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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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眼就能看著觀眾席正中央的何白靈,和那個大大的獨角獸,讓她心安了不少。 只當是唱給個人聽就好了。 無論結果怎么樣,那個人都不會怪她,都會笑著和她說:你很棒。 陳汐把吉他裝進琴包里,準備從側門繞道回到觀眾席。 在套上外套的時候,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下。 你很棒。 是她想聽到的話,不過不是意料中的人發(fā)過來的。 發(fā)送的人是個黑色頭像。 她之前找富婆,加了聯(lián)系方式,為了彌補心中的那點愧疚。 但現(xiàn)在 這熟悉的話和語氣,原本以為說這話的人沒有消息,卻出現(xiàn)在另個賬號里。 陳汐從后臺往外偷偷看去,觀眾席的正中央,何白靈正拿著手機。 但這還是不能證明什么。 陳汐于是發(fā)了句: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喜歡嗎? 對方很快回復了個笑臉。 陳汐頓時又驚又怒。 敢情何白靈騙了自己這么久! 砸錢很快樂是嗎? 是不是多的沒地方花,來用小號玩她啊? 陳汐從后臺側門出去,繞過舞臺到了觀眾席上。 何白靈看見陳汐,還完全不知情自己干了什么。 她笑盈盈地招手:真的很好聽。沒想到你還會寫歌呢。 陳汐沒有答話,把手機上的聊天記錄端到她眼前。 何白靈看了眼,有些愧疚地往另邊縮了縮。 你竟然直瞞著我!我還對你愧疚呢,以為你暗戀我,靠! 陳汐氣地扭過頭去,瞪著眼睛看臺上不知道是什么的節(jié)目。 沒騙你啊,我也沒說我不是何白靈這個人啊,你也沒問我。 何白靈否認道。 陳汐見她還不承認,繼續(xù)指罪:都是你騙我感情!搞的所有人都以為我腳踏兩只船,有喜歡的人了還去勾引富婆,太損我形象了,靠。 陳汐氣得口氣把話全部說了出來,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好像太露骨了。 現(xiàn)在是只船了?何白靈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陳汐瞥了她眼,翻了個白眼沒吭聲,但心里越想越有點竊喜。 富婆和她是同個人 這好像也不是什么壞事。 丟人歸丟人,但如果何白靈天天按時來看她直播,給她刷那么多禮物,還不告訴她身份,這不是暗戀是什么?! 只是女神臉皮薄,不愿意說出來罷了。 眼見得陳汐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嘟著嘴的樣子不像是生氣反倒是在嗔怪,何白靈知道她這算是原諒自己了。 接下來的節(jié)目兩人都沒大聽進去,嘈雜的聲音中兩人各懷心事。變換著的燈光在何白靈鼻尖閃爍,陳汐側過頭看著入了神。 這人唱得好聽嗎? 她指著舞臺上的個男alpha,男alpha唱的流行樂節(jié)奏明快,跟著節(jié)奏扭動著身子,半披著的外套下露出肌rou的輪廓線條,讓不少女生尖叫不已。 好聽。何白靈隨口答道。 陳汐不爽了:和我的比起來呢? 你的。何白靈笑了笑,怎么還和別人比起來了。 當然要比了。那你喜歡這首歌嗎? 喜歡。 那你喜歡 我嗎? 陳汐停頓了秒,卡住的話淹沒在臺上突然響起的搖滾樂里。 你說什么? 何白靈問。 陳汐又不吱聲了,剛剛擦干凈的手心的汗,再次冒了出來。她咬咬牙,臉憋得紅了起來,最后說道:沒、沒什么。 臺上的聲音很大,甚至有些吵,男alpha跳動的節(jié)奏很快,亂舞似的步伐和閃爍的燈光,讓在整個場上的所有人燥熱起來。 同時體溫升高的,還有觀眾席上這兩個僵持住的人。 在告白邊緣反復試探,又鴕鳥般地不斷縮回頭。 陳汐覺得,她自己大概是屬鴕鳥的吧。 其實何白靈當然知道她想說什么。 想說的話都寫在歌詞里,明明白白,看不懂的是傻子。 還表現(xiàn)在漸漸升溫的臉上、和不斷曖昧起來的氣氛里。 獨角獸在她的懷里睜著黑色明亮的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兩人。 何白靈嘆了口氣,直抱著獨角獸的手放了下來,慢慢往左伸去。 然后握住了陳汐的手。 手指在手背上輕輕摩挲,溫度傳遞給因為穿得單薄、所以身體有些冰涼的某人。 何白靈感到那只手猛地收縮了下,分明的骨節(jié)緊繃著,下意識地想掙脫,但又慢慢平和了下來,只是還在輕微顫抖著。 陳汐始終不敢看她的眼,直直地盯著前方,眼眸甚至都沒有轉動過,其實也沒看進去。 心緒是團亂麻,纏繞著解不開。 何白靈用另只手把獨角獸放到陳汐膝上,然后側過身去,雙手環(huán)繞住她的肩。 也不管后面有沒有人看到,就這樣輕輕湊過頭去,俯在耳邊道: 可是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陳汐的肩也微微顫抖了下,從耳邊吹過的氣路燒到眼角,半張臉徹底紅了。 我知道的,我直知道。 何白靈的手撫摸上她后頸的腺體處,半熟的腺體微微隆起,先前咬的牙印已經(jīng)退卻,大概是時候留上個新的標記了。 陳汐說不準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大概沒有心情。 太亂了。 從上臺到下到觀眾席她都直緊張著,又發(fā)現(xiàn)何白靈就是那個試圖包養(yǎng)她的富婆,整個人都不好了。 告白的話沒說出口,是她太慫。 但何白靈握住了她的手。 還在她耳邊輕聲說話。 陳汐大概知道她下句是什么。 她在等著句: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句喜歡,足以讓她當場昏厥了。 陳汐連呼吸都不敢,全身緊繃起來。 就在何白靈微微張口時,陳汐突然聽到陣鈴聲。 越來越響,是從何白靈口袋里發(fā)出來的。 手機在震動。 何白靈皺了皺眉,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和陳汐幾乎貼在起。 這種時候,她實在不想拿手機接什么破電話。 但是鈴聲越來越響,前面已經(jīng)有幾個人回頭了。 陳汐輕輕推開她,也捏了捏她的手,示意讓她接電話。 何白靈揉了揉眉心,聽到前面轉過頭的人小聲議論了幾句,然后拿出手機按掉了電話。 電話是她母親打來的,何白靈知道自己拒絕電話回去定會被她說,畢竟母親從來不準她掛自己電話。 但她現(xiàn)在實在沒什么心情去接電話。 電話被掛了后,母親又發(fā)了條消息過來:許至深來了,他開車去接你,你趕快回家,別看什么晚會耽誤時間。 何白靈看到許至深這個名字時,心里咯噔下。 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到韶城來,今晚。 讓她現(xiàn)在回去。 陳汐看到何白靈的神色不對,忙問: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何白靈頓了頓,又說,我可能現(xiàn)在要走 陳汐有了不好的預感。 走,去哪? 回家。 生日是吧。你是爸媽過來了吧?挺好的,接下來節(jié)目也沒什么意思,和家人起過過生日吧。 陳汐努力扯著嘴角笑了笑,但她從來不會裝,也裝不好,最后還是不笑了。 何白靈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心酸。還牽在起的手用力握了握,輕聲說道:等結束后我把所有話都跟你坦白。所有事,再也不騙你什么了。 她們和老師請假先走了。老周看到是何白靈,自然同意。 陳汐把何白靈送出去,路上牽著的手直沒有放開過,但兩人都沒有說話。 校門口停著輛黑色邁巴赫,個白色西裝長褲的男alpha靠在車上,看到何白靈,便向她們走來。 陳汐以為來接何白靈的是司機,那個光頭墨鏡面癱男,但她往車里瞥了眼,駕駛座上沒有人,只有這個白色西裝的男人。 這是誰? 許至深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白靈,這位是? 他剛剛分明看到兩人路牽著手走來,印象中何白靈還沒有和誰這么親密過,讓他有了點點猜測和疑惑,只希望是想多了。 何白靈聽到那聲親昵的稱呼,很明顯地皺皺眉:我說過了,沒有別人在的時候別給我來這套。 許至深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那請問何白靈小姐,您身邊這位是?感覺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 許至深瞇著眼睛打量著陳汐。 何白靈眼神黯淡下去。 她們什么關系? 同學、同桌、朋友? 亦或是 愛人? 陳汐大概知道了男人的身份,搶先答道:朋友。 許至深哦了聲,又追問:只是朋友? 陳汐重復道:只是朋友。 第39章 許至深覺得自己應該還是想多了。 眼前的這個alpha無非是好看一點, 其他方面普普通通,身份地位和背景都不可能和他媲美。 而且級別絕對比他低。 他是何白靈父母苦苦尋找才找到的S級alpha,和何白靈的罕見信息素能達到85%的匹配率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他不信這世界上能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適合。 既然是朋友, 都送到這里, 哪有不去參加生日聚會的道理?許至深以自己覺得紳士的方式微微彎腰, 做出邀請的手勢。 陳汐婉拒道:我和你們家族都不認識, 還是別去了吧。 哎, 這可不行。既然是朋友一定要去的, 否則我會懷疑有什么不可言說的原因。 這個不可言說加重了語氣,許至深試探著陳汐的反應。 只是朋友的話, 自然沒什么拒絕的理由。但如果是別的關系,當然是不愿意見到他這個言正名順的未婚夫了。 陳汐知道自己推辭不了,頓了頓說: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們了。 何白靈的父母還有幾個近親都來到韶城,在那個小別墅舉辦生日宴會。本來何白靈已經(jīng)拒絕了回B市,父母最多寄點禮物回來,其他是不會過問的。 但現(xiàn)在不僅來了,還帶來了那個未婚夫。 或者說,就是因為未婚夫要來,所以何白靈父母也跟著來的。 別墅的餐廳內, 奢華的吊燈散發(fā)出暖黃的光, 讓整個餐廳看起來格外高端。歐式長桌上擺滿了各式菜肴, 廚師是特地請來的, 菜式遍及五湖四海。正中央擺放著一個五層高的奶油蛋糕, 最上面整整齊齊的十八支蠟燭閃爍著光。 何白靈在門口看到這樣的布局,輕輕嘆了口氣,和一旁的母親小聲說:您每次都準備成這樣, 最后也只能吃幾口。 母親聽不得她嘆氣,斥責道:你生日呢,嘆什么氣多不吉利!儀式總要有的,這是在韶城,要是你回B市我會把所有接觸的家族都邀請過來。 何白靈不吭聲,心里想著辛虧是在韶城。 要是和每個家族的代表人握一下手再說幾句話,她都不用過什么生日了。 母親最討厭何白靈板著臉,完全沒有大家風范。從小教育的,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持恰當合適的笑容,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任何一點異樣。怎么越大越忘了? 她繼續(xù)教育道:你對許至深的態(tài)度好一點,人家好不容易來到韶城。許家最近和國外一個跨過公司簽訂了合作協(xié)議,我們要是結為親家,這份大蛋糕我們也有份。 結果還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何白靈看著長桌正中間的那份大蛋糕,仿佛切下的不是食物,而是她的后半生。 何白靈沒有再說什么我不喜歡他我不可能和他結婚這樣的話。 畢竟說了多少次都沒有用。 許至深從外面回來,手上拿著一個黑色小盒子,金色蝴蝶結包裝的格外精心。他將盒子端至何白靈面前。 何白靈還沒收,母親代她回答了:小深,你還送禮物,這多不好意思啊。 許至深滿臉笑容:當然要送的,未來一輩子都要送。 母親哎喲了一聲:還是小深會說話。那你送的是什么呀?太貴重的我們可不能收下。 她猜想是項鏈、手鐲一類的,以許至深家的財力、物力,那一定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許至深笑著打開盒子,里面卻是一份疊起來的紙質書。 將紙張攤開,何白靈母親瞪大眼睛,看到了股份協(xié)議書五個大字。 這這這這怎么好意思! 母親一面說著不要,一面卻早已仔細瀏覽起協(xié)議書的內容。 這個,其實算我給何家的贈禮。給何小姐的,還有很多呢。許至深拍拍手,從門外有進來幾個人,每個人捧著黑箱子,將箱子打開,滿滿當當?shù)亩际墙馉N燦的首飾和各種材質的流行衣服。 母親緊緊地將協(xié)議書拿在手里,嘴角是忍不住的上揚。 許至深很滿意她的反應,畢竟這才是何家最想要的。 何氏集團,曾經(jīng)是能和許家比肩的集團公司,但最近幾年日漸式微,雖然看起來還風風光光,但實則資金鏈已經(jīng)出了不少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