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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鋪開宣傳方面,顧雪蘭精心制作的小冊子已經(jīng)發(fā)到了某些機關(guān)、事業(yè)單位和國企里面。 隨著他們接手負責的項目越來越多,小冊子的內(nèi)容也日益充實,更有說服力和吸引力。 在同行還沒有用這種手段進行宣傳,只是靠著人脈關(guān)系找項目的時候,顧雪蘭的小冊子無疑具有著明顯的優(yōu)勢——清晰、明了。 因為人員擴充的問題,這陣子顧雪蘭和柳凌霄真的花錢如流水,但跟著進賬的錢也不少。 合作這么久下來,柳凌霄對顧雪蘭是越來越佩服,頗有唯她馬首是瞻的架勢。 現(xiàn)在食堂那塊具體管理是柳凌霄和時冬雪在負責,顧雪蘭只在重要的地方出來幫忙,還能忙得過來,可以放心地把精力放在歲歲的擴大上面。 顧雪蘭握緊手上的包,走進白天鵝賓館里。 白天鵝賓館,是國內(nèi)最早的一批五星酒店之一,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發(fā)展得如火如荼。 這家賓館,曾經(jīng)還接待過英國女王,以正宗的粵菜招待了女王。 說起來,賓館內(nèi)設(shè)有專門的粵菜館,味道非常不錯。 顧雪蘭想不明白,為什么陸茗誠會將晚餐地點定在這個地方。 這下,鴻門宴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前臺核對清楚顧雪蘭的信息,一旁等待的服務(wù)生為顧雪蘭引路。 陸茗誠已經(jīng)將菜點好,在座位上等待了。 他訂的不是包間,但此處桌與桌之間相隔挺遠,再加上人們說話并不大聲,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你好。”陸茗誠微笑著和顧雪蘭打招呼,“玉堂的粵菜非常不錯,很正宗?!?/br> 陸茗誠說完,補充道:“當然,我覺得不夠你做的好吃。” 顧雪蘭皮笑rou不笑地回答道:“哪里,謬贊了。” 餐館這邊見人齊了,一道一道地上菜。 他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拿起筷子,語氣自然地說:“吃吧,不要客氣?!?/br> 顧雪蘭都坐了好一會了,陸茗誠就是沒有進入正題,只是和她聊著嶺南的飲食文化。 他懂的還挺多,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是一位老饕餮。 對方不動,顧雪蘭也按兵不動,專心品嘗這家店的粵菜,和他笑意盈盈地談著吃食。 她就不信,陸茗誠能夠一直憋著不和她說正題。 等到后面菜吃得差不多了,陸茗誠才拿紙巾擦了擦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我母親是京都那邊的人,越風是我表弟?!?/br> 這一句話信息量還挺多,顧雪蘭內(nèi)心快速地分析。 “清朝還在時,我外公是宮里的御廚。后來,他在京都開了家私房菜館,由我舅舅接手?!?/br> “說起來,可能是外公的手藝太好,我們一大家子都被養(yǎng)叼了,對吃食這塊要求高得很?!?/br> 陸茗誠態(tài)度淡然地笑笑,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顧雪蘭沒有放松,反而更加嚴陣以待。 很明顯,他打起感情牌了。這意味著他要說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她接受不了的,因此得提前做鋪墊。 陸茗誠觀察了一下顧雪蘭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來是個定得住氣的。 “越風呢,他和他哥從小就被寄予厚望,被家里人壓著學(xué)手藝。越風的天賦比他哥要好,但他的性子比較跳脫?!?/br> 跳脫?哪來的結(jié)論。 顧雪蘭眉毛微不可察地蹙起,李越風跟著她干了這么久的活,人一直都很穩(wěn)當,根本就不跳脫。 “他前陣子和家里人鬧了矛盾,一個人南下來這邊,我也是前幾天見到他,才知道這件事情的?!?/br> “他爸爸的身體不是很好,因為這件事情氣得夠嗆,所以……”陸茗誠放下了手中少了小半層的茶杯,繼續(xù)說道,“我想拜托你放他幾天假,讓他回家看看?!?/br> “他要請假,怎么不來和我說?”詫異之下,顧雪蘭直接開口問道。 陸茗誠淺淺地嘆了口氣,“他小子臉皮薄,但很崇拜你,我想麻煩你勸勸他?!?/br> 顧雪蘭這下懂了。 是李越風的家人想讓他回去,勸不動李越風,便讓陸茗誠幫忙勸。結(jié)果呢,陸茗誠也勸不動,便把主意打她頭上。 理清了思緒,顧雪蘭眼神平靜地望著陸茗誠,開門見山地說:“我也不和你說表面功夫的話了?!?/br> “李越風對我餐廳的未來發(fā)表非常重要,除非是他自己想離開,要不然我不會主動勸離。如果這次只是讓他單獨回去見家人解開隔閡,那我完全沒有問題?!?/br> “但如果他回去后,在沒有和我說清情況的前提下就永別,不行?!?/br>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鏗鏘有力,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陸茗誠看著不好惹而有所退讓。 “顧女士夠直爽。”陸茗誠微微一笑,些許欣賞自表情流露出來,“我來找你,便是為了第二件事而來?!?/br> “我想要投資歲歲,以個人的名義。” 投資,基本等于投錢。 事業(yè)正處于極速擴張階段,對顧雪蘭而言,她現(xiàn)在最缺的不是精力,而是錢。 顧雪蘭態(tài)度瞬間緩和,變臉變得十分現(xiàn)實。 陸茗誠為她的直白而感到有些訝異,但又感覺不到討厭。 她的直白,對習(xí)慣于應(yīng)對各種老狐貍的陸茗誠而言,反而顯得可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