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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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崔相那樣的人精,總有辦法左右逢源,混得好好的,不站任何一派。 而像裴翦這樣的青年俊杰,日后的國家肱骨,卻以扳倒宮黨為己任,早被皇帝拉攏。 宮鴻波坐在暖爐燒得宛若盛夏,他卻覺得心中一片冰冷,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額角銀發(fā)閃爍。 裴翦上先拜見皇帝娘娘,又和宮鴻波打了聲招呼,沒有廢就把自己對邊疆的分析和擔(dān)憂說出。 本來大盛和北厥僵持百年,一直互有來往,沒有太大問題。 這些年最危險的一次,是前朝云州之戰(zhàn)。那時朝廷積貧積弱,戚專政,皇帝沉湎享樂,導(dǎo)致北厥兵臨城下,云州差點失守。 近年來民富國強,世道清明,本不該有什么大『亂』子。 但北厥這次用戰(zhàn)屢屢得,像是有個熟知兵法與邊防的人在其中幫他們。 微鶯皺了皺眉,覺得劇情又開始偏了。這本宮斗文未免也塞了太多東西,它不是一本宮斗文嗎?!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復(fù)雜,要開始動腦子了。 這合理嗎? 這不河貍! 云韶聽到這,微微一怔,眼神飄忽,不自覺看了眼旁邊的少女。 看得出了神。 微鶯拍了拍皇帝背,小聲說:認(rèn)真聽講! 云韶撅嘴,這才繼續(xù)看向兩個埋頭假裝無事發(fā)生的臣子,愛卿有什么想法? 裴翦啪嘰一聲跪在地上:陛下,我請求去邊關(guān)出戰(zhàn)!我一定把那群北厥佬打得屁滾『尿』流! 微鶯按住眉心,想,他們裴家人想出的辦法也都很一致呢。 都是自己攬起袖子要上去干。 云韶擺,請求駁回。 裴翦嘆口氣,『露』出郁郁的神『色』。 云韶柔聲道:裴闕要留在盛京主持科舉之事,況且,剛才的那些也只是我們的推論,沒有探子報上消息,說北厥多了一個了不得的軍師。 裴翦依舊不開心。 云韶:主持武舉之事離不得裴卿,況且,若再軍情緊急,裴卿再過去便是了。 裴翦:好耶! 云韶轉(zhuǎn)頭又問:老師怎么想? 宮鴻波沉默半晌,方才開口:子羽說得不錯,不過北厥遠(yuǎn)在千里之,戰(zhàn)事尤未可知,我想要緊的應(yīng)是眼前的事。 眼前的事是新政和科舉。 接下來的微鶯就聽著沒什么趣,一邊吧唧吧唧啃青團,一邊看本,時不時抬起眸,看兩個重臣唇槍舌戰(zhàn)。饒是她不怎么懂政事,也大抵能看出來裴翦的氣勢比從前強很多,相反,宮鴻波有幾分像是強弩之末。 裴翦:科舉當(dāng)廣納人才,讓天下人都能有出將拜相的機會,自然要不論身份地位,一切按考試成績算。 宮鴻波沉著臉,拂袖:荒唐,不論身份地位?什么歪瓜爛棗都能入朝堂嗎?大家都不事生產(chǎn),跑過來考試嗎?天下會『亂』成什么樣子?萬一有女子也跑過來參加考試呢? 裴翦眼睛一亮,什么,還有這樣的好事?那我妹不是能當(dāng)個武狀元? 宮鴻波: 這天沒法聊! 默了片刻,宮鴻波沉聲道:祖宗之法不可違。 裴翦:祖宗之法不可不違。 宮鴻波:違背祖宗之法是動搖國之根本,與賣國何異! 裴翦被他指責(zé)得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哎嘿,反彈! 宮鴻波:混蛋! 看著他們小學(xué)生一樣有來有回地吵架,微鶯『摸』『摸』鼓起來的小肚子,默默喝了口清茶。 青團太甜了,吃兩個就有點膩。 云韶看出她的無聊,一揮,宣布散會。兩個國之肱骨跪拜請安,而后離開。 不過等宮鴻波離開,裴翦還留在殿內(nèi),眼巴巴地看著皇帝。 云韶耐心問:裴卿還有何事? 裴翦:陛下,我妹呢?他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笑了下,我聽說貴妃娘娘生病,去云寺修養(yǎng),但她身子一向比牛還健碩強壯,怎么會無端生病? 云韶怔了怔,有些心虛地瞥了微鶯一眼。微鶯立馬笑著補上:貴妃jiejie想出去玩,陛下特許她出去,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千雪也陪著她,裴侍郎不必?fù)?dān)心。 裴翦松了口氣,又憂心忡忡地表示:我不擔(dān)心她,我只擔(dān)心蕭婕妤,蕭婕妤身子嬌弱嗎? 微鶯笑道:千雪也壯得像頭牛。 裴翦終于放心了,拱了拱手,快樂地離開。 他們一走,云韶抱住微鶯,又想繼續(xù)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微鶯拉住她,問:北厥那邊,陛下以為怎樣? 云韶手指勾著衣帶,歪頭想想,不如何,打回去就是了。 說完又急沖沖來解衣服。 微鶯無奈,把她兩只手腕都握住,心想,劇情上暗示了裴老將軍出事是皇帝動的,但現(xiàn)在新政在即,陛下重用裴翦,總不會在這時去做一些鳥盡弓藏之事。 這樣看,原書的劇情出現(xiàn)很大的偏差。書中偏差很早就開始了,從原書蕭千雪懷孕,而這里的皇帝是個女人開始,就顯得很不對勁。 云韶歪著腦袋,鶯鶯在想什么? 微鶯:想聽陛下說說我們的過去。 云韶怔了片刻,乖乖坐在微鶯身邊,把衣擺理好,笑了一下,軟著聲音說:鶯鶯想聽什么? 微鶯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紫檀柜,慢慢問:陛下和我說過,以前秋日我們一齊縱馬,經(jīng)過一片燦如火灼的楓林。我撿起一枚楓葉,在上面寫了幾個字送給陛下,是什么字來著? 云韶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頓了片刻,才說:江山如畫。 微鶯蹙眉,陛下上次和我說的,不是太平長安嗎? 云韶攥了攥袖角,才柔聲笑道:正面江山如畫,反面太平長安,鶯鶯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微鶯靠著她,笑瞇瞇地捏了捏她的臉,突然想起罷了,那枚楓葉還在嗎? 云韶低下頭,不在了,被火燒掉啦。 但說完這事,云韶沒有纏上來要親親抱抱,沒過多久玉『露』殿就傳來消息,賢妃讓微鶯早點回去。 微鶯:賢妃jiejie怕是寂寞了,千雪又不在,玉『露』殿只有她一個人,那我先回去陪陪她啦。 云韶揪住微鶯的袖角。 微鶯笑道:陛下要同我一起去嗎? 云韶看了她一會,才不情不愿地放下,垂下眉眼,長睫顫了一下。 微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快步離開養(yǎng)心殿。等到微鶯離開,云韶重新來到紫檀柜,席坐在地,取出了紅漆匣子。 她慢慢把匣子打開,拿出那枚被火灼燒的楓葉,握在掌心。她拿起楓葉走到燈盞前,把燈罩取下,楓葉放在搖曳的火焰上,只差一厘的距離。 眼看青煙升起,楓葉快要燃起來,她又重新把葉子收回去,不怕燙一般緊攥在掌心。稍傾,她慢慢移開白嫩的掌心,被火燎得邊緣發(fā)黑的枯葉上,『露』出四個娟秀的小字 我歸云山。 云韶慢慢閉上眼睛。 微鶯回到玉『露』殿,陪被冷落的賢妃說了些,不知不覺又聊到皇后身上。 賢妃按了按胸口,想要和微鶯坦白千秋月之事,但又怕這樣會有礙皇后一國之母端莊賢淑的模樣。于是她便只嘆了口氣,皇后jiejie許久不曾出來玩了,也不知道關(guān)在房里寫 她眨巴眨巴眼睛。 微鶯也眨巴眨巴眼睛。 賢妃心虛地垂下臉,心臟狂跳,小臉蒼白。 完蛋完蛋完蛋說漏嘴了,要把皇后的秘密捅出來了。 微鶯笑道:既然賢妃想皇后,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賢妃歪歪腦袋:哎? 微鶯:她想必也寂寞了,不如一次去溫暖夠吧,別浪費了。 賢妃聽不大懂,但很自覺地準(zhǔn)備一食盒好吃糕點,拎著就一起往長春宮的方向串門。 長春宮內(nèi)燭火微明。 越清輝坐在燈下,里執(zhí)著一本書,聽到聲音后,她抬起雙眸,放下了書卷。 微鶯走過去,瞥了眼那本寫滿治國之策的書,頓覺頭都大了。 皇后jiejie又在看書啊。微鶯笑笑,我送來的青團收到了嗎? 越清輝彎彎嘴角,嗯,很好吃。 崔梧倒是一驚,有些失落又茫然地看了眼皇后,又看眼桌上堆滿的史書典籍。 哎? 越清輝:嗯? 崔梧有點挫敗地垂下小腦袋,嘆氣:原來只有我在不務(wù)正業(yè)。 微鶯拍拍她,沒事的,我陪你一起當(dāng)咸魚。 崔梧把頭靠在微鶯的肩膀上,攥著小手絹,嚶嚶。 微鶯問:皇后jiejie這些日子在忙什么呀?寫書? 越清輝笑著搖了搖頭,只說:不久你們便知道了。 微鶯也沒有問,一起走到庭,一邊吃東西一邊賞月散步。 月華明澈,光照大地,如霜如雪。 微鶯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在想以后要怎么辦。上次用了幾張橙卡,一夜恢復(fù)赤貧狀態(tài),后來又從宮貝奴身上壓榨出1000積分,算是有點儲備,但總覺得還不夠。 還要更多的卡和積分備著,應(yīng)付后面的劇情。 要卡牌的,就必須要發(fā)布任務(wù),可是最近她和陛下發(fā)展太順利,導(dǎo)致宮斗姬都不能發(fā)任務(wù),快要失業(yè)了。 這樣不行! 為了后宮的安寧,為了維護(hù)小雞的業(yè)績,她必須要搞點任務(wù)出來。 微鶯默默攥緊的拳頭,想得太入『迷』,以至于沒有聽見皇后和賢妃的對話。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jīng)步入一片金星雪浪的牡丹花海中。白牡丹枝葉舒展,染上月華后,亭亭若仙。 微鶯聽人說過皇后『性』情嫻雅,平日只看看書種種花,卻從未見過這片花海。乍一眼看到如雪浪一般的雪白牡丹,晃了晃神。 這也太好看了。 越清輝眼中帶笑:你們來得正是時候,若是再過幾日錯過花期,或是起了場大風(fēng),這樣的景致便看不見了。 說罷,她帶著兩人穿過花海中的小路,來到亭子中坐下。 崔梧忍不住又跑到花海里去仔細(xì)賞花,只剩微鶯趴在欄桿上,與越清輝相對。 越清輝看著她,問:鶯鶯,有什么想要問我? 微鶯為她的聰明點了個贊,她心中確有無數(shù)的問題,譬如這些天的忙碌到底是想干嘛,又或者是邊疆那頭要不要緊,但末了,她開口問:我剛進(jìn)宮那年,在金屋遇見了皇后,那時皇后在祭奠一個姓云的故人。 她頓了一下,問:那位故人是誰? 第98章 活著沒必要這樣清醒。越清輝笑了笑, 摘下朵雪白的琉璃冠珠,當(dāng)年的,已經(jīng)過去了, 再問又有何益呢? 微鶯彎彎眉眼, 我只是不喜歡被騙。 越清輝:鶯鶯早就已經(jīng)猜到的,不是嗎?何況,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別人, 永遠(yuǎn)也不能將那件說出。 微鶯懶懶靠在欄桿上, 翹起嘴角, 不必說出來, 我來問問題, 皇后點頭搖頭就行。她雙手握在一起,身子稍稍往前傾, 第一個問題, 那人和陛下也是舊時相識嗎? 越清輝點了點頭。 微鶯攥緊掌,又問:是親人嗎? 越清輝微微瞇了下眼,又點一次頭。 微鶯再次問:當(dāng)年的帝師來到盛京, 其實不是為了陛下, 而是為了他? 越清輝:嗯,鶯鶯, 不必再問了。 微鶯如明鏡,輕輕嘆了口氣, 癱在欄桿上看頭頂清冷的明月。 月亮飽滿光亮,四周暈出層五彩的光,破開輕云,閑花弄影。 越清輝看了她一眼,少女嫻靜柔美的臉龐浸潤在月『色』中, 雙眸亮像盛滿星河,她身子往后靠,輕紗般的裙擺散開,像云霧纏繞在身上。 傳說中云遮霧繞,身披蘭花香草的神女也莫過于此。 美人如花隔云端。 美則美矣,卻讓人覺冰冷與遙遠(yuǎn)。 越清輝輕聲道:其實,陛下挺厲害的。 微鶯偏頭,笑笑:嗯?我以為皇后誰都不服。 記憶碎片里,越清輝目下無塵,從來不肯承認(rèn)誰比自己強。 越清輝莞爾,望向高天孤月,不再說什么,坐了會,賢妃從花叢里冒出小腦袋:皇后jiejie,我可以摘幾朵花嗎? 越清輝笑:隨意。 賢妃的小腦袋又縮了回去,沒多久就薅了捧花抱在懷里,笑著說:太好啦,明日我就把它們『插』在花瓶里,千雪的房間也能放上瓶啦。 陪賢妃回到玉『露』殿后,微鶯躲開綠蠟,重新溜出來,在金屋轉(zhuǎn)了圈。 她坐在床上,突然想到什么,撅起『臀』往床底下看,翻出來一個碎花布包著的包裹。 微鶯略略激動,臟砰砰跳,這里面會是和過去有關(guān)的什么線索嗎? 她糾結(jié)了幾秒,把包裹拆開,拆開層有層,當(dāng)里面的東西『露』出真正面目時,她沉默了。 把小嗩吶靜靜躺在碎花布上。 宮斗姬忍不住發(fā)出雞叫:咯咯咯咯咯咯。 微鶯抱起自己愛的小嗩吶,無視雞叫,滾到床上睡了。 翌日等皇帝早朝,她偷偷溜到養(yǎng)心殿,把那個紅漆木匣打開,里面果然有枚燒焦的楓葉,上面也并不是云韶提過的什么太平長安江山如畫。 她盯著我歸云山這個字瞅了會,又低頭翻開。 里面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她拿起那把枯黃的狗尾巴草,怔了片刻。 這玩意不是丟了嗎? 皇帝又撿回來藏在盒子里? 看來陛下有某種收集癖,與微鶯有關(guān)的點一滴都舍不扔掉。比如株早就枯死的狗尾巴草,又或者前幾日剛收到的云英花鏈。 饒是這樣,她收集的東西依舊這樣少,甚至裝不滿一個小小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