皇帝,把地圖交給她,并說明北厥的目的。 說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皇帝歪在榻上,撐頭看著她笑。 微鶯:陛下? 皇帝發(fā)出聲極輕的鼻音。 微鶯:你有沒有在聽我說的話? 云韶歪歪腦袋,含糊說道:聽到了呀,嗯,北厥?唔不是北厥嗎? 微鶯往前一步,勞煩陛下把我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 云韶本來懶懶坐著的,聽她的話,自覺坐正,雙手搭在膝蓋上,手指點著衣服,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她垂著眼皮,目光落在微鶯的鞋上,抿了抿唇。 一副心虛的模樣。 微鶯反而不好說什么了,把地圖送過去,說道:就算收走這些地圖,蓬立果按照記憶也能重新畫出來,地圖上記載大盛的山川地形,若是讓北厥知道 云韶拉回心神,放在正事上,看著地圖,笑道:鶯鶯不要怕,這樣的地圖,他若想要,去盛京書店三枚銅錢就能買一張,還比他畫的要更詳盡。至于真正的邊關要塞,險隘之處,自然是不會讓他看到的。 微鶯有種被預判了預判的感覺,頓了下,問:陛下早就猜到了? 云韶微笑:先生教過我的,先生忘了嗎? 微鶯: 云韶又道:先生的每個字,我都永世不忘,她湊過來點,身子稍稍往前傾,松垮的衣領里露出截半遮半掩的鎖骨,先生說,兵者詭道,故布疑陣,暗度陳倉,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微鶯撓了撓頭,看來自己從前真的在很用心地教皇帝耍陰招算計人呢。 云韶繼續(xù)說:先生還說,她頓了頓,耳根微紅,咳嗽兩聲,換了個聲音,柔聲道:只是你現(xiàn)在年紀太小,等到大了,我再教你點只有大人才會的東西,也不是不好。 微鶯后背冒出冷汗,默默往后面退。 狗皇帝,又來了!她當年必不可能這樣說話。 狗皇帝絕對是瞎謅的!就是饞她的身子! 云韶眼中笑意越濃,靜靜看著她,直到微鶯轉(zhuǎn)身離開,長腿邁出殿門,被殿外陽光剪裁出修長纖細的輪廓,身上披層淺金的霞光。 云韶撐著頭,輕聲說:鶯鶯待我總是好的。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微鶯離開后,云韶召見裴翦和宮鴻波來商議此事。幾人聊了一會,決定讓太監(jiān)把這幾張無足輕重的地圖還回去,以免打草驚蛇。 如今大盛民殷國富,海內(nèi)一心,裴老將軍也還在邊疆鎮(zhèn)守。天時地利人和,大盛三者俱占,早已非當年積貧積弱之國。 敵要戰(zhàn),我便戰(zhàn)便是了。 商討完對策,兩個國之棟梁準備退下。 皇帝突然喊住裴翦:愛卿,聽說你宴席上潑了使者一杯酒? 裴翦心中一驚,連忙躬身請罪:是臣酒后失儀,請陛下治罪。 宮鴻波袖手旁觀,在旁邊看戲。 皇帝擺擺手,笑起來:聽說是使者出言對貴妃不遜,你才潑酒的?她不知想到什么,眼神落在宮鴻波身上,片刻,她微微笑道:這樣很好,裴卿,你是個好人。 莫名被發(fā)了一張好人卡的裴翦一頭霧水地離開養(yǎng)心殿。 他想和宮鴻波商量一下北厥的事,回頭卻見國舅爺臉色陰沉,負手站在白玉石地面上,不知在想什么。 國舅? 宮鴻波看他,陰沉沉地說:裴卿,你是個好人。 裴翦:??? 宮鴻波沉默許久,才說:你與貴妃很好。 裴翦這才聽明白一點,心想,難道國舅和太后關系并不大好?但他不敢說太多,只笑道:畢竟血親,打斷骨頭連著筋,能不親嗎? 宮鴻波搖頭,道:世上并非所有的血親都如你們一般。一旦牽扯到權(quán)力,不管多好的感情,最后總要唉 使者哭唧唧地離開大盛后,微鶯和蕭千雪同時被封為美人,恢復平時的生活,開始愉快地在宮中左右亂竄。 宮中傳皇帝新政,和國舅有了不小的矛盾,太和門外時常聽見大臣們的喧囂吵鬧聲,但這和她沒有什么關系,她依舊是天天去賢妃那蹭飯,去貴妃家泡澡的快樂小傻逼。 春日將盡,天氣越來越熱,卷起的風里都帶著熱浪。 微鶯開始嫌熱不出門了,縮在放著冰的宮殿里,與蕭千雪一起看話本。 按照宮廷慣例,一月以后皇帝就要帶著妃子和大臣去避暑山莊避暑,度假兼職處理國事?;实垡还矔膫€妃子去,平時大家都很踴躍地爭取這個名額,但最近新政進行到白熱化,去年連秋狩都取消了,今年也不一定會去避暑山莊。 蕭千雪捧著杯雪乳酪,說道:但我還是挺想去的。 微鶯:放心,你會去的。 蕭千雪眨眨眼:鶯鶯,你這都知道啦?是偷偷算了一卦嗎? 微鶯知道自己半仙的名號是脫不掉了,倒也樂見其成,笑著說:是啊。 在原書里,這時女主和皇帝已經(jīng)在摘星樓上定情,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恩恩愛愛羨煞旁人,最后在避暑山莊達成生命的大和諧,然后一發(fā)入魂。 微鶯回顧劇情,身子不自覺抖了兩下,很想知道女主是怎么和同為女子的皇帝達成大和諧又一發(fā)入魂的。難不成這還是個玄幻世界? 她把系統(tǒng)叫出來:統(tǒng),如果我不摻手原劇情,女主不會懷了皇帝的崽吧。 說著,她摸摸后頸,難道這還是個abo世界,那我不是個絕世大猛1!快幫我看看,我脖子后面有什么腺體沒有。 宮斗姬:你可能對自己有什么誤解。這是個很正常的世界,不會有你想的那樣亂七八糟的東西! 微鶯表情有些失望:嗷,那告訴我,為什么女主會懷孕? 雖然這個崽到最后還是沒了,古早文套路,流產(chǎn)是女主黑化的必經(jīng)之路。 她瞪圓眼睛:難道女主綠了皇帝? 宮斗姬:沒有綠。 微鶯還是好奇:那是為什么? 為什么? 宮斗姬也不知道為什么,它收到的資料既沒有說女主綠了皇帝,又沒有說這個世界不正常。想來想去,它嘆氣:你就當是個bug吧,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bug。 微鶯想想也是,皇帝男裝大佬這種事,書上根本沒有說。 如果按照正常的設定來,狗皇帝是個男人,那女主懷孕流產(chǎn)黑化之類,其實是很熟悉老套的劇情了。也許連作者都不知道皇帝是個女人吧! 蕭千雪突然開口:鶯鶯,你脖子疼? 微鶯放下手:不是,我在找一個隱秘的機關。 蕭千雪來了興趣,放下被冰得涼涼的杯子,也摸自己的脖子,什么隱秘機關,我也有嗎?! 微鶯把她頭發(fā)挽起來,盯著少女光滑白皙的后頸,看了半晌,才失望地想,這個世界真不是什么abo世界。 蕭千雪:我后面有沒有,有沒有! 微鶯搖頭,沒有,唉。 蕭千雪不明所以,但被她的情緒感染到,也跟著嘆氣:唉鶯鶯,你唉什么? 微鶯:你不懂。 蕭千雪又問:快轉(zhuǎn)過身,讓我摸摸你那個隱秘的機關!說著她就伸手到微鶯的脖子來摸,剛捂過雪乳酪的手冰涼冰涼,讓微鶯后頸起一小層雞皮疙瘩。 蕭千雪專注地看著她的脖子,在哪在哪? 微鶯連忙躲過去,順手搶了她的雪乳酪:算了吧,只有聰明的人才能看到。說完,她看眼蕭千雪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彎下身,仔細瞅了瞅。 蕭千雪縮了縮身子:鶯鶯,你想干嘛? 微鶯把乳酪喝完,平靜地說:想怎么守護你的肚子。 避暑山莊的四個隨行妃子的名額向來是由皇后定的。 微鶯去找長春宮的時候,皇后正在桌前,和賢妃一起討論這件事。 越清輝思忖道:上次是貴妃和你一起陪陛下去的,這次,太后已經(jīng)發(fā)話,宮婕妤與淑妃一定要去,剩下兩個 崔梧說:不如便讓鶯貴人與蕭貴人去吧! 她不知想到什么,掩唇輕輕笑:她們兩人關系向來要好,又是和宮婕妤同時入宮,陪著陛下去避暑山莊再好不過。 越清輝想想,陛下向來喜歡她們,只是,若她們也去,無人可幫陛下分憂看折子了。 崔梧慫恿皇后:皇后jiejie,便讓她們?nèi)トヂ?,況且我瞧她們經(jīng)常去養(yǎng)心殿,想必是侍奉很好,讓陛下很是滿意。 越清輝仍在猶疑。 賢妃又說:陛下也會喜歡的,皇后jiejie,就讓她們?nèi)グ伞?/br> 越清輝看著她,她不自覺臉紅起來,低下頭,為自己一時的激動而赧然。但是一想到鶯鶯和千雪去避暑山莊戲水,賢妃又覺一陣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想想就很激動呢! 有賢妃說話,微鶯到長春宮后,還只是表達自己想與蕭千雪同去避暑山莊的意思,皇后朝她微微一笑,很慷慨地同意了。 避暑山莊在盛京附近的遙川,東臨湖泊,西接山林,每至夏日山光水色,涼風習習,歷代帝王來此避暑偷歡,躲過天上的炎炎烈日。 微鶯和蕭千雪同坐在一架大馬車內(nèi),啟程前往避暑山莊。 馬車中心有放冰的冰鑒,車中氣溫比外面要低,很是涼爽宜人。 微鶯坐好,從冰鑒里拿出幾塊冰鎮(zhèn)西瓜,和蕭千雪剛開始啃,車門又被推開,淑妃帶著宮貝奴上來了。 馬車很大,坐四個人依舊很空蕩,宮貝奴瞪她們一眼,和jiejie到中間的座位坐好。 氣氛一時變得很沉默,只有中間的冰鑒鍥而不舍地向她們輸送冷氣。 宮貝奴先忍不住率先挑釁:哼,也不知道你們走什么狗屎運,居然也能被選著陪陛下一齊去避暑山莊。 微鶯和蕭千雪看著她,沒有說話,專心哼哧哼哧地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