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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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拔只把綏綏送到了太平坊的巷口。 那地方離魏王府不遠,是李重駿給翠翹和阿武安頓的住處。 綏綏想,雖然被李重駿抓了個可正著,可難得出來一次,還是應當去看看翠翹。不然他要是找她麻煩,不知何時才能再出去了。 磨蹭到了宵禁的時候,綏綏才回到魏王府,買通角門的張娘溜回自己的院子,走上穿廊的時候遙遙見李重駿院內(nèi)暗著燈,料想他不是還沒回來,就是已經(jīng)睡了,這才稍稍放了些心。 明天的罪明天再受吧,她今天先睡個好覺。 綏綏打了個呵欠,躡手躡腳閃進院子,卻發(fā)現(xiàn)小院里一個人也沒有。從前小玉都會坐在臺階上等她的。 “小玉,小玉?” 她納著悶進了廂房內(nèi)室,小玉沒見著,卻見著鬼了。 屋里一盞燈都沒點,李重駿不端不正坐在她的床前的腳踏上,銀白的月色映著他銀白的袍子,分外冷冽,可月亮再冷,也冷不過他的眼神。 “小玉,啊——殿——” 他直截了當扔給她兩個字,“跪下?!?/br> 綏綏都好久好久沒有在李重駿面前跪下過了,嚇了一跳,卻也不敢違拗,只好依從。 這一跪不要緊,倒讓她看清了李重駿的臉頰——雖然已經(jīng)梳洗更衣過,嘴角卻多了一塊明顯的淤青。 他不都是打贏了楊將軍嗎,這又是被誰揍的…… 綏綏正感嘆李重駿可真招人恨,他忽然開口,把她又嚇回了神。 他說:“你今晚干什么去了?!?/br> “就……殿下都看到了嘛,阿成帶我去看翠翹,中途就碰上殿下?!苯椊椕ρa充道,“是我逼他的!我騙他,說殿下同意了……” 李重駿冷笑:“我知道,他才為此吃了二十板子?!?/br> “???憑什么啊!是我逼著他的呀!” 他挑眉:“所以呢,你也想吃板子?” 綏綏立刻蔫了。識時務者為俊杰,今晚李重駿不正常,她趕緊改換策略,跪行幾步伏到他膝頭,嘻嘻笑道:“不敢不敢……殿下寬仁待下,饒我這一次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而且,其實我今天沒看見,什么也不看見——不對不對,是前頭都沒看見,我一進去,就看見殿下橫刀踏在楊將軍身上,那叫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器宇……器宇……” 器宇什么來著。 綏綏一般用不到這么復雜的詞語,只好道,“反正就是像說書先生說的俠客,什么叁俠五義,少年英雄的……” 可李重駿只是壓著那薄薄的眼瞼,陰陰地看著她。綏綏就怕他這樣,很快裝不下去了。 她低下頭,卻又被他輕輕托起了下頦。 他的聲音意外地輕,讓綏綏起了一身的細栗。 “那他,又是干什么去的,嗯?” “他?阿成?翠翹?阿武?”綏綏愣了好一會,才小心道,“殿下是問……賀拔?” 李重駿又是怎么見到賀拔的?綏綏不明白,可看他沒說話,便知她猜對了,立刻道:“我們就是偶然碰上的呀,在樊樓對面的酒館,賀拔和一群人來的,都可以作證!” 他似笑非笑,“他待你,可不像是不記得你的樣子?!?/br> 他到底看見了什么呀,這么嚇人,倒像看見她和賀拔睡覺似的。 可他越是這樣,綏綏越不能讓他知道他們從前拜堂的事,只好一咬牙道, “對!殿下說得對!今天我在樊樓差點被人擠死,不知道怎么就被賀拔看見,也不知怎么他就拉了我出去。我一出去就質(zhì)問他,說‘你不是不記得我這個同鄉(xiāng)了嘛,干嘛救我,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我們殿下的劍法精妙絕倫,你也看到了,一個就殺你八個!’” 她偷瞄了李重駿兩眼,才又說,“然后他就說……他其實還是記得永莊的那些玩伴的,只是他因為出身太低,一直被人瞧不起,所以不太愿意讓人他知道從前的事,上次殿下問他,他說不認得我,也是這個緣故。這次眼看我性命不保,于情于理都該搭把手……” 綏綏一通胡編亂造,一面編,一面偷窺李重駿的臉色,卻也看不出他的反應。 他依然一臉陰惻惻,只是移開目光看向了別處。 隔了好一會,他才冷冷地說:“別忘了你是誰——現(xiàn)在你是魏王府的人,賀拔弘一路受楊二提拔,你敢與他往來,私相授受一條罪名,就夠要你的命?!?/br> 綏綏都不懂私相授受是什么罪名,但朝堂上的事,李重駿怎么說,她就怎么聽。聽上去還挺嚴重,怪不得他會這么嚴陣以待。 她未免也有些自責,于是低眉順眼不說話了。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綏綏打點了叁根金簪子,趁李重駿不在,偷偷摸摸去找了阿成。 她太過意不去了,本來就是她的過錯,卻害好心的阿成挨了打。 可阿成也不在。 侍從告訴她,阿成昨晚就被魏王殿下派到?jīng)鲋?,不知道做什么去了?/br> 而且,也沒有人聽說他挨了板子。 綏綏可糊涂了。 不過很快她就沒功夫想阿成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李重駿不在家,是被陛下叫到宮里去了。 她還聽說,和他一起被叫進去的,還有王妃娘娘的哥哥楊將軍。昨天他們鬧市當街打架,今天就已經(jīng)傳遍了大街小巷,還被言官參了一本。 起初,她還為自己后怕。 李重駿和王妃的恩怨最終鬧大了。要是宮里的陛下娘娘怪罪下來,她肯定是第一個替罪羊。 但很快,她便聽聞不止一個言官上奏,御史臺幾乎人人有份,除了指責魏王樊樓鬧事,德行有虧,更是泛起九章,追溯到了他在涼州的種種荒唐行徑,彈劾他“倡優(yōu)之技,晝夜不息;狗馬之娛,盤游無度”。 綏綏這時才隱隱覺出了不對。 這些御史,似乎不僅是看不過李重駿的放縱舉止,倒像是被誰指使,有意為之。她又想到了昨晚,想到了那醉酒武官口中,崔盧已經(jīng)請奏,欲立蕭賢妃的六皇子做太子。 看樣子,就是崔盧的手筆。 李重駿也太傻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這么莽撞,簡直是自己編出小辮子來讓別人抓。 綏綏想來想去,想得頭疼,好在這個時候,梵音打發(fā)了人找她去吃點心。 還是吃點心比較開心,王妃娘娘房里的點心可好吃了,娘娘也不會為難她,每次都是自己先嘗過了再給她。 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王妃娘娘的點心太補了。 經(jīng)常是益母,姜汁,紅棗,燕窩……吃得綏綏臉頰紅撲撲的,胸乳都大了兩圈—— 小馬:謝謝啊 首發(fā):(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