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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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個宇宙:那倒不必,總之以后不要聯(lián)系了。] [大力金剛:@好大一個宇宙,趕緊回來,我點了一瓶好酒。] 原本只是五個人的小群,但大家各自有其他朋友,一來二去,李相浮回來李家沒一個人愿意出面接風的消息不脛而走。 共同認知是:這人已經沒再接觸的必要。 李相浮放下水杯的時候,劉宇碰都沒碰一下,從沙發(fā)上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 余光突然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小孩,瞧那眉眼不由愣了一下。 這是 一直沒出聲的趙開低聲道:領養(yǎng)的孩子。 劉宇望著走下來的李沙沙,又看了看李相浮,這他么不是睜著眼說瞎話?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系統(tǒng)當時設定成人類的外表時,參考了李相浮的數(shù)據,旁人自然覺得像。 李沙沙冷冷道:叔叔好。 劉宇已經驚訝地忘了糾正要喊哥,他重新坐下來,視線不時掃向旁邊的小豆丁,什么叫去繁化簡返璞歸真,這就是了。 李家那幾個沒一個結婚,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老一輩對后代看得格外重。 李老爺子再不待見李相浮,不可能不待見親孫子。只要這張牌打得好,說不準過往的混賬事都能一筆勾銷。 群里還在催促著他趕緊回來玩,劉宇咽了下口水重新坐下,默默回了一句: [高端的豪門之爭,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爭奪方式。] 第2章 [東方快車:什么玩意?] [大力金剛:@好大一個宇宙,說人話,謝謝。] [好大一個宇宙:李相浮領養(yǎng)了一個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孩子。] 群里劃過一水的省略號。 一向淺水的人也被炸了出來。 [風靡萬千少女:一模一樣?孩子多大?] [好大一個宇宙:瞧著六七歲。] [風靡萬千少女:我開始陰謀論了。] 劉宇還想多了解點情況,仿佛一分鐘前說要離開的人不是他一樣,不時抬頭和李相浮說話,手下快速回著信息。 跟朋友聊天?李相浮坐在左側的沙發(fā)上,給李沙沙剝瓜子仁吃,狀似隨意問了句。 劉宇干笑一聲,準備收起手機,群里又有新消息: [東方快車:呵呵,李相浮根本沒羞恥心,故意說領養(yǎng)。后續(xù)的措施就是他故意冷著孩子,激起老爺子的同情心,讓老爺子親自開口為孩子上戶口,加速孩子徹底融入李家的進程。] [風靡萬千少女:@東方快車,分析牛逼!不愧是斗過三個私生子弟弟的人物!] [大力金剛:兄弟們把牛逼打在公屏上。] 來回幾個人水群,因為一水的牛逼滾屏,劉宇看得皺眉,卻品出幾分道理。 大家族什么沒見過,故意教小孩子討好長輩,一不小心就等于把心機寫在臉上。相反,故意冷著孩子,長輩肯定心疼。 念及此劉宇不禁余光瞄了下李相浮,后者正漫不經心剝著瓜子,合該是父慈子孝的畫面,雙方卻全程沒交流。 他咳嗽一聲,待李相浮把目光投過來時問:這孩子的生母 領養(yǎng)的,李相浮淡淡道:自然是被父母拋棄了。 不料他會在孩子面前公然這么說,劉宇心里暗罵不做人。 另一邊趙開后知后覺還沒把孩子的事情告知老板,只說了晚上會有朋友來拜訪李相浮。猶豫著該怎么措辭提這件事,幾次拿出手機又放到一邊。 李相浮拿李沙沙做借口:下次再聚吧,在飛機上他沒怎么睡好。 好,劉宇目中的輕視消失不見,笑呵呵道:這兩天忙完了一定要聚一次,我做東。 李相浮微微一笑:好。 這一笑有攝人心魄的資本,劉宇過往還真見識過所謂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但五分欲拒還迎五分端莊賢淑還是頭一回目睹。 賢淑? 他被自己的用詞嚇得打了個冷顫。 劉宇受到刺激,離開時腳步都是虛浮的。渾然不知自己轉身的瞬間,李相浮面上的笑容很快淡去。 打發(fā)了惱人的不速之客,屋外月光如水,忽然激起了他撫琴的興致,良辰美景偏偏缺少一把好琴。 穿越前家里每個月寄來的生活費李相浮是有多少花多少,如今穿回來了,卡上的余額在買完飛機票后少得可憐。一把好點的琴不會太便宜,有黑歷史在前,杜絕他胡作非為的可能,這段時間家里肯定會對零用錢卡得極其嚴格。 李相浮關上門,在看到趙開時有了主意。 他先給李沙沙使了個眼色,輕聲囑咐了幾句。 李沙沙跑去開電視,抱著遙控器翻找感興趣的點播,似乎和國外的成長環(huán)境有關,趙開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外國片子里翻找。 趙哥。李相浮突然開口。 他干笑一聲:小少爺這聲哥,我當不起。 什么年代了,還少爺不少爺。 小少爺最開始只是一種調侃的叫法,李相浮記得他還小的時候,周圍人還會親切地叫他相浮,后來他多次闖禍后,外面人最常說的便是李家的小少爺唄,擔待著點。 久而久之,這個稱呼便漸漸傳開了。 李相浮自嘲地笑笑:還是叫名字聽著順耳。 趙開勉強喊了聲相浮,下意識就覺得對方冷不丁找自己搭話肯定沒好事。 誰知李相浮只是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今天多謝你來接我。 趙開跟著客套兩句,雙方陷入無話可說的地步,一時間寬敞的客廳只剩下電視機的聲音。 氣氛更加僵硬前,趙開想著劉宇走了,李相浮惹出事的可能應該不大,準備考慮離開。邊看電視邊醞釀著措辭,視線卻被正在播放的劇情吸引 陰暗的的地下室里,被五花大綁的人蜷縮在地上,痛苦挨著踹踢,被逼問過往生活上的細節(jié)。綁匪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得到充分的信息后,他拔下幾根受害者的頭發(fā),回到豪宅,故意把頭發(fā)絲纏繞在梳子上。 甩了甩手上的水,男人抬眼時不經意間看到被鏡子映照出的半截衣角。 他緩緩咧開嘴,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沖出去一把拽住了想要逃跑的年邁管家,儒雅的外表下藏著一絲猙獰:果然你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鏡頭閃回,真正的豪門公子幾年前因為同性戀情和人私奔,誰知戀人心懷不軌,囚禁他不說,還把自己整成相似的容貌,挑了個適當?shù)臅r機跑回來。 豪門公子的父親病重,對于兒子的歸來格外歡喜,只有在家工作幾十年的管家敏銳地察覺出哪里不對。 這是部國外的片子,血腥鏡頭拍得格外逼真。 手起刀落,匕首狠狠插進老管家的身體,鮮血噴涌而出。 哦!老管家被捅腰,尖利慘叫。 趙開仿佛被刺中了腎,身子跟著一顫。 ?。?/br> 又是一刀。 趙開臉色更不自然了。 有些事經不起細想,譬如他記得李相浮似乎是沒有痣的,而現(xiàn)在眼角有一顆很小的痣,距離眼睫位置很近,平添了幾分魅惑。 這孩子專門挑了這么一部片子點播,會不會是在發(fā)射求救信號。 李相浮突然站起身:喝點什么? 趙開:不了,我就先回去 李相浮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已經走到廚房:果汁還是酒? 趙開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仿佛一把冰涼的劍正架在上面。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激怒對方,也給自己來一刀。 伏特加。他喉頭一動:加冰。 此刻急需烈酒壯膽。 凝視李相浮站在那安靜碎冰干活的畫面,趙開轉過頭想趁機和李沙沙說上幾句,小孩子眼神閃爍了一下:爸爸正在看著我們。 趙開僵硬地轉過脖子,泛著冷光的冰錐正上下晃動,李相浮似笑非笑地望著這邊。 趙開費勁地扯了扯嘴角,沒話找話:冰不用太多。 好。聲線溫柔得像是新鮮的蜜餞,就是不知道這蜜餞涂毒了沒有。 這樣的笑容令趙開毛骨悚然,輕易拋開所有顧慮,給上司發(fā)了一條短信:有情況,請您速回。 那邊電話很快打來,古板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他又闖什么禍了? 恰好李相浮端著酒杯走過來,趙開沒法說得太明白,只能支支吾吾嗯兩聲,幸好他遇到的是個聰明的上司,沒有隔著不同空間追根究底,聽意思是要回來一趟。 趙開險些激動的眼淚都要給他流下來。 片子被快進看完一遍,小孩特別安靜地坐在那里,又重頭看起,趙開再次直覺這就是求救信號。 李相浮放下酒杯,忽然繞到沙發(fā)后面,趙開立刻直起身,盡量不打哆嗦地掏出打火機,走到窗邊佯裝要抽煙。 禁煙,漂亮的眉頭輕蹙,李相浮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孩子不能聞。 落地窗外響起輪胎壓過車坪的響動,趙開認出是老板的車,親眼看到亮著的車燈時,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得救了! 門被推開,夜晚的寒氣隨之灌入。 來人身姿挺拔,和李相浮是截然不同的氣質。作為家中長子,李懷塵氣場很足,哪怕是人多的場合,單單往那里一站,也不是可以忽略的角色。 看到不省心的弟弟,他瞇了瞇眼,隨手把鑰匙扔到一邊,倒是沒有趙開初見李相浮時那么大的反應。 趙開朝上司靠攏,輕咳一聲給他指了指李沙沙的方向。 李懷塵面無表情:長本事了。 對面人曾經的荒唐事太多,作到差點自己玩死自己,以至于搞出人命都不顯得奇怪。 多得一個字都沒說,李懷塵冷歸冷,到底不至于在孩子面前公開談論一些事。 就怕才緩和一點的氣氛因為領養(yǎng)一說再次僵持,趙開拼命使眼色,希望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能停止蹩腳的謊言。 可惜李沙沙親自開口說:我是被收養(yǎng)的。 明明是局外人,趙開拼了老命地把話題往回拉:相浮變化特別大,我今天去機場差點沒認出來。 重點在于前半句的強調。 李沙沙又開始專心看電視,情景重現(xiàn)老管家被捅。 ?。?/br> 那一聲慘叫仿佛叫在了趙開的心上,他迫切地希望上司能自己品出一些東西。總不能他親口去說我懷疑你弟弟是假的這種話。 客廳里,靜坐著三個大人一個小孩,一言不發(fā)看著電視。 過了稍頃,李相浮起身去衛(wèi)生間,路過李懷塵身邊時手指從長發(fā)縫隙間穿過,眨了眨眼,目光中充滿暗示 你看這頭發(fā),又黑又亮。 回來時指尖不經意掃過冰涼的手背你看這血管,細長清晰。 他的暗示似乎終于起了作用,李懷塵薄唇微動,終于說了對方想要聽到的:你這次回來變化太大,大到有點不像是我弟弟。 停了一下說:現(xiàn)在聯(lián)系國外復盤行蹤時間太長,還是直接做鑒定最方便。 一旁趙開聽得倒吸冷氣,說得這么直白,萬一真是個冒牌貨被激怒殺人滅口怎么辦? 李相浮果然面露不虞:沒必要這么侮辱人。 心道肯定要開撕,趙開試圖找個借口溜走,尚未行動便聽李相浮用誓不妥協(xié)的口吻說:想讓我做鑒定,除非給錢。 預備逃跑的腳步停下,趙開眼皮一跳不禁去看上司,誰料后者絲毫不驚訝,仿佛一早便料到他會這么說。 多少?李懷塵淡聲問。 李相浮聞言面色微緩:頭發(fā)五萬,現(xiàn)拔X1.5;支持真人現(xiàn)場采血十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相浮: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李懷塵:有話直說。 李相?。何蚁胍b逼,但沒錢買道具。 李懷塵: 改了一下設定,主角是二十四歲~ 第3章 當事人很淡定,被索要錢財?shù)膶ο罂床怀霰砬?,只余趙開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懷塵視線上下一瞥這個許久不見的小弟,開口竟然不是斥責:手機轉有限額,明早叫人給你打過去。 目的達成,李相浮配合問:什么時候去做鑒定? 李懷塵淡淡道:等我有空。 李相浮一怔,這人是出了名的忙,等他有空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在原地站了兩秒沒有說話,他回過神領著李沙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消失在樓上拐角處。聽到房間門關的聲音,趙開迫不及待道:我去替您安排日程。 不必。 后面要說的話因為簡短的拒絕咽入肚中,趙開拿不準上司是什么主意,頗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李懷塵:套錢是真的,瞧他那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算做鑒定,結果也不會有偏差。 趙開細想下來,小少爺是有那么幾分故意為之的味道,才剛放下一點的心在看到上司時又提了起來李懷塵是家中最有規(guī)矩的那個,尋常坐著也不會蹺二郎腿。 李相浮不同,從前他站要靠墻,坐要翹腿,處處流露著悠然自得。 但今天,自始至終那人都是坐姿端正。 趙開突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樓上,阿姨不在,李沙沙的房間還沒收拾出來,今晚他暫時住在李相浮這里。 李相浮的床足夠大,別說擠,一人一被的情況下兩人間就像隔了片太平洋。 作為系統(tǒng),李沙沙沒有共情能力,只有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他知道李相浮和家人關系惡劣,卻不知道具體原因,站在探究的角度問:你都做過些什么混賬事? 李相浮記不清了,很多事情就像是遙遠的一場夢,短短幾年他連過去相熟的高中同學名字都叫不出來。